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亂成一鍋粥

焦猛坐在車裏,靜靜地目睹了這一切。看到警察來,他掏出手機給鄧應龍打電話,慢條斯理地道:“應龍啊,你介紹這個大師,有意思得很,一出我的大門,就滿街的和小混混打架。”

鄧應龍冷汗都下來了,他這麽說話,那絕對是非常非常生氣了!“姐夫,姐夫,你聽我說。鮮於峰真的有兩刷子,這麽大的事兒我還能騙你麽?他和小混子打架是吧?我跟你說,肯定是他來給你看風水,沒給許浩看。所以許浩叫人找他麻煩來的……姐夫,你可以不相信別人,總不能不相信我吧……”

齊姐也在一旁小聲地道:“或許是別人主動挑釁也未可知。”

回到淨龍村,趙百萬聽說許浩的人居然當街追砍鮮於峰,當即炸毛,給自己曾經的老大打電話,怒氣衝衝地質問:“浩哥,鮮於峰哪裏得罪你了?”

電話那邊,許浩完全是無辜的口氣,反過來問他:“他剛幫我調過風水,我感激他都來不及。什麽叫他得罪我了,我還想問問你是什麽意思?”

“那我問你,小雞哥是你的人吧?”

“是啊。他才出道時不還跟過你的嗎?”

“他昨天帶著一夥人打我兄弟鮮於峰!”

“百萬,難道我就不是你兄弟麽?我們十幾年兄弟,你居然為了個才認識一兩個月的人,敢這麽大聲和我說話!”

趙百萬深知許浩狡猾多端,絕不會輕易承認,他歎了口氣,隻說了一句:“浩哥,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你搞什麽飛機!我他媽又沒睡你家張純潔!怎麽就是我不仁不義了!”可是趙百萬沒聽到這句話,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從此以後,他的兄弟隻有一個,那就是鮮於峰。

而就在鮮於峰遭遇雞冠頭的第二天傍晚,吳小清約了人在一家高級西餐廳吃飯。她按時達到,而對方由於堵車,晚了十多分鍾到。

就在這十幾分鍾裏,一個白白淨淨的二十出頭的姑娘衝到她麵前,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咖啡朝她臉上潑去。

她那張紅是紅白是白的俏臉頓時變成了五顏六色的調色盤,黑乎乎的睫毛膏融化了,豎條條從眼瞼垂掛下來;眼影模糊了,混合著咖啡漬黏黏呼呼掛在眼皮上,腮紅粉底口紅……全都亂了套。

事出突然,吳小清自打生下來就沒這麽狼狽過,腦子懵了!

那白淨姑娘趁她愣神的當兒,走上前去給她倆大耳瓜子,咬牙切齒地罵道:“賤貨!敢叫你師妹勾引我的男人,我郝白豈是那麽好欺負的!”

打完說完,她非常幹脆的拍拍手閃人。

旁邊有看客認得吳小清,“好心”提

醒她:“吳大師,趕緊去追啊,怎麽能就這麽白白被她打了!”

她的模樣實在太狼狽,立刻有識眼色的應侍生拿來濕毛巾給她擦臉,跟著又把她請進更衣室重新換衣服化妝。

等一切都收拾幹淨了,她才想起來叫人去查那名叫郝白的人是什麽來路。

夜裏,鮮於峰正和趙百萬兩口子,以及郝白、方芳圍坐在一起閑聊家常,忽然接到紫陌的來電。

紫陌很少主動給他電話,他馬上站起來到問外去接。

“今天怎麽忽然想起來給我電話?”聲音裏帶著微笑,說不出的親昵。

那邊沉默。

“喂,紫陌?”

冷不丁一個高亢刺耳的女聲尖叫道:“鮮於峰你個王八蛋,你她媽算什麽男人,敢叫你女人潑我咖啡打我臉!”

是吳小清!

“我不會放過你的!”歇斯底裏,跟瘋婆子沒啥區別。

鮮於峰一頭霧水:“腦子有病吧你!”

“走著瞧!我不會讓你和你女人好過!”光聽聲音都能感受到她有多抓狂,多痛恨。

他笑了:“吳大師,你要發瘋找別人發去。我的女人打你?我的女人多的去了,好幾十桌都做不完,你好好查清楚到底是哪個再說吧!”

“郝白!就是郝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果然是條亂咬人的瘋狗。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痛快:“打得好!我早就看不慣你了,難得有人幫我出手,我得多謝謝她去。不過,她不是郝姐姐。郝姐姐今天一直在廠裏上班,分分鍾都沒離開過。她難不成長了翅膀飛出去打你的?”

“你再狡辯都沒用!她都承認自己是郝白了!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再見到紫陌!你她媽走著瞧,好戲在後頭!”

鮮於峰回到屋子裏坐下,悶悶道:“不可理喻,瘋女人。”

趙百萬忙問怎麽回事。

他一五一十的說了。郝白奇道:“竟然有人冒著我的名號去打她,是什麽居心?”

方芳漫不經心地道:“還能什麽居心,你沒聽他自己說嗎?他的女人幾十桌都坐不完,肯定是哪個沒帶回來給我們見過的,怕吳小清和她搶,跑去示威唄。”

這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祖宗。“你!”鮮於峰簡直服了,煩躁地朝她吼道,“你不懂能不能給我閉嘴,不挑撥離間你會死啊!”

方芳朝張純潔身上一歪,水汪汪地眼裏閃動著淚花,她扁著小嘴,委委屈屈地哭訴:“張姐,你看,他就是這麽對我的。我再也不要和郝白一起住了,他們就欺負我無依無靠!”

會哭的

孩子有奶吃,張純潔趕忙柔聲安慰她。

郝白見他接個電話都要避著她,又聽得方芳那話,心裏著實有些不痛快。想發作卻又不知改以何種身份發作。

女朋友?他可一直把她叫姐姐的。姐姐?他又隨時涎著臉說些曖昧的話。

趙百萬跟許浩鬧翻,心裏煩亂,聽得方芳哭,著實焦躁,他不耐煩地揮揮手,對張純潔道:“去去去,你就把她帶回去。明兒個我給她再找個房子。”

“哼!”方芳柳眉倒豎,指著他,凶巴巴地道,“憑什麽你就我走我就走,我偏偏不走,我就要和郝姐睡,讓鮮於峰打死我好了!”

張純潔無奈地拍拍她的背,央告道:“小祖宗,你就少說兩句吧。”

“哼!”她顧不得還早流淚,衝趙百萬翻了個白眼。

鮮於峰把指關節撇得劈啪作響,“惡狠狠”地道:“遲早有一天你要把我惹毛!”

方芳見狀,立刻伏在張純潔肩頭嚎啕大哭起來:“張姐你看你看,當著你們的麵,他都這樣凶我……嗚嗚,當老大就了不起嗎?想打哪個就要打死哪個嗎?”當真說哭就哭,渾然沒有前一秒的凶悍樣。

所有人都不禁頭大。

趙百萬煩躁地叫張純潔把她弄走,偏偏她又死咬著非不順他的意,就要留在這裏。於是隻好郝白親自出馬,連哄帶騙把她帶到她倆住的屋子裏去了。

鮮於峰頭大,嘟囔:“真不知以前那些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怎麽招架得住的。”

趙百萬問他:“你說啥來著?”

“沒什麽。今晚的月亮真圓啊。”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外麵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在同樣漆黑的夜空下,紫陌被吳小清嚴重警告,要她不得再和鮮於峰再有任何聯係。否則將上報師傅,將之逐出師門。

奇怪的是,她並沒把紫陌的手機沒收走,那裏麵還有鮮於峰的手機號碼。

紫陌不知哪裏得罪師姐,不敢頂嘴辯駁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麽事,隻得獨自在暗夜裏悄聲飲泣。

與此同時,吳小清正在賓館的豪華套房裏和許浩坦誠相見。

吳小清悲悲戚戚地道:“浩哥,我被別人欺負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許浩滿口應承:“那是當然。咱倆啥關係。你幫我看風水這麽多年,我全靠你才能順風順水,誰欺負你就是欺負浩哥!”他似乎忘了曾找鮮於峰幫忙一事。

吳小清也忘了,繼續抽泣道:“鮮於峰……他,他唆使他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我,還潑我咖啡……嗚嗚……浩哥,我丟不起這個人,你讓我死了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