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宴會

清寧說,“紅鸞本來還為你擔心呢,現在看來,姑娘是比我們看到的聰明多了的。”

林雅笑到,“你們知道這叫什麽嗎?”

清寧和紅鸞搖搖頭,林雅轉了轉眼珠子,笑著說,“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卻是在這時聽到個聲音響了起來,“好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雅朝著說話的方向看過去,卻是看見剛剛的李順在幾個太監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林雅福了福身,李順笑道,“姑娘的禮我可受不起,倒是在日後要向姑娘行禮了,那時姑娘可不要忘了咱家就是。”

林雅淡淡的笑了下,沒有多說話。卻是在看著李順離去的背影時眼神暗了暗。

翌日的天氣晴好,多日來的陰雨天都見晴了,林雅和蘇青青坐在進宮的馬車上,馬車不算太差,但也稱不上豪華,隻是堪堪算得上舒適罷了,秦初一的馬車卻是在林雅和蘇青青坐著的馬車前麵,相比林雅的馬車來說,那就是豪華加大版,林雅睜著個眼睛看著對麵看書看的悠哉的秦初一,想著要不是自己丟人的暈車了,怎麽會現在和秦初一在一輛車裏呢。

林雅想著自從那次被秦初一吃了豆腐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呆在一起,現在的氣氛有些古怪,林雅往旁邊挪了挪,雖然說換了個馬車,身體舒服多了,可是心裏卻是不怎麽舒服的,秦初一看也沒看林雅,卻是說了句,“那麽怕我麽?”

林雅說道,“當然怕了,你是一個皇子,我一個平民怎麽可能不怕呢?”林雅說的話是真話,但是卻不全真,若是怕了以前卻是威脅過秦初一的。

秦初一扯了扯嘴角,“當真怕我麽?”

林雅聽見秦初一的話,點頭如搗蒜,秦初一看了看林雅的樣子,“我卻是沒瞧出來……”

“您怎麽沒瞧出來了?您看,您叫我幹嘛我就幹嘛,您說一,我不敢說二,見到您了,我不還得給您行禮麽,您說我哪裏不尊重您了?”林雅一連串說了這麽多,還是都帶著敬語的說。

秦初一定定的看著林雅,“您這樣盯著我看幹嘛?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林雅說著就伸手摸了摸臉上。

“那麽,我讓你別進宮,可願?”秦初一麵無波瀾的說出這句話。

林雅愣住,確定秦初一說的話不是開玩笑,幹笑道,“您這是拿我腦袋開玩笑吧?這可是聖旨,若是我不去,不就是抗旨麽。”

秦初一笑了笑,笑容裏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林雅,“看來不笨。”

林雅嗬嗬笑,“我再怎麽樣也不會和自己的腦袋過不

去啊!”

話說著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宮門處守衛的人說,“原是六皇子的馬車,屬下無能,打開城門。”說著就聽見吱啞的城門開啟,隨後馬車進入之後,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響在後麵響起來,像是一聲沉重的歎息,將所有的宮廷瑣事關在裏麵。

宴會是熱鬧的,當宮廷裏的夜晚上空旋即開出絢爛的煙花的時候,隻見一女子身著白色裙衫,白色的麵紗蒙著臉龐,翩然的白色裙帶在空中翩然滑落,女子輕緩的落在舞台中央,花瓣自空中灑落下來,寂寂的聲音自女子的歌喉裏輕吐出來,就像是多年前那個從遠處走來的女子一般,帶來一片盛開的芍藥花。

玉妃坐在高處,雙眼死死的盯著台上唱著《清屏落》的女子,卻是因著蒙了麵紗,看不真切,曲停,隻見得那女子緩緩的彎著腰向眾賓客行了個禮,卻是聽見秦寒庭有些顫抖的聲音在高處響了起來,摘下麵紗來。

女子緩緩將麵紗摘下,露出姣好的麵容,在月光的映射下顯得出水芙蓉般美麗。

卻在這時,聽到秦初一緩慢的聲音響了起來,“兒臣獻給母後的禮母後可喜歡?”

玉妃的臉色在看到蘇青青的臉時,慢慢的恢複平緩,聲音平平道,“甚好,難為你有心了。”

秦寒庭的臉色蒼白,由開始的期待變成了失落,玉妃坐在一邊,輕聲道,“陛下。”

秦寒庭苦笑著搖了搖頭,秦媵嘴角噙笑,一臉淡然的坐著飲酒,看著這場戲。戲裏戲外,演繹的不過是自己的一生罷了。

那日的林雅沒有機會登上舞台,將她的新曲獻上,那日的秦寒庭召幸了蘇青青,那日的玉妃因為秦寒庭的離席顏麵掃地,那日的林雅被告知宴會暫停之時,很是歡喜,怎麽能不歡喜,所以,那日的林雅趁著無人看守之際,慢慢的在皇宮裏流連,卻是在拐角之處,聽著幾個宮婢在低聲說著,“今日卻是掃了玉妃的顏麵麽?”

又一宮女顯然很是興奮於這樣的八卦,說的可不熱鬧,“當時一白衣女子獻曲,你是沒看見那個畫麵,皇上都離席了,原是不知那白衣女子竟然是六皇子獻給玉妃的壽禮,今晚,那女子便是被皇上召幸了的。”

又聽另一女子聲音低低的說,“可六皇子不是玉妃的……”

“哎,這你都不知道?”另一宮婢急急的打斷,“六皇子的生母可不是玉妃,聽說是……”

林雅聽的正來勁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個聲音,“知道你愛偷喝酒,卻是不知道你還有偷聽別人說話的愛好。”

林雅轉過頭來正好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林雅的第一反

應是,這眼睛怎麽像是在哪裏看見過呢,在仔細看了看對方,林雅想起來了,這不正是那晚喝酒的時候遇上的人麽?難怪那天醉酒之後,林雅總覺得自己斷片了,可是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原來是他。

“你怎麽在這裏?”林雅直覺的問了這句話,卻是沒有多想可以自由進出皓月樓和皇宮的人的身份。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是我家啊!”秦媵玩味的看著林雅,覺得林雅甚是可愛。

“你家?那你?”林雅驚訝的看了一眼秦媵,想著這個莫不是皇上?可是剛剛那些個宮婢不是說皇上離席了嗎?再說,這皇帝未免太年輕了吧?林雅的臉上閃過多種神色,臉色變來變去,秦媵抱著手看著林雅的臉色變化,覺得甚是好玩。

林雅正努力的猜測著秦媵的各種身份,卻是忽然聽到那些個剛剛說的熱鬧的宮婢們衝著這邊行了個禮,“三皇子。”

秦媵淡淡的應了聲,那些宮婢全都退下,林雅看了一眼秦媵,立馬學的有模有樣,“奴婢不知,還請三皇子恕罪。”

秦媵饒有興趣的看著林雅,笑道,“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林雅想著,怎麽這麽倒黴,秦初一那邊還沒搞定,這邊確又惹上個三皇子,林雅覺得自己要死的心都有了。

“知道,以前卻是奴婢沒有眼力見,沒瞧出那是三皇子。”

“那你是記得那晚在皓月樓見到我的事了?”秦媵淡淡的說著,俊逸的臉龐映照在月光下。

“記得。”林雅硬著頭皮回答道。

“起來吧。”秦媵看著林雅的樣子,不忍心再責怪她,原本就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剛剛似乎真的把林雅嚇的夠嗆。

林雅站起身來,大氣不敢喘一下,秦媵看著這樣的林雅,“那晚和我拚酒的人哪去了?怎麽如今卻是換了個人似的?”秦媵看著低眉順眼的林雅,皺著眉說道。

林雅想著,那日不是不知道你是三皇子嗎?說出來的卻是,“那日是奴婢無知。”

秦媵笑道,“日後在我麵前就不用那麽拘謹了,我免你無罪便是,還是那晚的你顯得真誠些。”

林雅這才敢抬起頭來,看著笑的爽朗的秦媵,和秦初一卻是倆種完全不同的性格,秦媵給人更多的感覺卻是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的氣勢,而秦初一給人更多的感覺卻是溫文儒雅的感覺。

秦媵看著盯著自己看的林雅,笑道,“你是第一個敢和我拚酒的女子,倒是讓我覺得新奇。”

林雅也不知道這算是誇自己呢,還是誇自己呢?所以,最後的林雅果斷的認為這是秦媵在誇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