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夜遭黑手被人調戲

“噗!”

督公你贏了,你真的贏了你知道嗎!

我一杯酒生生噴出一半,另一半竟然奇跡般的咽了下去。這半噴半咽使我非常不幸地嗆了氣管,我捂著脖子咳了好一會兒才算緩了回來。

那一口酒我噴的極妙,一大桌子菜有一半的菜全被我噴了。一時間我身上聚集了三個男人的目光,成了雅間亮點。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桌上那一口未動過的菜,由我的神情表現我的可惜。與其就這樣被噴浪費掉,還不如讓我吃了算……

“屬下該死!屬下沒忍住!求督公責罰!”

這種作死的節奏喲!老天爺,您是覺得我的生活過於平淡想給我來一些刺激嗎!

花間還未開口,率先發言的竟是則慕。

“僅是一些菜肴,換掉便是,督公應該不會介意吧?”

則慕如此說,也表示他作為一個東家極大的寬容。我噴到了菜上,其實損的並非是花間的顏麵,而是對主人的不敬。則慕已經原諒了我,花間自然不會過於責備我。

“則都督如此大度,本督自然沒有再怪罪的道理。夜笙,吩咐掌櫃的再換一桌菜,算作本督的帳。”

“是!”

我得到命令,立即想到這是一個可以脫身的機會,所以答應的甚為爽快。我做足一副奴才樣,低眉順眼的打開門,走出這雅間。房門合並的那一刻,我立改方才的模樣,換成了脫籠小鳥的歡喜。

出了這醉仙樓,誰還知道你是誰!隻要把店小二叫上樓去,我就溜之大吉,傻子才回來!

到了一樓,我隨手抓住一個店小二,告訴他二樓最大雅間要點菜,然後穿梭在各個桌子之間,走出了醉仙樓。

耳中聽著那絕妙的樂聲,心裏卻覺得我夜笙隻能是窮人窮命,奢侈享受的日子果然不適合我。畢竟,再好的生活也換不來我的開心,把自己的快樂固定在金銀之上的人,或許隻是膚淺的快樂。

我向著來時的方向走,看著夜色下的江南繁華,一時興起,決定重新認識一下這裏。

男男女女毫不避諱的在一起行走,歡笑,比白天熱鬧幾倍的集市更能使人開懷。我原本隻是隨意走走,誰料突然被人抓住手臂,然後就被抓我的人帶到了一個黑暗的小胡同拐角。隻一個拐角,便擋住了街道的燈光,唯餘清冷月色那一點清輝。

我被那人壓製在了牆上,雙手手腕被他捏著,就連腿也被他緊緊壓製。想我夜笙活了這麽大除了花間以外哪裏叫第二個男人近過身?江南一帶果然忒不靠譜,居然會出現登徒子!

我瞪大雙眼,試圖表現我的憤怒。一句“小淫賊”剛到嘴邊還沒溜出來,卻教我看清了這人模樣。登時一陣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刀戳死他解了恨!

“我呸!你這登徒子騷包小白臉,想不出你人模狗樣居然有龍陽斷袖之癖!就算咱家再美也不是你一個賤人壓得的!你給老子滾開!”

放狠話我向來都是氣勢十足,可如今他和我都知道,我根本奈何不了他。看

不出這小白臉受模受樣其實還有一顆攻心,可惜就他這個爛人注定一輩子被人壓!

這小白臉嗬嗬一笑,居然對著我吹氣!我的臉頓時紅成一片,熱的不行。還是個純潔女子的我,就算看過什麽葷段子、不該看的書那也是因為男子身份在外,被逼無奈。事實上我還沒被男人近過什麽身。

花間是個太監,我姑且原諒了他。可是這個騷包小白臉是怎麽回事兒!剛見我一麵就對男人外表下的我如此動作,果然騷媚浪蕩不知羞恥!

“火氣倒是不小,小爺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會叫囂的調調。這裏四周無人,你就算喊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到,哈哈哈。”

他娘的!這個騷包!

我夜笙還是清白之身,怎的今夜就要遭了一個登徒子的黑手?若真是被他那個什麽什麽了,我以後還怎麽嫁人?他是西廠都督,卻明顯和則慕一樣出自江南。既然他對我下手,說明這裏已經被他打探好。

難道我今夜注定會失身於此?

越想越難受,最後鼻子一酸,竟然掉了眼淚。

大概是我許久沒出聲,或者是我情緒不對,又或者是他已經忍不住。一隻手覆上了我的臉,緊接著便傳來他那討厭的聲音,“喲,你的火力隻有這些麽?僅出言調戲兩句便哭了?你放心,小爺會好好疼你的。”

我哭的更狠,同時心中在發誓,等有一天,我誓要這個騷包碎屍萬段,丟山喂狼!

“哈哈哈哈,小夜笙,你在怕什麽?嗯?”他用拇指,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才兩天不見便忘了小生,小生真是心寒啊!”

我用還有淚水在打轉的雙眼狠狠地瞪著他,氣惱道:“真不要臉!鬼才見過你!誰要記得你這種人渣!”

“啊啊,真是負心啊!”他收起讓人作嘔的笑容,突然換了一副模樣,原本為我擦淚的手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看著他的臉。

他雙眼微眯,僅是這一個動作就足以秒殺所有雌性。黑暗的胡同中,他說出了一句讓我記憶猶新的話語:“姑娘此行未卜,何不讓在下為您算上一掛?”

這聲音有一種中年男子的滄桑,也有常年混跡江湖靠旁門左道維生的猥瑣,實在是讓我難忘。

可他,他怎麽會……難不成……

“前兩天在茶樓的那個江湖神棍要給我算卦的所謂第三方勢力的人就是你?”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立即不在,換上了吃驚表情。

如果說,那個人就是這個騷包小白臉易容而成的,那麽他身為西廠都督卻出現在這裏也就說得通了。西廠一直默默無聞,原來是在韜光養晦,以第三方勢力的身份出現。

可是他為什麽要舍近求遠,聯合錦衣衛對付同為一線的東廠?東西廠原本就該是一家的啊!

思及此,我就更加討厭這個騷包了。想不到他吃裏爬外,貪戀則慕男人的身體,一定是的!他這種賤人能要什麽?恐怕隻有則慕的愛吧!他把西廠和錦衣衛聯合,其實隻是為了則慕!一定是的!

心思轉動間,這小白臉已經換回了他那騷包表情,對我賤賤一笑,道:“原來夜笙姑娘還沒有忘記在下,在下倍感榮幸哦!”

哎?等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東廠督公,花間,是太監。那麽西廠的都督,也應該是太監……所以騷包……

“你這死太監離老子遠點兒!惡心!還有,誰是夜笙姑娘,我是夜笙漢子!”

他的臉和我的臉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分,放在下巴上的手又移動到了耳垂。他很不客氣地捏了捏,搖搖頭,“耳朵硬成這樣,性子定然也很倔強。可是你這骨頭怎麽就這麽軟?”

被人一下戳中了生命中最要命的地方,我自然是不會原諒這個賤人。我骨頭軟怎麽了,我也有硬的時候!誰說怕死有錯,老子我這叫惜命!

我曲起能活動的右腿,猛的向上一抬,十分的不留情。緊接著,便聽到讓我滿意的一聲來自於騷包的痛苦悶哼,他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擒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大的驚人,疼的我邁不開步。

反正知道了他的底細,我也就不再顧忌。想他一個太監,就算知道了我是女人又能拿我怎麽樣?我夜笙還真是流年不利,這一輩子能和我有點糾纏的男人,全他娘的是太監……這糟心的生活喲!

可是他知道我知道了他的底細,所以下手也不再顧忌,莫非是起了殺心?

痛苦之間,便聽騷包那同樣飽含痛苦的聲音傳來:“你這……狠心的女人!既然你不留情,那我也讓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麽疼……”

奶奶的!

原來這騷包就是為了心理陰暗,想報複社會!

我不發一言,默默承受手臂上的痛楚。足足有好一會兒功夫,手臂上的痛才小了幾分。他又把我拉回到了牆邊,冷笑著看著我:“你這女人!知道方才若是那一下再向下幾寸,會有什麽後果嗎?”

我按照他說的地方掃了掃,他這是來找虐,我當然不會讓他舒服。所以我無比自然地回答道:“反正你這騷包又沒有,咱家肚量大,不介意多你這樣一位好姐妹。”

“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嗎?還是你覺得花間真的會為了你殺了我?”

花間?我怎麽敢奢望他會多在意我!東廠侍衛多的是,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

“好姐妹應該和諧相處,你不要一副狠狠的模樣。”想到我報了這賤人調戲我的仇,我已經不在意什麽了。“西廠都督大人,您追我一個東廠侍衛而來,難不成就是想要在此調戲我?”

這位西廠都督已經不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反而有了幾分正經。“則都督未與花間談成,你以為你想溜走的心思別人看不出麽?”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他眉梢高挑,一字一字重複我的話,“是這樣,在下本想戲弄你一番,現在小生突然發現,其實你這女子倒頗有幾分姿色,現在的我想動真格了。不若在下放棄西廠前途,解除與則都督的聯合,以此為條件向花間換一個你做妻子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