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二)

受到重創之後,吐血下的決心,讓我將這種整天學習的機械化模式帶到月底。我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融入到瘋狂背單詞、不要命解數學題、物理題中。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奇跡。

“哎,最近怎麽那麽用功?”

課間,我的另一個死黨—田楓,突然轉過頭來問我。

“沒啦,隻是不想中考成績太糟。”

我跟田楓一直從小學同班到初三,毫無疑問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的成績真的好斃了!在班上是爭前一、二名的學生。根本就不用愁考重高的事情,也一直受到各科老師的讚賞。田楓無論在功課上還是其他方麵都比較優秀,除了………唱歌。這麽說吧!他唱歌時總是莫名其妙地帶著鼻音,當然不是劉歡的那種。

“哦,那要注意勞逸結合,別沒上戰場身體就先倒下了。”

“媽了,一下子變得那麽關切。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我衝著他笑一聲。

這時,上課鈴淡入進我的耳朵,將我的神經又一次繃緊。對於我這種學生來說,上課鈴無非是噩夢的開始。更糟,這節課是班會課。

印象中,在班會課上,老師會看取名“班級日誌”的筆記本,並且教育榮登日誌的同學。至於這本“班級日誌”它也是有一段曆史的……

從初二學期開始,班上就風行“班級日誌”說得簡單點就是學生違紀的記名冊。正式投入使用的時候,我幾乎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更無聊的是,他們還會抽時間,依照“班級日誌”上名字出現的頻率來排序。沒出意外的話,我幾乎每次都是排行榜上的前十名。那時,這本可惡的“班級日誌”掌握在紀律委員楊靜的手裏。於是乎,我就打起了紀律委員的主意……嘻嘻(壞笑)

說起來也是巧合,有一次,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竟然破天荒湊到一桌打乒乓球。一直爭強好勝的她,厭煩那種循環式的打法。於是提出和我單挑,不過這是有籌碼的。如果她贏了,我叫她一個月的“姐姐” 倘若輸了,她從此不再記我的名字。這正合我意,要知道,在小學我的乒乓球技術還是有一席之地的。那時,我的心情和中頭獎差不多。

經過兩回合無壓力的角逐,她隻能選擇敗下陣來。當然,她信守承諾,整整一年我的名字都沒有出現在“班級日誌”上。然而,我說的隻是一年……

不知道是我運氣太背,還是出門踩到人屎。到初三那個學期,可惡的“班級日誌”竟然歸班長管。於是,我的名字又成了本子上的常客。要不是,我看在班長是個嬌小柔弱的女孩子,我早就衝上去一個回旋踢。

轉回到班會課,班主任依舊在翻看日誌,並且用紅色的圓珠筆在本子上鉤來鉤去。大約四分鍾後,她合上日誌,將它仍在講桌上。表情就像吃了十斤炸藥,我知道末日就要來臨……

“楊青,星期四晚自習為什麽又說話?這星期已經是第三次了!”

老師的點名,讓我突然從天堂掉到地獄。這種變更能把人嚇死。我慢慢地站起,腦子裏不停的想著各種借口。

“嗯……我問問題。老師,我問數學題。”

這個借口隻是在我腦海一閃而過,卻一下子被我捕捉到。其實那晚我是跟同桌閑聊CS這款熱血的射擊遊戲,但是,我能傻到如實回答?本以為我的僥幸逃脫,但是,僥幸心理什麽的根本就是放屁。

“楊青,星期四晚自習在座位上嘻嘻哈哈。討論數學題那麽開心?”

班主任將記錄下的全部念出來,頓時我的臉緋紅。更可惡的是,變態的班長竟然還把我的表情都記下來,真是要有多變態,就有多變態。

“呃……”

我一副超囧的表情,頓時啞口無言。

“罰你倒一個星期的垃圾!”

……………

不知今天是什麽重要的節日,被點名批評的同學竟然比往日多好幾倍。我真是一次又一次撞槍口。最後,班主任通知,下星期第二次模擬考試。我的心中又燃起希望,難道,我就要逆襲轉型?

每個在青春裏付出過努力的孩子,都迫切希望能夠獲得一份完美的戰利品。這是最單純,也是最難達到願望。然而,這就是青春,明知道最難達到,但還是勇敢的奮鬥。我總結了,擁有“小強精神”的孩子,他最終會獲得成功。

那次,我悶在自己的房間裏複習了整整一天。夏天,二十平米的房子,儼然一個蒸籠。我這樣拚命,為的是能夠在第二次模擬考後讓同學、老師刮目相看。哪個孩子不想做好學生呢?

終於,熬到模擬考那天。

除了數學外,其他的學科我都應付的,得心應手。真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走出英語學科的考場,我暫時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因為,考試全科結束!

…………

出成績那天,我迫不及待去看名次榜。竟然是前八名,意味著我將要躋身第一排的行列。我心中暗暗自喜,因為獲得了一份完美的戰利品。

搬到第一排,我與張曉海成為同桌。我和他在某些方麵當真是臭味相投,比如說,在電子遊戲那一塊,我們幾乎每天都有話聊。

“你‘地下城與勇士’多少級?練得是什麽職業?”

我承認,這次我是主動在數學課找他聊天的。但是,他好像很感興趣。

“怎麽?你也喜歡玩那款格鬥遊戲?”

“不算喜歡吧!隻是偶爾玩玩。”

我用筆尖輕刺課桌,發出“鐺,鐺,鐺”的響聲。

“哦,我四十七級,練的是神槍手。”

“屁咧,還快槍手。”

我用雙手比成一把槍,往他的身上掃射。

“幼稚。”

後座的班長竟然飆出這個詞,對於向來成熟的我。這個詞顯然不太適合。於是,我把頭微微轉過去。

“麻煩再說一遍。”

“無聊。”

“看!”

我做出一個鬼臉,竟然把她手中的水性筆嚇掉了。

“你作死啊,別惹我!”

她撿起筆,直接在我的白襯衫上刺一個黑點。我見這動靜似乎有點大,所以就此收手,將頭轉回來趴著。

“被攻擊了?”

張曉海盯著黑板,偷偷地笑。我撇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趴著。

原來,前排的日子無聊透了!不敢開小差,不敢做其他科的作業,更不敢上課玩手機。更可氣的是,這個位置的編排已經固定,必須一直坐到畢業那天。

我趴在課桌上,斜著頭。這時,我的目光聚焦在第一排靠牆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