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巷子深處的打鬥聲

這邊,陳衛東和李芮兩人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兩人的對話也都聽得明明白白。馬文富的齷齪行徑,瞬間就激起了李芮骨子裏麵的正義感,正當她準備挺身而出的之際,才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陳衛東早已經沒了影。

陳衛東沒有廢話,在他的字典裏麵對付這種自以為有兩個臭錢就想著為所欲為欺男霸女的土鱉,就隻有一個字:打。

隻見他三步並兩步徑直斜跨過去,右手快如閃電,一下子就鉗住馬文富的脖子,就跟拎隻小雞似的,狠狠的往邊上一甩,頓時把馬文富摔了一個狗吃屎。

等倆保鏢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家大老板已經被人踩在地上不能動彈了。兩人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呈戰鬥隊形向著陳衛東包圍過來。

陳衛東撇了撇兩個光剩下骨架子的保鏢,眼神中充滿不屑。像他們這種早已經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夥,在他的眼裏,根本就不夠看的,跟個擺設差不多。

果然,兩人一左一右的配合著打出一記組合勾拳,直撲陳衛東的麵門。後者隻是身形微微往後一撤,側身避開兩人的攻擊。跟著雙手左右開弓,鉗住兩個保鏢的手臂猛的發力,一下子就將兩人扯過來撞了個麵對麵對對碰,繼而抬腳左右兩腿側身飛踹,兩人彪形大漢轟然倒地。

整個動作絕無拖遝,一氣嗬成,前後沒有超過十五秒,便將這三個垃圾擺平。而一旁的事件主角和旁觀者李芮,早已被這隻有在電影中才能出現的畫麵給驚呆了,兩人都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gameover,打完收工。”陳衛東拍了拍手,衝著少婦道:“車鑰匙給我,我給你把車倒出來。”

聞言,年輕少婦不假思索直接就把車鑰匙遞給陳衛東,望著後者背影,突然讓她覺得是如此的高大偉岸,充滿安全感。

陳衛東二話不說坐上奧迪車,打火發動,都不用看後視鏡的,幾個盤子一甩就將奧迪車從奔馳寶馬的夾擊中倒了出來。

“鑰匙拿著。”陳衛東將鑰匙扔給少婦,繼而蹲到馬文富身邊,伸出一隻手扯著他的衣領,一隻手在後者那張猥瑣的臉上使勁拍了幾巴掌,道:“我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你這種猥瑣的中年大叔,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躲這兒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有種你來欺負我一個試試?”

馬文富早已被摔得七葷八素,眼鏡斜跨在鼻梁上,現在又被陳衛東拎著賞了幾個大耳巴子,那欺軟怕硬的本性立馬暴露出來,往後縮著身子,舌都有些捋不直了:“你,你,是誰?”

“瞧見沒,九六年出廠的黑色桑塔納,老子就是那車的主人。”陳衛東指著自己的普桑,異常霸氣的吼道:“看清車牌了,黔AV0748,有事兒衝我招呼,隨時歡迎。”

跟著,陳衛東起身衝著身邊的年輕少婦裂開嘴角笑了笑,瀟灑轉身,向著桑塔納走去。然後招呼著李芮上車後,打火發動,然後消失在夜幕下滾滾的車流中。

至始至終,年輕少婦甚至連一句感激的話都沒說,直到陳衛東和他的桑塔納消失在滾滾車流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慌忙回到已經被倒出來的奧迪車上。

“喂,嬌嬌,

是我。”少婦一邊開車,一邊打著電話。

“哎呦,這不是咱們林馨予林大總裁嘛,嘿嘿,有什麽指示抓緊時間啊,我還在做SPA呢。”電話那邊,一個很嫵媚聲音隨性說道。

“懶得和你臭貧,有件事擺脫你,幫我查一個車牌號是黔AV0748的車主。”少婦說。

“沒問題,明天給你答複。”

掛掉電話後,林馨予深呼吸一口,滿腦子都是剛才陳衛東衝著自己微笑的樣子,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不禁讓她想起那首《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後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同一時間,被陳衛東扇了幾個大耳刮子的猥瑣中年大叔馬文富正氣急敗壞的指著兩個保鏢的鼻子,破口大罵:“垃圾、飯桶、廢物、造糞機,沒用的玩意兒,從明天起,你們不用來上班了。”

倆保鏢低著頭麵麵相覷,敢怒不敢言。

“喂,表哥,我是文富呀,我讓個開黑車的小崽子給打了,你幫我查查車牌號黔AV0748的家夥……”

這個時候,陳衛東開著他的普桑老爺車,載著臥底美女李芮穿梭在夜幕下滾滾的車流中,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剛才的事情就跟沒發生過似的。

至於他說的車牌號嘛,根本就是二手車販子上的個套牌,掛這個車牌的人海了去,就讓那猥瑣的中年大叔一個個慢慢查去吧。

一路上,坐在副駕駛室上的李芮,時不時的透過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撇著正專注開車的陳衛東,腦子裏滿滿的全是疑惑,內心異常的糾結。

一方麵她對陳衛東就是那變態的黑車司機的推斷越來越堅定,像這樣一個身手了得,膽大心細的人,完全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製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且能夠在作案後從容離去,不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另外一方麵,剛才陳衛東在見到社會黑暗麵時,所展現出來那正義凜然,嫉惡如仇的態度,又讓她在心裏開始打起鼓來。

就這麽越想,她越是覺得矛盾,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愁容舒展。

這樣一來,反倒是沒心情繼續從陳衛東的口中套話了。而後者倒也顯得光棍,盡心盡責的做好一個司機的本分工作,專注開車。

很快,普桑便在一個叫棲霞花園的小區門口停下,這兒離陳衛東住的地方隻有兩三公裏的距離,倒也蠻近的。

“好了,今天我輪休,明天下午六點,記得準時過來噢。”李芮握著一雙粉拳衝著陳衛東揮了揮,道:“遲到了我可是要扣工資的喲!”

說著,也不管陳衛東,像隻歡快的小雲雀,蹦蹦跳跳的就往小區走進去,一雙大白腿格外的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陳衛東笑了笑,跟著打火發動,開著桑塔納漫無目的的轉悠而去。又從大街上轉悠了一個多小時,一趟活兒也沒拉到,不是價格談不攏,就是去那些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最後,他索性將車停在一條巷子口的路燈下,將座椅放平,整個人躺在車上,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抽著煙。

一支煙還沒抽完,他突然就被巷子深處傳來的聲響給吸引住,仔細一聽,打砸聲、辱罵聲、腳步聲交織著響成一片。

聽到響動,陳衛東條件反射的騰坐起來,如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頰下,那銳利如鷹的目光警惕的打量著巷子深處。

在巷子深處,昏黃的路燈下,人影躍動,七八個剃著光頭,手臂上滿是紋身的彪形大漢手持棒球棍、鍍鋅鋼管、長刀等武器,圍毆著四個正抱頭鼠竄的年輕人。而那幾個被群毆的家夥逃竄的方向,正是在往陳衛東停車的巷子口這邊。

陳衛東起身隻撇了一眼,便自顧自的掏出煙點燃,他才沒有那路見不平一聲吼的覺悟。瞧著被追打的幾個小年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以為自家染個黃毛燙個頭就是古惑仔黑社會了?活該被教育教育。

很快,兩幫人便追打到了巷子口,而那四個小年輕當中,貌似有一個人已經被打倒在地,其餘三個本來已經跑遠了的,卻又折返回來。

這一下好了,全部都讓人家給包了餃子。跟著,棍棒聲,哀嚎聲響成一片。

“嗬,有點意思!”

陳衛東依舊抽著煙,嘴角微微上揚,眯著眼靜靜的打量著這一場完全不對稱的圍毆,剛才為了同伴而不惜折返回去的小年輕,不禁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很快,幾人就被打在地上動彈不得,抱著腦袋弓著腰,跟一隻隻喝醉酒的大蝦米似的,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而那七八個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漢,似乎也打累,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喘氣,一群人就在離陳衛東的桑塔納不足十米的地方。

“跑啊!你們他媽的倒是繼續跑啊?怎麽不跑了?草!”說著,一個貌似對方領頭的刀疤臉小平頭蹲到地上,一隻手抓起其中一個小年輕的頭發,另外一隻手裏麵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小匕首,吼道:“你他媽活膩歪了?敢跟豹爺作對,看我他媽今天不廢了你!”

語畢,兩個彪悍的大漢立馬放下手中的棒球棍,一左一右的撲倒地上,架住那個小年輕的雙臂,狠狠的按在地上。

“胡二狗,今天你有種就弄死你曹爺爺,你他媽今天弄不死我老子殺你全家。”被按住的小年輕也算是有骨氣,抬起頭,衝著拿匕首的大漢就是一口唾沫。

就在小年輕抬頭的瞬間,昏暗的燈光下,陳衛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盡管有些變化,但那稚嫩的麵龐上的月牙胎記,和那熟悉的聲音,不是兒時那拖著兩條鼻涕蟲屁顛屁顛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曹家二小子小川又是誰?

“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叫胡二狗的大漢惡狠狠的憋出一句話,跟著手裏的那把精致匕首,朝著被按在地上曹小川的脖頸狠狠的紮了下去,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對於曹小川來說,他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的氣息,當胡二狗手中的匕首紮下來的瞬間,他甚至都選擇閉上眼睛。

東山一霸楊山豹手下的首席打手胡二狗,身上不知道背負著多少人命。弄死一個敢於辱罵頂撞他的人,就跟弄死一條阿貓阿狗一般簡單,也許過不了多久,南明河畔就會多一具無頭男屍。

一想到這兒,曹小川打心眼兒裏有十萬八千個不甘心呐!但是他一點不後悔,在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然還是會和楊山豹對著來,依然還是敢揚言要殺胡二狗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