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紀念品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進屋裏。
高翰提著莫莫的行李跟隨莫莫來到家，打開門一股酒味兒迎麵撲來，莫莫看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三人搖了搖頭，她對這個場景再熟悉不過，她熟練地收拾著地上散落的酒瓶，看著葛菲紅腫的雙眼便大概猜到昨晚幾人對話的主題肯定是悲傷的，這種悲傷深深刺激著葛菲發達的淚腺。葛菲內心的脆弱隻有當著她們的麵才不加掩飾的展示，在外人麵前她永遠是堅強的。
莫莫給米琪蓋上毯子，米琪熟睡的像個孩子，總讓莫莫有種莫名的憐惜。
“哥，先把米琪抱回房間吧。她們兩個皮糙肉厚的應該沒事兒。”
高翰看著由於睡相不雅而嘴巴微張的安妮，嘴角甚至還流著透明的**，高翰笑了笑，還是率先抱起米琪。
接著他才抱起安妮上樓，安妮分明已經被兩人的交談聲吵醒，她還是微閉雙眼賴在高翰懷中，高翰靜靜地看著安妮偷偷抹去嘴角的口水，他把安妮輕放在床上，溫柔的給她蓋上被子，即使他已經識破了安妮裝睡的事情，可他仍然把這一係列的過程做的溫柔細膩。
葛菲搖晃著從沙發上掙紮起來，她使勁兒揉著太陽穴，莫莫在她身旁坐下，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葛菲接過水杯，“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打電話我去接你啊！”
“得了，你也不照照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接我！”莫莫看著葛菲說著。
“我們都盼著你回來呢，都快盼成望夫石了。”葛菲看向莫莫，由於昨晚的熬夜，她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
“太誇張了吧，我看你們小日子過的挺滋潤的，我覺得我還應該晚兩天再回來。”莫莫咯咯的笑著，靠著沙發的靠墊，舒服的伸著懶腰，“還是家裏舒服。”
“你再晚回來兩天，王偉就靈魂出竅了，我現在每次見他，他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那望眼欲穿的樣子差點把我肉麻死。”葛菲靠近莫莫，抱著她的肩
膀，言語也不懷好意。
莫莫被葛菲誇張的樣子逗笑了，“我雖然回家了，你們還是接著叫外賣吧，我暫時還沒有做飯的打算。”
葛菲舉手投降：“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出差這幾天我吃外賣吃的臉色都變綠了，什麽山珍海味也沒有我們莫莫的手藝好。”
莫莫抿嘴一笑，從沙發旁邊拖出自己的行李箱，邊說邊打開箱子：“給你們帶了幾個紀念品，鐲子，桃木的，據說能帶來好的姻緣還能辟邪用。”
“辟邪？那咱們見大衛的時候豈不是不能帶？他現出原形了就不好了。”葛菲故作驚訝，她什麽時候都不忘打擊大衛，她結果鐲子，簡單的圖樣，雕刻卻挺精致，淡淡的清香也讓人心曠神怡。
熱水下肚，葛菲胃裏已經不再翻滾，頭腦也漸漸地恢複了對昨晚的記憶，她的眼神再度黯淡下來。
“昨晚討論什麽事兒呢？”莫莫看出葛菲的反常。
葛菲竭力讓自己語氣平淡地訴說著米琪的故事，“這就是她退學的真相。”葛菲以這句話作為結尾。
莫莫明朗的麵容開始扭曲，過了一會而才勉強的從口中蹦出幾個字兒，“怎麽會是這樣。”她呆坐在沙發上努力讓自己平靜，葛菲雙眼又濕潤了。莫莫終於明白對米琪沒由來的疼惜是來自她那雙眼睛，清澈中帶著些許故事，隻不過這個故事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高翰來到客廳，看見莫莫蒼白的臉，他關心的問著，“怎麽了？”扭頭後看見葛菲更加蒼白的麵容，“你又怎麽了？”葛菲在他眼中像個小坦克一樣所向披靡，這麽失神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莫莫隻是笑，“哥，我沒事兒。”葛菲也搖頭不語。
“哦，那你們好好休息。”他簡單回答，聲音中透著無奈，女人的世界是難以捉摸的，從一地的酒瓶子就可以看出，他起身告別，輕輕地關上了門。
安妮在陽台上看著高翰開車走遠，她幾乎是飛
著跌坐在沙發上，“米琪呢？還在睡嗎？”安妮自己問完後，神情也立刻轉變為黑暗，剛才的歡樂在此刻徹底瓦解，她看著莫莫失神的樣子，便明白莫莫已經知曉事情的經過。
“我是不是特別殘忍，是不是用力扯開她的傷疤然後無情的在上麵踐踏！”葛菲懊悔昨晚為什麽會逼問米琪的感情問題，不然她的傷疤也不會那麽赤裸裸的呈現在眾人麵前。
“我記得她昨晚喝了好多酒。”安妮悠悠的說著。
“等她醒了，咱們出去放鬆一下。”莫莫努力讓自己從沉浸在事情的傷痛中抽離。葛菲和安妮舉手表示讚同。
“我和安妮隨便做點早飯，你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吧。”
莫莫感激地看著她們心中湧出一股暖流，她知道她們是自己永遠地一種依賴，這次不會像對待未卜的感情般小心翼翼的說出永遠，而是理直氣壯的歌頌著這永遠的友誼。
她們四個隻有安妮有車，為此安妮兩個月沒白天沒黑夜的在電腦麵前敲打著文字。安妮撇下葛菲，提了桶水，開始擦拭閑置已久的車，今天她準備載著她們去好好的放鬆放鬆。她把超級新手的牌子掛在車尾，警示別的車輛請勿靠近，她已經很久沒有開過車了。
等到安妮做完手頭的工作回到客廳時，其餘三人已經在餐桌前艱難的下咽著葛菲準備的早餐。安妮不理會她們痛苦的神情，高聲宣布：“今天本人自願當司機，各位美女想去哪可以隨時通知我。”
莫莫在多年前做過安妮開的車，那個時候她還是個新手。緩慢的速度一度讓莫莫感覺到了汽車的靜止，她不滿地抱怨著這如蝸牛般的車速。安妮轉過頭淡定的看著莫莫，“親愛的，我可以開出飛機的速度，你要體驗嗎？”莫莫急忙搖頭，下意識的拽緊安全帶。
而這次，在車子啟動後的十分鍾，莫莫扭頭看著十米開外的家門，再看著車內手忙腳亂的安妮，她愈發的覺得今天是個難熬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