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遲來的圓滿
深夜時分，宮裏一片寂靜，林雅走在長廊裏，腦子裏一片混亂，如果按照秦寒庭說的話來那麽她好奇的就是秦初一的母親，那個在西涼國有著傳奇曆史的女子。
可是現在林雅更難受的不是別的，她很悲催的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失了她的初戀，這個完美的男子。
她想起自己的對秦寒庭說的話，她沒有奢望過當王妃，那是因為王妃這樣的生活著實不適合她，這個位子太高，她沒有信心她可以不摔下來。
更何況在這樣的一夫多妻製的傳統，在出來的時候，秦寒庭也問過他，秦初一可以娶她為妾，可是林雅還是客氣的拒絕了，這個妾著實不好聽，對於受過新世紀的教育的女人來說，她可是不能和別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呼……”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林雅被麵前突然出現的生物嚇的一一跳，林雅抱住身邊的柱子，剛想大喊刺客，還沒喊出聲音，就被捂住了嘴巴。
待林雅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人的時候，麵前的人衝著林雅眨了眨眼，林雅這才意識到是秦媵。
話說這個秦媵也是不一般的啊，他夜闖皇宮，竟然還怕別人不知道，還在這裏攔下林雅。
林雅被放開嘴巴，大力吸了幾口氣，趁著秦媵不注意，一個手肘靠了過去，正中秦媵的胸口。秦媵倒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竟然打了他。
林雅看見秦媵的樣子，開心的笑了起來，秦媵的臉黑了黑，“現在開心了？”
“恩，什麽？”林雅問著秦媵。
“剛剛在殿裏的樣子，我可是沒有看到你這樣啊！”秦媵適時的潑了一盆冷水。
林雅白了一眼秦媵，“原來你還是個梁上君子……”請原諒林雅說的是反話。
“哦，你才發現啊，哈哈蛤蛤……”秦媵的聲音不是特別大，卻是激怒了林雅，林雅沒有理會秦媵，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這裏是哪裏林雅都不清楚。
林雅踢了踢秦媵，“喂，你把我帶出去啊，這是哪裏啊？”
“你倒是讓我小瞧了，原來還拒了秦初一？”
“偷聽別人的話的人不是好孩子啊！”林雅說著話來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哦，是嗎？難不成還是因為你對我戀戀不忘才拒了他的？”秦媵笑的明朗。
“有酒嗎？最近還有去皓月樓偷酒嗎？”林雅忽然這樣問道秦媵。
“那個桃花釀我果真很想念啊！”林雅邊說著話邊打了個哈哈，林雅是這樣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喝點酒，這樣的話，可以在短時間內忘記那份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在說出她不願意的那一刻是多麽的痛心。
“算你運氣好，走，我帶你出宮玩玩去。”秦媵說著話就攔腰將林雅給提了起來，秦媵用的方法也果真是提的方式，著實因著林雅的半斤八兩的瘦弱樣。
林雅和秦媵走在熱鬧的街市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這個國家倒是和其他的不一樣的，晚上沒有禁忌，所以晚上也是熱鬧非凡的。
林雅和跟著秦媵的步子繞了五六個彎才繞道秦媵說的好地方，這個看起來卻更像是一戶人家的庭院，林雅笑的奸詐，“可別告訴我說你堂堂的西涼國皇子還在這裏金屋藏了嬌啊！”
“想什麽呢你，一天到晚在那想。”秦媵賞了林雅一個敲頭，太過暴力啊！
林雅摸著被敲痛的地方，委屈的要死，不過看在有好酒好菜的份上，她就不介意了。
房子到處都透著淳樸的民風，迎麵來的是個大叔的模樣，看見秦媵，豪爽的拍了拍秦媵的肩膀，“你來了。”
看這樣子秦媵應該是沒有和他表明過身份。
林雅老實的跟在後麵，秦媵向大叔介紹林雅，“這是我朋友，卓青，來，這是惠安大叔。”
林雅走到惠安大叔的麵前，“您好。”
惠安拍了拍林雅的小身子骨，“小兄弟太瘦弱了啊，可要好好補補，到時候連媳婦都難娶到啊！”說完哈哈大笑。
秦媵也笑的樂嗬，林雅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要不是半路被秦媵扯到店鋪裏去換了身衣服，她能被認為是男人嗎？還有這嘴唇上的倆撇胡子，真的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林雅吹了吹倆瞥小胡子，笑道，“不急不急。”
惠安大叔笑到，“這還害羞了，走，我們進去喝酒陳年的老酒，正是開封的好時候。”說著話的惠安大叔引著秦媵和林雅進了屋。
惠安大叔去拿酒，將林雅和秦媵留在屋內，林雅說道，“倒是沒有想到你一個皇子倒還經常跑出來。”
秦媵笑到，“難道你覺得我就該像那些個呆在閨閣中的女子一樣
嗎？難不成都不出門的？”
“唔，這個肘子挺好吃的。”林雅吃的停不下來，吃的正歡，秦媵看著吃的正歡的林雅，黑了黑臉，這個倒還是真第一次看見吃相如此囂張的女子啊！也難怪，在他們的國家三從四德還是很重要的，不過在林雅這樣的吃貨麵前，她覺得人生還是要先吃飽了，隻有先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更何況是她那種關於感情的事呢？
剛提著倆壺酒進來的惠安大叔笑著看著林雅，“卓青，你慢點，這個可是還要和肘子一起吃的才更有味啊！”
惠安大叔一邊和林雅說著話，一邊將壺裏的酒倒了出來，嘩啦啦的倒滿了一大碗。
一股酒香迎麵撲來，林雅深深的聞了一口氣，還是感覺那麽的甘甜。
林雅一邊啃了一口肘子，一邊灌了一口酒，可惜嘴邊的倆撇小胡子不給力，林雅吹了吹那倆撇滑稽的胡子，看的惠安大叔和秦媵笑了起來。
林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秦媵，要不是這個家夥的餿主意，她有必要這樣做嗎？
惠安大叔笑到，“卓青可有家室？”
林雅眼珠子咕嚕咕嚕的亂轉著，不知道怎麽來回答。
惠安大叔繼續說道，“看卓青應該是沒有的吧，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姑娘吧，人很好的。”
說完話的惠安大叔兀自開心起來，拍了拍眼淚在眼眶打轉的林雅，看了看秦媵，問道，“這是……”
秦媵笑了笑，應道，“她這是太開心了。”
林雅眨巴眨巴了倆下眼睛，這都什麽邏輯啊，她明明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怎麽到他的眼裏就會被看成是感動的要哭呢？
惠安大叔笑到，“啊，哈哈，卓青小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啊，來，我敬你，我的女兒以後就托付給你了。”
林雅轉了轉腦袋，待會，剛剛惠安大叔說的是他的女兒，林雅向秦媵求救，秦媵隻是喝著酒不說話。
林雅看著真誠的惠安大叔，急忙說道，“那個，大叔，我呢，其實缺點很多，比如呢，我又懶，又邋遢，還好吃懶做，這樣比較下來的話，我覺得我大哥會更適合您女兒的。”林雅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這樣的話，惠安大叔應該就不會強求了吧。
惠安大叔看了一眼林雅，說道，“卓青小兄弟啊，你就別謙虛了，我是不會看錯人的，你說的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我就看上了你這個人了。”
林雅咬咬牙，閉著眼睛說道，“大叔，我不舉。”
林雅的話剛說完，秦媵剛進口的酒全數噴了出來，正好噴了林雅滿臉，林雅吹了吹嘴邊的小胡子，沒好氣的看著幸災樂禍的秦媵。
惠安大叔錯愕的看著林雅快要掉下來的小胡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現在林雅的樣子看在惠安大叔的眼裏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畢竟讓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一種變相的恥辱。
秦媵擦了擦嘴邊的酒漬，看著林雅的倆撇小胡子，忍住笑，遞給林雅一塊幹布，林雅剛剛的舉動著實讓他吃了一驚，還以為林雅會說出自己是個女人的事實。
惠安大叔點點頭，安慰林雅道，“我知道了，不過你也不要太難受了。”
林雅的臉現在堪比豬肝色，無奈她又不能發作。隻好將惠安大叔的話聽到耳朵裏去。
出了門後，惠安大叔還另外的送了倆壺酒。
林雅提著手裏的倆壺酒，將手裏的酒遞給秦媵，自己騰出手來將倆撇小胡子給撕了下來。
秦媵笑了笑，“你還真的是一鳴驚人啊！”
林雅當然知道秦媵說的是什麽意思，扯過秦媵手裏的酒，叫到，“這是惠安大叔給我的。”
“是誰帶你去的？要不是我，你還可以喝到這麽樣的美酒？”此時的秦媵儼然像個爭糖吃的小孩一樣，和林雅在吵著。
林雅沒好氣的說道，“還好意思說，差點我就被你給賣了。”
說完話的林雅將手裏的酒抱的緊緊的，生怕被秦媵搶了去，這可不能給秦媵拿了去，她還要帶給秦初一嚐一嚐的，也不知道秦初一到底喝不喝酒呢？
秦媵問道，“你竟然不暈？”
“暈？為什麽要暈？還有，為什麽你沒有和惠安大叔說出你真實的身份呢？”林雅將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
秦媵抬頭看了看暗色的天空，“人們看見我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每天看到的都是人們虛偽的麵孔，我累了，有時候也需要可以把我當做普通人一般對待，和我一起喝著酒，談論天下尋常的事情。所以不告訴他也是對的，這樣，省的總是有個身份橫在我們的麵前。”
林雅開始覺得大腦有些混
沌，看著秦媵的樣子，竟然覺得秦媵也沒有平時那麽的氣人啊！
接著抬頭看向秦媵看著的地方，什麽也沒有，竟然連天上的星星也沒有露出個麵來。
“啊，哈哈，我懂了，我要回去了，秦媵，我們怎麽回去呢？我不能和你呆在外麵太久的，要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秦媵當然知道林雅說的他是誰了，說道，“往這邊走，也不知道他怎麽會看上你這樣的白癡。”
林雅跌跌撞撞的跟著秦媵的腳步，往回去的路走了去，秦媵沒有問林雅為什麽沒有選擇答應秦寒庭的建議，畢竟，在這樣的時候，隻有當事人自己明白為什麽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有時候，不是因為不喜歡，或許隻是因為無可奈何。
林雅睜著眼睛，看著黑乎乎的房間，又是熟悉的龍涎香的味道，她能感覺的到，黑暗裏其實一直有雙眼睛看著自己，不管她走了有多遠，也不管她有多任性，那樣的一個人都在自己的身後守護著她。
林雅坐起身來，看著秦初一，四目相對。眼淚就那樣輕而易舉的落了下來。
秦初一伸出手來替林雅擦幹眼淚，“怎麽哭了？”
林雅沒有說話，忽然就撲倒了秦初一的身上，雙手環抱住秦初一寬廣的上身，嘴唇開始在秦初一的臉上尋找著。
秦初一扯開林雅，“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秦初一將林雅扯開離自己有些距離，剛想滑動離開，被林雅抓住了袖子，林雅的聲音裏有哭音，“你這個膽小鬼，為什麽隻知道逃避，為什麽，難道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嗎？難道這個時候還要推開我嗎？”
秦初一無可奈何，歎了口氣，“你醉了，等你清醒了以後就會後悔的。”
林雅搖頭，“不準走，你現在要是走了，我就再也不認識你了，不準走……”林雅的聲音漸漸的有些顫抖起來。
秦初一挪到林雅的身邊，可惜他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給以她正常人的幸福，以至於他現在的每一步都有些艱難。
林雅撲到秦初一的懷抱裏，說道，“不準說你不能給我幸福，也不準你難過。”
秦初一點點頭，卻發現林雅開始仔仔細細的沿著自己的臉龐親吻起來，像是在仔細的描摸一副畫一樣，像是要刻進自己的心裏去。
秦初一捧起林雅還有淚痕的臉龐，笑道，“哭什麽，這種事應該讓我來做。”說著話的秦初一含住林雅的櫻唇，和林雅糾纏起來，緊緊的抱住林雅。
林雅問道，“你不想要我嗎？”
秦初一搖頭，“不是，我隻是怕委屈了你。”
林雅的淚砸了下來，也砸進了秦初一的心裏，這樣的林雅最是讓他沒有辦法拒絕的，他不希望看到林雅的眼淚。
林雅抬頭看著秦初一，搖頭說道，“我不在乎。”
秦初一歎了口氣，林雅破涕為笑，林雅看著秦初一瘦弱的雙腿，那麽的讓人心裏難受。
秦初一淡淡的說道，“嚇到你了吧。”畢竟是個正常人看到都會覺得同情，可是林雅看著這樣的秦初一，竟是那麽的心疼。
林雅俯身，細細的撫摸著秦初一瘦弱的雙腿。
秦初一看著林雅，眼裏滿是心疼的樣子，這樣的林雅是那麽的美好，美好的讓秦初一不想去碰觸。
林雅把秦初一的手拿過來，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問道，“你聽見了嗎？它在說愛你，所以，可不可以有一次不在乎那麽多？”
話剛說完，林雅的衣服滑落在地……
秦初一問道，“不後悔嗎？”
林雅搖搖頭，“不後悔。”
昏暗的燭火也慢慢的滅掉了，林雅看著躺在自己身邊安然睡著的秦初一，秦初一的手臂還緊緊的抱住林雅的身子，好像害怕林雅就這樣的消失掉一樣。
林雅將秦初一的手臂輕輕的拿開，悄悄的起身去拿過床上的被褥，剛給秦初一蓋上後，竟然被秦初一拉了一下，林雅就這樣直直的跌到了秦初一的懷裏。
林雅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把秦初一給吵醒了，說道，“再休息一會吧，現在還早。”
秦初一笑了笑，把林雅拉到被子裏，昨晚倆人竟然在地上完成了周公之禮，這讓秦初一又開心，又擔憂。
秦初一緊緊的抱住林雅，說道，“任何時候都不要離開我。”
有時候，相愛的人都會有一種叫做心有靈犀的東西，至少，林雅的反常舉動讓秦初一已經有了些防備。所以才對林雅說道。
林雅重重的點頭，隻有把眼淚咽到肚子裏去。
不離開，隻是我不得不離開。林雅的心底有一個歎息的聲音在回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