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悲觀的人
在酒店裏住了一個星期後，便是未來開學的日子。她得走了。而我身上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如果再呆下去的話，還真要出問題。當然，這些事情未來也不可能知道。
在後來的兩天，我們在到底是誰先送誰的問題上爭論不休。我想送她到邊境，可是，未來說：“不行。”
“為什麽啊，我想送你去。”我說。
“不行，讓我先送你，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孤獨，我這裏離邊境近一些，而你從這裏回去要那麽遠的路程，所以不行，說什麽也不行，等我送你走了，我再走。”她說。
“可是，我也想送你。”我說。
“還是我送你吧。”她說。
“不，還是我送你。”我說。
“聽話，還是我送你，就這樣了，別再跟我費話了。親愛的，我想看著你走了，然後，我再走。”她說。
我感動地看著她，輕輕將她抱進懷裏，道：“老婆，我舍不得你。”
她也說：“老公，我了舍不得你。”
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都不舍得和對方分開，可是，我們也很清楚，不分開那是不行了的，必須得分開。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辦，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
隻是，我親愛的，何時，我們才能又相見。
“這一次走了，我又要多久才能見得到你啊，我要是很想你可怎麽辦？”她說。
“傻瓜，等你放寒假了，如果要回國的話，那麽，我們又可以呆在一起了，不是嗎？”我捧著她的臉安慰道。
“嗯，可是，也要好幾個月呢。”她說。
“嗯，沒事，平常我也會在網上陪你的，放心吧，沒事，幾個月很快就過了呢。”我說。
“嗯，是啊，我也希望我快一點畢業，那樣的話，我們就在一起生活了。”未來說。
其實，當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之間沒有了信心，我就是覺得，我自己太沒有用了，真的是好白癡，我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能力，想一想，大概說得也對吧，我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就我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還真的是一點意思也沒有呢。
很多時候，我對我的未來都很悲觀，很多時候，我又對自己的未來很是樂觀。可是，當我的工作一點一點地出現問題的時候，甚至沒有什麽進展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的確就是一個白癡，一個很差的白癡，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低能兒。可是，想一想，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像我一樣的沒有能力，那心裏頭，似乎也是平衡了，可是，我的愛人，我的未來。我如果要娶她的話，那麽，我就得努力，我就得給她一個好的生活，而在這上麵，我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所以，突然之間，我希望她離得遠一些，突然之間，我希望，她希望她不要畢業，最好是再讀博士，那樣我們就可以離得遠一點，那樣，就可以多給我一些時間，那樣，或許，我會在一起的機會會更大，但是，有時候，想一想，等真到那時候的時候，她還會在我的身邊嗎？當我什麽都有的時候，她會不會早就離開我了。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有時候，真的就是那樣，我想，我如果失去她，我擁有了別的東西，那麽，我想，我是一定會後悔的，可是，如果，現在選擇了她，而我一輩子，就這個樣子，或許，我也是一樣的後悔。我不知道為什麽，上天對我那麽不公平，是我自已太沒有本事嗎？還是，愛情和事業本來就有所衝突。我們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來，說實在的，我的成績的確也很差，或許，有時候，也是我的問題，是的，更多時候，是我自己的問題，而這一切，不應該成為愛情的負擔。
未來，親愛的，我的親愛的老婆。我應該怎麽辦，我應該拿你怎麽辦，我應該拿我們怎麽辦，我應該拿我自己怎麽辦。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了，你一定會傷心的，對嗎？如果有一天，我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離開你了，那麽，你一定會更加傷心，並且，會覺得我自己沒有能力。是的，我就是覺得我自己就是一個白癡，我想，一個英雄好漢，是可以為了愛情而去拚命的。而我就是一個懦夫。我就是一個白癡。我要的生活，其實，要求也不高，真的不高，隻是，現在，最基本的生活，似乎都無法保證了，我該怎麽辦，親愛的，我該怎麽辦？
兩天後，還是，未來送的我上火車站，坐時車，看著她在下麵不停地向我招手，我的心裏一陣疼痛。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是那麽地
需要她，那麽地愛著她。我想，我知道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離開她，無論如何，我也得為我們的生活拚命。隻是，我是如此是沒有自信，我是如此地渴望自由。而我自己就是一個白癡，我一點才華也沒有，我就是一個大白癡。親愛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想對她說一萬個對不起。我應該如何，才能站起來，我應該如何，才能讓自己好一點，再好一點。
從那邊回來之後，我便開始，努力寫字，我想，我沒有理由不去那麽努力地去拚命。就算沒有未來，就算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我想，我也得努力去拚命。
而我一在拚命的時候，便沒有多長時間陪著未來。她出國之後，到了學校之後，似乎也就閑了起來，並不是很忙，有時候，研究生就是那樣，似乎很閑的樣子，而有的究研生，卻似乎又很忙的樣子。我隻是希望我的未來，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我的心上。我隻是希望，她能一切安好。
親愛的，你也有你的生活，對嗎？那麽，就給自己，也給我一些空間，然後，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一起為我們的未來，打拚，好嗎？
而有時候，因為我沒有多長時間陪著她，她便會生氣，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很委屈，而我一邊要拚命，一邊又要照顧她的感受。有時候，我覺得她很不懂事。我好希望她能理解我，而好，似乎更加喜歡粘著我。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有時候，我的工作讓人煩腦，但是，一想一想，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由，這大概是經什麽都更強的吧，如果，現在再讓我出去打工，再讓我出去上班，那麽，我想，我是不行的，我想，我情願一直就這樣，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不是嗎？
唉，有時候，也是我自己太不珍惜現在的時光了，而我這都在幹些什麽呢，我不斷地在反省自己，我已經三十歲，無房無車，無存款，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去死，我害怕看見自己的未來，就是一個沒有光亮的未來，我害怕，自己的未來就是一遍黑暗，那樣的話，那樣的人，是不是應該去死啊，是啊，應該去死，某個時候，我的確是希望，我可以去死，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可以從懸崖上跳下去。一死白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麽會那麽悲觀，我不知道，我自己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想一想，許多人，許多，我自認為，曾經看不起的人，現在都過得比我好，而我，就是一個白癡。
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和我的老同學樣見過麵了。因為他們現在個個都比我混得好。而我現在，就是一個白癡。就是一個失敗者。未來，這些你可知道？而你我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你這些。
這樣的時候，我隻想躺著她。我隻想，躺著她，讓自己一個人。讓自己想清楚，讓自己把問題給解決了。因為，親愛的，我想，在你的麵前，展露我的好的一麵。而不想讓你看出我的懦弱。
有時候，我也想躺在女人的懷抱裏，然後，在女人的照顧下生存。但我知道，我無法躺在未來的懷抱裏。我無法依靠她的肩膀。我覺得，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基本的能力。
有時候，我會想起溫怡。我覺得，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子。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個女子或許能幫助我許多。如果，我們在一起，那麽，我想，或許生活會變得更好一些。
而當我在她的懷裏哭了一陣之後，依然就會站起來，然後，為了第二天的生活而奮鬥。
某一瞬間，我站在頂樓上，看著腳下的馬路，我在想，如果，我可以從這裏掉下去，如果，我從這裏跳下去，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局。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開始不懼怕死，我開始想著死，或許，以死來解脫，那才是最好的解脫。可是，事實上，我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能力，辦到去死的。因為，我對自己的希望，還有那麽一點希望。
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自己一點希望也沒有，當我躺在床上，細細地想著自己一無四處時，我便開始想到了死。我覺得，自己什麽也不會，什麽也幹不好，我覺得，自己一輩子就是一個錄錄無為的人，或許，就像是海子一樣，在沒有出名之前，大概，也就是那樣的吧，錄錄無為。最後，走上了這樣的道路，他是否也像我一樣，什麽也不會幹，他是否也像我一樣，對自己的未來，沒有一點希望。如果是，那麽，我或許，某一天，也會走上跟他一樣的道路。
當一個人，到了某個年紀，達不到自己想要的能力時，那麽，便
隻有死去的份兒。因為，那樣活著，也是達不到自己的希望，那樣活著，真的沒有意思。所以，有時候，真的很配服那些人，他們可以一天什麽事情也不幹，我覺得，他們真的很了不起。為什麽，那樣的人卻可以活得好好的，而我，為什麽卻不允許自己活成那樣。是因為不甘心嗎？是因為不想墮落嗎？我也不知道。
我記得，我老家就有許多那樣的人，他們一天吃飽了，沒有事情幹，然後便就坐在一處，聊閑天。或者，坐在一起打麻將，而他們的生活，似乎也是一樣的過得閑，而我自己，卻每一天，似乎都在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奔跑，可是，為什麽總是那樣。為什麽，總是……
唉！罷了，不要想得太多，該前行的，不是依舊要前行嗎？
很高興，未來不知道這一切，很高興，在未來的眼睛，或許我還是一個不錯的人。而或許，在所有人的眼裏，我都是一個瀟灑的人吧。事實上，是什麽樣的情況，隻有我自己知道。
而當一個人無比了解我時，我便隻想離開她。因為，什麽事情，她都能將我看透，又或許，在一個很了解我的朋友麵前，我又才能敞開自己的心非，與她談心。
溫怡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值得我的信任，而溫怡，也是一個很棒的女子。盡管，在我的心裏，或許，無法愛上她罷。但是，她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所以，有時候，我便會跟她談起我的心事。當我對她說起我工作上的不如意時。她叫我改行。
而當我聽到她所說的話時，卻更加的讓我失望。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害怕幹寫字以外的，任何東西。那是因為我幹不了，也幹不好。我對那樣的生活，一點興致也沒有。對於我來說，我要的，真的不多，不過就是一個小屋子，不過就是一個小地方，不過就是能夠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寫一些東西。
“你這樣下去，真的不行的。都那麽多年了，不是嗎？你為什麽還不甘心。”溫怡對我說。
“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覺得，我不應該放棄，如果放棄為了別的而生活，那麽，我想，那不叫什麽生活，那便隻能成為生存的工具。我沒有自己的意識，我隻能為了掙錢，不得不那樣去做，我覺得，那是痛苦的。而我現在……為什麽，我就想問我自己這是為什麽，罷了。沒有什麽好說的。其實，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
“你看你現在過的是什麽生活，老實說，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溫怡說。
“傻瓜，不需要誰來幫我，我想，這件事情，隻有我自己能幫到我自己。”我說。
“嗯。既然，你決定要這麽走了，而且，都堅持了那麽多年了，那麽，想必也沒有放棄的理由吧。加油以，那就，不要抱怨，要努力。知道嗎？”她說。
“咽，道理，都懂。”
“那你同在糾結什麽呢？”她問。
一時之間，我似乎真的沒有什麽好糾結的了吧。現在不是有吃有住嗎？不過就是想買的東西買不起嗎？為什麽，還要糾結些什麽呢？唉！有時候，我就是一個悲觀的人。這樣的狀態真的很不好。可是有時候，我卻又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樂觀得什麽也不知道了。
“你要相信你自己。”溫怡說。
“嗯。我也想這樣。”
“可是，更重要的，你要付出行動，別一天隻會嘴上說，而行動上卻一點也沒有。事實上，你不要害怕失敗。你如果，越是覺得自己不行，那麽，你便越是不行。所以，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能做得很棒的。懂了嗎。”溫怡道。
“我……我想，道理誰都懂，而我這樣的性格，的確是一個很失敗的性格，如果，我這樣的人都成功了，那麽，一定是上天的恩賜。”
“而你，怎麽也就沒有想過改變你這樣的性格嗎？”
“改變了，那麽還是我嗎？”
“唉，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說的。說不清楚，罷了，你自己看著辦法。”最後，溫怡也沒有說的了。
而聽著她失望的口氣，我一晚加悲觀，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白癡，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無能者。
有時候我在想，我這樣的人是不是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要不，去死吧，去死吧！我不停地崔著我自己去死。可是……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勇氣。我恨我自己，真的很恨，恨到了極點。而我為什麽就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呢？為什麽？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