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究竟該怎麽做
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武林大會,遠遠地就能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一位年老的和尚走了過來。
“老衲恭候莊主大駕多時了。”
但是杜子孺隻是點了點頭就繞過了那位方丈,杜子舒很疑惑,按理說這樣德高望重的大師過來應該好好的打招呼才對啊!可是杜子孺的態度為什麽這麽冷漠,甚至近乎於不識禮數。
“哥,你為什麽不和剛才那位大師說話啊?”
“姑娘家不要多嘴。”杜子孺冷漠的語氣堵住了杜子舒,愣了愣又跟著後麵繼續走,杜子舒不知道杜子孺和那位大師有什麽淵源,但是幹嘛把火往自己身上撒嘛。
一路上有很多人來和杜子孺打招呼,但是杜子孺都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多做逗留,直接走到大會兩邊的位子坐下,剛剛還嫌杜子舒多嘴,現在杜子孺又讓自己坐在他身邊,而易水寒和黑蝴蝶她們都是站在我們的身後,也是,自己好歹也是他的親妹妹嘛。
“世侄,你的夫人長的可真是清婉可人啊。”一個長的肥頭大耳,肚大腰圓,滿臉的絡腮胡的粗獷大汗走了過來和杜子孺打招呼,杜子舒原以為杜子孺會像之前一樣點點頭作罷!可是沒想到杜子孺反而恭敬的站了起來作輯。
“張伯,您也來了啊。”杜子舒不禁對這個張伯很感興趣。
“恩,張伯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小子娶媳婦了呢。”這個大漢說話直爽,雖然外表凶悍,但是看著杜子孺的時候眼睛腫卻帶著一絲疼愛。
“張伯,她不是我的夫人,她是我的妹妹杜子舒,子舒,叫張伯。”
“張伯。”杜子舒乖巧的叫了一聲。
“你有妹妹嗎?”張伯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
“是我不久前才找回來的妹妹,所以您之前沒有見過。”
“哦!這丫頭長的倒也清麗脫俗,許了人家沒有?”張伯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次前來也準備告訴張伯的,我已經將子舒和水寒定下親事了。”杜子孺說著,讓易水寒走到前麵來。
“哦!易小子也不錯,一手好醫術,懸壺濟世,丫頭跟著他倒也不會受苦。”張伯似乎也蠻看好易水寒的,一臉讚許的看著他,似乎也很認定這門婚事。
“是,不如這次武林大會結束之後張伯隨我們一起回劍靈山莊,子舒若是大婚也省去了勞苦的路途。”張伯聽了之後先是皺起眉頭想了一會。
“好,就這麽說定了!那個老不死的掌上明珠大婚我一定要好好熱鬧熱鬧。”張伯口中的老不死的大概就是杜子孺的父親吧。
“恩,張伯,坐吧。”說著,張伯坐在了杜子孺的另一邊,兩人也耳語起來,看起來卻也像是父子般親近,杜子舒淺淺的笑了一下,扭過頭的時候卻鱉見了對麵的大師有些哀傷的看著杜子孺和張伯。杜子舒看了看他們,大概他們曾經也是很熟悉的關係吧!大概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變成現在這樣了吧。
回頭的時候掃到了易水寒,他隻是低著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看什麽,杜子舒有些失落的轉過來臉,如果真的不願意的話不想反抗一下嗎?難道為了杜子孺連這樣的也可以忍受嗎?
這些人、這些事對於杜子舒來說是過於複雜了,杜子舒沒有那個精力去考慮這些。
“此次武林大會,我們有幸請到了眾多的武林豪傑,尤其是我們劍靈山莊的杜莊主,崆峒派的張掌門,少林寺的玄悲方丈……本次武林大會有如此多的豪傑參加,我相信會非常精彩!武林大會共分為三天,明天將會迎來第一輪的選拔。今天就請各位稍作休息,做好準備。”
在現代來說這就是主持人吧!他說完之後杜子孺和張伯便帶著我們向附近的客棧走去。
“黑蝴蝶,這個張伯是什麽人啊?”杜子舒走到後麵和黑蝴蝶說話。
“張伯是老莊主生前的好兄弟,老莊主走後就是張伯一手扶植的你哥,所以你哥很敬重他。”
“那之前的那位大師呢?哥哥好像很討厭他啊。”
“這個……那是少林寺的玄悲方丈,他之前和張伯、老莊主三人是江湖上有名的三兄弟,可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就是他和老莊主的死有關,所以你哥後來就開始疏遠他了!不過這些事情你可千萬別去問你哥,他會生氣的。”
“哦!原來如此。”杜子舒也不再問了,這種事情也無需多言了。
客棧裏魚龍混雜,防不勝防,所以杜子孺讓杜子舒住在了自己的隔壁房間,而且還讓青梅和杜子舒住在了一起。回房間之後,杜子孺和張伯、黑蝴蝶、易水寒又在一起聊了很久,雖然杜子舒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但是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因為杜子孺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們的房間,就連常樂也沒有再他們的旁邊。而現在杜子舒整個人的心思全在和易水寒的婚約上,這像個魔咒似的,可以讓人一直在想這件事,可能你什麽也想不出來,但是就是能一直牽引著你的思緒。
“姑娘,你怎麽了?”青梅見杜子舒一直在發呆不禁問道。
“沒什麽,在想些事情罷了。”杜子舒不知道該和誰說自己心裏想的一切一切。
“在想和易公子的親事嗎?”青梅一針見血,可是杜子舒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不是青梅可以知道的事情。
“恩,你不用擔心。”
“姑娘,如果你不想嫁給易公子的話可以去和你哥哥說出來啊。”
“我……沒有不想嫁給易水寒……”杜子舒的話讓青梅一時語塞,那姑娘這些日子在愁些什麽?雖然青梅知道姑娘是有些喜歡易水寒的,但是她還以為姑娘前兩天一直不開心是因為不想嫁給易水寒,可是既然姑娘也願意嫁給易水寒,那麽她到底在愁什麽?
“那姑娘你……”青梅雖然想問,但是也不能問出口。
“好了,你別問了。”杜子舒當然也想告訴所有人,自己並不是杜子孺的妹妹杜子舒,自己不過是個不相幹的人,而且還是個從未來穿越到別人身體裏的陌生人。恐怕自己如果這麽說了的話隻會被別人當成瘋子。
“子舒,張伯讓你過去。”黑蝴蝶的聲音及時的響起,不然的話青梅肯定還要說一大堆。
“恩,來了。”杜子舒匆忙的跑去開門。黑蝴蝶站在門口看著杜子舒出來,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房間裏,杜子孺和張伯相鄰而坐,易水寒和黑蝴蝶坐在杜子孺的對麵,張伯的對麵正好空著一個位子,好像是特意為杜子舒留的似的。
“子舒,我剛剛聽子孺說了你的事情,如果是易水寒也治不好的話你就放寬心吧。”
“恩,我明白,其實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是很強求。”杜子舒說的有些心虛,如果能被易水寒治好的話自己大概也不複存在了吧。
“這就好!對了,我看你和易水寒好像有些別扭,你們吵架了?”張伯笑嗬嗬的看著杜子舒和易水寒。
“沒有啊!可能是突然說要成親有些不適應吧。”杜子舒有些尷尬的說道。
“哦!你們啊也別太緊張了,凡事總會有第一次的。”張伯說完大家不約而同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麽就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
“易水寒,我怎麽覺得你倒是一點也不關係子舒啊?”張伯又看向了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易水寒,杜子舒也看向了他,易水寒抬頭看著杜子舒,這一次兩人都沒有回避對方的眼神。
“也許就像是子舒說的緊張了吧。”易水寒也沒看張伯就那麽說了。
“你小子還知道緊張啊!我告訴你啊!你以後可千萬不能辜負子舒啊。”
“當然了。”易水寒在心裏自嘲了一下,她的心都不在自己這,怎麽辜負?
“這子舒都要成親了,子孺還有黑蝴蝶你們倆怎麽一直不見有個心上人什麽的啊?”
張伯的話讓杜子孺和黑蝴蝶、易水寒之間的氣氛瞬間凝結了起來,雖然杜子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杜子舒明顯能夠感覺到那種氛圍,張伯似乎也感覺到了,轉臉看了
眼杜子舒。
“可能是時候未到吧。”黑蝴蝶的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張伯見三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就沒再問下去,想來這幾年可能發生了許多讓他們心酸的事情吧!心裏也不禁心疼起這幾個孩子。
“好了,我也累了,你們也散了吧。”張伯表情複雜的離開了。
張伯走後,杜子舒也就走了,剛走到門口被易水寒拉著快步走開,跟在後麵的黑蝴蝶當然看見了這一幕,但是想到剛剛在子舒門前聽見的那些就覺得應該給他們之間多一點空間說清楚,兩個相愛的人不應該就那樣拆散的啊!想到這,黑蝴蝶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心也跟著更加的痛了起來……
話說易水寒拉著杜子舒也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他的房間,雖然杜子舒有點害怕,可是她相信易水寒的為人,所以也沒有掙紮就跟著進去了。進來之後,易水寒反手把門從裏麵鎖了起來,和杜子舒兩人麵對麵的對視著,站著。
“你知道這次武林大會結束意味著什麽嗎?”這麽長時間以來,易水寒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
“知道,我們會定親。”杜子舒當然知道了,說不定就在這次武林大會上杜子孺就幫他們定親了,反正定親就像是訂婚,隻不過是告訴大家一下,隨便一點也可以。
“所以呢?”易水寒不知道她怎麽願意這樣順從杜子孺,明明不喜歡自己也可以嫁給自己。
“我們成親吧?”杜子舒眼神堅定的看著易水寒。
“你不後悔嗎?”易水寒也嚴肅的問道。
“當然不會。”杜子舒這句話在心裏哭著說了出來,當然會後悔,後悔的是怕以後愛你愛的太深結果自己卻要回到未來,再也見不到你了;怕你知道真正的我之後會把我當成怪物……
易水寒突然把杜子舒攬進懷裏,低下頭吻上了杜子舒的唇,杜子舒極力的控製自己不去反抗他,可是整個人卻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僵硬著身子,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杜子舒夢寐以求的吻現在杜子舒嚐到的味道卻不是甜蜜而是苦澀……
易水寒把杜子舒推到在床上,把之前溫柔的吻換成了粗暴的吻,這讓本來就已經瑟瑟發抖的杜子舒更加的害怕,她不知道易水寒隻是想嚇嚇她,還是真的想做些什麽,終於,杜子舒嚶嚀了一聲,而易水寒則是從杜子舒的身上離開,易水寒僵直身子站在窗前,杜子舒大口的喘著粗氣,而嘴角卻有一絲鮮血,那是剛剛唇被易水寒咬破留下來的血。
“成親的話連這些都承受不了嗎?”易水寒的話重重的打在杜子舒的身上,她想不通,曾經那個溫潤如玉,和煦的易水寒到哪裏去了?
“我會……盡力的。”杜子舒幾乎是噙著淚花跑出去的,回到房間的瞬間眼淚就全部爆發出來,為什麽喜歡一個人要這麽累?你可以不喜歡我,可是為什麽要這樣糟蹋我?杜子舒所有的委屈都爆發出來了,靠坐在門上撕心裂肺的哭著,青梅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過來,卻看見有些衣衫不整、嘴唇紅腫的杜子舒坐在地上傷心的哭著,也不敢問什麽隻能在旁邊不停地安慰。
在隔壁的杜子孺顯然把杜子舒那尖銳的哭聲全部收入耳底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想來大概是易水寒做什麽讓她痛苦的事情吧。
此時的杜子孺聽著哭聲又有些不忍心,雖然她是羅刹公主,是自己計劃最為重要的部分,可是她畢竟也是無辜的,這樣對她會不會太殘忍了?
還有易水寒……已經讓黑蝴蝶傷心了一輩子,難道也要讓易水寒這樣嗎?
杜子孺撫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可是這是自己策劃了這麽多年的計劃,不可以這樣半途而廢。
可是黑蝴蝶和易水寒傷心難過的影子卻一直在自己的腦海裏縈繞,現在還多了一個杜子舒。
也許這就是機緣,否則受傷失憶的羅刹公主怎麽說自己是杜子舒,而不是別人呢?這大概就是上天的意思吧。
風瑟瑟,銀光燭火,暖不了人心;花已敗,人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