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遇險

次日一大早,宋世傑就將遇見南宮劍的事說了。謝天刀也是大吃一驚道:“這人如此奸詐,險些被他騙了過去。”又沉吟道:“一年前,我在孟嚐府時曾會過這個鐵無痕,劍法甚是了得。這人竟是南宮劍的另一個化身。”南宮無情道:“其實還有一事。南宮劍也有意收歸謝大俠,後來從歐陽來風那裏知道謝大俠定然不會屈服於他,就想設計陷害謝大俠。那日,謝大俠去刺殺楊家堡的堡主楊任,在嘉陵江上被此刻襲擊,以及後來在孟嚐府又遭江南武林圍攻,都是南宮劍的計謀。”

謝天刀道:“那日我去刺殺楊任也是南宮劍的計謀嗎?”南宮無情點頭道:“那滴血團東宗的就是南宮劍。謝大俠去楊家堡的前一個晚上,南宮劍要將謝大俠去的時間告知了楊任。”謝天刀道:“南宮劍為什麽要殺楊任?”南宮無情道:“那楊任雖沒什麽了不起的功夫,卻有不小的家財。南宮世家開支巨大,你道這銀子是哪裏來的?”謝天刀道:“原來如此。這南宮劍想接我的手殺了楊任,以便霸占楊家堡的家財,要是我殺不了楊任,死在楊家堡,那南宮劍也除了一個心腹大患,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南宮無情聽謝天刀說的就如親眼見了一般,心下很是佩服,道:“這南宮家也確是當年的皇家之後,原本姓李,那王屋山中的地道本是他們家皇族的陵寢。”宋世傑看了她一眼心道:“你那日說是無意中找到機關救了我與大哥。現在想來其實你是早就知道裏麵的機關。”謝天刀道:“果然又是南宮劍搞的鬼。”

三人聊了一陣,對南宮劍的行徑大致已經了然於胸。有知客僧來請謝天刀與宋世傑。兩人結伴來到大雄寶殿,原來也是關於南宮劍易容鐵無痕的事。宋世傑料想是誌元被少林寺僧眾救回後,將前因後果對方丈誌林說了。宋世傑將自己如何與南宮劍相鬥的經過說了,隻是刪去了自己如何放走南宮劍一節,隻說南宮劍受了重傷。三人商議一陣,誌林派弟子通知丐幫等各大門派南宮劍未死之事,並告知要是遇上了鐵無痕便是南宮劍。南宮劍眾叛親離,武功又大打折扣,量來也不能再怎麽為禍。

宋世傑久離望帝宮,放心不下,與謝天刀告辭了誌林方丈,下了少室山。

六人在嵩山下的許家集大吃一頓,謝天刀道:“二弟是打算回望帝宮嗎?”宋世傑道:“小弟已經出來二月有餘,再不回去,師父她人家該擔心了。”李瑤瑤幽幽的道:“是呀,是該回家了。”歐陽春兒道:“二妹,你也想家了嗎?”李瑤瑤眼圈一紅,點了點頭。歐陽春兒撫摸著她的頭發道:“是呀,王爺也回去一陣子了。你也該回西夏了。”李瑤瑤道:“姐姐,你與三哥陪我去西夏不行嗎?”歐陽春兒就看向謝天刀。

謝天刀微微一笑,道:“我原是答應過王爺,親自將二妹平平安安的送回去。”李瑤瑤登時眉花眼笑,道:“那就好了,西夏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呢。等到了,我一樣一樣給姐姐和三哥看。”

六人出了許家集,謝天刀道:“二弟你與南宮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那再好沒有了。下次,我們再見麵大哥就吃你的喜酒了。”宋世傑哽咽道:“我在宮裏時時盼望著大哥來望我。”心中卻想:“這歐陽姑娘與李姑娘都對大哥有情,隻是不知道大哥更喜歡哪一個。唉,大哥處處為別人著想,就是真正喜歡了哪一個,也隻會憋在心裏。”謝天刀又送了宋世傑與南宮無情一程,這才灑淚而別。

歐陽春兒道:“宋公子雖然年紀輕輕,但有情有義,被那些江湖上追名逐利的虛偽家夥強了百倍。”謝天刀歎了口氣,道:“人生在世,聚少離多,本是如此。”一幹人上嵩山時是六人,下得山來還有四人,心頭都覺黯然。

謝天刀四人半月奔波,不日來到興慶府。

興慶府雖地處西陲,但此時為西夏國都成。大夏開國以來,曆任皇帝不惜重金從各地聘請能工巧匠,遍植奇花異草,又鼓勵農商,擴大貿易。此時興慶府內道路如織,買賣繁盛。其繁榮昌盛實在不中原任何城府之下。

依照李瑤瑤的意思,是打算讓謝天刀等人先去王府拜見父王李德明。謝天刀不耐煩那些官場的繁文縟節,隻是推辭。李瑤瑤無奈,隻得先讓人安排一處客棧,讓歐陽春兒、謝天刀、胡可暫住。她思父心切,自行先去拜見濮王。

胡可是個好吃之人,歐陽春兒是好打扮之人,三人圍著大街小巷,好一番串遊。眼見一處酒樓衝天而起,裏麵鍋勺亂響,老遠就聞著香氣撲鼻。胡可喜道:“三哥、五妹咱快去好好吃他一頓。”也不等歐陽春兒、謝天刀回話,早一溜煙的竄了進去,那速度與兔子想必也不遑多讓。歐陽春兒笑道:“就是一吃貨。”謝天刀道:“那你呢?”歐陽春兒道:“我什麽?”謝天刀將手裏的一包袱衣服一舉,笑道:“五妹是穿貨了。”歐陽春兒臉麵一紅,舉手欲打,道:“人家……人家穿的好看了些,還不是……不是為了你。”抬頭再看時,謝天刀已經與胡可要了一桌子飯菜。歐陽春兒道:“哼,全是肉,也不知道膩不膩?”胡可眯著眼道:“我呀,是一天不見著肉,就渾身癢癢。”歐陽春兒啐道:“吃死你。”

謝天刀不管他倆鬥嘴,飲了一杯酒,叫了一聲好,道:“這葡萄酒與之江南的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卻是為何?”忽聽一人道:“這訣竅全在此地的葡萄之中。”謝天刀抬眼看時,這人道衣峨冠,一縷長須,是個道人。謝天刀

笑道:“原來是諸葛道長,可別來無恙?”此人正是“小諸葛”諸葛真。謝天刀在滴血團西宗時,這諸葛真曾受東宗宗主史三拳之托去西宗請謝天刀殺楊家堡的楊任,可算是舊相識。之後在蘇州南宮世家,謝天刀與宋世傑還見過諸葛真的妻子白芙蓉,知道這位雖是出家之人,但喝酒、吃肉、娶妻樣樣不禁。

謝天刀道:“還沒請教,這興慶府的葡萄有什麽特別之處?”諸葛真道:“在這興慶府西麵,有一處地方叫吐魯番。那裏常年烈日曝曬,是天下最炎熱的地方,出產的葡萄與眾不同。用這種葡萄釀出的美酒入口醇香,是酒中的聖者。”

謝天刀看杯中的葡萄酒,銀紅似血,香氣撲鼻,果然是酒中極品,道:“難道說,這就是吐魯番的葡萄釀出來的酒嗎?”諸葛真點頭道:“正是。”謝天刀道:“不過在下還是有一事不明,這吐魯番葡萄酒甚是易得嗎?”諸葛真道:“要是易得,那就稱不上是珍貴了。這吐魯番的葡萄每年出產不過萬斤,用於釀酒的也不過千斤。釀出來上成美酒的也不過是百斤。大多進貢給皇室貴族,彌足珍貴,尋常百姓難得一見。”

謝天刀道:“既如此,在這興慶府的一個酒樓裏,怎的也有這等美酒?”諸葛真笑道:“這整棟樓裏,也就隻此一瓶。”謝天刀心中一動,道:“莫不成是諸葛兄將這壺美酒贈給在下?”諸葛真道:“在下也是偶然在皇宮裏得了這瓶吐魯番美酒。早就聽說過,北刀除了好武外便是好酒,便請謝兄品嚐品嚐。”胡可聽得著葡萄酒有這麽大的來曆,也倒了一杯來喝,大聲稱讚。歐陽春兒道:“吃人東西最短,我三哥也沒欠你什麽,你怕是有什麽事求著我三哥吧?”諸葛真躬身道:“歐陽姑娘真是快人快語。”謝天刀:“諸葛兄有什麽話不妨直說。”諸葛真瞄了幾眼前後,道:“謝兄,在下在上麵備了一廂雅間。這裏人多嘴雜,還請謝兄弟進一步說話。”胡可道:“什麽事?這麽鬼鬼祟祟。”諸葛真道:“此事確是非同小可,我這也是怕隔牆有耳。”歐陽春兒道:“三哥,我隨你同去。”謝天刀點了點頭。

兩人隨諸葛真上了兩層樓,進了一處甚是寬敞的廂房。

謝天刀道:“諸葛兄有什麽事,盡管說便是。”諸葛真道:“便是關於那廝南宮劍的行蹤之事。”謝天刀道:“諸葛道長已經知道南宮劍的行蹤?”心想:“就算你要告訴我南宮劍的所在,也沒必要這等鬼鬼祟祟。”諸葛真道:“不錯,東宗的弟子多方勘察,最後在一處極隱秘的的地方找到了那廝的藏身之處。”站起身來,續道:“這南宮劍的功夫超凡入聖,我們東宗雖然找到了這廝的行藏,可是動手不得。大夥兒商議,唯有請的謝大俠來,才能將那廝擒下。”謝天刀道:“不然,前些日在嵩山,南宮劍被我二弟的鑽骨手所傷,功夫已廢。諸葛先生大可放心。”諸葛真道:“原來如此,隻是那南宮劍的爪牙遍布四處,這廝又精於算計,這一招也不可不妨。”歐陽春兒道:“諸葛道長,你說來說去。那南宮劍現下藏在哪裏?”諸葛真道:“謝大俠,這個我得和你說。他在那個……”他湊近謝天刀,似乎生怕別人聽了去。

謝天刀暗暗好笑,也將耳朵微側。突覺耳後“風池穴”與背心“神道穴”上一麻,情知不妙,左臂急忙揮出擊去。哪知這兩大要穴被諸葛真拿住,登時全身酸麻。嘩啦幾聲,從窗外閃進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徐娘半老是白芙蓉,男的居然是義父歐陽來風。同時聽得歐陽春兒一聲悶哼,顯然是也受了暗算。嗖嗖兩聲,又從床底鑽出兩人竟然是在南宮世家曾見過的包氏兄弟。擒住歐陽春兒的一位尖嘴猴腮是那個南宮劍的家將鄧六。謝天刀也無暇思想這五個完全不相幹的人為何突然設計來擒他,大喝一聲,隻震的屋頂灰塵簌簌而落,諸葛真耳膜一陣嗡嗡亂響。但是謝天刀穴道被拿,任他有天下武功、百般神通,卻已是半點施展不出。

原來諸葛真的武功雖未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有一項家傳絕技,卻是人所莫及,那就是二十三路“龍爪擒拿手”,沾上身時直如鑽筋入骨,敲釘轉腳。不論敵人武功如何高強,隻要身體的任何部位給他手指一搭上,立時就給拿住,萬萬脫身不得。這幾人也素來狂傲,不是江湖上的小角色。但一想起謝天刀在孟嚐府時顯露的武功,無不驚怖。放手不做吧,又實在放不下那誘人的酬勞,這“小諸葛”絞盡腦汁,才想出這一計,要是憑借這二十三路“龍爪擒拿手”能出其不意的突施暗襲,便有些成功之機。

但謝天刀號稱武功天下第一,奇變異險,一生中不知已經曆凡幾,豈能如此束手待斃?當下大喝一聲,一低頭,腰間用力,竟將諸葛真一個龐大的身軀從頭頂甩了過去。歐陽來風等齊聲呼叱,拔刀拽劍,搶了上去。

諸葛真被謝天刀甩過了頭頂,但他這龍爪擒拿手如影隨形,似蛆附骨,身子已在謝天刀前麵,兩隻手爪卻仍是牢牢拿住了他背心穴道。謝天刀眼見四下裏有人竄出,暗想:“我一生縱橫江湖,今日陰溝翻船,竟遭小人毒手。”隻見包天撲上前來,張臂抱向他頭頸。

謝天刀盛怒之下,無可閃避,脖子向後一仰,隨即腦袋向前一挺,猛地一個頭錘撞了過去。這時他全身內勁,都聚在額頭,一錘撞在包天雙眼之間,喀的一聲,包天登時斃命。餘人大吃一驚,本來一齊撲下,忽地都在離謝天刀數尺之外止住。

謝天刀四肢無力,頭頸卻能轉

動,他一撞成功,隨即橫頸又向諸葛真急撞。諸葛真嚇得心膽俱裂,急中生智,一低頭,牢牢抱住他的腰身,將腦袋頂住他的小腹。謝天刀四肢活動,一足踢飛一名迫近身旁的包月,包月哇哇大叫,摔的腦漿迸裂。此時此刻,生死攸關,謝天刀哪能再容情?斃了包氏兄弟,立即伸手往諸葛真背心拍去,哪知手掌剛舉到空中,四肢立時酸麻,這一掌竟然擊不下來,原來諸葛真又已拿住他腰間穴道。

這幾下兔起鶻落,瞬息數變。歐陽來風知道諸葛真的偷襲隻能見功於頃刻,時候稍長,謝天刀必能化解,當即搶上前去,伸指在他笑腰穴中點了兩點。他的點穴功夫出手遲緩,但落手極重。謝天刀嘿的一聲,險險暈去,就此全身軟癱。

諸葛真鑽在謝天刀懷中,不知身外之事,十指緊緊拿住他穴道之中。歐陽來風笑道:“諸葛真,你立了奇功一件,放手了吧!”他說到第三遍,諸葛真方始聽見。他抬起頭來,可是兀自不敢放手。

白芙蓉從囊中取出精鋼銬鐐,將謝天刀手腳都銬住了,諸葛真這才鬆手。

諸葛真對謝天刀極是忌憚,隻怕他竟又設法兔脫,那可是後患無窮,從侍衛手中接過單刀,說道:“謝天刀,非是我姓諸葛的不夠朋友,隻怨你本領太強,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我們大夥兒白天吃不下飯,晚上睡不著覺。”左手拿住謝天刀右臂,右手舉刀,就要斬他臂上筋脈,隻消四刀下去,謝天刀立時就成了廢人。

歐陽來風格開諸葛真手臂道:“諸葛先生,慢著。南宮劍隻讓我們抓謝天刀可沒讓我們傷她。”諸葛真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做老好人嗎?我們已經答應放過你女兒,已經給你麵子了,你還待怎的?”白芙蓉道:“我們把謝天刀送到南宮劍手裏,他也是個死,隻不過是持些而已。若是不廢了他武功,萬一讓他逃了或是給他的結拜義弟知道了,天下雖大,怕也沒我們的藏身之處。”鄧六道:“我們家公子恨這謝天刀入骨,隻是想親手殺了這廝報仇。三日之內,我們家公子要是見不到謝天刀,那幾本秘籍你們是想也休想。”

歐陽來風吃他們一頓搶白,閃身退在一旁。歐陽春兒道:“爹爹,你莫要傷害三哥,他可是你的義子啊!”

歐陽來風心下微微歉疚,但一想起南宮劍曾答應給自己《南宮劍法》,獨霸武林的想法登時蓋過了心中的愧疚,道:“那日在蘇州,我們的父子情分早已經斷了。”歐陽春兒道:“那……那您要是傷三哥,先將女兒殺了?”歐陽來風道:“他不值得你這樣,在青城山時,他當麵拒婚,你這時就忘了嗎?”歐陽春兒道:“我沒忘,他要不要我,我管不著。我隻知道要是三哥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謝天刀聽她這般說,心頭巨震:“一直以來,我是冷落了她。五妹處處為我,深明大義,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我還貪圖什麽。五妹天姿國色,待我又是情深意重,要是我能脫此困厄,我一定……一定……”忽聽白芙蓉插口道:“這小丫頭倒是癡情的很。算了,我們幾個日夜輪班看守,我沒半個時辰就給謝天刀封一次穴道,量這謝天刀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逃脫不了。”

白芙蓉說完,十指連揮,點了謝天刀上下十二處穴道。這六人使這計謀捉拿謝天刀,可謂用心良苦,饒是如此,還是搭上包氏兄弟兩條性命,對謝天刀的武功又懼又怕。

四人押著謝天刀下了樓房。歐陽春兒叫道:“爹爹,你救救三哥。”歐陽來風隻哼了一聲,跟著下了樓。整個廂房就隻剩歐陽春兒一個,忽的想起一事,大聲喊道:“四哥!四哥!”隻喊的兩聲,就聽胡可道:“五妹,輕聲點兒。”從門外快步鑽了過來,又朝下張望了幾次。

歐陽春兒哭道:“三哥……三哥被爹爹他們捉去了。”胡可道:“你輕著點,我看到了。”歐陽春兒道:“你看到了,怎不出來幫忙?”胡可道:“說胡話了不是?我要是出來了,還不是搭上一條命?我搭上一條命不打緊,誰來救你和三哥?”朝窗下又打量了下,道:“你就當你自己關心三哥啊!剛才那幾位,光你爹爹一位我就打不過,何況再加上另外的四個。”歐陽春兒一時激憤,現下一想,胡可說的也不錯,此時她已經方寸大亂,道:“四哥,你如何救三哥?”胡可道:“五妹莫急,我是這麽想的。”歐陽春兒道:“快說,快說。”胡可將自己的打算說了。聽的歐陽春兒不住點頭。

諸葛真夫婦、歐陽來風、鄧六押著謝天刀一路東行。這一日,來到一處寺廟。謝天刀一生之中,還不曾有過這等待遇。

白芙蓉拿出些幹糧給四人吃了。白芙蓉道:“這次包氏兄弟那兩個蠢貨死在興慶府,南宮劍答應給他們的少林秘籍,怎麽算?”歐陽來風不答反問:“那依照賢伉儷的意思呢?”諸葛真道:“那自然是歸我們所有了。”歐陽來風道:“正和我意。”頓了一頓道:“隻是我聽說南宮劍是答應給包氏兄弟的是一本少林《無相神功》,這該給誰好呢?”諸葛真道:“這個……”但凡武林中人能學得高人的一招半式借以保身立命,一生受用不盡,是以不少人為了一本秘籍往往爭的你死我活甚至與門派火並。南宮世家那麽大的家底,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南宮世家藏匿多種江湖秘籍而引起各路高手垂涎的緣故。這《無相神功》是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誰不想要?但秘籍隻有一本,分給誰確是難事一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