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抵達炎都
待花溪賦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晌午,一夜好夢神清氣爽,各種舒坦。她轉頭看向一旁被她當了一夜抱枕的蘇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師傅累壞了吧,腿酸了嗎,我給您捏捏。”說罷殷勤地上前給蘇湛按摩腿腳。
腿被花溪賦枕了一夜,確實有些又麻又酸,此時自動送上門來的服務豈有拒絕的道理,蘇湛坦然的接受了。沒按一會兒,花溪賦就覺得手有些酸了,但比起師傅為她所做的,這點痛苦還是可以忍受的。
一直注視著她的蘇湛察覺到她手上突然僵硬的動作,了然的一笑,心疼地拉過她的手,細細地給她揉按舒展指節,“師傅不累,賦兒做的很好,我很喜歡。”
“師傅,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什麽都不能為你做。”花溪賦有些唾棄自己的嬌生慣養,一無所長。
“賦兒隻需待在師傅身邊,高高興興地過每一天就好,一切有師傅在。”
花溪賦感動地一把抱住蘇湛,在他懷裏蹭啊蹭。蘇湛一臉縱容的隨著她折騰,直到馬車突然停下,原風拉開車簾恭敬地說道:“公子,進都城了。”
蘇湛頷首,拉起花溪賦,聲音低沉溫柔讓人如沐春風,“賦兒,到炎都了,想到去哪兒玩了嗎?”
炎國雖然地處熱帶但因為整年都有涼流吹過,所以一年四季都非常宜人舒適,全年氣溫變化不大。
炎都顧名思義炎國的都城,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就好像流雲國一年到頭隻有一個季節,而這裏就隻有兩個季節,就是所謂的夏季和春季。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是處於氣候宜人的春天,而那酷熱得不像話的夏季幸而隻有短短的三個月。
炎都是一座極美麗的城市,擁有迷人的天然環境,有著獨特旖旎的風光,一年四季各種奇花異卉無不漫山遍野綻放著,堪比南國的花都。更令人驚奇的是,炎都的美食膾炙人口流傳千裏讚而不絕。來炎都一趟,若不點上幾道風味小吃,你都不敢說你來過炎都。這裏的風味小吃絕對是獨一無二世上僅有的好吃,想不喜歡都難!
“我們先吃遍大街小巷,晚
上再去逛城河看花燈。”花溪賦挽著蘇湛的手臂,興奮地說道。
“好,都聽你的。”蘇湛寵溺地望著她,把纏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拿下來,放在自己掌中,十指相扣掌心緊密相連。
原風先行告辭離開,前往客棧為兩人打理安排食宿,花溪賦則拉著蘇湛滿大街的亂竄,看到什麽都覺得新奇有趣。
街道兩旁皆是叫賣的商販,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而與繁榮熱鬧的商區成鮮明對比的,則是隔著護城河與其遙遙相望的迎風街。
迎風街,毫無疑問的就是文人雅士或者江湖遊者的聚集地。這裏環境優美,寧靜祥和,不僅是個吟詩作對寄情山水的好地方,還是情人們相約遊伴培養感情的聖地。
因為早晨一直在睡覺,什麽都沒吃,花溪賦現在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嘴,把所有好吃的都裝進肚子裏。美食太過誘人,可肚子承受力有限。她現在吃得很撐了,感覺如果再喝口水都能把肚子漲破,而且也沒力氣走路了,就這麽掛在蘇湛身上,被他半抱半拖著往迎風街方向走去。
“師傅,肚子不舒服。”花溪賦一手揉著肚子,歪著腦袋撒嬌著說道。
“把這顆消食丸吃了。”蘇湛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喂到她嘴裏,嗔罵道:“活該,讓你不要吃這麽多,偏不聽。”
花溪賦偷偷吐了下舌頭,一臉諂媚的討好道:“師傅最好了,不生氣。”
“你呀!”蘇湛無奈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歎了一口氣,心道:最後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兩人上了一條小船,花溪賦坐在船頭,雙手撐著船板,半仰著頭,微眯著眼睛,懶洋洋的沐浴在陽光下。風揚起她柔順的長發肆意飄動,白皙的臉龐如羊脂玉般細膩泛著柔和的光澤,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蘇湛按捺住心下的**,拿出腰間的玉簫放在唇畔,回旋婉轉,簫聲漸起,如行雲流水般婉轉悠揚,若虛若幻含蓄深沉。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一曲罷,蘇湛放下手中的簫,目光深沉暗藏情愫,注視著
坐在船頭的人兒。
花溪賦正聽得癡迷,見蘇湛走過來,趕忙往邊上移了移,給他騰出個位置,“師傅吹的真好,餘音繞梁不絕於耳,可惜我沒有帶箜篌出來,不然定要和師傅合奏一曲。”
“我期待那一天。”蘇湛注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花溪賦被他看得心中一緊,蘇湛的目光太過強烈,眼中翻滾著有她不敢觸碰的東西,她目光閃了閃,逃避似的別過頭錯開他的眼神。
兩岸風景如畫,氣候舒適宜人,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迎風街一處閣樓上,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並列站在樓上,目光緊緊地盯著船上相偎的兩人。
隻見黑衣男子,一襲緊身玄色長袍,外罩一層黑紗,身材高大修長,比例完美,負手而立,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懾天下的王者之氣。五官俊美絕倫,棱角分明有如刀削般,黑眸深邃銳利,不知覺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此時男子薄唇緊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兩人。而一旁的白衣男子見到此情景,輪廓分明的英俊五官,柔和蕩漾開來,一雙琥珀色深邃的眸子此時溢滿笑意,看得周圍的人一陣臉紅心跳。
“大哥果然是拐到了四妹妹,行裔,你出手晚了。”一身白衣的相裏殊戲謔著說道,心中暗暗慶幸:四妹妹居然被大哥給看上了,有大哥出馬,四妹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定會把行裔給忘了。
“哼,你倒會幸災樂禍,她可不是朝三暮四的人。”禦行裔冷冷地說道。
“你可不要戲弄她,害她受傷,做兄弟的可不會和你講情義。”相裏殊收斂起笑意,一臉鄭重地說道。他不希望花溪賦淪為禦行裔政治的犧牲品,也不想哪一天和他兄弟反目。
禦行裔沒有說話,沉著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攏在袖子裏握緊的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早在相裏殊那裏聽聞,那南國四公主喜歡他時,他還呲之以鼻,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日偶然相邀出遊,竟看到這麽刺人的一幕,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憤怒,他很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情緒,必須要見一麵那個讓他失控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