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真相
人事科有一名和雨欣同時分配來的大學生。她的個頭兒超高，估計有一米七，是個河南人。人長的很一般，算是沒有姿色的那種類型兒。
搞勞資的人在單位都很牛，誰讓人家管著全公司的工資呢？也許是工作的原因，她雖長相普通但整天滿臉的高傲姿態，像是每個人都欠她兩百吊般。
同宿舍的老於算是單位的老人啦，他在單位已經有二十多年。據說單位裏很多成功的家庭都是經他牽媒拉線。單位的職工們經常這樣誇讚老於“天仙配找老於，紅娘老於比較驢！”
老於很喜歡雨欣那豪放、義氣的性格。他主動來提媒“哎，我說兄弟，我看人事部那個小張人不錯哦，你看她生活簡樸、做人低調，是個當媳婦兒的材料。不如我給你們做個媒咋樣？”
“饒了我吧，您幫我借紹一個靠譜兒的行不行？於哥。你不知道，我一見小張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雨欣搖頭。
“為啥？”於哥不解地問。
“你看她成天到晚吊著一張長臉，一點兒笑容兒都沒有，活脫脫一個木乃伊！”雨欣道。
“我說你年輕輕的，嘴也忒損了點兒。這要是傳到人家小張耳裏，人家不和你拚命才怪。”老於對雨欣的說辭很不滿。
“於哥，可千萬別說出去啊？我隻是就事論事，她在我眼裏確實是那個樣兒，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雨欣的果斷表態，老於隻好搖搖頭不再提了。
老於提媒，雨欣沒答應。另一個提媒者接續而來，還是個自己給自己提媒的主兒。
老牛吃嫩草的傳說不單單發生在老牛的身上，其實小牛也愛吃！尤其是小公牛。
單位新招進一批工人。其中便有一名花季少女，她確實花季，剛剛十六歲。二十世紀，女人最大的進步那就是成熟期提前。
花季女孩兒名莉莉。父母皆為單位職工。因父親工傷提前退休，她未滿十八便頂替父親接了班。她長得很美，屬於那種清純的美！
她一來單位上班，便吸引了雨欣的眼球兒。那粉嫩粉嫩的俊臉像是扯掉皮兒的大仙桃！看到她的臉，雨欣流口水！
那雙無邪的大眼睛每次向雨欣眨眨，他便像是酒精中毒的酒鬼：頭晃、手顫、心亂！
“媽
的這小妮子，忒嫩，嫩得老子心癢。”雨欣每回受到震蕩便感歎。
莉莉確實美，莉莉也確實嫩。這是不爭的事實。雨欣喜歡看她那充滿朝氣與稚嫩的身體，那是一種強烈的異性相吸感。
不過隻是美的誘惑與欣賞，到此為止。和她談戀愛？雨欣想都沒想過。漂亮女人與婚姻那是兩回事。當年玉兒也嫩，自己不是否定了？老牛吃嫩草不過是個傳侻！傳說一旦成為現實，幸福者又能有幾人？
老牛欲看嫩草，隻看不吃！誰知道這個世界已經瘋了！顛覆的事兒時有發生！
莉莉要吃定雨欣。一次晚飯，莉莉端著飯盆兒來到雨欣前，“我媽說你是大學生，和你談戀愛前途光明。我媽還說我現在年紀小，你若同意咱就先談朋友，等我長大了再結婚。”她一張嘴便是離不開娘的孩子話。
麵對少女如此直接的表白，雨欣很激動！如果用“動物學”的原理，雨欣很想衝上前將她猛啃上幾口。可是自己偏偏是個有思想、有理智的人。
他將嘴裏的饅頭狠狠地咽下肚，頭搖得像拔浪鼓，“不行，不行。你還是個孩子，你不要過早想這事兒，要把精力用到工作上，多學本事。”雨欣知道這是一句騙人的鬼話，可不這麽說又能怎麽說？總不能說：“滾，滾，滾，小丫孩兒，你懂什麽是男女之情嗎？”
“你比我大七八歲哩！我主動來表示我的心情，你應該感激才是！怎麽能拒絕呢？別怕欣哥哥，你在我麵前有自卑感我挺能理解。誰讓你看上去長得比我爹還老呢？”莉莉天真地安慰他。
雨欣想哭，又想流點鼻血將她嚇走。可最後，除了憋氣和鬱悶啥話也說不出來。“年紀再小說話也不能這麽二兒吧？這也太不靠譜啥？”雨欣心裏想。
“聽哥話，乖乖回家跟你媽說，就說哥哥不同意。哥哥大你太多，這樣子的戀愛是亂愛，太不合諧，知道不？”雨欣學著她的口吻也二著說話。
“好吧，那我回家再我媽再商量商量，反正你人在這兒也飛不了。要是我媽非要我跟你好，我再回來找你。”說完蹦躂蹦躂遠去了。
回到宿舍，雨欣將今日的豔遇向老於說了。老於隻捂嘴笑，並不發表任何意見。
“老於，你是單位的老人，你肯定了
解莉莉的一些情況吧？我怎麽總覺著莉莉說話有點兒顛三倒四，即便她年紀小，也不應該這樣不靠譜兒吧？”雨欣問。
老於並不回答，隻是‘哦，哦’地應付雨欣。雨欣見狀，便不再問了。他理解老於，誰也不願意無事閑扯別人家的事。尤其是男人，說人家的長短，那不等於是老娘們扯閑篇兒嗎？
老於終於沒忍住‘扯閑篇’之嫌。晚上他和雨欣到食堂打了幾個菜，買了瓶兒二鍋頭。倆人蹲在宿舍裏推杯換盞，越喝起盡興，老於過量了！
雨欣早把莉莉的事忘在腦後，嘻嘻哈哈地與老於喝個不停。老於卻突然正色地說：“兄弟，我還是和你提個醒兒，這單位裏的姑娘你碰誰都可以，但得離莉莉遠點兒。”
“為啥？”雨欣脹著紅臉邊吃著桌上的花生米邊問。
“哎，我本不願說人家的閑話。可是你是我兄弟，我又不能不對你負責。我告訴你啊，莉莉不是他們親生的，是抱養來的。”老於說著又舉起杯一飲而盡。
雨欣開始好奇起來“快說說，到底咋回事？”
“莉莉的現在的父母是十幾年前結的婚，結婚後才發現，莉莉的母親不能生養。他們夫婦沒辦法，最終領養了一個孩子，就是現在的莉莉。”老於道。
“那也沒啥，反正莉莉是他們帶大的，還不是像親生閨女一般？”雨欣滿不在乎地說道。
“哎！事情沒那麽簡單。你也不想想，孩子要是沒有一點兒問題，哪個父母會輕易去讓別人領養？”
“哦？還，還有問題？”雨欣的好奇心更盛了。
“他們領養莉莉時，莉莉已經三歲大了。領到家不久老兩口兒才發現，這孩子天生地智力障礙，都三歲了還不會說話。教她認字兒，教二個忘一雙。”
雨欣眯眯眼兒，咂咂嘴“還好今天我沒有上路，否則可就悔了喲！”雨欣無限感激地望著於哥感歎。
於哥突然壓低了聲音“此話到此為止，在單位裏就不要亂講了。畢竟這種事莉莉的父母很在意。”
“放心，於哥。以後我隻以單位同事、大哥的姿態對莉莉多照顧就是了。”雨欣拍胸保證。
於哥笑了“你小子，壞時壞得冒油。不過善良時也算個不錯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