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訴情

上官雲飛並沒有送我回府，而是策馬帶我來到望夫山頂。相傳，曾經有對恩愛夫妻住在望夫山腳下。後來，丈夫被抓去服徭役後再也沒能回來。妻子每天都會在望夫山頂上癡癡得望，盼著夫君能夠回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久而久之，竟然化為堅石屹立在山頂。

上官雲飛將我小心得抱下馬背坐在地上，靠著那塊望夫石。雙手則小心得環過我的腰。我不想動也不想說話，隻是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月牙兒！”仿佛知道我在假寐，上官雲飛喃喃道：“我知道，你在恨師兄。我昨晚和世伯談了很久，我們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阻止這件事情。”見我仍然不說話，上官雲飛不禁有點著急，扳過我的臉，將我拉出懷裏。

在觸到我一臉淚水時，上官雲飛不由渾身一震：“月牙兒！對不起，我……”

不要說對不起，不要說，我抽噎著睜開眼睛，嗚咽道：“師兄！這，這對你不公平……”

上官雲飛掏出手絹替我仔細得拭幹淚珠：“傻丫頭！怎麽會不公平呢？”

我看著那張一如既往的溫情臉孔，連連搖頭：“師兄！你如果娶了我，那你以後如果有了心愛的女子……”上官雲飛替我拭淚的動作頓住，俯身看著一臉淒楚的我，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得說：“你，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心愛的女子……”

“啊……

那你還……”我目瞪口呆得看著上官雲飛。看著我一臉的控訴表情，上官雲飛扯出一個溫柔的笑，伸手替我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長發：“月牙兒！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嗎？當時，世伯將你丟給師父後就下山了。師父又不懂哄孩子，就命我去逗你玩，哄你開心。當時，你就是這樣滿臉淚水得看著我。從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照顧你一輩子。盡管，那年我才十歲。”上官雲飛握住我的右手細細摩挲：“我知道，你心裏隻有那個人。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更加不會強迫你接受我。但是”他深深望進我的眼底：“請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

我腦中一片亂哄哄。他，他不是隻是把我當妹妹嗎？什麽時候，是從什麽時候起，他竟然對我有了兒女私情……

上官雲飛看著我自嘲得笑了一下：“月牙兒！昨晚我世伯商量這件事情，世伯說將你許配給我是最好的解決方法。我當時心裏，竟然在感謝蒼天，能夠給我這個機會……”

我在他眼裏看到自己一臉的驚慌失措，他輕歎一聲任由我從他掌心中抽出右手：“月牙兒！我隻是想好好照顧你，不會傷害你的。師兄，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

我心中大亂，掙紮著逃出上官雲飛的懷抱，渾身顫抖：“師兄！天色，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言罷低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上官雲

飛什麽都沒說，隻是順從得把我抱上馬背後策馬離去。

回到方府時，爹早已在前廳等候。看著我和上官雲飛一起回府，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下，我正準備告退回房，他忽然發話：“王爺已經為你們選好日子。本月十六易嫁娶，忌刀兵。你們就在那天把親事辦了吧！”我直覺就想說不，卻被上官雲飛捏住了右手阻住。爹似不忍見我一臉的失魂落魄，爹皺了皺眉頭，示意小環帶我先回房。

“世伯！時間會不會太倉促了……”上官雲飛見我走遠，轉身看著方惟忠。方惟忠無奈得搖了搖頭：“飛兒！我也不願意看到皓月那個樣子！但是，王妃在你們離去後大怒。王爺，也是怕夜長夢多。況且”方惟忠靜靜看著上官雲飛：“我也希望皓月能夠早日走出那個陰影。”

上官雲飛深深一揖：“飛兒明白！飛兒定當不負世伯所托！”

“我知道！”方惟忠輕歎一聲：“若不是我當初想用招偷龍轉鳳來挑起天昊國的內訌，皓月她也不會遇上他，更不會……”方惟忠真摯地看著上官雲飛：“飛兒！皓月她從小沒有娘，我又把她丟給你師父。你從小看著她長大，我相信，你定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上官雲飛脖子哽了哽，直視著方惟忠：“雲飛發誓，一生一世對皓月不離不棄！”

方惟忠的眼睛不覺濕潤：“好孩子！好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