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倔強傻瓜
少爺和她的氣質實在是太像了,或者就是因為這樣,少爺才會迷戀在這個女人吧!
“少爺,要我去請少奶奶回房嗎?”那個傭人房,確實不適合現在渾身是傷的函雨凝,少爺也應該是想請少奶奶回房吧!
展誌歌收起眼中的心疼和掙紮,恢複成平常的冷漠,但又給人一種還要冷上三分的寒意。
“不用了,她現在什麽也聽不進去的。”再對她用強,還真的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來的。今天確實讓她受委屈了,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展婉惜焦急的等待在客廳,剛剛的一切,她還心有餘悸。一方麵,她十分高興,展哥哥和函雨凝兩人的關係再次受到了撞擊。但她又十分的不安,剛剛展哥哥眼中的心疼和自責,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種來自靈魂的痛楚,是她從來沒有在展哥哥的臉上看到的。她隱隱約約的知道了一些什麽。但她拒絕相信。她一定要將展哥哥搶回來,無論用任何的方法,她也一定會搶回來的。
“展哥哥,你回來了!”展婉惜見展誌歌走了進來,雖然全身帶著寒氣,但她還是勇敢的撲了上去。“展哥哥,函雨凝打得我好痛哦!”展婉惜做出可憐樣,想要博得展誌歌的同情,還將自己剛剛被函雨凝挾製紅的手腕呈現展誌歌的眼前。
展誌歌很是平淡的看了一眼,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將粘在他身上的展婉惜拉開。心中再一次絞痛起來。函雨凝哪兒是展婉惜的對手,展婉惜從小跟著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防身技巧,展婉惜給函雨凝的每一掌,都比函雨凝要重得多,光是看他們的傷就知道了。
展婉惜手腕上的傷或許就已經算是重的了,但函雨凝卻到處都布滿了紫痕,哪些是他造成的,哪些是展婉惜造成的,他很清楚。特別是臉上的紅腫,那更是無法掩蓋的事實。但函雨凝卻沒有叫過一聲疼,她硬生生的承下了,明知打不過,還偏偏不知死活要打的倔強傻瓜。
“婉兒,以後不準再欺負你嫂子,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展誌歌不想再和這個已經完全被愛充暈了頭腦的女人再多說什麽了,他怕再談下去,他隻會更加的傷害這個他發過誓,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女人。
留下一句不寒而戾的警告,就轉身向房間走去。剛剛的一切,還曆曆在目,他有預感,這一次,函雨凝的心被傷得很深,估計要很多一段時間來治療吧!
那天之後,函雨凝恢複成了聽話的小媳婦。展誌歌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但每天還是會回那間簡陋潮濕的傭人房,在她的懇求下,展誌歌也放她回寧氏上班了。白天,她是寧氏威風凜凜的總裁,晚上,她便成了任人欺負的小傭人。
她當起了一名稱職的小傭人,無論是展誌歌還是展婉惜的命令,她都言聽計從。就連其他傭人的囑咐,她也依依照辦。她已經認清了自己的地位,她為了錢,將自己賣給展誌歌的下賤人。那她的價值就必須對得起那筆寵大的資金。
展誌歌心痛極了,他竟然在他的獅後眼睛裏看不
到半點的傲氣,隻剩下無盡的屈服還是屈服,無論他給她什麽樣的待遇,她都欣賞的接受。就連他讓她主動來取悅他,她也閃動著迷離的眼光,戰戰兢兢的主動將自己送了上來。那樣的她,他沒有了一點兒興致,他狠狠的將她甩上了床,怒聲斥責:“函雨凝,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張牙舞爪、生機勃勃的女人。是他將她的羽翼折斷了嗎?是他讓她完全成為了一個逃不出牢籠的俘虜了嗎?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囚禁她啊?他隻是想讓她留在他的身邊而已。看著那雙原本細長白皙的嫩手上,到處都是傷口,淡淡的繭已經逐漸的生長了出來。她哪裏是做粗活的人啊?估計她這輩子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吧?為什麽這一切都成了他給她的呢?他明明想給她最好的生活,他想要跟她一起站在最高處,傲視天下。為什麽現在仍然隻是他獨獨一人堅守在這裏呢?
飯廳。
“函雨凝,給我盛湯。”展婉惜對函雨凝指手畫腳早已上癮,見展誌歌也沒有阻止,更加的肆無忌憚。
“是!”函雨凝仿佛就像是一個麻木的人,木訥的端起碗,緩緩的盛起一碗滾燙的湯,向展婉惜送去。就在函雨凝將湯要放在桌子上時,展婉惜一個回手,不小心,整碗熱滾滾的湯,就沒有懸念的全部倒在了函雨凝的手上。函雨凝的痛覺神經早已經麻木,沒有做任何反應,隻是傻傻的僵持在那兒,心中五味俱全。
她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有這麽窩囊的時刻,甚至比以前在函家還要窩囊。以前,她可以囂張的和函若慕兩母女大打出手,因為心中沒有忌憚。但現在,她卻為了寧氏卑微的被別人當成是傭人使喚,這是她一輩子的恥辱。但她一定會撐過去的,隻是等到展誌歌對她厭倦了,她也就自由了。
展婉惜見函雨凝被燙了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應,有些心慌,總覺得這樣的函雨凝就像展哥哥一樣,讓她心生懼意。但肆寵而嬌的她,還是準備先發製人,“函雨凝,你怎麽搞的?竟然連當個傭人也不會,笨手笨腳的。立刻給我滾出去。以後別來服侍我們用餐了,去洗衣房,清洗衣物。”函雨凝手上的紅腫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沒有想到,她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難道真的不痛嗎?
偷偷的瞄了一下飯桌另外一頭的展哥哥,見他仍然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並沒有過問她們之間的事情。心還是有些不安,先將她趕出去再說。
函雨凝乖巧的領命,點了點頭,就消失在了整個大廳。瞬間剛剛還到處是怒氣橫生的飯廳一下子,就靜謐的可怕,仿佛有些躁熱的分子正在醞釀著……
函雨凝有些慶幸,她終於不用麵前那兩人了。雖然洗衣的工作比侍候他們的工作累得多,但至少不用再麵對他們了。
她坐在小凳子上,雙眼目光渙散,手上搓著整個老宅人的衣服。大家都已經將她當成了最好欺負的小阿杏,什麽都扔給她做。而她也真的全部照做。麻木的做著一切的粗活,不管做得好不好,她都必須堅持的做下去。
她有預感,她將要熬到頭了。展誌歌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有了其他的女人了,那樣,她就可以離開這幢牢籠了。隻要堅持,堅持就一定會勝利的。
她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展誌歌看不起,就連她也很是瞧不起。這樣的沒有尊言,任人欺負。像展誌歌那樣清高的人,又怎麽可能再上一個卑微的下人爬上他的床呢?她隻要再讓自己變得更加的不成人形,相信,展誌歌就會對她更是倒盡胃口的。那也就是她離開的日子了。
展誌歌遠遠的看著已經到了深夜,但仍然在不斷搓洗著衣物,她的手真的不要了嗎?剛剛才被燙成那樣,現在又不停的工作,難道她真的覺得她這樣折磨自己,他就會放了她嗎?
函函,不可能的,你永遠也別想逃脫我的身邊了,就算你不想要,我也一定會將自己送給你的。
翌日陽光普照,晴空萬裏,函雨凝拖著疲憊的身子,抬著看了看蔚藍的天空,心中默默的祈禱,希望今天一切都很順利。
“上車!”一輛很拉風的跑車停在了她的身旁。駕駛座的男人,富貴逼人,即使隻是側臉,也讓人不得不忌妒上天給他的一切寵溺。
函雨凝沒有說任何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後,就乖乖的上了車。
剛坐下,豪華跑車就急聘而去,速度驚人,仿佛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函雨凝心中忐忑不安,用餘光偷偷的瞄向旁邊的人,不知道他又想玩什麽花樣。但既然展誌歌沒有開口,她也靜觀其變,心也跳到不行,屁股如坐針氈,很想要跳下車,避開這幢大冰山。
令函雨凝疑惑不解的是,兩人已經順利到達了寧氏大樓,但展誌歌仍然什麽話也沒有說。難道他真的就隻是來充當一次司機嗎?
就在函雨凝道謝準備迅速的奔回寧氏大樓的時候,魔音總算是響起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不用回老宅了。”
展誌歌說完,就再一次急速而去,函雨凝望著那逐漸消失的車影,久久才明白展誌歌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展誌歌真的打算放過她了?
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結果嗎?為什麽心裏卻有小小的失落感呢?她真的和那個男人徹底了斷了嗎?
甩開心中的悵然若失,擠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默默的告訴自己,新的一天開始了,這一次,她一定要瀟灑的做回自己。
踩著自信高傲的步伐,邁向了她的夢想,她的一切……
沒有了展誌歌的束縛,沒有了展婉惜的折磨,函雨凝瞬間感覺自己輕鬆了好多,也自由了好多。可以整天都埋首在自己的工作中。但令人不解的是,展誌歌並沒有招回任清盈,仍然讓她在函雨凝的手下工作。
函雨凝也不知道展誌歌這是什麽意思,但有個精英在旁邊幫忙,她當然也樂得接受。隻是精英那鄙夷的眼光,最近卻越來越勝。弄得函雨凝不得不好心的提醒道:“任助理,你如果真的不願意再在這裏工作了,那我批準你的辭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