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咱們還是回綠玉山罷
司馬長風看著黃昏，對著衛凝霜說道：“師妹，如今江湖大亂，所謂四大掌門，都已不在，都是群龍無首！不如我們還是回到那綠玉山中去！”衛凝霜聽了，說道：“我當然願意跟著師兄！但是，一想到那裏有我的墳墓，我還是覺得說不出的難過！”
司馬長風聽了，不禁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安慰說道：“師妹，你放心，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畢竟他們都不在了！不過，他們身為正派弟子，卻暗中行這樣的下作齷蹉之事，他們是該死！”衛凝霜聽了，隻是說道：“可是，師兄，那冬滄海畢竟還沒死啊！我的心中還是很害怕？”
司馬長風說道：“雖然，他現在還沒死，但是畢竟身負重傷，況且還有巨鹿大在一旁看著他，料他也不敢再冒然出來！”衛凝霜聽了，便道：“好罷，我們就趕快去罷，天可是要快黑了！”
司馬長風握著師妹的手，隻覺得冰涼冰涼，他心想，師妹這算重生了，但是體溫究竟不似常人，冷冰冰的，真的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而且，食不甘味，睡不安寢，而……巨鹿大給他換的那顆靈芝做成的心髒，不知還能維持多久？司馬長風的心中充滿了擔心！他又想著，是不是自己還要回那落紅幫淩雲洞去看一看，他自是沒有忘記了對雪兒的承諾！
忽地，司馬長風便問道：“師妹，若是咱們有了空，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我要帶你去見一位姑娘，那個姑娘，長得和你非常的像！”衛凝霜聽了，心中不免苦澀，她問道：“師兄，你……這又是在哪裏遇見了一位姑娘？”司馬長風馬上覺出了衛凝霜的不快，便說道：“師妹，不過現在自是你為大，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罷！”他想避過這事，可是衛凝霜聽了他這樣說，心中便知道，那位姑娘，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極為重要的！想到此嗎，她的眉頭已然是緊蹙了起來。
二人走著走著，再走上幾裏路，可就是要到了綠玉山了！司馬長風和衛凝霜看著許久不見的綠玉山，心中都是一陣激動！這時，隻見那山中忽地發出幾聲了長嘯聲，二人聽了，對視了一眼，口中都情不自禁說道：“白虎！”
話音剛落，隻見前方果然就立了一隻白虎！司馬長風自是驚喜，他笑道：“白虎，老夥計，你走得可是真快啊！”白虎見了他們，都是說不出的高興，它的心中也覺得奇怪，怎麽衛凝霜又複活了呢？它便在衛凝霜的身邊轉來轉去，好像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衛凝霜！
衛凝霜自是覺出了白虎的意思，便笑道：“白虎，不要再看我了！我自然是真的！”白虎聽了，方開心地又呼嘯起來，這時，它的大口一張，忽地從口中掉落出一本書來！司馬長風見了，心中一動，便將地上的書給撿了起來，此書可正是那靈蛇劍譜的下半部分呢！
司馬長風正愁沒有劍譜對照呢，可巧這本書還是被白虎給奪過來了！司馬長風心中簡直是高興之極，他將秘籍好生地放進懷中，上前拍
一拍白虎的背說道：“老夥計，你這是幫了我的大忙啊！我可要怎麽報答你呢？”衛凝霜見了，便從懷中取出一塊紅薯給它，白虎是老實不客氣地吃了。
司馬長風和衛凝霜白虎終於走到了綠玉山，到了司馬長風的那個小屋子，打開屋子，司馬長風發現這裏一切照舊，看著這熟悉的擺設，他的麵容似乎恍惚起來，如果自己還是和白虎呆在這山中，該有多好？可是他馬上就搖了搖頭，不好不好，當然不好，如果這樣，他不會看到江湖真正的險惡，不會看到師妹重生，不會遇到可愛的雪兒，不會經曆了這麽多奇奇怪怪的事！或許，這樣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精彩罷！
衛凝霜見了，便道：“師兄，你也累了一天了，你還是好生地歇一歇罷！”司馬長風便道：“霜兒，你也好好歇一歇！”說完這話，他便覺得後悔，因為他知道，師妹沒有人的心，巨鹿大說過，其實她不吃東西，也不會覺得饑餓，白天無論做多少事，也不會覺得疲累！她是個活死人，她根本就不需睡覺！
衛凝霜已然覺出來了，她說道：“師兄，你先休息吧，我去我的墳墓那裏看一看！”司馬長風聽了，點頭說道：“好！”白虎見了，便也跟著衛凝霜出去了。
待他們都出去後，司馬長風卻陡然地沒了任何地睡意，他從懷中取出秘籍，心想，既然睡不著，不如還是取出靈蛇劍，好生地對著劍譜再研習研習，可不要荒廢了才是！於是，他便帶著劍譜和劍，走到這屋子前的一處空曠之地，好生地練習起來！
一時，明月升空，自是明月清風，司馬長風英姿颯爽，倒是越練越帶勁了。他和師妹在這裏平靜地度過了幾日，衛凝霜每日除了去自己的墓前憑吊一會後，便是和白虎為伴，到這綠玉山裏，采摘野果和素食！司馬長風便就繼續練劍！
這天下午，他在練習了一個時辰之後，卻聽到後麵有人輕喚他的聲音：“司馬老弟！是我！”司馬長風聽了這熟悉的聲音，趕忙便回了頭，隻見來人正是那消失了幾日的巨鹿大！司馬長風忙忙收了劍，說道：“巨鹿先生，你怎麽有空前來，你不是將那冬滄海給拿住了麽？”
巨鹿大聽了，便說道：“那小子可賊著呢，一直不肯給我解藥，就這麽耗著！不過，他那個傷也是要需要我的解藥，今日，我將他的藥給下重了！所以，這小子會昏睡個三天三夜的，不會醒來！因此，我便研製出了新方法，就是霜兒是可以重新真正的複活的！”司馬長風聽了，便也激動說道：“真的麽，這是真的麽？究竟是什麽方法？”
隻見巨鹿大說道：“我已然是研製出來了，可是用一顆活得人的心髒來替代！要一顆鮮活的心髒！隻要夠新鮮，時間夠快，霜兒便可真正地活過來！”巨鹿大說著，自然是興奮。可是司馬長風聽了，卻是黯然了，一顆活得心髒，那麽這意味著，若是霜兒能夠活的話，那麽那取出心髒的人，就一定要死的了！這樣，是不是太過血腥和殘
忍？因此司馬長風說道：“巨鹿先生，你的想法是挺好的，可是從哪裏要一顆活得心髒呢，莫不就是從活人的身上取出，除了這個方法，我可是再也找不出其他法子了！”
巨鹿大說道：“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反正為了霜兒，我可是使盡了法子了！這是最保守最安全的方法！”司馬長風卻是搖頭道：“巨鹿先生，我的心中，並不讚同這個法子！我隻是不知霜兒的意思？”巨鹿大聽了，便道：“司馬老弟，這是我最好的法子，你若是拒絕了，以後可就沒有其他法子了！而且，霜兒的那顆靈芝心髒，存活期就要到了，我也不敢保證什麽時候她會再次閉上眼睛！所以，我的心中才是焦急，才來急急忙忙趕來找你！”
司馬長風聽了，不禁麵露猶疑之色。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司馬長風和巨鹿大身後，卻是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巨鹿先生，非常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並不害怕永遠地死去！”二人一聽，知道是衛凝霜，不禁一驚，都回了頭，看著她，隻見衛凝霜走到巨鹿大身邊，說道：“巨鹿先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用一個活人的心髒，放在我的身上！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我死了就是死了，又何苦去剝奪一個無辜的人的生命？”
巨鹿大聽了，便道：“霜兒，我知道你和你母親一樣，心腸極好，可是，這件事畢竟特殊！你……真的不想好好活下去！你要想想，你若是活得長久，隻是能和你的師兄好好在一起，而且，不瞞你說，你的那顆人工心髒，也快到了期限了！”
衛凝霜聽了，便深深歎了口氣，說道：“巨鹿先生，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還是不願意這樣做！死了就死了！雖然我得不到我師兄，可是我畢竟在他身邊活過，那麽，這就足夠了！我不能這樣自私，而且，我已然報了仇，還有什麽放不下呢？我倒是覺得，那小小的墓穴，我到了裏麵，方才是自在呢！”
司馬長風聽了，心中不由大痛，哀哀說道：“師妹，你這樣說，你可知我的心，是有多麽痛呢？這些都是怪我，怪我沒有在你身邊好好保護你，怪我總是忽視你的感受！我想，若是時光能夠重來，河水能夠向西流，我願意，我願意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都要你再次活過來！”
衛凝霜聽了，不哀，反而笑道：“師兄，你不必自責，其實，聽你這樣說我，我便知道你心中是關心我的，所以我的心裏，很開心！”巨鹿大見了，還是不甘心，又問道：“霜兒，你當真已經想好了？”衛凝霜堅決地點點頭。
巨鹿大自是垂著頭失望而去，司馬長風隻覺得心痛如刀割，衛凝霜默默看著師兄，心中默默說道：“師兄，你可知，我為什麽不願意換心？隻是因為，我怕換了心後的我，用的是別人的心，我怕我不會再愛你！可若是不能繼續愛你，那麽我要那顆陌生的心做什麽的呢？那樣，我寧可不要，我要我衛凝霜，永遠隻喜歡師兄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