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讓她誦經念佛

這話出,司馬傾便是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湯匙她抿了抿唇,輕輕道:“好還是不好。”說了句,她垂下頭,好似在沉凝著什麽,隻是一會兒司馬傾歎了口氣,淡淡說,“我也不知道。”

容姨半天沒有說話,司馬傾看著碗裏的紅棗湯出神片刻抬起手拈著湯匙攪弄起來。

“容姨,有什麽事便直說了吧。”

司馬傾開口,一雙眸子上下鋪上了一下,惹的容姨一陣堵。她搖了搖頭不鹹不淡的扯了扯嘴角,手伸進袖裏拿出一條絹帕來。

“你娘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可惜你爹他不懂憐香惜玉,一心想要權位,勢力。我幫你爹爹傳傳口信也是看在你是沐心女兒的份上。”容姨將手中的絹帕展開一幅繡的精美的荷花現了出來,“瞧,這是你娘親繡的,可憐了她生你時難產,香消玉損。”容姨說的時候,她一直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你爹爹他執迷不悟,終將是害人害己。你肚中的孩子一出世,你那爹爹恐怕又要得意忘形,引火燒身了的。”

司馬傾看那絹帕看的出神,容姨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一下又是一下的刺著她的心髒。

“生了孩子便向皇上請求去念經誦佛吧,至少還能保了你一條命的。”

“哐嘡!”一聲響,桌上的碗被司馬傾不小心一抖碎落在了地上,湯汁澆了一身可是司馬傾卻是渾然不知,“皇上,皇上他果然是要至司馬家於死地的?”

容姨低歎,她抬手拍了拍司馬傾的手背,“若是你沒有那麽

聰明,或許心中倒還會好過些。”

“那我的孩子呢。”聲音低的猶如蚊叫。不過依舊足以能讓容姨聽到。

容姨似乎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司馬傾想知道,拉住容姨的手不斷乞求。

實則無奈,容姨的嘴唇已經咬的泛白:“傾兒,皇上的意思,是想讓李瑥雅帶孩子,過些時日,就要封李瑥雅為貴妃了。”

“李,李瑥雅……”胸口壓下一塊巨石,悶的司馬傾喘不過起來,抓著胸口,她大口的呼吸著空氣,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去。“不,不可以。不可以!”

渾身顫抖司馬傾猛的站起身來,捂著自己的嘴巴,說話聲模糊不清。

她辛辛苦苦,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熬到即將臨盆的時日,竟然會有如此的結果!

華彥當真如此狠心?狠心到連孩子的生母都不願讓孩子知道了麽!

腳下一軟,司馬傾跪坐到地上,那股疼痛還沒有傳及到大腦容姨已經驚呼出了口。

順著身下看去一攤豔麗的紅色慢慢擴散開來,孩子,你說,你的父親真的會愛一個他不愛女人生的孩子麽?

冰涼無比,痛徹心扉。

媛兒,容姨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著,昏沉間聽見了華彥的聲音,依舊那麽冷冷:“不管如何,先保住孩子。”隨後便是媛兒的乞求聲,哭聲。還有容姨那種從胸腔裏哼出來的悲涼聲。

果然,她什麽都不是,隻是一枚棋子,沒用了便毫無價值。

不甘心,真的不

甘心。

劇烈的疼痛點燃了司馬傾儲藏著的怒焰她猛的睜開眼看著緊握她手的容姨,露出慘白的笑容。

“騙人的,告訴我,都是假的……”極力的說出這幾個字,沒有等容姨說話甚至做出表情司馬傾便緊緊閉上了眼睛,不信,她不信!華彥的心真是鐵做的麽!

淚水肆意,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傳進耳中,緊接著便有婢子喊道:“是皇子,是皇子殿下!”

半睜著眼,朦朧的看著孩子從她身上離開,司馬傾的心冰涼冰涼。外頭響起了華彥爽朗的笑聲,可是司馬傾連扯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麽是男孩,若是女孩,或許司馬家還有一線生機……

隻是偏偏,她的孩子是個男孩。

父親,如若你沒有了那野心,那該有多好。

混沌一片,司馬傾仿若是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的蛹裏頭。

沒有陽光,甚至好像連空氣都稀薄的可憐。

“你恨麽?”驀地,一個聲音從遠方而來,驚的司馬傾渾身一顫,那聲音太過空靈,像是積聚著萬千的仇恨一般。

司馬傾看著根本看不見什麽的前方,張嘴道了句:“不知道。”短短三個字,說的卻是艱難。

那聲音頓了頓,嘲諷似的笑了笑,“你會知道的。”又是一句,不過她的聲音剛落,包圍著司馬傾的一片混沌便迅速散去!緊接著的,便是耳邊欣喜的叫聲!

“娘娘醒了,娘娘醒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