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葉澤的威脅
翌日,客棧裏早早的就被人們的爭吵聲充斥著,讓杜子舒難以入眠。
“這也太吵了吧?”杜子舒無奈的起來,青梅已經收拾好東西在準備杜子舒的衣物了。
“這裏人多混雜,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肯定會比較吵的。”說著青梅已經端來了水給杜子舒洗漱,明明還很早,可是杜子舒無可奈何的起床了。
杜子舒洗漱完坐在鏡子前讓青梅為自己梳妝,這是杜子舒才看見自己那腫腫的眼睛,誒,這出去了誰都知道自己昨天哭過了。
“青梅,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消除眼睛的腫啊?”杜子舒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這個……”青梅也為難的看著杜子舒,這個時候還真應該去找易水寒問問。
“那算了吧。”杜子舒一想到自己今天出門會被人笑話就難過。
終於,杜子舒還是要出房間門,正好和杜子孺遇見,杜子孺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麽。
“下去吃飯。”說完,杜子孺便下樓了,杜子舒見他這麽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再糾結著自己的眼睛了。
客棧下麵就像早上起床時的聲音一樣,人聲鼎沸,還有那摻雜著早飯的臭腳丫的氣味,讓杜子舒覺得有點惡心,這些人是多長時間沒有洗澡了啊?
“我們能回房間吃飯嗎?”杜子舒實在是受不了了,自己本身對氣味就比較敏感,現在還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吃飯,這不是存心折磨自己嗎?
“簡單的吃一點吧!我們待會就要走了。”杜子孺的臉上平靜如水,好像絲毫不為氣味所動。
“哦。”杜子舒努力的忍住不去聞這味道。
吃完早飯,杜子孺就直接帶著杜子舒去了武林大會的比武擂台那邊。雖然天還很早,但是武林大會那邊已經擠了滿滿的人,杜子舒不得不感歎武林大會對大家的誘惑力!而易水寒和黑蝴蝶也到了,張伯也坐在那裏等,杜子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原來自己是最晚來的。
杜子舒跟著杜子孺走到那邊給張伯問了好,易水寒就把杜子舒拉了過來坐下,杜子舒嚇了一跳,人還哆嗦了一下,可是易水寒絲毫不管這些,徑直把她拉做在自己的身邊。
“昨天的事情,忘了它吧。”易水寒的話讓杜子舒釋懷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麽尷尬了。
“恩。”杜子舒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易水寒,好像怎麽做都做不對似的。
“這個藥可以消腫,你擦一些在眼睛上吧。”易水寒從懷裏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恩,謝謝。”杜子舒接過了小瓷瓶讓青梅拿著。
之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這該死的沉默就像是一道咒語讓兩人都沒辦法好好相處。
“我們好好相處吧。”杜子舒還是不想這樣下去,否則的話成親之後該怎麽生活?
“我隻希望你以後不會後悔。”易水寒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杜子舒。
“我會做好自己的每一個決定。”杜子舒堅定地看著易水寒。
兩人的視線收了回來,而武林大會也已經開始了。
第一輪比武的是昆侖派和九華山,這是杜子舒第一次見人比武,他們並不像杜子舒想象的那樣比武切磋,點到即止,而是凶狠惡極,仿佛真的把對方當成仇人似的趕盡殺絕。
就這樣,在昆侖派的代表斷了一條腿之後,九華山代表贏了。
之後是全身教和青城派的比武,這兩個門派還算是大門大派,是武林上德高望重的人物,所以比武的時候還算是點到即止,沒有傷亡,以全真教略勝半招贏。
後麵比武大同小異,多半都是以對方無法還手就罷,說起來武林上大大小小的門派還真是不少,這麽半天下來才比了一半的門派,還有一半的門派沒有上,杜子舒又有些擔心杜子孺,不知道待會兒和杜子孺比武的人武功怎麽樣,會不會傷到杜子孺。
“黑蝴蝶,你說待會哥比武的時候會不會受傷啊?”
“這怎麽可能?當今武林,能夠和杜子孺勢均力敵的
人我還真不知道。”
“哦哦!原來哥這麽厲害啊。”杜子舒會心一笑,沒想到杜子孺的武功這麽厲害。
“好了,上午的結束了,下午的時候我們再來吧。”杜子孺靜靜的看了半天,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在等待著什麽,可是沒人敢問他什麽。
“張伯,你覺得今天就隻有這些門派嗎?”回去的路上杜子孺又小心的問道。
“應該吧。”張伯其實也很久沒有關心武林大會的事情了。
“實不相瞞,我和易水寒來的路上分成兩路,都遭到了暗殺。”
“哦?那你們受傷了沒有啊?”張伯關懷的看著杜子孺。
“我沒有受傷,但是易水寒和黑蝴蝶都受了重傷,不過現在都恢複的差不多了。”
“能把你們傷了,那人肯定是實力雄厚的,可是近來沒聽到有哪個門派有這麽強勁的的實力啊?”張伯也奇怪了,會在路上暗殺杜子孺他們,難道這些門派不是中原的?
“我懷疑是一些暗殺組織的人,聽說最近幾年塞外的一些邪教組織迅速的竄起,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武林大會搗亂。”
“你是擔心他們是有目的?”
“是,最近朝廷分成兩股勢力,打破了朝廷和江湖之間的平衡,我擔心又會發生一場浩劫。”
“主人,葉澤王爺來了。”常樂匆忙的跑到杜子孺的身邊。
“他怎麽來了?”杜子孺皺緊了眉頭,不安感越來越大。
“屬下不知。”
“去迎接。”杜子孺安置了張伯便留下了易水寒和杜子舒去迎接葉澤了。
易水寒端著飯菜去了杜子舒的房間,樓下人太多,而且杜子孺不在,所以還是呆在房間裏比較安全,就算是這樣,竹還是時時刻刻的守在房間周圍。
“王爺怎麽大駕光臨?”杜子孺笑臉相迎。
“莊主,之前我不就說過會來的嗎?”葉澤的臉上略顯疲憊,大概是趕路有些急了。
“王爺,請。”就這樣杜子孺隻好帶著葉澤回了客棧。
一行人在杜子孺的房間歇了下來,飯菜酒水也端到了房間裏。
“莊主,怎麽不見令妹?”葉澤還是說出來了,當他接到青梅的秘密傳書知道杜子舒要和易水寒成親的時候他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刻到這邊來,所以就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客棧裏人員複雜,子舒一介女流還是盡量不要拋頭露麵的好。”
“既然如此,莊主又何必把令妹帶到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呢?”
“我就這麽一個妹妹,不呆在我的身邊我怕她受到傷害,王爺,你也是知道的。”
“哦!是嗎?我還以為本王有能力保護令妹呢。”
“王爺自然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舍妹,隻是舍妹怕給王爺添麻煩。”
“好了,莊主,還是把令妹也叫過來一起吧。”
“好。”杜子孺似乎已經明白葉澤來的目的了。
“常樂,去把小姐叫過來。”
“莊主,小姐在和易公子用飯。”
“沒事,過來一起吃,你去把他們叫來吧。”
杜子孺的話讓葉澤的心猛地一擊,他們在一個房間用飯,難道杜子舒也是願意嫁給易水寒的?不可以!杜子舒,你怎麽可以拒絕本王嫁給一個江湖人。
杜子舒和易水寒在房間裏用飯,兩人也沒什麽心思吃飯,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
“小姐,莊主讓您和易公子過去一趟。”常樂在門外說道。
“怎麽了?”易水寒和杜子舒站在門口看著常樂。
“葉澤王爺來了,讓小姐過去見見。”常樂的話讓杜子舒緊張起來。
“沒事,不用擔心。”易水寒見杜子舒緊張起來,握住了杜子舒的手,看著杜子舒這樣的樣子讓他不由得想要保護她。
易水寒的話讓杜子舒倍感溫暖,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杜子舒眼睛濕潤的看著他。
“王爺。”杜
子舒和易水寒謹慎的走進房間,房間裏十分的安靜,連張伯也在。
“子舒,好久不見了。”葉澤的臉上的麵具已經拿下來了,猙獰的疤橫在他的臉上,現在連笑也讓杜子舒感到恐怖!他是不是來找自己問罪的?
“是。”杜子舒被易水寒拉著坐在了張伯的旁邊。
“聽說這次的武林大會杜莊主是勢在必得了。”
“那也不一定,不知道王爺知不知道,這次在來的路上我和易水寒都遭到了暗殺。”
“暗殺?”葉澤疑惑的看著杜子孺的眼睛,仿佛從杜子孺的眼睛裏看到了些什麽。
“對,我想王爺心裏肯定也是有一個人選,不知道王爺和我想的是不是一個人。”
“本王覺得可能是一個人!那這次的武林大會……莊主?”
“王爺放心,不管對方是什麽來頭,我都一定會拿下武林盟主的位子的。”
“那就好,至於其他的一些幹擾,本王也會盡力替莊主清除掉的。”
兩人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了彼此似的。杜子舒很慶幸葉澤沒有提到自己逃走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不過本王覺得還是隻留下莊主和子舒小姐談會比較好。”葉澤的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離開,杜子孺也想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讓其他人先離開一下。易水寒輕拍了下杜子舒緊張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不知道王爺要說的是什麽事情?”杜子孺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這件事情本王也不是想要為難子舒,但是本王的確是為了子舒好。”
“王爺請說。”杜子舒的心揪在了一起。
“宮裏太後身邊的幾個老嬤嬤被殺了,這幾個老嬤嬤也都是宮裏德高望重的人,就這樣被殺了太後難免會追究起來,她們也都是跟了太後一輩子的人。”
“王爺,幾個老嬤嬤被殺這和子舒有什麽關係?”杜子孺就不信還能有什麽證據不成。
“本來本王也覺得沒關係,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其中一個老嬤嬤沒死,告訴太後是子舒殺了她們,所以太後就來找本王要人。”
“難道王爺還要讓子舒去抵命不成?”
“本王當然不希望莊主唯一的妹妹受到傷害,所以太後給了本王一個選擇。”
“什麽選擇?”
“若是尋常人那殺了嬤嬤們也是死罪的,若是嬤嬤們得罪了王妃,王妃自保才無奈殺了她們,那就無可厚非了。”葉澤眼神明亮的看著杜子舒臉上每一個表情的變化。
“王爺想要把子舒變成王爺夫人?”
“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子舒,難道莊主覺得自己有能力和整個朝廷抗衡?”
“我當然覺得王爺的這個辦法是極好的,但是真是不巧,子舒已經和易水寒有了婚約了。”
“莊主是不想保住自己的妹妹了嗎?”
“可是舍妹已經許配他人,怎麽可以毀約呢?”
“一日不曾拜堂,都不能算是人妻!莊主,本王給你寫時日好好想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在來給本王一個答複。”葉澤說完就離開了。
杜子舒臉色慘白的坐在那裏,她不知道自己當時的一時意氣會給杜子孺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哥,對不起。”杜子舒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滿心的愧疚,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可以幫助杜子孺的,可是沒想到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給他添麻煩。
“這不關你的事,別哭了。”杜子孺站起來看著傷心的杜子舒,心裏對她反倒愧疚起來。
“可是現在還能有什麽辦法?哥,你千萬不能和朝廷抗衡。”
“如果有那個必要的話,也不是不能一試的。”若是自己做了武林盟主,加上這麽多年的招兵買馬,暗地訓練,和朝廷抗衡的話也不一定會輸。
“哥……”杜子舒看過那麽多的曆史故事,和朝廷的千軍萬馬作對,你怎麽可能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