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手費
從此，顧小紅來的更勤了，她用酒精給我的傷口消毒，非常的小心謹慎。在張巧出去買飯的時候，她向我說道：“我最恨欺騙我的人了，但是我不恨你；我想和男朋友分手，咱們倆做朋友，好嗎？”
“好，小紅，我愛你。”
於是，在其他病人的注視下，顧小紅親吻了我的嘴巴。
然後，張巧一回來，就有人問她，那位護士和我是什麽關係。
把張巧問的一頭霧水，當她最後聽說那位護士和我親吻的事情後，急忙向我問道：“幹兒子，那護士是你女朋友？你行呀！等我打聽打聽，要是好的話，就娶了她吧！”
這讓我非常的為難，但是又不得不點點頭，說道：“好。”
於是，在顧小紅又一次過來的時候，張巧就問道：“小紅，你是哪裏人？”
“全徽。”
沒想到，一聽說全徽這兩個字，張巧的臉色就變了；然後再也不問一句話。
等顧小紅走後，我問道：“幹媽，你怎麽啦？”
張巧歎息道：“這個不行，你不能娶她，我氣全徽的人呀！我剛結婚的那幾年，不懷孕，要了一家全徽的孩子，養到三歲多，他們又跑來把孩子要走了，你說氣人不氣人？白養了三年，都養出感情了。那孩子被要走後，我在家裏哭了好幾天……”
“全徽的也不全是壞人呀……”隔壁病床上的躺著的那位，顯然就是全徽的；操著一口全徽的口音。
張巧看都不看他，轉過頭去，哼了一聲。
最近，顧小紅上的是白班，每天下班她都來看望我。我很想和她親熱親熱，可是病房裏住著很多病人，我們隻有牽牽手的份兒。
“我們出去吃飯吧！”這天，在張巧離開後，我拉著她的手，說道。
“出去走走也好。”說著，顧小紅給我穿上了鞋子。
“其實我可以出院了，醫生說我可以回家養著。是我幹媽，非要讓我再觀察幾天。”說著，我和顧小紅相互依偎走出了病房。
我口袋裏有幾百塊錢，我們走進了一家飯店。
在點菜的時候，顧小紅一邊看菜單一邊問道：“有沒有不放辣椒，不放醋，不放油的……”
“有，米飯。”服務員笑道。
我拿著菜單看了看，點了一隻雞，一份羊肉，還有兩個素菜。我說：“我不吃，剛才在醫院裏吃過了。我就看著你吃……”
這一餐，我們吃的很平靜，沒吃完的顧小紅打包了，說是明天可以當早餐。
我跟著她來到了她的出租屋，這是一家超市後麵的小房子，隻有三十平米，破舊的不像樣子，顧小紅在這裏租住三年了。每年的房租是一千兩百元。她說她也想搬到好點的房子裏，就是其它地方的房租太貴了。
這天，顧小紅向我講了很多故事，從她讀初中收到的第一封情書開始。她說那時候很膽小，收到情書後都不敢看，嚇得她把情書仍進了河裏。
至今，她都想知道那封情書裏寫了什麽，是誰寫的。
然後是衛校，她在衛校裏學了三年，然後又在工作中學習了三年。隻到今年三月份才考到護士證；這一路走來，非常的艱難。
有了護士證才可以轉正，工作才有保障。
她說她談了三次戀愛，和兩位男孩子同居過；隻到遇到我，才發現我是最完美的；一下子把她以前的男朋友都比了下去。
然後她向我問道：“你談過幾次戀愛？在我之前，你有和女孩子同居過嗎？”
在她麵前，我有點不擅長編故事，也許是她曾經和兩個男孩子同居過的事情刺激了我。反正我聽她說出這樣的過去，心裏刺痛了一下。
有點同情她，也有點討厭她。我知道同情的理由，卻找不到討厭的理由。
本想住在這裏不回醫院了，可是她的手就在我的手旁邊，我卻沒有勇氣抓過去了。
我說道：“我在大學的時候談過一次，被人家甩了；出來打工後，我遇到過你，我很喜歡你……”
她靠在了我的身上，我們就這樣依偎了一會兒。她說：“別走了，好嗎？”
我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很晚了，我要回醫院。”
顧小紅一直把我送到了醫院的大門前，這一路走來，我們的手仍然抓在一起。隻是內心的感覺和走過去的時候有著很大的不同。
程小露打電話問我這些天在忙什麽，什麽時候去看她。我沒敢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訴她，我說在剪布，天天加班，最近一段時間可能回不去。
躺在病床上，我思考著我的情感生活。
我覺得我很對不起顧小紅，因為我真的欺騙了她，我並不想娶她。
我想補償她。
於是，在收到顧小紅的問候短信後，我回複道：“親愛的小紅，對不起，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自己……我也許傷害了你，如果用金錢可以補償你的話，我願意……”
我想，就這樣，她會明白的。
果然，第二天她沒有來看望我；在我出院的時候，仍然沒有看到她。
因為傷勢愈合的很好，在張巧家休養了兩天，我就去上班了。在我不上班的這幾天，都是錢舒婷守在倉庫裏；一聽說我可以上班了，她親自開著車子把我接了過去。
在路上，她問道：“還疼不疼？”
“疼。”我說道。
“怎麽還疼？你不是說好了嗎？”
“是有一點疼，如果你親我一下的話，就不疼了。”
“切……”錢舒婷咬著嘴唇不再講話。隻到過了一座大橋，她才聲音細細的問道：“你刷牙了沒有？”
我朝著她吹了一口氣，說道：“刷了三遍。”
錢舒婷笑了笑，把車子開進了一條小路，停在了一條大河邊。然後，她看著我，認真的說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千萬不能說出去，要是被唐天生知道了，我們死定了。”
這樣的話，她已經向我說了好幾遍，我也認真的說道：“姐，我保證保密；這是我們之間的機密；刀架在脖子上我
也不說。”
“好，晚上等我電話。”說著，錢舒婷又開車上路了；我心裏一陣開心，開始幻想著晚上和她之間的恩愛纏綿。
我想，我田修遠何德何能？竟然能把這樣的人間美女搞上床。也許是上輩子積的德吧！我想，就算積德也不一定是我積的，也許是我的爸爸媽媽幫我積的。
在倉庫裏坐了一天，天黑後我沒有回去，而是來到了周小軍的夜排檔裏要了點小吃，專門等著錢舒婷的電話。
周小軍見到我很親切，他提了兩瓶啤酒坐在我身邊，笑道：“哥，我以為你逃跑了呢？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那錢我本不想要了，我都告訴我爸爸，說你逃走了，錢要不到了。可是，你幹嘛找回來？”
我歎息道：“我知道我欠你幾千塊錢，但是我現在沒有呀！等年底，我一定還給你。”
周小軍先把我感激了一陣，然後把他的爸爸叫了過來。這位身體不高的男人，長的很結實。他倒上兩杯酒，和我碰了，他說：“兄弟歸兄弟，錢歸錢。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是不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這孩子講信用，做人就應該這樣……”
我微笑著聽著，聽到最後，我都不知道周小軍的爸爸是在誇我還是罵我。
突然電話響了，一看是陌生的電話號碼，我想一定是錢舒婷打來的。於是，我急忙接聽道：“親愛的……”
但是，對方卻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就知道你是個花心鬼，不知道欺騙了多少女孩子。我也不想罵你，你說你用錢補償我，好的，你給我五千塊錢分手費，我可以原諒你。”
這人是顧小紅，我暗暗歎息，還以為她再也不會來找我，沒想到她竟然打來了電話。
我說：“小紅，我現在沒有這麽多錢呀！”
“你有多少？”
“三千。”
“三千也行，先給三千，你還欠我兩千。你在哪裏？你說是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找我？”
我覺得不管是我去找她還是她來找我，都不太方便；於是，我問道：“能不能改天？”
“就今天，過了今天也許你連三千都沒有。”
我隻好答應見麵，我們相約在離顧小紅最近的花田公園裏。
周小軍騎著摩托車把我送過去，我向周小軍表示了感謝之後，就跑進了花園裏。
在相約的地方，我看到了顧小紅，她獨自坐在湖畔的岩石上，就像倔強的野草，努力的盛開著嬌柔的花朵。
我站在她的麵前時，她才看到我。我朝她笑了笑，取出準備好的三千塊錢，遞給她，我說：“對不起，都是我欺騙了你；我知道欺騙感情的人都是混蛋，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喜歡你。”
顧小紅把錢接在手裏數了數，說道：“其實，向你要錢也是不對的，我也喜歡你。”
我一把把她抱進了懷裏，我真想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可是，我又鬆開了，我說：“下次再談男朋友的時候，千萬不要告訴他你和別的男人同居過，這會傷害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