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聖地瀧水城
離開跳人嶺，注定要進入一個新的旅程，空空道人似乎成竹在胸。他對孫少陽說：“木月，前方是修士之間神聖的土地，瀧水城，如果你有幸入得城中，將對你的修煉有莫大好處。”孫少陽沒聽說過瀧水城，既然師父說前麵的是個聖地，他肯定要準備些什麽，普通人對於聖地都是走幾步叩個頭，不知道修士的聖地有沒有這種規矩。他默默的走在空空道人身後，見空空道人沒有跪下磕頭，以為他們離聖地還很遠，現在不需要磕頭。
他問空空道人：“師父，我這種修為也能進瀧水城嗎？”
空空道人點著頭。他停下腳步對孫少陽說：“瀧水城在常人眼中隻是一座城池而已，而要進入我所言的聖地，則需要好運氣，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能進入聖地，當然，隻要是修士，縱使木月還隻是築基期的小修士，進入瀧水城的幾率也不比誰低。”
孫少陽聽到空空道人說出了自己的修為，不覺臉色一變，羞窘的悶哼了一聲：“師父又拿修為取笑我，我會變強的。”
空空道人嗬嗬笑著，百靈也笑了起來。寂靜的小路上一下子生出了幾點斑駁的生機。除了孫少陽，恐怕大家都很開心。
空空道人說的瀧水城表麵上確實沒有什麽不同，起形貌甚至略微遜色與一般的城池。至少在孫少陽看來，城牆上的磚瓦畢竟經曆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曆史，否則不會生出一茬又一茬的青苔，綠油油的青苔把黑黝黝的城牆遮掩的朦朦朧朧，遠遠看去倒像是一幅水墨畫，但隻要挨近了就醜陋不堪。
這座城池有個特點，城牆之下沒有城門，隻有一樽半圓的拱形門框兀自矗立著，門口也沒有守衛把手，縱然到了晚上，城中的人也可以自由出入，這種狀態顯得過於隨便，生在水村的他雖然沒去過什麽了不起的地方，但空空道人跟他說過，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曆法與準則，其中入夜關城門與其他幾個為數不多的準則在整個大陸都是通用的，而這裏卻忽略了這條規定。
難道這就是聖地與普通城池的差別？孫少陽暗自想著，他倒不是想找瀧水城的毛病，他隻是對不尋常的事情比較在意罷了。
跟著空空道人進了瀧水城，映入眼簾的就是蕭瑟的街道，雖然說是街道，但冷清的麵貌卻是不敢恭維。他對空空道人說：“師傅，這裏怎麽一個人也沒有。”
空空道人回答說：“是啊，數萬年來，瀧水城就是這麽熬過來的。確實一個人也沒有。”
數萬年？這座城池竟然度過了數萬個日日夜夜，孫少陽在心中呐喊著，他不禁對這座城池生出了一種恐懼。他陷在正站在數萬年前人類站過的地方。不，既然數萬年來這裏都沒有人，隻能說他陷在正站在數萬年間從來沒有人來過的地方。
孫少陽升起一股淡淡的興奮，他好奇的看著這裏的每一寸土地，看著古舊的城牆，孫少陽覺得這裏一
下子充滿了曆史底蘊，一下子成了和藹和親的地方。
空空道人對孫少陽說：“木月，聖地之所以成為聖地，有些地方與人類的住處不一樣，你修為太低，可能受幻術的影響，記住不論你看見了什麽，都不要驚訝，否則你會迷失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轉而對百靈說：“辛苦你了，一定不要讓他受到蠱惑。”
百靈作為一代獸王雖然修為確實不怎麽高，但對付一般的幻術還是比較容易何況他是妖獸，對於幻術的免疫藥告予人類。她對空空道人說：“道長放心，他遇到麻煩我也會遭殃，我會好好看住他的。”
這樣一來，孫少陽又成了大家的累贅，不論走到哪裏，三人中他一直是最弱他，孫少陽真想包托這種境遇，可他知道，空空道人與百靈的修為是經過數百年的努力換來了，自己想快一點超過他們顯然是癡人說夢。空空道人走在前麵，百靈走在後麵。他捏著孫少陽的衣服，警惕的看著四周並不是慢慢推著他快點走。
走了沒多久空空道人就停了下來，他推開一扇門，灰塵從裏麵廢了出來，惹的人嗓子癢癢的。空空道人滿意的對他說：“我們現在這裏休息一下，過了一段路就有人類出現了。”空空道人似乎對這裏比較熟悉，孫少陽抬頭看去，高處掛著半塊牌匾，上麵寫著“周記”，不遠處的地上，是幾乎被沙塵掩埋的另外半塊牌匾。孫少陽用腳掃開沙塵，露出“茶社”兩個字，這就是空空道人帶她來的地方，這裏原來是用來喝茶的，但是沒人光顧又有什麽意思。
空空道人與百靈先後進入茶館，孫少陽見櫃台上有油燈，便關好門。他被門上碎木片紮了一下，疼得他眉頭豎了起來。
孫少陽閃電般的縮回手，虎口處破了個小窟窿，木頭渣滓黏在上麵。孫少陽疼惜的一根根拔出來，輕輕吮吸著傷口。他走到櫃台，油燈裏的有夠充足，但他沒有火。這間昏暗的房子雖然到處都是蜘蛛網，到處都散發著灰塵的氣味，但看著比較順眼。
茶館不大，隻有六張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有四把椅子，有的椅子上還蓋著布，有的以機構出現了裂痕。
孫少陽沒法點燃油燈，隻能跟在空空道人身旁，這時候天色尚早，通過幾絲滲透過來的陽光也能看清周圍的幻境，尤其是在門口處的桌椅，幾乎被陽光映照的熠熠生輝。
空空道人圍著桌子走了一圈，他對孫少陽說：“咱們今晚就在這裏入住。木月，為師今晚教你一套功法，日後你遇到困難，也多一份保障。”
孫少陽當然高興，一般人如果沒有高人教授，即使本身天分很高也難以成為真正的修士，一旦有人來渡便不用擔心日後的發展了，因為諸多功法隻是在修士之間流傳，普通人的世界中根本找不出一本可以單過功法的東西。
空空道人沉吟片刻，他摸著下巴說：“不過你的修為
還不足以驅動功法，飛加緊修煉才是。”
孫少陽鄭重的點頭，勁頭十足的說：“師父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孫少陽這邊得了便宜，但他不知道空空道人的話中包含著什麽意思。
確實，這個老修士不會在值得警惕的地方做無謂的事情，更不用說是修士的聖地了。孫少陽還沉浸在喜悅中，這時空空對百靈說，“你能感覺到四周的撥動嗎，人們都說鳥妖的靈識在大路上是數一數二的，我卻是從來沒見過你的本事。”
百靈不是沒有這般能力，隻是一隻跟在空空道人身邊，她想象不到會遇到什麽危險，所以很少使用自己的天分，此時聽空空道人說起這件事，她便放開身子，鬆散的接受四麵的氣息，百靈的靈覺大部分不是靠真氣，而是靠周圍空氣的流動。附近有什麽動靜，即使對方隱藏了氣息他也能很快捕捉到對方的位置。
她緩緩閉上眼，很快又睜開，她先是衣服若無其事的樣子，緊接著臉上露出了驚訝，他的驚訝越來越誇張，嘴也張的越來越大。
空空道人問：“聽到了嗎，在哪裏？”
孫少陽見百靈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低著的頭微微搖了搖，然後指著前麵對空空道人說：“這件屋子的每個角落都有波動，雖然我看不見這些發出撥動的生命，但又一點能肯定，那些家夥也看不見咱們。”
空空道人平靜地說：“那是當然，他們與你我分處兩個不同的空間，這邊就是傳說中的聖地，隻要我們在這個空間化開一道口子就能去往另一邊。”
他笑笑：“這個口子隻有木月才能完成。木月天生神力，加上極端暴力的功法，一定能夠撕裂空氣進而令空間扭曲，那時候我全力攻擊扭曲的地方，咱們便可以進入修士聖地了。”
老修士轉而對孫少陽說：“隻是木月現在的修士還有所欠缺，隻要到了開光期就一定能辦得到。”
孫少陽現在隻能算是築基期的修士，到達到開光期必須跨過旋照期，短短的時間裏他不可能突飛猛進修煉到開光期。
空空道人一說完，孫少陽就覺得沒戲，他問空空道人：“師父，眼下隻有這一個辦法嗎，大家都是用這個辦法入城的嗎？”
空空道人苦笑，他坐在椅子上，灰塵啥時間喧囂著飛揚起來：“木月，你太小看聖城了。裏麵的人大多不是自己想進去而進去的，若非城中時光緩慢靈氣充足，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裏突破，我怎麽都不會讓你冒險進入裏麵的。其實聖城是個無底洞，進去的很難再出來，除非想你這種力大無窮，即使不靠修為也能抵抗修士的人，為師正式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敢帶你們來的。”
“可是如果我進去之後也被困在裏麵怎麽辦，我對自己的力氣沒有信心，師父我們走吧，去其他地方修煉也是一樣。”孫少陽焦躁起來，早知道聖城邪門，他怎麽都不會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