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靠近
林雅點點頭，想著清寧也是為自己好，畢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小心些總是好的。
紅鸞接過清寧的話，“歌姬也和別的國家裏的歌姬是不一樣的，我們這個國家無論進宮的是什麽樣的人，都是有很嚴格的規矩，一般人也進不了宮，何況是姑娘這樣憑著歌聲進了宮的。”
“唔，那為什麽你們的六皇子也在這裏？皇子不是應該在宮裏的嗎？”林雅忽然想到秦初一，就順口問了句。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紅鸞想了想，也不知道為什麽六皇子經常來這裏，更何況還是才從南山回來。
林雅想著秦初一那張和將自己送到這個時代的罪魁禍首的一模一樣的臉就覺得好奇，難道他真的是這個國家的皇子嗎？
“我問你們啊，你們的皇子的腿是怎麽回事？”林雅不由得想多知道一些關於秦初一的事，想著這樣的一個完人因為一雙腿廢了著實浪費。
“這……”說著這話的紅鸞和清寧都麵露難色，“我們下人是不可以妄加評論主子的。”
“哎，這樣啊，可惜可惜……”林雅搖搖頭，表示出極度的惋惜之色，看的清寧和紅鸞一臉驚訝。
“姑娘可惜什麽？”清寧終是覺得好奇問了句林雅。
“可惜那麽的一個妙人卻美中不足啊！”林雅回答道。
“是啊，六皇子從出生就不能於行，這個是眾所周知的，六年前皇上將六皇子送到南山去休養，本以為會痊愈的，可是沒想到還是這樣……啊……”清寧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已經是在妄加評論主子的時候，馬上捂住嘴巴，但是也隻看見林雅笑的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
美的事物如果因為美中不足的話總會讓人覺得惋惜，更何況是像秦初一這樣的美男子，在這些婢女的眼裏更是有許多的意思。
“主子你……”清寧放下手來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或許是跟著林雅比較久吧，所以和林雅說話的口氣也有時候更像是朋友一般。
林雅嘻嘻笑著，“我可沒有逼你，既然說了就多告訴我一些吧，這裏沒有別人的，紅鸞，對吧？”
紅鸞笑著搖搖頭，和林雅呆久了之後倒也不覺得她是一個難侍候的主子，至少比以前的要好的多的。
清寧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卻是看見已然在門口的秦初一，月牙白的衫子一絲不苟，越發顯的秦初一有些單薄。
清寧朝著林雅擠了擠眼，卻是聽
見林雅笑著說道，“和我說一說他的事情吧。”
清寧看沒有作用，直接喊了句，“六皇子。”
林雅聽見之後笑到，“清寧，你變的怎麽這麽調皮了呢？怎麽可以騙我。”這樣說著的時候聽見紅鸞也喊了句，“六皇子。”
林雅僵著脖子轉過來看了看笑著的秦初一，外麵天色已然暗了下來，可是林雅卻是覺得秦初一的笑臉讓人覺得更加的陰暗。
林雅嗬嗬的笑著，想了想，又有哪裏不對，才發現是自己的坐姿不對，太過生猛，是的，太過生猛。林雅幾乎是彈跳著站起來，站好之後，想自己畢竟是在他家的地盤上，總不好太過分，還是依著規矩給秦初一行了個禮。
紅鸞和清寧低著頭抿著嘴笑，同時又很憂愁，愁的是這個六皇子不會就這樣怪罪下來吧，所以，紅鸞和清寧著實有些為難。一直都說六皇子人長的風度翩翩，卻是脾氣不太好，幾乎沒有人見他笑過，可是最近的清寧和紅鸞卻是發現秦初一一直都是溫和的笑著的。所以，流言不可全信啊！
林雅看著秦初一慢慢的進來，覺得他倒是一點也不忌諱，直接就這麽的進來了，好歹也是一個女子的閨閣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林雅憤懣的想著剛剛的事情，有些擔心起來。
“奴婢告退。”清寧和紅鸞卻是朝著秦初一福了福身就離開了，林雅看的那叫一個眼淚汪汪，恨不得現在也跟著一塊出去了。
“那個……”
“恩？”秦初一看著這樣的林雅，覺得林雅甚是可愛。
林雅想了想，“六皇子，您有什麽事嗎？”
“再過幾日就要進宮，可準備好了？”林雅沒想到秦初一忽然這樣問，有些發愣，本以為秦初一是聽到她說了什麽來找她算帳的。
秦初一抬了抬眼眸看了一眼林雅，眉間細心畫出的芍藥開的絢爛，可是，西涼國的芍藥花卻是再也沒有開過。他從初次見到林雅的時候也就覺得好奇，這樣的一個小小的乞丐卻是說話不卑不亢，全然不像個乞丐的作為，再次見她的時候，卻是看見她站在台子上唱著一曲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更讓他沒想到的是，竟是最後奪了冠，入了皓月樓，換過一襲輕紗之後也稱得上傾城之色，原本以為那日林雅是認出他來才驚訝，結果卻是將他誤認他人，今日明明很傷心，卻是裝的很堅強，這樣的女子在他看來實在是少，倒是每次見麵都有讓他覺得驚訝
的事發生。
秦初一看見林雅漂亮的眸子裏盛出別樣的景致，越發顯得人靈動起來，他不是一個好女色的人，卻今日覺得林雅看在眼裏有別樣的感覺。
林雅發現秦初一看著自己，紅了紅臉，強裝鎮定，“你來就是和我說這個嗎？”
秦初一挑了挑劍眉，英氣的神色將整個人都映出別樣的神采，卻是比平時冰冷的神色看來更加逼人側目。
林雅見秦初一挑眉卻是沒有下文，心裏舒了一口氣，笑道，“謝六皇子關心。”臉上盡是小女兒的神態，這不是林雅的本色，對於林雅來說，這樣實在是太矯情，可是矯情的禮儀卻又不能不做，所以她就這樣做了，可她不知道，這些看在秦初一的眼裏著實不舒服。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精神，抱著刺激林雅的心態也好，抱著好奇的心態也好，秦初一終是問了句，卻是……“真舍得蘇離？”秦初一還是沒有說出蘇離的真實身份，既然他答應了，那他自然會做到。
“當然舍不得。”林雅直接回答秦初一，說的真切。
秦初一沒有想到她說的這麽直接，愣了愣神，卻又聽到林雅說道，“就算舍不得又怎樣，他終歸是要回家的啊！”林雅說著這話有淡淡的歎息，聽在秦初一的耳朵裏卻是林雅對蘇離的不舍之情的深厚。
同樣的話他也問過蘇離，卻沒想到他們的脾氣性格倒是挺像，怎樣都是努力的為對方著想。
“知道進宮意味著什麽嗎？”秦初一再次問到林雅，卻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林雅的關心有些過度，或者說，他希望聽到林雅對他說她不要入宮。
“不知道”林雅誠實的搖了搖頭，“隻是知道那時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以為參加比賽得個獎和阿離就可以不挨餓，卻是沒想到這個獎勵是讓我進宮。”這樣說著的林雅眼裏閃過一絲頹廢之色。
秦初一看了看這樣的林雅，接著就聽到林雅說道，“無論怎樣還是要謝謝幫阿離找到了他父母，所以，來了這裏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的。”
“他是和你這麽說的？”秦初一看了看林雅低垂著頭。問道。
林雅點了點頭，雙手互相攪著，這一直都是林雅的習慣，剛學規矩的時候也不知道被紅鸞說了多少遍了。
難怪忽然一下對自己沒有敵意，卻是因為蘇離和她說是他幫他找回了父母，原來是這樣。想著秦初一的眼眸暗了暗，看了看仍低著頭的林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