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我願意死在你的懷中
衛凝霜冷冷地看著這幾個倒下的人，便朝著司馬長風和冬滄海決鬥的方向走去，此時的司馬長風，一手抱著已經死去的春琴操，一手提著劍，冬滄海此時已經命眾人是團團圍住他，衛凝霜走到冬滄海的麵前，冷冷說道：“冬滄海，你休想傷害我師兄！你這個小人，我想武林中應該有更多人知道你的真麵目！”此言一出，司馬長風和冬滄海都是大吃一驚！
此時的司馬長風根本就沒有想到，師妹衛凝霜已然恢複了記憶！他不敢自信地看著她，口中激動地喃喃說道：“師妹，這是真的麽？你已經想起了從前的種種了麽？”衛凝霜也激動地看著司馬長風，口中說道：“師兄……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失憶！巨鹿大救活我的時候，我的頭腦中什麽都能想起來！隻是我為了複仇！不想傷害你，所以裝作不認識你！”衛凝霜簡潔說道。
冬滄海見了，卻說道：“霜兒，這麽說，這麽長時間，都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衛凝霜厭惡地說道：“冬滄海，誰是你的霜兒，你這身上的傷，不是別人，正是我下的！”
說著，她拔出頭上的簪子，從簪子中取下一些粉末，來到冬滄海麵前，對著冬滄海笑道：“冬滄海，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是以我要好好謝一謝你！”冬滄海見了衛凝霜的明媚的笑容，不由失了心智，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看見衛凝霜的笑臉，他明知是計，可是他心不由己，他的手已然是伸了出來，衛凝霜便將粉末朝他手心一散，此時，冬滄海的的手就變成了烏黑，隨即，他身上的整個皮膚都變成了烏黑，冬滄海看著衛凝霜，苦笑說道：“霜兒，雖然你不喜歡我，可是和你相伴的這幾個月，還是我人生中最美的時光！”
說完了這話，冬滄海又繼續說道：“可是霜兒，你知道嗎，我可是逼迫那巨鹿大給我製出了的解藥，我之前可是服下了一顆，現在我已然隻是中毒，可是我並不會死！不錯，我是壞人，可是你知道，壞人他也是有情感的嗎？你可以嘲笑我，可以踐踏我，可是不能侮辱我的情感！”
衛凝霜聽了冬滄海這樣說，知道他竟然預先服下了解藥，倒是心中一怔，可是繼而冷冷地說道：“冬滄海，你配談喜歡二字嗎？你可知道喜歡是要兩廂情願的，並來不得半點的強迫？你還是學會先做人，再談什麽感情吧！”冬滄海聽了，隻是對著衛凝霜說道：“霜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就是喜歡你，我……也控製不了我自己！我想，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司馬長風聽了，說道：“冬滄海，你這是咎由自取！”
衛凝霜看了看師兄，哀哀說道：“師兄，我竟不知道，在我死了後，你吃了這許多的苦！”
司馬長風聽了，便先將春琴操的屍體放在了地上，將長劍取出，對著地上的冬滄海說道：“冬滄海，今日是你的死期到了！你受我一劍，但願來生你不要作惡！”說著，就要刺向冬滄海的胸
膛。
就在此時，隻見一人從那石頭邊跳下，口中說道：“劍下留人，劍下留人！”司馬長風聽了，不禁一愣，使劍的力氣也變得小了些。衛凝霜見了，來人竟是那失蹤了一些日子的巨鹿大！
司馬長風不禁問道：“巨鹿先生，你並非不知道冬滄海是個惡人，為何要留了他的性命？”原來這巨鹿大倒是被那冬滄海逼著，將那火毒的解藥給製了出來，可是自己被東滄海喝下的毒藥，卻是一直找不到解藥，如果司馬長風一劍將冬滄海給刺死了，那麽自己的這個解藥可就再無人知道了！萬一自己半年後，毒傷複發，倒是可找誰去？
所以，巨鹿大聽了司馬長風重出江湖，出現了在這冬霜派門口，他心中無論有多痛恨那冬滄海，可是還要將他給救走！司馬長風和衛凝霜都不禁麵露驚訝之色，冬滄海見了，來人竟是巨鹿大，不禁麵上笑了一笑，說道：“巨鹿大，你果然還是來了，我就知道你不能不來！”
巨鹿大見了，便抱歉地看著司馬長風說道：“司馬老弟，現在你還能不能將東滄海給殺了啊，我被這小子下了毒了，天下之大，也隻有他有解藥給我！所以，我還要將他給討要了去！對不住了！”說著，便拽著冬滄海，忙忙地離開。
司馬長風見了，不禁提著劍追了幾步，衛凝霜見了，不禁說道：“師兄，你不必追了！我想巨鹿大雖然性格古怪，可是畢竟不會騙我們！他這樣，當然是有苦衷的！”司馬長風聽了，不禁苦笑了笑，對著衛凝霜說道：“師妹，我信他！”忽地想了一想，又說道：“師妹我，我問你一件事？”衛凝霜說道：“師兄，你說就是！”司馬長風說道：“我見那冬滄海所中之毒，和那夏青城和秋白水是一模一樣，甚至呢夏無垢和秋有天都是一樣的！師妹，這四人之死，是不是都是你殺的？”
衛凝霜聽了，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師兄，你認為呢？當然都是我殺的！因為這些人都該死！包括那春寂山，也是我殺的！”司馬長風聽了，心中不禁大大吃了一驚，他差點冤枉了雪兒！不過，師妹素來都是膽小怕事之人，怎麽竟會殺了這許多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司馬長風便問道：“師妹，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衛凝霜見了，不禁哈哈一笑，她看著司馬長風，說道：“師兄，我知道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可是這些人該死！”她說完了這話，麵部便呈現苦痛之色，似乎極不情願回憶那些往事，可是看著師兄探究的眼神，還是撫著胸口說道：“師兄，因為夏青城和秋白水這兩個禽獸，他們奸汙了我！而作為他們的師父，縱容弟子作亂，難道不是該死？春寂山明明看到了他們的獸行，卻不管不顧，難道這樣的人，算是正人君子？可是我的苦，無人可以傾訴！師父和你都是那麽的忙，每次，我見了你，都是欲言又止！我擔心他們繼續前來糾纏於我，所以……那日我喝下了毒藥，選擇了自殺！我發下毒誓，來生
再不為女人！可是我又哪裏知道，我死了，可是又被巨鹿大當作試驗品救活了！那麽我既然能重生一次，那麽我便要將那些害我的仇人，都一一殺了！反正機緣巧合，我學會了蓮花針毒，我製成了父親沒有製成的火毒，我終於將害我的那些惡人都殺死了，現在的我是心滿意足了！”衛凝霜將真相都一一告訴了司馬長風，可是熱淚卻是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
司馬長風聽了，已經心如刀絞，他的眼淚也是流出眼眶，他深深歎口氣說道：“霜兒，當日我將你好生埋葬了，心中也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為什麽自殺呢？可是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是沒有想出一點原因！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被那兩個畜生……”
他心中哀痛，此時已然說不出話來。衛凝霜看著師兄淚流滿麵，不僅沒上前安慰道：“師兄，你不要傷心……好在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可是還好好的！”司馬長風聽了，不禁又是大痛不已，他說道：“霜兒，可是你沒有了心！”衛凝霜哀哀說道：“師兄，沒有了心，可是我還在人世啊！我知道，隻要我活一日，師兄便就會對我好一日，是不是？”
司馬長風聽了，深深說道：“師妹，當然是！我們現在先下山，尋個地方將琴操葬了，讓她的靈魂好生安息吧！”衛凝霜聽了，點了點頭，跟在司馬長風身邊，司馬長風便將地上的春琴操重又抱起，一步一步地和衛凝霜走下山。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天邊的紅日已經隱去，空中已經出現了絢麗的晚霞，像一抹一抹美麗的綢帶似的，飄在天空，司馬長風對著衛凝霜說道：“琴操她之前對我說過，說她喜歡安靜美麗的山穀，我想，我們就在這山下尋個安靜的地方將她給葬了！”
衛凝霜聽了，不由深深說道：“師兄，可惜巨鹿大不在，我想若是他在的話，咱們還是可以求他將琴操給換了心！”她想想又道：“我不就是沒有心麽？可是不也有一口氣？”司馬長風聽了，說道：“琴操和你不一樣！五髒六腑都碎了，自是不能再活過來了！”
二人終於走到了山下，司馬長風看到前方一處姹紫嫣紅的山穀，穀中處處是鶯飛蝶舞，便對著衛凝霜說道：“霜兒，我們就將她葬在這裏，你看怎樣？”衛凝霜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這裏甚好！就這裏罷！”司馬長風便用劍掘開了一個墳墓，將春琴操衣衫整理了一下，好生安放了進去！用土填平！
衛凝霜在墳墓上放了幾束鮮花，默默說道：“琴操，我知道你一心傾慕我師兄！你的這份情意，他自然是知道了！”司馬長風也深深說道：“琴操，你的大恩，我司馬長風來生必報！此生，你好生安息吧，來生，我再來尋你！”他的心中感慨起伏萬千。
此生，他最不願意欠的就是情債，可是畢竟還是欠了！今生無緣，唯有來生罷！司馬長風和衛凝霜在她墳山深深鞠了幾躬，良久，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