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助的黃瑩

而重生以來第一次被罵流氓的林豐,此刻卻是被寵物店對麵門口圍著的一群人引起了注意。

畢竟,這是在寵物店對麵出現這樣的情形,林豐還真怕牧煙出了什麽岔子。

飛快地走上前去,林豐扒開人群,卻是發現,牧煙雖然在現場,卻也隻是圍觀的觀眾之一罷了。

見牧煙沒事,林豐這才把目光轉移到現場躺倒在地上滿臉蒼白的女孩子身上。

女孩是五官清秀,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此刻不僅臉上,就是身上也毫無血色,一看就危在旦夕的樣子。

林豐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情況不妙。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上前,因為現場有另一個女孩子在給這位女孩把脈。因為那女孩此刻是蹲著把脈的,背對著林豐,所以林豐並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你到底行不行啊,救護車快到了,你別再把我孩子給害了。”這時,一旁一個中年婦女對著把脈的女孩質疑道。

那中年婦女應該是躺著的女孩的母親了。此刻,她也是一臉的焦急。

沒有理會孩子的母親,那女孩繼續靜心把著脈。

良久,那女孩終究站了起來,轉過身,這才讓林豐終於看清了她的容貌。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一頭充滿活力的秀發被紮成兩條羊角辮,更顯活力,身上穿著一牛仔短褲搭配黃色T恤,活脫脫一個充滿活力的鄰家妹子形象。

不過,此刻她臉上卻是布滿無奈。

黃瑩昨晚剛剛從學校回到家過暑假,而今天,第一天來老爸店裏幫忙的她卻是在店門口見到一個滿臉蒼白的女孩,在中醫學院快要畢業的她一看這女孩就不對勁,再看她走路腳步輕浮的樣子,正年輕充滿正義感的她立刻叫住了女孩。

一把脈,卻是發現,這女孩的脈象卻是血崩之象,當下,急忙叫了救護車,然後連忙回店裏衝了一杯紅糖水給女孩喝了下去。

喝了紅糖水後,女孩臉色好了些許,她的媽媽也正準備扶女孩進去店裏休息一下,卻沒想到,正在這時,女孩直接暈了過去,臉上也恢複了蒼白。

所以,事情就發展到林豐剛剛看到的這一幕,而隨著女孩的昏厥和她媽媽的質問,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就連正在店裏和一些病患一起等著林豐回來的牧煙也是走過來當了觀眾。

而此刻,黃瑩麵對著這樣的壓力,盡管她對自己的診脈頗有自信,但卻也是有些無能為力,畢竟,她也隻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而已。

她能夠診斷出女孩這是什麽問題,但卻是苦於沒有什麽好辦法可以進行緊急治療。

“我說你們這個中藥店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呢?我告訴你啊,人是在你們店裏出事的,出了問題,你們得負全部責任。”那女孩的媽媽此刻見女孩臉上越來越蒼白,卻是已經開始在準備追究黃瑩家中藥店的責任了。

話裏話外,絲毫不關心女孩是不是能夠得救,卻很關心事後的賠償和負責問題。

這不禁讓林豐懷疑,這中年婦女是不是很希望女孩子就此死去,好獲得一筆賠償金呢?

而聽著那女孩媽媽此刻的大聲質問,本來就一臉著急的黃瑩再也忍不住了,站在那裏哭了起來。

看著黃瑩哭成這樣,終於明白怎麽回事的林豐,也是大踏一步,準備出手診治。

這女孩沒辦法解決,不代表他林大仙醫也沒辦法啊。

雖說,重生至今,林大仙醫還沒有診治過一個病人,被牧煙逼得都隻能治治寵物了。

看到林豐準備出手,牧煙卻是再次攔住了林豐。

“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關鍵時刻,牧煙倒是沒時間去追究林豐昨晚要“輕薄”她的事情了,對著林豐小聲勸道。

“你昨晚的情況,要是不加緊治療,卻也離那躺著的女孩不遠了。”林豐聞言,見牧煙再次質疑自己的醫術,當下也不客氣,隨口說道。說完,林豐直接在躺著的

女孩旁邊蹲下,卻也同樣和黃瑩剛剛一樣,替躺著的女孩診起脈來。

而一旁被林豐這話說得氣憤不已的牧煙一個不留神,卻是讓林豐介入了這件事裏麵。

見林豐的動作,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林豐的牧煙隻能暗自祈禱,林豐診診脈就行了,別又把銀針什麽的拿出來給病人施針了。

要不然,牧煙都不敢想象事情的後果,要知道,林豐可是還沒有行醫資格證的。

診脈過後,對女孩的情況心中已然清楚的林豐抬起頭,看著此刻依然在哭泣卻好奇地看著自己的黃瑩,問道:“你剛剛是不是給女孩吃了什麽?”

林豐這話一出,那女孩的媽媽又是連忙說道:“她剛剛給我家孩子喝了一杯紅糖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摻了什麽別的東西。”

中年婦女還以為林豐的意見和她相同,當下立刻又是說道。

看來,她對救治自己的女兒已經不抱希望,真的轉而在為今後的維權作準備了,至少,她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先爭取群眾的支持。

“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聽到中年婦女的回答,再看看黃瑩並沒有否認,林豐看向黃瑩,卻是說道。

林豐此話一出,中年婦女更是確定林豐和她是站在一邊的,當下又要說點什麽,卻是讓林豐擺擺手阻止了。

林豐可沒有心情聽著中年婦女繼續說些沒有意義的話。

“不知道。”黃瑩想了想,她雖然不明白這女孩為什麽忽然出現這種情況,但她卻也同樣不認為剛剛自己給女孩喝下紅糖水有什麽過錯,此刻,一張精致的小臉卻是布滿了疑問,搖搖頭,小聲地回答道。

當然了,事情就擺在眼前,所以雖然她不認為自己哪裏做錯了,卻也是沒有怪罪林豐這個時候站出來質問自己的意思。

畢竟,在她看來,都是自己給女孩服下紅糖水之後,那女孩才昏厥並且有生命危險的。

見黃瑩此刻這幅樣子,林豐也是感覺有些心疼,這女孩倒是頗有一顆醫者之心,隻是,太過柔弱和不自信了。

這種事,要是擱林豐年輕的時候,即使出現這種情況,自己也敢梗著脖子跟病人家屬來理論,隻要自己沒錯,你就別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你錯就錯在,不該救下這個有這種母親的女孩。”定了定神,林豐卻是唯恐天下不亂一般一手指著女孩的母親,從口中飆出一句讓在場眾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話。

言下之意,卻是已經肯定了黃瑩剛剛給病人服用紅糖水是一個正確的做法,同時,也十分犀利地指責了病人的母親一番。

“這算是哪門子指責?簡直就是維護黃瑩推脫責任嘛。”

這下,在場的不止女孩的媽媽,就是其他人也是認定林豐就是為了維護黃瑩而出現的。

“他們倆肯定關係匪淺。”這是在場眾人對林豐和黃瑩現在的評價。

聽著在場眾人的質疑,林豐卻是心無旁羈,作為一代仙醫,對那些質疑自己醫術的,林豐都隻是當作是在放屁。

在醫術這一方麵,林豐的自負是深入骨髓的,誰都置疑不得。

這點,就是林豐當初的授業恩師,也是對林豐頗為頭疼,最可怕的是,不管林豐的醫術成長到哪種程度,隻要林豐說能治,那他對這個病症治療的自信程度,就不容任何人懷疑,因為,隻要林豐說能治的,就都沒有治不好的情況發生,這個記錄,從林豐從醫開始給人治病,就從來沒有破過。

看著黃瑩此刻雖然還是一臉疑惑,卻還是衝著自己感激地笑了笑,林豐心情也是大好,剛剛,知道了黃瑩在這種情況下敢給病人服用紅糖水,林豐就起了愛才之心,此刻,見黃瑩能夠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放下心中部分包袱,林豐還是挺欣慰的。

因為,他也是從年輕走過來的,他更是深刻地知道在這種眾人圍觀的情況下的這種壓力有多大。

而黃瑩能夠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有所調節,倒也具備一個

醫生該有的強大心髒,隻是,黃瑩還太年輕,經曆的還太少罷了。

既然如此,林豐覺得,自己作為這個行業的先行者,有必要幫幫黃瑩這個後來者。

“現在,拿出一套毫針來,我們既然救了人家,就得把人給救活了,免得讓人家家屬對你指手畫腳的,你說對嗎?”這樣想著,林豐又是對黃瑩引導性地說道。

血崩,在世人眼中是病危之象,但在林豐看來,卻也隻能算是有點嚴重的小問題而已,他有把握能夠控製好治療的節奏和時間。

再說了,那女孩體內還有一碗黃瑩在最準確的時間讓病人服下的紅糖水,急著下針也不好,所以林豐還有時間在這裏給黃瑩,這個難得讓林大仙醫看起來頗有天賦的後輩麵前做做心理引導。

一起跟黃瑩指責那中年婦女幾句,這在林豐看來,就是挺好的心理引導。

看著林豐那副樣子,牧煙都快有種衝動在大庭廣眾之下,揪著林豐的耳朵把他拉回寵物店的衝動了,昨晚對自己想入非非,借著治病的理由想占自己便宜也就算了,現在在這種場合,又發病了?你以為你真的是華佗轉世啊?

不過,想到林豐的性格,牧煙最後還是放下了心中這種衝動,蓋因她知道,林豐的性格是多麽地執拗。

黃瑩見在這種關鍵時刻,林豐還能夠這樣站在自己這邊和自己一起麵對,不管林豐醫術怎樣,她心中也是感激的,但一看到林豐的年齡,最多就是比自己多個一兩歲的樣子,黃瑩心中也是有些遲疑。

她很感激林豐的仗義出手,但她不想林豐也跟她一樣,最後淪為另一個被人指責庸醫的人。

見黃瑩的遲疑,本來一副“天下悠悠之口我都不鳥”的態度的林豐,卻也是心裏頗受打擊,但見黃瑩那臉上表達出來的為自己“著想”的神情,林豐卻是生不起一絲埋怨,要怨,就怨自己重生轉世附身到這暈死在寵物店門口前身吧。

丫的,你哪怕是暈死在一家小診所門口,也讓我重生後能夠從醫治人開始啊,哪怕是從感冒醫起也行啊。

但此刻,林豐沒心情抱怨,卻隻能再次給黃瑩一個放心的眼神,好在,黃瑩總算跑進去拿毫針了。

從黃瑩手中拿起毫針,林豐這才開始在眾人的疑惑目光中,給躺在地上的小女孩施起針來。

“等等,你又是哪門子的醫生?你憑什麽給我家孩子施針?”本以為這下能夠施針順利了,關鍵時刻,那女孩的媽媽又跑出來攪局了。

林豐都有些懷疑這女孩是不是這個中年婦女的親身女兒,不會是後媽吧?你女兒都快死了,不施針肯定死,施針還有得救,這個選擇題隻要不是豬腦袋,肯定能做好選擇吧?

事實上,林豐之所以對這女孩的媽媽這麽有意見,是因為這女孩的媽媽表現出來的,一直都不是孩子有生命危險的緊張,反而是一種孩子如果死了,沒有人負責的緊張。

這他媽活脫脫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母親好不好?

“這很簡單,你拿出你的手機,拍下我給她治療的全過程,這樣,事後你要起訴我賺一筆什麽的,不是也方便嗎?要不然剛剛她有沒有給你女兒喂紅糖水,可就隻有你知道了,當時你應該是沒有錄下視頻吧?”見狀,林豐直言不諱地戳破那中年婦女心中所想,大聲說道。

被林豐大聲戳破心中所想,那女孩的母親此刻卻也是慌了慌,不過,很快,她果真拿起手機開始給林豐錄像。

見那女孩母親的模樣,在場眾人也是恍然,果然,這女人還真是如同林豐所說的那般想法。

也是,要擱正常的母親,誰能夠在這種女兒危在旦夕的情況下,真的隻想著事後的賠償和負責問題?甚至還不惜真的拿起手機記錄留作證據。

見到這樣極品的母親,再回味一下剛剛林豐說的話,在場的眾人一時間倒是都有些相信林豐應該是手裏有兩把刷子的醫生,要不然,他也不敢主動提出讓女孩的母親錄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