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果你死了怎麽辦
“公子,你受傷了。”易水寒的後肩上其實還是中了一箭,但是為了不被那些人找到破綻,自己弄斷了箭身,強忍著裝作沒事。
“我知道,快準備熱水,幫我把箭拔出來。”現在終於和大家匯合,易水寒的心放了下來,隻是慘白的臉讓人十分擔心。
“是。”常樂擔心極了,這次主人派自己和公子一起前往就是要讓自己護他周全的,要是發生什麽意外要怎麽和主人交代!易水寒脫下上衣拿出已經用酒洗過的匕首遞給常樂,讓他把匕首挖出來!易水寒嘴裏喊著樹枝,在常樂用刀刺下去的時候似乎要把樹枝咬斷的喊著,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停地留下來。
“公子,拔出來了。”常樂也不愧是老江湖了,一下子就把箭拔出來了,易水寒也避免了很多痛苦。
“恩,把這個抹在傷口上。”這是易水寒特製的金瘡藥,藥效比一般的藥強百倍,傷口愈合的特別快,隻是這過程卻是比別的金瘡藥要痛的許多,而且傷口愈合也隻是皮愈合,而裏麵的血肉卻還是和一般的藥效一樣緩慢的愈合。
常樂幫易水寒包紮好傷口之後就派人在四周打探,生怕這個時候再來一批殺手,那個時候可就不可收拾了。
“公子,不如今天就在這裏紮營休息吧。”常樂還是很擔心易水寒的身體的。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馬上出發。”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減慢速度對方肯定就知道自己受傷了,所以決不能露出馬腳。
“可是……”
“不用再說了,即刻啟程。”易水寒強忍著還是上馬準備啟程。
易水寒不想給大家造成負擔,不能招來禍端!而且如果杜子孺因為自己而發生什麽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而此時,杜子舒的病也差不多完全好了,中間雖然葉澤來看過她幾次,但是都是稍作片刻就離開了,這樣的生活比在山莊的時候無聊的多,因為除了葉澤以外沒有任何人來拜訪過杜子舒,杜子舒還以為會上演一係列的女人之間的戰爭,結果現在連隻蒼蠅都沒有的來。
“青梅,怎麽我們的院子裏這麽的冷清啊?”
“姑娘不知道嗎?王爺下令不準任何無關人等來打擾姑娘。”青梅一臉無辜的說道。
“恩?還有這事啊?”難怪的!不過還真要謝謝葉澤,不然的話那些什麽王爺夫人來的話自己可能真的招架不住,到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所以啊!王妃和側妃都沒來看望過,王爺不許她們來。”青梅想到這個就開心,雖然平時側妃還好一點,但是王妃真的是很凶,看到她吃閉門羹別提多高興了。
“不過我現在都好了,總不能每天都在這個小院子裏吧?”而且都來王府這麽多天了,怎麽不聽葉澤提起去武林大會的事情呢?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趕不上啊?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反正王爺沒說。”
“王爺住在哪邊啊?”杜子舒決定還是親自找他談一談比較好。
“姑娘是要去找王爺嗎?”
“恩,我有點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你能帶我去找他嗎?”
“好啊!王爺住的院子裏這邊不遠的。”青梅以為是杜子舒想王爺了很開心的帶著她去找。
杜子舒不得不感歎王府的富麗堂皇,亭台樓榭,小橋流水,鳥語花香,就算是山莊也有些不及的。到底是王爺啊。
葉澤住的院子的確很近,青梅帶著杜子舒繞了兩圈就到了,長長的走廊上迎麵走來一個衣著華麗,高貴大氣而又美麗的女人,隻是她臉上那表情卻足以讓人寒冬三月!看她的衣著還有身後七八個奴婢的陣勢來看,這個女人就是葉澤的正室葉那氏了吧?
“姑娘,這是王妃,您要行禮。”雖然還在遠處,但是青梅已經悄聲提醒了。
“恩,我知道了。”杜子舒沒有多看那個女人,她覺得多看她幾眼的話可能會被凍著。
“拜見王妃。”杜子舒學著青梅的樣子低下頭曲著膝蓋行了個禮,隻是那王妃站在杜子舒的麵前半天也不說話,就讓杜子舒那麽彎著腿。
“聽說你是劍靈山莊杜子孺莊主失散多年的親妹妹,杜子舒?”良久,就在杜子舒以為她不會在說話的時候她才緩緩的開口,隻是那語氣和她的人一樣臭屁。
“是。”杜子舒還真是謝謝她,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的介紹可以這麽複雜。
“既然來了王府,那就多住幾日再走。”她說的雲淡風輕,杜子舒低著頭似乎都能感覺到她那不屑的表情。
“子舒不敢再多做打擾了,而且出來這麽久了,家兄怕是十分掛念。”杜子舒當然知道她的話是在說自己在王府不會有立足之地,反正自己也沒想過要留在王府。
“麻煩子舒小姐替我向令兄問好。”說完王妃就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杜子舒好像也能看到她殘留在嘴角的笑。
“姑娘,你真的要離開嗎?”青梅還是很喜歡杜子舒的,她脾氣好,人也大方,帶人親和,如果她走了自己可能又要去伺候王妃了。
“對啊!我本來也沒有打算留在王府的。”
“你要是走了我肯定又要去伺候王妃了。”青梅泄氣的在前麵帶路,杜子舒上無奈的笑了笑,可是自己真的不準備留在王府呢!站在門外杜子舒稍微的整理了下思緒才敲了敲葉澤的門。
“進來。”葉澤的聲音好像很不開心,甚至好像還有一點生氣。
“子舒拜見王爺。”杜子舒站在外廳落落大方的行禮。
“子舒?你怎麽來了?”葉澤的口氣很冷漠。
“王爺,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們何時啟程?”杜子舒戰戰兢兢的問道。
“啟程?”葉澤不明所以的看了杜子舒一眼。
“我們不是要去武林大會和家兄匯合嗎?”杜子舒的心咯噔一下,他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這件事暫時先放一放吧!本王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葉澤低下頭看著桌上的一些書信。
“可是王爺,如果我們再不出發的話可能就……”
“這件事本王會看著辦的。”葉澤抬眼掃了杜子舒一眼,那眼神十分的冷漠,讓杜子舒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和之前在床邊她的葉澤簡直判若兩人,杜子舒知道葉澤是真的生氣了,自己現在也不是有能力和他硬碰硬的時候。
“是。”杜子舒反而一下子愣在了那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半晌葉澤才說了句話。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杜子舒小心翼翼的說著,不敢有一絲的懈怠。
“恩,多照顧好自己,王爺府上上下下這麽多人本王也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顧
著你。”
“是,子舒知道了。”杜子舒乖巧的回答道,這個男人實在讓她難以捉摸,杜子舒那種膽怯的感覺又出來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像電視上的那些喪屍一樣時不時的咬自己一口。
“那你先下去吧。”葉澤重新低下頭看著那些書信。
“恩?”杜子舒大概沒想到葉澤回這樣結束這次的談話,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說完杜子舒就轉身走開了,就像是逃走似的跑開了。
葉澤看著她逃跑似的背影心裏一陣荒涼,自己這是做了些什麽啊?
“姑娘,你真的要走了嗎?”青梅哭喪著臉問道。
“暫時可能走不了吧。”杜子舒也沮喪的說道。
“真的嗎?你真的不走了嗎?太好了。”青梅像是又活了過來似的高興的跳了起來。
“恩。”看著青梅手舞足蹈的樣子杜子舒卻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走在回去的路上杜子舒一言不發,腦子裏靜靜的回憶著自從葉澤踏進山莊一直到現在的所有事情,現在的杜子舒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的揣摩著每一個細節。
忽然,杜子舒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葉澤一開始要帶自己回來的目的就隻是,想要拿自己威脅杜子孺?所以……杜子孺他們才會那麽極力的想要阻止嗎?杜子舒腿下一軟一個踉蹌向後麵倒去,還好青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讓杜子舒幸免摔在地上。
“姑娘,你怎麽了?是不是又哪兒不舒服了?”青梅擔心的看著杜子舒。
“我沒事,沒事……”杜子舒此時被自己的想法嚇到臉色煞白!她不知道自己把自己陷入了一個什麽樣的境地,她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在為杜子孺他們著想,其實不過是幫他們添了麻煩而已!杜子舒越想越是害怕!她現在出來對杜子孺他們滿滿的對不起之外什麽也說不出來,因為自己自私的想法而把大家都陷入了一個似乎無法挽回的境地了。
杜子舒一直都是被青梅扶著回的房間,整個心似乎都已經跌入了穀底,原先她還以為葉澤隻不過是利用臉上的麵具來偽裝冷酷,內心其實是一個很溫暖的人,原來這一切都隻是自己錯誤的想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可怕了,怎麽可以演的那麽的逼真?杜子舒在床上瑟瑟發抖,身上也在冒著冷汗,也許這樣隻是為了懲罰自己,也許隻是太過害怕,不知道葉澤下一步想要幹什麽。可是絕不能救這樣坐以待斃!這禍是我闖的,那也該我自己去補救!當然,現在的杜子舒不會再那麽冒失的行動了,必須有一個計劃。
杜子孺這一路上倒也很是平靜,相反越是平靜大家的心裏越是不安,這種平靜不知道還可以保持到什麽時候,但是必須一致保持警惕,否則可能自己連這麽死的都不知道。
“好了,今天天色已晚,先在這裏紮營休息吧。”杜子孺一聲令下,大家開始忙著收拾東西。
“哎呀!怎麽可以這麽安靜呢?”黑蝴蝶大大的歎了口氣倚在樹幹上斜眼看著杜子孺。
“唯恐天下不亂。”杜子孺靜靜的走到一邊暗暗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誒,也不知道易水寒他們怎麽樣了!按理說他們現在也該往回趕了吧?”
“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麽危險?”不知道為什麽,杜子孺總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
“不可能!你把常樂都派去了,而且就易水寒那用毒的本事,人家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但願吧。”杜子孺閉上眼睛屏住氣息細細的聆聽著周圍的稀疏的動靜!安靜的樹林裏杜子孺感受了幾股氣息,時強時弱,而且正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趕緊通知大家戒備起來。”杜子孺回眸給了黑蝴蝶一個淩厲的眼神。
“恩。”黑蝴蝶趕緊轉身回到陣營通知大家戒備起來!杜子孺又呆了一會也回到了陣營,此時那幾股氣息已經很靠近了,隻是借著黑夜的掩護讓人看不清他們。而此時杜子孺已經能察覺到他們強大的氣息了,那麽強烈,帶著濃欲的占有欲!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跟在後麵慢慢地靠近!杜子孺握緊了手裏的劍,死死的盯住那幾股強大氣息的方向。
此時局麵緊繃著,仿佛一觸即發!隻等待著對方出手便就是一片阿修羅戰場。
“對方的人不是很多。”黑蝴蝶也有些緊張,她當然也知道這些人絕不是等凡之輩。
“你自己小心。”杜子孺現在還不能很確定對方的底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能不能顧她。
“你放心吧。”語畢,對方的人一躍而起,四周躍出無數的黑衣人,手持刀劍向杜子孺的陣營衝來,似有一副甕中捉鱉的樣子!但是杜子孺一躍而起向自己的右手邊衝去衝出一條路來。
杜子孺上來就解決了兩個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對方甚至還沒有感覺到他靠近就已經被他的劍劃過脖頸,這樣冷酷的杜子孺讓對方警惕起來,開始把幾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向杜子孺的方向移動過來,盡管本森杜子孺也是他們主要的目標,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時候杜子孺的武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神出鬼沒的地步了。
原本舒適安逸的陣營現在已經是刀光劍影、慘叫連連,不停地有人倒下,杜子孺也被這幾個高手糾纏的無法脫身去幫其他人!而黑蝴蝶手持蝴蝶鞭在人群中竄動,被打倒的人無不血肉模糊,有的還被上麵的倒刺拉下一大塊肉,好不殘忍!隻是這樣子輕鬆的黑蝴蝶也招來了更加強大的對手!杜子孺能感覺到,現在對方裏麵武功最強大的三人,有兩人現在和自己交手,還有一人和黑蝴蝶交手,至於其他還和自己和黑蝴蝶交手的武功稍遜一籌,隻是現在這種情況杜子孺還能遊刃有餘,但是黑蝴蝶明顯的在那個高手的下風!杜子孺暗暗地關心著黑蝴蝶的情況,一邊又要對付自己的對手,一不小心被對方鑽了空子,杜子孺的衣擺被削去一塊,雖然他沒有受傷,但是這已經足夠激怒杜子孺了!杜子孺此時宛如一股清風似的讓人抓不住他的身影,盡管和他交手的都是在這江湖中算是頂級的高手,但是還是無法確定的找到他的位置,沒有幾招這些殺手就被杜子孺占了上風,而黑蝴蝶已經受傷,看起來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杜子孺加快了動作幾下便讓那些殺手丟了性命,收拾好自己的對手就趕緊去解救黑蝴蝶,有了杜子孺的搭救黑蝴蝶就輕鬆了很多,兩人也沒費多大力氣就解決了那些人,那些殺手一看幾個高手都斃命於杜子孺的手下,而杜子孺卻毫發未傷,便紛紛逃走!杜子孺的手下便準備追趕上去。
“窮寇莫追。”杜子孺一聲令下眾人便紛紛停下了腳步,杜子孺深知自己一方也是傷亡慘重,若是對方還有後援,那麽到時候怕是真的會被人甕中捉鱉了
。
“趕緊檢查一下大家的傷勢,簡單包紮一下馬上就出發。”杜子孺掃了一眼自己的衣擺,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黑蝴蝶。
“我沒事。”黑蝴蝶被杜子孺的眼神看的臉紅,有些愧疚的看著杜子孺,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會傷這麽重。
“過來。”看著黑蝴蝶嘴角的淤血,杜子孺就知道她受了內傷,這次的路程,外傷和內傷都是可大可小的事情,所以決不能受傷。
杜子孺帶著黑蝴蝶到一邊安靜點的地方給她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就給她療傷。
這次杜子孺的隊伍五死十人重傷,其餘都是輕傷;杜子孺想了一下,決定在下一個驛站把這些重傷的人留下療傷,再留下些人照顧他們,畢竟帶著他們的話更會拖累整個行程。
這次之後杜子孺帶來的人減少了三分之一,這意味著他們接下來必須更加小心,而且更讓杜子孺擔心的是易水寒他們怎麽樣了!如果這次刺殺自己的人也派了同等級的人卻刺殺易水寒的話,那麽光靠常樂一個人保護易水寒恐怕都不能全身而退。
“你在擔心水寒?”黑蝴蝶見杜子孺從之前就開始心事重重。
“不知道常樂能不能護水寒全身而退。”杜子孺深深的歎了口氣,有的時候雖然很生氣易水寒不聽自己的命令,可是畢竟已經這麽多年的兄弟了,還是那麽的擔心他。
“主人,公子他們回來了。”杜子孺剛剛還在歎息擔心,此時就聽到易水寒他們回來的消息,喜上眉梢,眉間的憂愁立馬就消失了。
“快,快帶他們回來。”杜子孺他們現在正在一家客棧落腳,杜子孺聽到之後立刻走到了門外,隻是……看到的卻是被抬著的易水寒。
“常樂,這是怎麽回事?”看著被抬進來昏迷不醒的易水寒,杜子孺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黑蝴蝶趕緊跑過去查看易水寒的傷勢。
“主人,常樂保護不利,請主人怪罪。”常樂看著躺在床上的易水寒愧疚的跪在了杜子孺的麵前。
“到底是怎麽回事?”杜子孺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們到了之後追查了很久都沒有玉蟾蛙的消息,公子猜測這是別人設的騙局,就趕緊帶著我們回來和主人匯合,因為我們一路疾趕大家都十分疲勞,所以就休息了一下,公子說是要探探路,就一個人去前麵探路,誰知……就遇上了埋伏……”常樂低下頭不敢看杜子孺。
“那我要你跟著去是幹什麽的?”
“屬下該死,請主人責罰。”
“你……”杜子孺閉上眼睛似乎在平息自己的內息,半晌才說了句話。
“這件事先記上,以後再找你算賬。”說完常樂就訕訕的出去了。
“水寒的傷勢怎麽樣?要不要請大夫?”杜子孺也趕緊過去和黑蝴蝶一起查看他的傷勢。
“我想易水寒自己已經處理過了,大概是因為連日來的趕路傷口裂開了有些感染,看來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多休息幾天了。”黑蝴蝶看著易水寒手臂上的傷口心疼了一下,雖然看起來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隻要稍稍碰一下傷口就能夠感覺大裏麵的肉是裂開的……
易水寒,你這個傻瓜,我們有這麽多的高手的保護,杜子孺的武功那麽高,那需要你這麽拚命趕來啊!黑蝴蝶的眼睛有些濕潤。
“恩,那吩咐下去在這裏多逗留幾天,等易水寒的傷好了之後再趕路。”杜子孺坐在黑蝴蝶剛剛坐的床邊一直看著易水寒,黑蝴蝶站在門邊眼神有些哀傷的看了眼杜子孺;既是擔心,何必還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易水寒一直昏迷了一整天,這次是真的傷到了元氣,讓他恢複的如此之慢。
“你醒了?”易水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匯合的第二天了,大家全都站在了床前。
“你們沒事吧?”易水寒醒來看見他們都在還在擔心他們。
“易水寒,你以為你是什麽?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身字呢?”杜子孺眼神凝重的看著他。
“我心裏有底的。”易水寒淺淺一笑,眼眸有些發澀。
“你醒了就好了,等幾天,等你完全康複了之後我們再出發。”
“子孺,這樣不耽誤了行程了嗎?”易水寒緊張的問道。
“放心,我有分寸。”杜子孺扭身就走開了,常樂對著易水寒拱了拱身子跟著杜子孺一起離開了,黑蝴蝶無奈的笑了一下坐在了他的床邊。
“水寒,你這次是鬧大了。”黑蝴蝶笑靨如花的看著易水寒,心裏也是十分的開心。
“是我著急了。”易水寒重新躺好看著床幔。
“你著急的應該不隻是和我們匯合吧?”黑蝴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是啊!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易水寒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杜子舒的身影。
“我呢是知道一些關於她的近況,不過……”黑蝴蝶覺得不管消息是好是壞,作為易水寒而言他都應該知道一切。
“不過什麽?”易水寒緊張的看著黑蝴蝶。
“可能不是太好的消息。”黑蝴蝶嘴角上揚,帶著一抹壞笑。
“你說。”易水寒眉頭緊鎖,心裏湧上來一陣一陣不安的感覺。
“葉澤的隊伍在驛站被偷襲了,索性那丫頭沒有受傷,但是……她回了京都之後就病了。”
“什麽?怎麽會這樣?好好地怎麽會病了?”易水寒從床上坐起來不小心用力過猛,手臂上的傷口好像又有些裂開,疼的他有些皺眉。
“好了,你別這麽擔心了,那麽大一個王府還能治不好她的病不成?”
“也是,京都那麽多的禦醫肯定能治好的。”易水寒像是自我安慰似的說道。
“那也不一定啊!你也知道現在那些禦醫都是些庸醫,他們哪能比得上你啊。”
“你說的也是,不行!我要去帝都一趟。”說著易水寒作勢就要起身。
“好啦!逗你的了!別擔心了,估計這兩天探子就會回來稟報那丫頭的近況,等看看他帶回來的消息再說。”黑蝴蝶無奈的笑道,易水寒,這樣的你可怎麽辦啊?
“可是……”易水寒還是擔心的看著黑蝴蝶,滿臉寫著疼惜……
“易水寒,你要相信那丫頭,她不會有事的。”
“好吧!那我們再等等。”易水寒幾乎是半信半疑的躺回床上,可是腦海裏全是杜子舒病了的樣子,擔心她會不會很不舒服,很難受;擔心她會不會因為生病什麽也吃不下,整個人而消瘦下來;可是這些擔心易水寒都隻能埋在心裏……
黑蝴蝶做的是對的,不管怎麽樣,現在決不能因為那丫頭而讓他們三個人之間產生任何的間隙,現在的情況是絕不可以出現任何的差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