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喜歡
端午節的過後的幾天裏，鏈接著下了幾場大雨。火紅的石榴花落了一地。各個商鋪因為這幾場大雨也耽誤了不少的生意。
等到天放晴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五月在時隔半個月之後第一次踏入作坊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在訓斥新來的夥計的王婆。五月對此習以為常了。這裏數十位長工，誰沒有被王婆訓斥過倒是奇怪了。
五月不打算理會王婆的無理取鬧。雖然她今天找王婆確實是有點兒事。不過，她不打算對王婆此舉參與評論或者是覺得不公。
因為夥計背對著她的緣故，五月看不到正臉，但是這背影倒是格外的熟悉。
王婆罵罵咧咧，而背對五月的男人也隻是一味的唯唯諾諾點頭。王婆見狀，也舉得沒有多大的意思，揮揮手，男人逃命似的離開了。
五月一見這個男人的正臉，心底就樂開了。她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段文韜這個家夥。
段文韜見到五月的時候也是一愣，不過立馬笑開了。眉梢都帶著風情。
說實話，這幾年裏麵，變化最不大的估計就是五月了。連帶段文韜那顆虎頭虎腦的腦袋都變得小巧起來，五官張得很討巧，又有一雙桃花眼。怎麽看都帶著一股子的狐魅勁。好在，段文韜是個實打實的男子漢。
段文韜也看見了五月，一怔，沒有說話，接著就是對五月一陣擠眉弄眼。
五月覺得很驚奇，這段文韜是釀酒師的兒子，就算是不怎麽常來這個酒作坊，王婆也不能說是不人認識他啊。
看樣子段文韜也是很不情願的呆在這個地方。
王婆沒有刻意的討好五月，走過來的時候嘴裏有的沒的念叨著段文韜這件事。
“這老段頭也不知怎麽的，弄這麽個混小子在這，這不是在給我添麻煩嗎。”
“王婆。”五月甜甜一聲。王婆這才轉過身子看向她。
“呦，五月姑娘可真是貴客啊，這大清早的可是有何貴幹。”
這酸溜溜的話，五月真是不喜歡。
“嗬嗬，王婆，這太陽都爬地老高了，已經不早了。”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太陽。開口說道。
“我說，丫頭啊，我這老婆子還有事要忙，你要是真的覺得沒有事兒找少爺去。我們這小跑腿的可沒你那麽多的閑時間。”王婆說完，也不管五月的強留，直接離開。
五月訕笑著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這打聽一下陸家小姐的事兒也算是閑事？
“哎，王婆，你大人有大量，我這不還是為了陸家小姐的事兒嗎？”五
月追上王婆的步子。果然，這話一出口，王婆的臉色都變了。
“王婆。”王婆不說話，五月試探著上前。
“我說丫頭，你打聽點事怎麽打上我頭上來了？”
“這不是見你老見識多嗎？”五月狗腿的說道，恨不得把王婆給捧上天去。
“嗬嗬。”王婆一聽這話，開心的眉梢都放開了。過了一小會兒才又說道：“這事我還真的不知道。”
王婆打定主意不想說，五月也不能強求，隻好眼睜睜的看著王婆走開。
五月頓時也舉得有些挫敗。
晌午的時間很快就來了。李意再一次看見兩手支撐在石卓子上無精打采的五月。兩眼無神，這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李意收了劍，走過去。
“啪……”的一聲，把劍鞘往桌子上一搭。
五月突然驚醒。她還以為是什麽的大事，誰知道死李意這家夥跑來休息了。五月大呼一口氣，要是擱在平時，段文韜這樣子，五月找撲上去找段文韜算賬了，可眼前的人是李意，她唯一不敢也不能得罪的大爺。
“嗬嗬，爺，你這是練好了？”五月狗腿的一笑，把準備好的茶遞給他。
李意白了一眼五月，沒有說話，可是跟在他後麵長時間的五月一眼就知道他眼神中的三個字：狗腿子。
五月悵然一笑。李意心底怎說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五月也從來不相信李意會像張叔那樣子笑著和她開口：呦，丫頭，可是巧啊。
如果說哪一天的李意真的這樣子說，她都要懷疑這李意是不是身子出了什麽問題。
好在，上天還是格外的待她好，至少在這麽時間裏，五月從來不懷疑李意對她的好是虛偽的。
“爺最近可是有空？”
李意皺眉。姑且不說五月對李意的了解，同樣，這麽多年的相處裏麵，李意同樣對五月也很了解。所以，五月一出口，李意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至少，在以前的相處中李意從來沒有聽見過五月口中的說爺。
想著，李意不開心了。
哪裏知道，五月根本都沒有抬頭，當然也不知道現在的李意眼色較平時的不同了。
徑自開口：“爺，你可是認得陸家的小姐？”
“怎的？”李意含糊回答，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李意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五月現在的重點不在這裏。也就沒有過多的注意到李意的不同。
“哦，上次我上街的時候，恰好碰見陸家小姐，打聽你來著。”五月實話
實說。
李意臉色越發不好看，隻是忍著沒有發脾氣。
“哦，陸家大小姐？”喃喃重複一句。也聽不出其語氣裏麵的別的意味，隻是單純的以為是他隻是對這位素未蒙麵的陸家小姐覺得有些興趣而已。
“那是，你不知道陸家小姐在提到你的時候，簡直就女兒家嬌羞的情態，還說什麽李家大少爺的天人之姿。”一說到這兒，五月就抑製不住的興奮，好似見到了天大的便宜。
若是不知情的人，斷然不會懷疑，這陸家小姐眼裏崇拜的人不是李意，而是五月。
李意微微偏過頭。不去理會興奮中的五月：“陸家小姐說的人又不是你，你開心個什麽勁兒？”
“啊？”五月一陣納悶。這才發現李意的表情似乎是很不開心。
這又是怎麽回事？
“陸家小姐是誰啊？你不知道，那可是名動景城的大美人兒。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那我們都看不見，可是陸家小姐那是實打實的美人兒。”興奮中的五月越說越開心。完全忽略了作為這整個事件裏麵的李意。
李意聽到五月這麽一說，樂了。剛才還有點小陰鬱的心情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突然間生出個小主意捉弄一下五月。開口說道：“姑娘莫非是好龍陽這一口？”
這話一出口，五月就聽見了。好心情一下子大打折扣。這和龍陽有關係嗎？她著實不知道。
原本五月閉嘴不說話之後，李意還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既然聽不見了她嘴裏討人厭的阿人名之後，即使是覺得不爽，也勉為其難的將就一下吧。
清荷來的時候，五月正想著用什麽方式，讓這李意和陸家小姐見一麵。
荷是老太太跟前的紅人。仗著自己在受老太太的寵愛，平時沒有在府裏作威作福，又一心想要攀高枝，見李意長得英俊，一門心思全撲在了李意身上。
哪怕是做個妾室，她也心甘情願了。
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這李意也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向來都不待見她對著他院子的女人都是一副餓虎撲狼的樣子。可惜，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撩撥她的心不得安寧。
“少爺。”清荷在院子外麵叫了一聲。
五月一聽，心裏忽的有主意了。
李意不帶價老太太，連帶她房裏的人也不喜歡。可是偏偏這位丫鬟沒有這種自覺，三天兩頭的想往李意的院子裏麵跑。
這不，又來了。
李意直覺的想把人給打發掉。
可是，這人不打自來的已經走到了跟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