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帝王與宰相

德意誌普魯士帝國皇族有著特殊的生命力，每過幾百年的時間就有可能複蘇一次。這種固定幾個人輪回執政的製度就是建立在二元製君主立憲製之上的帝王輪回製。

而在這一次卻十分特殊。同一個時期，一口氣蘇醒了兩個皇帝：腓特烈二世，腓特烈威廉，弗裏德裏希一世，弗裏德裏希·路德維希。因而威廉家族和路德維斯家族形成了兩股巨大的勢力，鬥爭一觸即發。

率先得到俾斯麥支持的威廉家族在競爭中占了上風，本為正統的弗裏德裏希一世無奈之下做出了妥協，自稱皇帝，讓威廉家族的腓特烈二世成為擁有實權的“代理皇帝”。

尤裏安出手了。這是他第一次在恐懼之中出手，那種令人作嘔的焦臭還在從他全身上下的各個地方散發著，但勁風掠過似乎還能讓他的傷口好受一些。他就像是一隻受驚的豹子，他所麵對的獵物不是斑馬、羚羊而是犀牛。已經有同伴在那個魔鬼的犀角重創中倒下了，他不能重蹈覆轍。同時，就算是為了尊嚴，他不僅僅要打到對方，他還要折下犀牛的角！

“像是猛獸一般狂暴的少年啊……原來哲人石給人造成的不安實際上是一種‘霸道’。”其中一人冷笑道，“我以為整個歐洲都是蛇窟，滿是狡猾的蛇，沒想到在英國碰上了令我振奮不已的幼獸！”他揮舞著手臂，掄起了一個巨大的圓。以敵人為圓心，充當雙子星的兩個人成為直徑的兩個斷點。雙子星傲人的光輝將會在交融之時引發核裂變，將對手化作粉末……

“這是這個戰術有弊端。”尤裏安的臉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像是莽撞的藏獒，但內心卻如同明鏡一般澄澈，“這兩個人必須要讓對手成為圓的圓心。並且必須要兩人配合才能完成。”

他開始了令人眼花繚亂的移動。哲人石將他的速度與力量都提升到了極致，這種曾經讓他達到光速的力量盡管在現在由於肉體遭到了重創而大大削弱，但雙子二人想要短時間內完成準確的定位絕非易事。

伴隨著刺耳的一生

，其中一人的衣服被撕開了口子。尤裏安仿佛輕盈的飛燕，卻在半空中斬出了最為霸道的“燕返”。被刺中的人感覺掠過胸口的仿佛並不是一柄武士刀，而是巨龍擺尾蕩胸而過。他感到胸口先是一股沉悶地劇痛，繼而這種脈衝般的疼痛開始千百倍的擴大。他沒有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大概骨頭還沒來得及斷就已經碎成了粉末。

“威廉！”另一個人大聲喊出了他的名字，尤裏安卻在那一瞬間從倒地者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絲驚懼。這種恐懼……沒錯……曾經見過的，那個高呼出來的聲音也是似曾相識的。隻可惜就是想不起來。

“放心，奧托，我很好。”威廉說道，舉止間竟然露出了一種近乎於女性化的優雅。這在剛剛他的隱藏之中竟然絲毫沒有被察覺。

“去他媽的塔爾塔洛斯。”奧托痛罵了一句，“什麽核裂變……破爛玩意兒。我當時就勸你別去搞什麽新奇花樣，日耳曼民族的力量是至高無上的！”

“你太驕傲了，甚至到了自負的程度。”威廉說道，“去和那個尤裏安的少年學學什麽叫做真正的驕傲吧。出手別太重，我們現在殺了他為時過早，奪回鑰匙就行了。”

尤裏安心中一寒，沒錯，就是這種感覺。那種蛇蠍一般的冷冰冰的仁慈。仿佛是普度眾生一般的慈悲，卻是建立在蔑視與鄙夷之上的。

“善良，是強者對於弱者的施舍。”羸弱的少年麵對著如同希臘雕塑般冷峻的學弟說道，“不要不服輸，托勒密同學。你沒有被強製拜倒在我這個勝利者的麵前，是我的善良。”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比他更能詮釋“驕傲”這個詞的人。

“果然是你……”尤裏安笑道，“幾年前就病怏怏的，原來還沒死。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躺在棺材裏睡覺呢。”

“那個叫休眠……奧托在，我是不會死的。他是我的騎士。”威廉笑道，“不過今天差一點就死了。尤裏安，你變強了。”他轉身對奧托說道：“奧托，用日耳曼民族的力

量與他決鬥吧。你這個戰鬥狂。”最後那句令人發毛的調笑讓尤裏安渾身感到一絲絲不舒服。

“身為繼承者與騎士，你們竟然會去使用塔爾塔洛斯的力量，真是惡心。”尤裏安說道，“或者說，你們是叛徒？”

奧托搖搖頭：“我們隻是純血種的政客，你理解政客的定義嗎？”

“理解。”尤裏安隻是笑，手中長長的武士刀卻在閃動著暴躁的光，“戰場上的垃圾。”隨後他一躍而出，“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麽政治談判嗎？”

“不相信。”奧托冷笑，“隻是威廉相信，我才相信。你給了我一個不信的機會。世界上的任何契約，都是隻有依靠鐵和血才能夠捍衛的！”

“那就跟我痛痛快快打一場吧！贏了我，鑰匙就是你們的。”尤裏安的瞳孔裏開始翻出了血紅色。沒錯，在與烏列爾交手是被激發出來的那種狂暴的力量被徹底釋放了。那是最霸道的刀，沒有任何花哨技巧和優柔寡斷，唯一的目的就是斬殺對方。尤裏安的刀以一個最為端正的走向橫斬奧托的頭部。而奧托也並沒有躲閃的意思，迎著尤裏安刀勁的走勢逆流而上！

“獵人之歌，朱諾狂舞！”

一串串悠揚地吟唱從奧托的嘴裏送出，繼而，那回蕩的歌聲在空氣中凝聚，逐漸變成一隻狂躁的天鵝。它猛地震動雙翼，如同兩張迸發而出的巨盾，將尤裏安的刀勁震開。奧托心中感歎尤裏安的力量。整個空間裏滿天都是飄舞的光羽，那隻天鵝的形體險些被震散。

而尤裏安也對奧托的實力頗感驚訝。那是屬於日耳曼民族的幻術，獵人之歌。那是古老的日耳曼狩獵者在狩獵之餘對著獵物唱的，隻有絕對力量的擁有者才能夠吟唱的戰歌。

“再來！”尤裏安似乎是讓奧托的歌聲燃起了全身的熱血，他高喊著，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

他全然沒有看到，不遠處的威廉正在撫摸著那個危險的手鐲。

“俾斯麥。”威廉淡淡地笑著，“你這個傻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