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紫水湖邊的活死人

司馬長風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湖中的女子明明就是自己的師妹,雖說天下之大,相似的人很多,但是盡管衛凝霜逝去了三年,她的音容笑貌還是那樣令人熟悉,他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又不能不相信,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時光倒流了麽,不不,他馬上便搖起頭來,自己的師妹明明早就服毒自殺,他是親手將她安葬在了那綠玉山中。這些,根本就不會有假!

隻是,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眼前的這個女子,若是不是衛凝霜的話,他是怎麽也不相信的!他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走上前去,看著眼前的女子。湖中蓮花下的女子,目無表情,眼睛淡漠,他出現在她的身邊,可是她卻覺得絲毫不驚異。她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光彩,她靜靜地看著他,他便也就默默地注視他。

師妹這是怎麽了,看到他,怎麽無動於衷似的?可是他心中充斥的激動,代替了他心中一轉而逝的疑惑和說不清楚的落寞和惆悵,他最終對著那女子說道:“師妹!師妹,是我!”

可是湖中的女子聽了,根本就是無動於衷,她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還是如常看著司馬長風。司馬長風不禁疑惑了,師妹這是怎麽了?怎麽聽了他的話,竟然是什麽表示都沒有呢?因此他便大著聲音說道:“師妹,我是師兄司馬長風啊!”可是眼前的女子似乎真的是不認識他,他說了幾遍,她是什麽意思都沒有。

司馬長風哽咽著說道:“師妹,你怎麽了,你怎麽在這裏?三年前下葬的人,是你麽?”衛凝霜見了,終於說道:“你是何人,真是奇怪!我並不是你的師妹!”

司馬長風聽了,大為奇怪,他又說道:“是麽,可是……”他隻是覺得太奇怪了,為什麽師妹會不認識他自己一樣!這其中究竟是有什麽變故!他隻是覺得頭非常的疼,很疼很疼。他需要衛凝霜的一個解釋。

可是衛凝霜見了,隻是淡淡說道:“這位大哥,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可是司馬長風依然是不死心,他看著衛凝霜,一字一句說道:“師妹,你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麽,你可還記得師父,記得我們常去的綠玉山?”他想著,師妹可能是一時魔障了,是以什麽都不能先記起來罷!他對著衛凝霜不知說了當年和她在一起的多少趣事,可是衛凝霜聽來,總是目無表情。

她的麵色慘白,麵無血色,簡直就像是個活死人一樣,她身穿白衣,慢慢地就從湖中走了出來,她赤著腳來到了岸上,看著在後麵緊緊跟隨的司馬長風說道:“這位大哥,你不必再跟著我了!我說過的,我不是你的師妹,就不是你的師妹!”衛凝霜是冷冷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司馬長風聽得是難受之極,他在後頭苦苦說道:“師妹,你究竟受了怎樣的打擊,怎麽現在竟是什麽都記不得了呢?”衛凝霜聽了這話,不禁又說道:“你這人,可是奇怪

!你是哪裏來的外人,我說不認得你,就是不認得你!”

說著,司馬長風便一把將手握住了衛凝霜的手,握著她的手,他的心中不禁大吃一驚,師妹的手,是冰涼冰涼,絲毫沒有什麽熱氣,沒有任何的溫度,如同她冰冷的眸子!握著她的手,真的就像握著死人的手一樣,就如同三年前,師妹服毒自殺,他握著她的手,當時師妹的手,也是這樣的冰涼,他被心中這個想法,狠狠地吃了一驚,他這是在想什麽,明明眼前的師妹不是又好好兒的嗎?想到此,他趕忙搖搖頭,不許自己胡思亂想。

他苦澀說道:“師妹,你是不是經曆了什麽事?”可以衛凝霜聽了,隻是默默說道:“你這人,真是奇怪,我說不認得你,便就不認得你,你怎麽說也是無濟於事的!”

司馬長風聽了,心中覺得傷心欲絕,他看著衛凝霜直直朝前走,口中說道:“師妹,你是要到哪裏去?”衛凝霜聽了這話,略頓了頓,可是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就直接朝著前頭走去。他就跟在衛凝霜後麵,他跟著她走到了一條石子小路上,小路的盡頭,盡是碧綠的大樹,樹叢之中,卻是一個蘑菇式樣的屋子,看著這屋子,司馬長風的心不禁一動,這個屋子的式樣,倒是自己曾經在哪裏看過似的?

他馬上就想起來了,正是那孤蓬山中的巨鹿大,也曾是這樣建造的!這其中,難道是有什麽聯係不是?他看到衛凝霜已然是赤著腳,大步地走到了那蘑菇房子中了,他不禁也趕緊走上前去。他在後頭大聲地叫著:“師妹師妹,等一等,等一等!”可是衛凝霜進了那蘑菇房子,轉眼之間就是不見了。

他心中焦急,便也走進那房子中去,此時,房子的門前卻陡然地出現了一人,司馬長風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巨鹿大!司馬長風的心中可是真正的吃驚不已。這巨鹿大不好好地在那孤蓬山中,卻是千裏迢迢地在這幹什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司馬長風真正是不明白了。

巨鹿大好似也看出了司馬長風的吃驚,他隻是淡淡地說道:“你也到了這裏了?”司馬長風說道:“一言難盡。總之我是一路向西。”巨鹿大看出了司馬長風眼中的追問和好奇,他輕輕說道:“我知道你心中藏著很多好奇,是罷!”

司馬長風聽了,自是狠狠點點頭。巨鹿大回頭看了看那蘑菇房子,對著司馬長風說道:“盟主,我們還是到別處說罷!”司馬長風聽了,點頭苦笑道:“巨鹿先生,您就不要叫我盟主了,我已然是不做那什麽盟主了!如今的我,自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巨鹿大聽了,不免點頭道:“嗬嗬,果然還是如我所料!不過,這事情也發展的太快了些!”司馬長風聽了,不禁說道:“你說什麽,巨鹿先生,你知道什麽?”他是沉沉相問,可是巨鹿大卻是什麽都不肯說了。

司馬長風隻得轉而相問,說道:

“巨鹿先生,我隻問你一件事,究竟那房子中的人,是不是我師妹?”巨鹿大聽了,現實沉吟不語,最終點頭說道:“是,她是你的師妹!”

話說到這裏,司馬長風的心中,真是不解開了,他對著巨鹿大說道:“可是,巨鹿先生,我的師妹明明就是已經服毒死了的啊,我是親自將她下葬了呢!這些,怎麽可能?”巨鹿大聽了,隻是古怪說道:“司馬老弟,你忘了我是點蒼國內少有的名醫了麽?”

可是司馬長風聽了,還是說道:“不錯,我知道先生的醫術高明,可是這人死也不能複生啊!退一步說,既然現在能將我師妹能重新救活,那麽為什麽當初不願意醫治那春寂山春掌門呢?”豈料,巨鹿大聽了,卻是不以為然說道:“春寂山不值得我救!況且,我也並不會解那奇毒!不過你師妹的情況卻是不同,是以我可以試一試!”

可是說著這話時,巨鹿大的眼神還是看起來及其古怪,這些,自是被司馬長風給看在了眼中。

隻聽巨鹿大歎息了一下,終於說道:“司馬老弟,我就實話告訴了你罷,其實,你師妹算是被我救活了,不過我也算是沒有救活!”

司馬長風見了,不禁追問道:“是麽,這是什麽意思?還請神醫明示!”可是巨鹿大聽了,隻是左顧而言他說道:“司馬老弟,這些你以後會知道的!我能告訴你的便是這些!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師妹現在想不起這之前的事,也根本就不認得你!所以,你無論說什麽,對她來說都是一種驚擾,你明白嗎?”巨鹿大是好言相勸。

隻見司馬長風的內心果然更是詫異了,他不解說道:“是麽,這些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何我師妹被你救活過來會失憶?”巨鹿大聽了,隻是委曲說道:“因為我的醫術畢竟有限啊!我目前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或許,以後情況會好些罷!”可是巨鹿大這樣說,卻絲毫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的笑意。

巨鹿大見了司馬長風探究的神情,知道他此番定然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所以他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司馬老弟,我就將當日的情形都告訴了你罷,你的師妹的確是被你親手下葬了!這些,當日我也在你身旁啊!不過……”

原來,這巨鹿大在司馬長風將衛凝霜下葬了之後,便就趁一個月黑風高之夜,一個人悄悄地又到了衛凝霜的墳前,瞞著司馬長風,將衛凝霜的屍體從墳裏給挖了出來,為了防著眾人的耳目,他趁著外出采藥之機,雇了一輛馬車,一路向西,終於尋到了這個杳無人跡的紫水湖邊,蓋了座蘑菇房子,(這是巨鹿大的死穴,因為他隻會蓋蘑菇房子)用盡百草,終於將衛凝霜起死回生了!就姑且說這衛凝霜複生了罷,這是巨鹿大用醫藥研製出了一個新成果,若是他告訴了司馬長風另一個真相時,隻怕司馬長風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