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城門之前強出頭
西域烏茲國是西域屈指數地上的大國。在這個異世的時空裏，西域並不比的中原落後，他們隻不過在文化習俗上有些差異罷了。而且，西域一直就對中原野心勃勃，各個國家也在暗中招兵買馬，準備找一個適當的時機結盟進軍中原，滅掉南楚從而一統天下。所以，現在，中原與西域的關係就有一些微妙緊張。隻不過，這種事情，除了南楚朝廷和一些大勢力知道，平頭百姓是不可能清楚的。
西域烏茲國兵馬大元帥西靖親王共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烏泰統兵在外，而小兒子烏安管理武林之事。這次楚國召開如此盛大的聚會，烏茲國哪有不來之禮。於是烏安作為烏茲國皇室貴胄，領命前來與會。
話說也是湊了巧，烏安剛剛進入上京城境內，在郊外的普濟寺歇歇腳。不經意間路過佛堂，看見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正在禮佛祈福。少女身著一襲彩衣，又用輕莎掩了麵，隻留一雙美目在外麵。遙遙看去，少女玲瓏無比的身段恰到好處，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整齊地束在腦後，渾身的氣質不可言狀地給人一種活潑嬌媚的感覺。
烏安雖然從小生在帝王之家，錦衣玉食絕色尤物應有盡有。可畢竟久居西域，平日很少見到中原的女子。更別說像此刻佛堂裏的絕色美女。
中原之旅本就枯燥難耐，加上從小養尊處優的性子，烏安見色心起。正要踏入佛堂把她帶走，卻沒料到剛剛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女子身上，沒看到佛堂的門口站著兩尊殺神一般的黑色護衛。剛靠近佛堂的門就被攔了下來。
烏秦安平常就是幫著他爹西靖親王招攘武林的高手，跟那些人交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看得出站在麵前的兩個護衛修為絕對不低，還有麵對著他們那種令人忍不住發顫的死亡氣息讓烏安意識到麵前的人絕非善類，於是悶哼一聲，調頭回去招來烏茲國的高手，準備強搶那個女子。
卻未料到，他這一來一回，那美妙的女子已經離去。問過普濟寺的和尚搞清了他們離去的方向，率領西靖親王調給的他烈焰軍團主力戰騎，一路飛奔尋他的夢中情人去了。
這就有了不久前的一幕，烏安率著烈焰戰騎一路追趕，終於在上京城門口截下了女子的車隊。
雖然看得出對方的來頭可能不小，從乘坐的鳳攆來看很可能是楚皇室的哪個郡主之類的絕色，還有那護衛的兩百黑色騎兵也絕非善類。但烏安自持是當今天下西域最大勢力烏茲國的皇室貴胄，父親和大哥手裏握著烏茲國大半數的兵馬，自己手下武林高手也應有盡有，倒也不怕對方尋他麻煩。
所以就下了令封鎖了城門，包圍了對方的車隊，準備尋個理由帶走那鳳攆中的女子。
正準備動手，卻被正在城門樓上指揮眾人進城的大將軍卓越看到。當他看到那暗夜禦林和那鳳攆，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烏安不知道那鳳攆中女子的身份，他可是做過皇宮護衛統製，一眼就看出了那車內的女子是誰。
於是飛奔下城門樓，喊過親兵就衝出了城門阻止了事情的進一步發生。
在烈焰戰騎之中的烏安聽到那卓越的喊話，猜出了他的身份，於是也不顧忌許多了，施展輕功飛身來到卓越之前，與卓越站在一起。
卓越看著麵前瘦弱的貴家公子，偏偏還要套個華而不實的黃金盔甲，火紅的披風也不怕在戰場上被當做了活把子。再看施展的輕功，心裏不屑，虧他老子還是西域名將呢，也不嫌臊得慌。
它奶奶個大狗熊，陛下還把這烏茲國的皇侄作為重點考慮對象呢，他就這熊樣。哎，彩蝶公主何等尊貴，自己可不能讓她吃虧。
卓越心裏這樣想，表麵功夫做得卻是十足，說了幾句不疼不癢的客套話，就準備安排烏安進城安頓。
“世子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就隨本將軍進城，安排世子休息如何？”
“嗬嗬，有勞卓越將軍了。這城本世子一定會進的，隻是之前遇到個故人，想先見上一麵。”
說著就往鳳攆的位置走去。
“慢！”程一槍一大步跨出，嚴嚴實實地擋住了烏安前行的道路。
“世子怕是認錯了人吧，這鳳攆裏的人是我楚
國的貴人，平日都不見什麽人的。她身份尊貴無比，輕易不可衝撞，還請世子莫要為難。遠來即是客，哪裏有讓客人在外的道理，還請世子與本將軍進城去吧。”
烏安被卓越堵了去路，滿心不爽。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顯得得更要見見這讓楚國大將亦是霸王殿傳人嗬護的楚國貴人。
“卓越將君不知，本世子此次前來中原，就是受了伯父的王命前來迎娶彩蝶公主的，國書很快就到了，到時候我成了你楚國的駙馬，你我都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裏，烏安得意地笑了起來。“所以，請卓越將軍行個方便吧，讓我見見你這楚國貴人，然後再隨你入城！”
卓越本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人物，又有著一身高深的武學修為，脾氣原本不好。今日要不是看在烏茲國的麵子，又有不能讓鳳攆中人身份曝光的顧慮，早就發作一槍挑了這弱不禁風的瘦弱小子。
楞勁上來，卓越轉過身不看秦安，口氣冷漠地說道：“這可不行，鳳攆中的貴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見的，世子還是別作它想，早些隨我城去才是！”
“嗬嗬，竟然這樣。那本世子為見貴人一麵，不得已要冒犯闖上一闖了！”
“你敢！”卓越怒了，瞪著烏安，“世子不怕由此兩國交惡，影響大局嗎？”
“哼，你不讓見我偏要見！不過我不動用烈焰戰騎，隻以個人名義派遣手下高手約見貴人，如此就不能算是破壞了兩國關係吧！”
烏安得意地壞笑著，“這在武林中可是符合規矩的，就算是楚王也不能阻止我見貴人！”
卓越氣地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他最見不得別人挑釁他。
“哼，看來世子挺懂規矩的嘛！那好，就以武林之中的規矩，我霸王殿卓越領教下你世子的高招！”
天下武林，強者為尊。如果你實力夠強大，就有資格做你想做的事，別人抗拒不了。這個不成文的規矩從上古一直傳下來，沒有人可以改變。
而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到了真正的關頭，一切都得用實力說話。平常的教條隻能約束所謂的凡夫俗子，外在的身份規矩隻是擺設罷了。這個現象說起來真的很令人難過，可不得不承認，曆史的車輪從古駛到今，誰都必須接受這套法則。這就是所謂的肉弱強食，適者生存。
這種做法在武林之中乃是尋常，可烏安作為西域大國的皇家之子，來楚也有半個使者的身份，竟然不顧身份，當眾強著要做讓楚國丟臉麵的事，未免就顯得過於囂張霸道了。
卓越未入楚國朝廷之前，也是中原武林的成名人物，一見烏安竟然搬出修真界的做法要在他眼皮底下，尋楚國難堪之事，也著實怒了。
哼的一聲，卓越提起體內的真元，氣勢外放。周圍靠得近的人開始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修為淺薄的已經忍不住就要坐在了地上。
剛才還是雲淡風輕的臉色，自小修行的霸王功決一運轉，卓越整個的威勢馬上變得霸道無匹，震懾著在場所有人。毫不避諱地怒視著烏安，手往後邊一招，手中就出現了一把墨黑色的碉龍戰槍，一聲憤怒的龍吟之聲穿來，不過幾息功夫，此刻的卓越變得如同臨世霸王，氣蓋九天！
隱藏在人群中的獨孤無策暗想，原來這個卓越竟然有如此修為，當日在臨仙樓自己竟然沒有看出來。
烏安躲在侍衛之後，臉色無比難看。他不知道卓越竟然如此霸道，性格也這麽多變，說戰就戰，不留餘地。事到如今，也絕沒有退群的道理了，來之前他大伯烏茲大帝就交待他在楚國不可墮了西域的聲勢，必要時候還可以尋機試一試楚國的隱藏實力，為以後的天下大計奠定一些基礎。
推開侍衛，烏安咬著牙全力抵抗著卓越的霸道氣勢。“卓越將軍的蓋世修為，在下早已仰慕已久，龍神槍也果然霸道無邊。隻是！”烏安故意得意地看著卓越，挑釁的說道：“卓越將軍離開霸王殿已經有十餘年了吧，說句不恭敬的話，卓越將軍現在隻是楚國軍中之人，如何插手武林之事呢？你若出手也非不可，但那就是你楚國主動挑釁，而我出手乃是符合規矩，他日若是追究起來，哼哼！”
“你！”
卓越槍指秦安，就欲出手。近前機靈的親衛一看不對勁，馬上拉住卓越，又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卓越頓了頓，終於停下了出手。收了龍神槍，聲勢內斂，霸道的氣息隨之不見。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世子，我不能出手你也不能出手，那你怎麽說依規矩行事？”
“嗬嗬，這個好辦，我譴一名不成器的家奴代我出手，試一試你楚國強者的高招，如何？”
說罷一招手，從烈焰戰騎中走出一個瘦弱的中年騎兵，對著秦安一禮，然後緩緩褪去了盔甲和外裳，隻身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衣服。
“塞北病牧人！”再場的武林人士有見過那中年人的，馬上就認出了他的身份。一聽到此名號，周圍的眾人馬上議論紛紛。塞北病牧人，乃是武林成名已久的老一輩人物，傳說修為高深且性格古怪，出手狠毒是個不留情麵之人。
“原來是病牧人，世子好大的麵子，竟然能招攘但如此高手為你效力！”
“嗬嗬，還好還好。廢話不多說，卓越將軍也派一人出戰吧。一戰定勝負，速戰速決！”
卓越左右相顧，在自己親衛中並沒找到可以和塞北病牧人交手的武士，想那塞北病牧人乃是與前輩高人，自己出手也無十足的把握迅速拿下他，更別說自己手下這些修為一般的親兵了。“這可如何是好，若不想出辦法，彩蝶公主她……”
獨孤無策就站在外圍，但場內的場景看得是真真切切。他欣賞卓越的忠義和直爽的性子，不齒於西域世子烏安的無賴和無禮。可也隻能暫時得看著，這場爭鬥雖然明麵上是按武林界的規矩辦事，誰都可以插一腳，可傻子都知道雙方背後是兩個當今天下最強大的勢力在角力。再說事不關己，又不明所以，誰會那麽笨在這個時候強出頭呢？
眾人看著場內的場景，私下裏議論不斷。
獨孤無策倒是饒有興致地觀望著，因為每一次的高手對決每一次的經曆都對於初出茅廬又誌在天下的他，都是一次很好的閱曆。
突然，獨孤無策感覺自己的位置被人用氣息鎖定，那種顯而不露的感覺很奇怪，有一種神秘莫測又有一種親密的感覺。獨孤無策的直覺告訴他，隱藏之人對他沒有惡意。不露神色地在人群中搜索著神秘氣息的源頭，可無論怎麽嚐試還是一無所獲。不禁為暗中的那個人的修為感到心驚，他有理由相信，隻要那個人出手，恐怕自己絕不是他的敵手。心想世界上真正的高手還是很多，自己以後得加緊修煉，不可有絲毫地懈怠啊……
沒有找出那個的位置所在，獨孤無策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置之不理，一道聲音傳來……
“你若自信，不妨出手。解楚之圍，獲益良多。”
說話的是一個男音，聲音冰冷卻透露著一股令獨孤無策無比親近的感覺。獨孤無策又努力嚐試著尋找出那人的位置所在，可任他用盡方法，還是徒勞無功。那個人也沒有再傳音，一切好像並沒有發生。冷靜下來，獨孤思考著那句話，“你若自信，不妨出手。解楚之圍，獲益良多。”
該不該出手呢？看那卓越的表情和周圍眾人的議論，那塞北病牧人實力必定不弱。不過真要出手一戰，自己自信決不會輕易敗給他！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感覺那人對自己並無加害之心，他這樣提醒自己，定是有什麽重要的緣故。記得前世有位名人說過，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不妨相信自己的感覺，隨心而走。那今天自己就出一出這個風頭，看看事態究竟如何！
看著塞北病牧人一步步向鳳攆走去，而卓越像一隻被水煮的大公雞，氣得滿臉漲紅卻又豪無辦法。突然，獨孤無策施展輕功飛到了場中央，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塞北病牧人的身前，阻止他繼續前進。
“剛才聽世子對卓越將軍所言，要按武林界的規矩見一見這鳳攆中的貴人，在下不自量力卻也對其仰慕不已，不知在下可否也按規矩，見上一見這貴人金麵？”
在場眾人包括卓越，烏安都楞了一愣，不知道眼前這俊俏的少年突然的出現到底是為什麽。
而在冷落的一角，暗夜禦林之中，一張覆在冰冷盔甲之下的臉，在看到獨孤無策出手的時候，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