第6章 三角戀
心頭一陣不快，樂風瞬間掛掉電話。
坐在沙發上的之兒有些惆悵，又能和他相見的機會卻要因林煥的回來而消失，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自從有了樂風，她對林煥的情感直降了千尺。
理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的之兒突然間流出眼淚，坐在原本對自己來說十分愜意的寓居，現在卻讓她有了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與林煥交往這麽多年，兩人就差沒有一紙婚書來約束，其他應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做了，見過雙方的家長也好幾次，也都已經默認了彼此，但現在自己的眼前，竟然多出了一個樂風。
不曉得自己到底是愛慕虛榮，還是因為樂風太讓自己著迷，之兒的心已不再林煥的身上。
大門開啟的聲音傳來時，屋內一片漆黑。
林煥皺著眉頭，打開燈，坐在沙發上發呆的之兒頓時出現在他的眼簾。
“你在家怎麽不開燈呢？”
還在發呆的之兒並沒有聽到林煥的呼喚，依然坐在沙發不見動彈。
驚恐的走到她的跟前，林煥伸出手，碰觸著她的額頭。
不見有發燒的跡象，頓時鬆了口氣，“累了的話就進屋躺著吧，別坐在沙發上發呆，這樣很容易感冒的。”
林煥的體貼讓之兒的心有了負罪的感覺。
“你吃飯了嗎？我還沒煮。”
“小傻瓜，我已經和小張在外頭吃過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心疼之兒的林煥抱起她，走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之兒，聽著廚房裏傳來的聲響，內心的負罪感瞬間提升，淚水滴滴流出。當林煥把煮好的晚餐端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竟然是哭得雨帶梨花的之兒。
“你怎麽了，要是身體很不舒服的話，我帶你上醫院看看。”
連連搖頭的之兒淚水依然還在流趟，內心的煎熬讓她有著愧對林煥的感覺。
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樂風給她帶來的快樂，之兒把自己靠在了林煥的懷裏，發泄著心中的悲傷了的情緒。
坐在一堆哥們的身邊，樂風還在生著悶氣。
嬉鬧的聲音雖然不斷的傳來，但卻沒能讓他煩悶著的心情轉變，一個哥們把頭探到了他的跟前，“樂風，你現在的樣子就好象我們欠了你很多債務的感覺。”
“你們哪會欠我債務，”對著這一群嘻嘻哈哈的哥們，樂兒苦笑，“隻會白拿。”
一語道破的玄機，讓一群人尷尬的打著哈哈，笑了幾聲。
“別這麽小氣，你們家的錢你也不一定花得完，分點給我們花花，也沒什麽大礙的，又何必這麽計較呢？”
從不曾想過要和他們計較，但今天他們說出來的話，不知為何，卻讓樂風的心情更加的不好。
“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非罵我敗家子，”看著他們還是一付輕鬆的樣子，樂風輕歎，“我每一次找他要錢，都要問個不停，有時候的我真想和他說，這樣的問法很煩人的。”
明顯感覺到了樂風神情裏的不快，一群哥們隻好嘻嘻哈哈的轉移了話題。
再一次圍繞著女人的身體描述的他們，把目光移向了周圍，但映入眼簾的都是恐龍的感覺，讓他們索然無味。
“樂風，我們到別處轉轉吧，這裏沒有能見人，太讓人遺憾了。”
雙眼，朝著周圍一陣掃瞄，得到的結果竟然和哥們的感覺一模一樣，樂風隻好起身帶著一群哥們離開。
開著車在公路上一陣閑逛，映入眼簾的女子，沒有一個能夠讓他們看上眼的。
心情更加煩悶了的樂風，氣惱的把車子開進了一個廣場。
一大堆的人群在廣場裏頭閑逛，在白天敞開著的太陽傘在夜晚已經合上，叫賣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但好象是看著人多，買的人少。雖然到處都有人流在晃動，但生意看著並不覺得特別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樂風一夥，讓目光在一張張女性的臉孔上不斷的掃瞄著，希望能夠找到個讓自己心動的女生，但放眼過去，姿色十分普通的她們，並沒能勾起樂風一夥關注著的目光。
無可奈何的把車子開出了廣場，煩悶的感覺頓時困擾了樂風的整個身心。
“今天到街上閑逛的女人怎麽沒能有一個讓我們看上眼的？”
“也許是我們今天的眼界太高了吧，滿大街道的女人就在眼前一直晃動著，卻沒能夠遇到賞心悅目的對象。”
腦海裏再次浮現之兒的嬌豔的容顏，樂風歎了口氣，“上帝造人，竟然有分等級，有的女人美豔到了讓人賞心悅目的境界，而有的卻慘不忍睹。”
一群哥們也隨之歎氣，一個個收回了視線，不再抱著希望。當車子在公路上一陣急奔時，一個哥們突然提議，“我們還是到夜場去看舞女表演吧。”
樂風看了看時間，還不到進夜場的時間，“我們在逛幾圈吧，現在去隻
能看著裏頭的工作人員在布置。”
“也好，再抱一抱希望，但願能碰上幾個還能見人的。”
把車子繼續開往鬧市，三三兩兩的人流不斷的湧動著。
樂風一眼掠過，心中還是一片的糾結，隻好掉轉車頭，飛快的奔出。
把車停在一家咖啡館的大門外，剛要停車，一個保安已走到了車旁，敲了敲車窗。
搖下車窗，樂風探出頭，保安連忙低下頭，“先生，麻煩你把車子停到一邊，這裏剛好對著我們大門。”想要進咖啡館的興致頓時消失，樂風啟動車子，離開了這一條街道。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間出現在他的視線裏，正在和男友逛街的之兒，臉上掛滿了甜蜜。
心中的悶氣瞬間爆發，雖然不敢停下車子，奔去追問，但樂風還是破口大罵著。
感覺到了有人直視的目光，林煥抬起頭，一輛豪車裏從眼前開過，坐在車裏的男子似乎正在發脾氣。
有些疑惑的林煥低下頭，之兒的臉色突然間暗淡。
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他連聲詢問。
吱吱唔唔的之兒隻好找了個理由，想要搪塞過去，但林煥看著她臉上的異樣，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疑惑，那一天服務員和他說過的話語再次湧上了心頭。
“之兒，你認識剛才車上的那個人嗎？”
“你說的是哪輛車？”
“這條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從我們身邊開過的好象隻有一輛，你說我問的是哪輛呢？”
心知林煥已經起了疑心，之兒隻好強迫自己鎮定，“不認識，但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林煥的心中的疑惑瞬間消失，摟著之兒的手不再僵硬。
“都怪這眼熟的家夥打擾了我們的興致，我們到別處走走吧。”
聽話的隨著他走向了另一條街道，但之兒逛街的情緒已隨著樂風飄散得無影無蹤，看著什麽東西都沒有反應的她，心裏頓時有了陣陣的哀傷。
在街道上閑逛了一圈，不見之兒購物的林煥有些驚奇，“你一向不是很喜歡買東西的嗎？今天怎麽一樣都沒看上？”
“這些東西，我看著就不喜歡。”
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九點半，離回家的時間尚早，林煥歎了口氣，“我們再到別條街去逛逛吧，也許會有你相中的東西。”
身心的疲憊讓之兒連連搖頭，“不用了，明天一大早，你還得上班，我們還是回家去，早早睡下，免得明天沒有情緒。”
窩心的林煥摟著之兒一路往家裏走去，嘴裏不斷的說著一些原本在兩個人之間常說起的甜蜜情話，但之兒卻沒有了原本喜悅著的情緒，心不在焉的樣子讓林煥瞬間再起疑心。
車上的男子似乎在咒罵著的樣子再次映入了他的腦海，當時這個男子看著他和之兒的眼神裏充滿了妒恨，似乎之兒曾經和他有過瓜葛。當之兒抬起頭時，見到的林煥已是一臉的怒容，之兒暗罵著自己連情緒都不知道控製，竟然被他看出了端倪。
收起不佳的情緒，之兒把自己靠在了他的懷裏，“林煥，女人總有那麽幾天情緒不太好的時候，而且都會是莫名其妙的，但我發現，現在的你，竟然也有了女人的這種狀況，是之兒做得不夠好，還是你的心態已經轉變了？”
驚訝於之兒的轉變，林煥甩甩頭，不再讓自己憶起剛才那個男子的模樣。
“你說得對，最近的我好象有點神經質了，也許是工作的壓力太大，才會出現這樣難以控製的情緒。”再次讓他收起了懷疑的心，之兒鬆了口氣，不敢再繼續流露內心的哀傷，隨著他走回了家門。
躺在床上的林煥感覺到了身心的疲憊，對著正在向自己索愛的之兒，竟然沒了本應該有的衝動。
為了不讓之兒生氣，林煥還是勉強自己把她摟在了懷裏。
原本是擔心林煥會懷疑，但看著林煥的樣子，又不像是在懷疑，之兒雖然有些鬱悶，但還是停止了肢體的動作，讓自己靠在林煥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已走進了夜場的樂風帶著一幫哥們，剛找了個位置坐下，一群打扮得十分入時的舞女已走到了他們的身旁。
嗲聲嗲氣的聲音讓樂風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樂，讓自己沉浸在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堆裏。
喧囂的聲音隨著震耳的音樂在耳邊不斷的響起，女子的溫情一直圍繞著樂風瘋狂的擴散著。
到了淩晨三點多鍾，帶著些許的疲憊，樂風摟著幾個舞女走出了夜場。
一股冷風突然間撲來，讓醉意醺醺的樂風神智有了些許的恢複。
腦海裏再次浮現著之兒和林煥相擁著的樣子，鬱結著的心情頓時讓他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哀傷。
一群女伴看著站在電梯門口，不肯跨進的他，有些疑惑，嘰嘰喳喳的詢問著。
眼前的女子也已是一個個醉意盡顯，跌跌撞撞的扶著彼此。
“你們先回去吧，我今天晚上想一個人靜一靜。”
已到手的肥肉就這樣的溜走了，這群女子驚訝的目光讓樂風的心裏有些不忍，看著她們往外走時的傷感，樂風歎了口氣，“一起上去吧。”
一群女子欣喜的回了電梯，撲到了他的身旁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雖然有些厭煩，樂風還是把她們擁回了房間。剛往床上一躺，各種服務瞬間在他的身上表演著。
樂風不再回想關於他和之兒之間的尷尬，全身放鬆了的身軀快樂的感受著這些女人給他帶來的愉悅。
出租房內的林煥整夜失眠，腦海裏雖然不再有懷疑之兒的情感產生，但對於自己情緒的緊張，林煥十分的擔憂，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視著天花板。當漆黑的夜色漸漸亮起的時候，已經帶著些許矇矓了的天色讓林煥嚇了一跳。
很少失眠的他竟然一夜無眠，林煥歎了口氣，悄悄的挪開身體，讓自己走進了客廳。
窩在沙發上的他，情緒依然還在迷惘。
床上的之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看著身邊已沒了林煥的床，之兒歎了口氣，“又睡過頭了。”
躺在床上的她連起床的欲望都不曾產生，躺在被窩裏瞪大著雙眼，腦海裏裝的卻是昨天與樂風相遇時的場景。
他臉上的怒火，到現在之兒依然能夠清晰的記得。
“也許自己應該做一下決擇，這樣的日子再過下去，會精神崩潰。”
坐在沙發上的林煥頓時驚起，自己的女朋友，在房間裏自言自語的說著需要再次選擇的話，讓他的心再一次陷入慌亂。
原先已壓下的懷疑瞬間讓腦海裏所有相關的記憶再次浮現。
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林煥奔進了房間。
情緒失控的他撲到床前，眼前的一幕讓他嚇了一跳，床上的之兒還在熟睡，想起了剛才自己耳邊聽到的話語，林煥連忙甩甩頭。
心想，這不會就是心理學裏常提起的幻聽吧？
悄悄的退出了房間，林煥衝進浴室，讓自己泡在熱水裏，清洗著紛亂的思緒。
房間裏的之兒直到外頭不再有聲響傳來，才悄悄的張開雙眼，心裏暗叫著“好險”。又躺了好一會兒，餓了的肚子開始咕咕直叫，但之兒卻沒敢起身。
一向勤快的林煥，今天竟然沒有去上班，這一點是之兒怎麽也想不到的，自言自語的話語，竟然就這樣傳入他的耳朵，要不是反應及時，現在的之兒都無法想象，自己將會處於什麽樣的境地。
看著放在枕邊的手機，不知怎麽回事，之兒就有一種想要撥打的衝動。
顫抖的拿起手機，按下了樂風的電話，但隨之卻又掛掉。
還在浴室裏的林煥依然泡在熱水裏，想要讓自己緊繃著的神經稍做放鬆，但腦海裏這一大堆揮之不去的影像卻讓他更加的煩燥。
到底是自己多疑還是之兒的反應太過於奇怪，直到現在，林煥都無法釋懷，更無法給自己一個解釋。
痛苦的他隻好起身離開浴缸，拿起浴巾擦去了身上還在不斷滴著的水滴。
連衣服也不穿，直接走進了客廳。
房間裏的之兒似乎還在熟睡，林煥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鍾，已經快到下午一點鍾。
本想把她叫醒，但內心的煩燥卻讓他連看一眼之兒都覺得心煩。
悶坐在沙發上的他突然聽到手機鈴聲的響起，拿過一看，竟然是公司裏打來的電話。
“小張嗎？”
“我是人事部的小黃，今天是放假回來的頭一天，你小子竟然沒來上班，老板發了一早上的脾氣，下午你要是還敢不來上班，到時出事了，你可別怪我。”
自己已經被壓抑得快要喘不過氣，這家夥竟然還打這種電話嚇唬自己，林煥氣惱的掛掉了電話。
“林煥，你今天沒到公司報道嗎？”
“心情不好，不想去。”
相處了這麽多年，從不曾聽過林煥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之兒嚇了一跳，“你今天是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心情不好，不想勉強自己。”
坐到了他的身旁，之兒伸出手，輕撫著他掛在臉上的鬱結。
“再怎麽說，班還是得去上，畢竟，那是我們的生活，你要是不去上班，誰來替我們付房租，付生活費呢？”
“我每個月的工資雖然不算太多，但三五千元也還是有的，你平常就沒有存在一些嗎？”
一到花工資的日子，林煥就一定會準時把工資交到她的手裏，而隻給自己留下一千左右的零花錢，做為臨時的開銷。
之兒一向也很自豪，自己的男友不會像別的男友，成天隻會斤斤計較在柴米油鹽裏，但今天聽進耳朵的話語，讓之兒有了刺耳的感覺。
“你的工資，我雖然沒有每一個做帳，但基本都花在了我們兩個人的生活費裏，哪來的存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