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解開誤會
新年的夜晚，一整晚都在喧囂之中。煙花炮竹響過不停。
陳美思挽著我的手，靠在我的肩上，我們在昏暗的馬路上，慢慢行走。沉默地感著著這平靜的時刻。
那晚，我帶著陳美思回了我家，而我的爸媽，都回老家過年去了。家裏隻有我一個人。一進門，我和陳美思就吻在一起。然後，走到臥室裏。
我和陳美思瘋狂地交纏，然後，躺在床上。然後，在心裏感愛著久違了的幸福。
陳美思趴在我的胸前，靠著我，說：“浪，我們結婚吧！”
我對她點點頭，說：“嗯。”
我想，我已經沒有什麽理由再拒絕陳美思，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我想，我真的是愛上了陳美思，而我，卻變得愉加的成熟起來，我想，我是應該結婚的時候了。
所以，過完年後沒有多長時間，我跟陳美思便計劃著結婚的事情。而我們兩家，又像以前一樣的親密起來。時常來往，時常在一起吃飯。
而在準備婚禮的期間，阿芳卻回來了。她主動找上了我。然後，對我說，她不去美國了，她想與我在一起。我愣愣地呆在那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
阿芳說：“浪，我想了很多，我沒辦法忘記你，以前，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早就抓住這個機會，跟你在一起的，可是，我卻憂鬱不決，可是，現在，我下了決心，我要與你在一起，浪……”
我愣愣地看著她。愣愣地看著她。
這時，陳美思穿著婚紗走了出來，然後，看到我們在一起，一時之間，也愣了一下。然後，又笑著說：“浪……這個是你朋友啊？你好，你是阿芳，對嗎？我聽沈浪以前經常提起你。”
阿芳一看，我的女朋友連婚紗已經穿上了，於是，痛苦地笑了一下，然後，說：“恭喜你們！祝你們幸福！”然後，轉身走了。
而在她離開的那一瞬，我的心再一次地距離地痛了一下，我就那麽愣愣地看著她。
陳美思拉了拉我，說：“老公，你看，這一件怎麽樣？”
我回過神來，然後，看了看陳美思，我的未婚妻在這裏。別的女人，我還去想什麽呢，於是，便對陳美思點了點頭，說：“嗯，很漂亮。”
陳美思便高興地笑笑，說，走：“我們去拍婚紗照吧！”
而我的心裏，卻還停留在剛才的畫麵上。阿芳的出現，完全讓我不知所措。我木衲地跟著陳美思拍婚紗照。而思緒卻完全飛了出去。我混亂了，真的混亂了。阿芳，陳美思，阿芳，陳美思……我想發瘋。
婚紗照片了一半，我突然之間，跑了出去，我要去追阿芳，我想，如果，我再找不到她，那麽，我想，我們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了。阿芳，阿芳，等著我。我就那麽把陳美思拋在那裏，然後，跑掉了。
在大街上，我看到了阿芳的背影，然後，我用力地喊了一聲：“阿芳！”
阿芳轉過身來，然後，我們撲向了彼此。
晚上，我拉著阿芳的手，走進了我的家。而我的家裏，坐著一堆人。我知道，有的事情，我必須要去麵對。
當我和阿芳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很陰沉。而陳美思，卻坐在沙發上哭泣。
“爸……媽……”
我心虛地喊了一聲。
我爸站起來，然後，衝過來，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感覺很痛。不過，沒有關係。這是我的錯，我該被打。所以，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
父親吼叫道：“混賬東西！你看你幹的好事！你這個畜牲，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父親說著，往我身上踢了幾腳。而阿芳忙拉著我的父親，叫道：“叔叔，你別怪他，要怪您就怪我，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
我父親，看到阿芳，心裏更加來氣，用力一甩，把阿芳甩在地上，然後，指著她罵道：“你難道不知道沈浪跟美思要結婚了嗎？啊？你是
故意來搗亂的吧！你，現在就給我滾，滾出我的家門，啊，滾！”
我看我的父親指著我心愛的女人那麽罵，我心裏也有氣，我說：“爸，不關她的事，不關阿芳的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愛阿芳，我真的愛她，爸……”
我父親氣得要死，吼叫道：“你還敢說愛，啊，你這個混賬東西……”
說著，走過來，又往我身上踢了兩腳。
我一下子跪在地上，叫道：“爸……今天不管你怎麽打我，怎麽生氣，可是，我跟阿芳是真心相愛的，我是不會離開阿芳的……”
我父親，聽見這個事情，更加生氣。而我的母親和陳美思的母親卻在一旁邊哭泣，而陳美思的父親見我的父親還要打我，於是，便拉住我父親，說：“老沈，算了，算了，這個感情的事情，也是不能勉強的，是不是，既然，孩子都不願意，哪麽，我們大人再怎麽強迫也是沒有用的，唉，罷了，隻怪我自己的女兒不爭氣，留不住令公子的心。也罷，也罷……”
我父親臉上無光，感覺很是愧疚，道：“老陳，不，我一定要讓這個逆子對美思負責……”
我父親說著，又要打我。這時，陳美思站了起來，說：“沈叔叔，算了！隻怪我自己不長眼睛，算了，他既然不想跟我結婚，那就算了吧！我強迫他也沒有什麽意思。”然後，又對陳媽媽和陳爸爸說：“爸媽，我們走！”
於是，陳家一家三口走了，而我的爸爸追了過去，叫道：“哎，親家公，親家母，哎……”
而我的母親，卻一直坐在沙發上哭。
我父親給陳家賠了不是，然後，又回來，而我卻一直還在跪在地上。我父親，生氣地看著我，道：“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完了，你這個混賬東西，你……你真是要氣死你爸媽你才高興，你他媽的，老子真想把你打死了算了，他媽，我怎麽會養了你這麽一個東西，你把我的老臉都丟光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這該如何向人家陳家一家人交待，啊？我問你，我該如何向他們家交待？”
而我跪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我父親罵完了我，然後，又指著阿芳，說：“還有你，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你到底是什麽用意，啊？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沈浪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來害我們，啊？”
我叫道：“爸！這不關阿芳的事，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陳美思，可是，爸，我跟阿芳是真心相愛的，就算我跟美思結婚了，我也是不愛她的。”
父親說：“好，你現在有臉來跟我說愛不愛，你這個逆子，你現在給我滾出去，啊，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去！”
我生氣地看了看我爸，然後，站起來，拉起阿芳，道：“走，阿芳，我們走！”
我媽見我真的要走，於是，大叫道：“浪兒，浪兒，不要走，你爸說的那是氣話。”
而我爸卻說：“讓他走，他走了有本事就別給我回來。真是氣死我了。”
而我拉著阿芳的手，就這麽走出了家門。
而離開家，我什麽東西都沒有帶，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帶，身上也是一件錢都沒有。我開著那輛車，然後，帶著阿芳，去了海邊。我們站在海邊，心情都很不好。阿芳安慰道：“對不起喔，都怪我，讓你跟你爸媽關係搞成那樣……”
我摟了摟阿芳的肩，說：“沒有，阿芳，不怪你。你能回來，我真的很高興，不管怎麽樣，我也會跟你在一起的。”
阿芳感動地看著我，然後，將頭靠在我的肩上。
天黑的時候，阿芳說：“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說：“不回去，你沒看到我爸那個樣子。”
阿芳說：“傻瓜，你難道不希望我們在一起嗎？我們在一起，如果說，不能得到家人的祝福，那麽，我們在一起又有什麽意思，對吧，何況，我一點都不希望你跟你爸媽之間，把關係搞成這樣個子，所以，不管怎麽樣，他們總是你的親人，所
以，你還是回去認一個說，說說好話，然後，讓你爸媽徹底接受我們，好嗎？”
我想了一下，說：“謝謝你，阿芳，你總是想得那麽周到，總是那麽通情達理，能跟你在一起，真的是我的福氣。謝謝你。”
阿芳說：“傻瓜，何必說謝字呢，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那麽，我們就得麵對一切困難，不管怎麽樣，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一起，我們一起來承擔。因為，從此，我們就是一體了，而不再分你我。”
我在阿芳的臉了親了親，說：“嗯。等事情過了之後，我們就結婚。”
阿芳說：“傻瓜，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麽名份，或者一個什麽形式類的婚姻，知道嗎？我隻要能跟你在一起，無所謂，結婚不結婚。真的。隻要我們能夠在一起。”
我說：“傻瓜，既然我們相愛，我要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要給你一個名份，我要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我要我們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分開。永遠都不要分開。”
阿芳說：“嗯。”
傍晚的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回了家，因為，阿芳說，這樣的時候，她不適合出現，於是，阿芳去了酒店裏，而我自己一個人回了家。我一踏進家門，我媽見到我很是高興，而我爸，還是一副不理不采的樣子。
我說：“媽……”
我媽說：“你啊，你這個不孝子啊，浪兒啊，你要讓爸媽怎麽說你啊。你真的是太不讓人省心了。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讓爸媽的臉往哪裏放啊。”
我說：“媽，真的很對不起，可是……可是，我真的，已經和阿芳在一起了。”
我媽向旁邊看了看，說：“唉，那麽，那個姑娘呢？”
我說：“她在酒店。”
媽說：“唉，你怎麽讓人家住酒店呢？怎麽不把她叫到家裏來。”
我說：“媽，你的意思是，你肯讓阿芳住在家裏來嗎？”
我爸輕輕哼了一聲，道：“做夢。”
我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又失落了下去，我爸一邊看報紙，一邊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說：“爸！”
我爸說：“我不是你爸！”
我媽說：“老頭子，你怎麽這樣啊，不管怎麽樣，孩子就算有錯，那你能把她怎麽樣嘛，總之是你的兒子，現在，出了那樣的事情，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孩子都不願意，我們能怎麽辦嘛。既然，他喜歡阿芳，那就讓他跟那個阿芳在一起。”
我爸哼了一聲，說：“就是你平常慣的。”
我悄悄給我媽使了使眼色，我知道，我媽一定會幫我向我爸說情的。果然，我媽說：“你啊，年紀那麽大了，你看，我們那麽大的年紀了，對不對，孩子現在，也比以前聽話，不管怎麽樣，我們就那麽一個孩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孩子，現在，他既然，跟那個陳美思不能在一起了，那麽，我們不如就接受阿芳吧。我看那孩子也不錯。長得也挺好看的，比那個陳美思還要讓人喜歡。”
我爸說：“你真是不可理喻，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媽說：“唉喲，你是怎麽說話的嘛，我為的還不是你的兒子啊，真是的，你非要把這個家搞得不得安寧是不是？”
我爸說：“到底是誰把這個家搞得不得安寧啊，還不是你生出來這麽一個東西，這個家才被搞成這個樣子，你看，我以後還有什麽臉麵麵對人家陳家一家老小。”
我媽說：“那麽，你說怎麽辦吧，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讓人家怎麽辦？難道，現在你還要把你兒子綁過去交給陳家不成？就算交過去，人家陳家也未必肯要啊，真是的，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你再怪兒子，又有什麽用啊。真是的。”
我爸說：“我懶得跟你說。”
於是，我媽便對我說：“去去去，上樓去。改天，把那個阿芳叫到家裏來。”
我說：“是，謝謝媽！”
然後，便跑到樓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