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陌生城市
他並不是很喜歡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而且兩個人談了些家常,王不講知道了她竟然是一位地稅局領導的女兒,隻是暗暗奇怪,像這樣的女孩,穿著樸素,在衛生條件差的小吃點吃飯竟然是官宦之後,而且聽說她二十五了還沒有結婚,王不講心裏一動,試著問她要電話號碼,她竟然給了。
兩個人分開後回到城裏,王不講找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躺在床上,白天那張瘦瘦的,麵無血色的女人臉又浮現眼前,王不講暗暗得意,自己在這個城市裏無親無故,不但沒有技術,而且沒有力氣,又無文化,可以說自己是這個城市裏最普通的低能兒,但是無意間卻認識了一個有錢人的女兒,雖然初次認識交情不深,但起碼有個人可以有事時幫幫忙。
想到這裏,他翻出翟鈺的手機號碼給她發了信息,翟鈺此時躺在床上玩手機,越玩越是煩惱,一種種空虛寂寞湧上心頭,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白天那個男孩那張白淨的臉,英俊,帥氣,充滿了朝氣,更讓自己心動的是自己和他偏偏手背都長著一顆痣,翟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她知道她對他是一見鍾情了。要說緣分妙不可言,本就神奇的不可思議,心有靈犀的男女一見之下便能產生感情,而媒妁之言結合的男女很多同床共枕了一輩子,由於各自心懷鬼胎,產生心理不平衡,加上**不和諧,最終導致分手。
翟鈺正在出神突然手機鈴聲響了,有人發來了信息。翟鈺拿起來看完,臉便紅了原來信息是王不講發來的,上麵寫道:“世界雖大,你我距離卻不遠,不經意的瞬間,讓你邁著青春的腳步,走近我的身旁,我伸出雙手,想擁抱你,你卻逃離,隻留下影子,帶給我撲朔迷離和無盡的暇思!”
讀完這封短信,翟鈺把信放在胸口,抑製住狂熱的心跳,心中暗罵:“這個冤家,真的太過分了,認識的時間這麽短,卻發給我這麽噯昧的信息。”可是心頭同時卻有一絲甜甜的感覺,可是認識的時間太短,自己實在沒有勇氣對他表白,女人對於戀愛都是傻傻的,一旦用了情,用了心,便如江河湖海,一發而不可收。翟鈺也是如此,正當她日夜思念如意郎君之時,王不講卻遇到了麻煩。
從來到淄博張店,天天住在旅館裏,每天住宿加吃飯要花費三十多元費用,自己從家裏帶出來一千元已經所剩無幾了,卻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不是有的廠子高溫他適應不了便是過於勞累他支持不住,王不講的體質虛弱,二十多歲的他雖然長的很帥,但身高還不足一米七,很多用人單位並不接受他,為了生存王不講跑斷了腿也無法立足於任何一家企業。
無奈之下,他來到了張店火車站勞務市場,這裏人流擁擠,不同年齡的男女老少都在這裏等待主顧,等到雇主了,談好了價錢便坐上車去給人家幹活,晚上下班時還會送回來。要說這個勞務市場的確是個窮困人混飯吃的好去處,無論你貧富貴賤,隻要你肯勞動,便可以來這裏打零工,這裏的工資是從不拖欠的,因為勞務市場有管理規定,工資不許拖欠,都是當天發放,所以王不講選擇了這個地方打算先掙錢解決溫飽再說,兜裏的錢隻剩下一百了,如果再不賺錢,別說郵錢給家裏,就是自己的生活也解決不了,隻可惜他長的顯文弱,大多雇主怕他幹不了活不敢用他
,幹了一個月勞務,王不講才賺了一千一百元,除了抽煙,吃飯隻剩下三百多元。
這天王不講正在幹活,突然一陣頭暈,從車上掉了下來,老板趕緊把他送往醫院,原來他的體質虛弱,經過連日劇烈勞動,體力終於不支中暑了,一個疏忽便掉了下去,經過治療後的王不講由於腳部摔的骨折需要療養恢複,短時間幹不了活,從醫院回到家裏,他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麽辦?如今有病不能勞動,這段時間怎麽生活,偏偏父親又打來電話,弟弟開學需要錢,希望王不講能給家裏郵五百元,王不講摸摸幹癟的錢袋,欲哭無淚。
五百元對於稍微有錢的人來說,隻不過是份零花錢,可對於窮困潦倒的王不講來說,卻是個天文數字,家裏的情況王不講知道,父親是個農民,依靠種地生存沒有收入,如今家裏急用錢,自己出來那麽久,不郵錢回家讓家裏怎麽辦?自己出在陌生的城裏急用錢時連個借的地方都沒有,突然他把目光落在手機上,想起了翟鈺,手機裏還存著兩個人互發的信息。
雖然認識不久,但是她卻是自己在這個城市唯一的朋友,如今遇到了難處,不知道她是否肯伸手拉自己一把,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她發了信息,先訴說了自己對她的想念,又委婉提出自己的難處,他想翟鈺如果能理解自己的難處,不提這個借字對方也會幫忙,如果她無意借給自己,即使苦苦哀求反讓對方恥笑,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向一個女孩子借錢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發出信息後,對方沒有回音,王不講從心裏搖頭歎息,笑自己真是傻的可以,如今社會人情淡薄,親屬之間往往都不敢借錢,借錢不還的已經屬於正常現象了,看來自己真的不該把自己的困難向她提起,不但遭到了無聲的拒絕而且她心裏一定瞧不起自己,連朋友都沒的做了,在懊悔中度過了一整天,晚上王不講剛要睡覺卻意外接到了翟鈺打來的電話,翟鈺在電話裏說她已經湊足了一千塊錢,借給王不講調整身體和郵給家裏,她打算第二天把錢送過來當麵交給王不講,王不講握著電話,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翟鈺卻柔聲安慰他不用著急還錢,安心養傷,問清楚了王不講的地址。
果然第二天翟鈺便打車過來把一摞錢交給王不講,並不停責備王不講為何不常常與自己聯係,王不講望著眼前麵目含笑的女孩,雖然她並不漂亮,穿著也不講究,可此時她在自己眼中比任何自己見過的女人還要美,衝動之下他一把把翟鈺摟入懷裏,緊緊的抱著,翟鈺沒有拒絕,王不講多想吻上那片紅紅的,薄薄的嘴唇,但他終究沒敢,隻輕輕的抱了抱她便鬆開雙手道:“朋友之間,你能這樣對我,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會回報你!”
聽了王不講的話,翟鈺再次抿嘴笑了笑便離開了,王不講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信任自己,連家庭住址,身份證號也沒有問自己,起碼地欠條也沒讓自己打,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已經去世的母親,還沒有人對自己這麽好過,腿部傳來一陣劇痛,使得王不講無心多想,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他一瘸一拐地出門把錢郵回家五百回來再次躺下心裏方安定了,從床頭掏出短信集錦,挑選了很多幽默信息發給了翟鈺,他想翟鈺看見了一定會開心,但是每一條信
息翟鈺都沒有回,王不講耐心的發著,眼前又浮現那張瘦弱的,有點蒼白的臉龐,仿佛看見了她的笑臉,是那樣的天真無邪,他感覺自己喜歡上她了。
隻是他不明白,都二十五歲了,她為何還一直待字閨中,是嫁不出去還是不想嫁,他不得而知,也不敢去想,不自禁又想起手背上的痣,不由暗歎:“天意,也許一切都是天意!”再次見麵兩人都很激動,王不講壯著膽子吻了翟玉一下,忙鬆開她,再看翟鈺的臉更紅了,翟鈺羞澀的低下了頭,王不講帶她去飯店吃飯,很快她就喝多了,王不講看她有點醉了,時候也不早了,便想送她回家,便喊過老板,結賬時王不講一買單大吃一驚,兩個人竟然消費近三百元,摸摸兜裏的二百元錢,王不講知道麻煩了,自己隻顧吃喝也沒看菜價,如今錢不夠弄不好無法脫身,他正愁,有點昏昏欲睡的翟鈺突然掏出錢包,取出三百元放老板手裏嚷道:“不用找了,我醉了,你快點送我回去!”
最後一句卻是衝王不講說的,帶著翟鈺上了出租車王不講正要問她的家住址,翟鈺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低聲道:“今晚去你家裏!”說完頭一歪睡了過去,王不講無奈,領她回家之後讓她躺下,自己本想出去找地方睡,不料翟鈺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使勁往床上拽,王不講聞到了翟鈺身上的女人氣息加上渾身酒勁往上湧,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解開了她的衣服,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
一夜過後,翟鈺從睡夢中醒來,推推懷裏摟著自己的男人,嗔道:“你這個流氓,趁我酒醉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麽?”王不講見她生氣了忙起身跪在她麵前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道:“鈺姐,是我對不起你,昨晚我喝多了,非禮了你,如今你要怎麽懲罰我都沒有怨言。”翟鈺起身拉起王不講用手指著他的腦門責備道:“傻瓜你真是個木頭人,看不出來我是自願給你的,我沒有怪你,隻是如今我們已經是這種關係了,你還喊我鈺姐究竟是什麽意思?解釋清楚,不然我饒不了你!”王不講恍然大悟,起身摟住翟鈺道:“老婆我錯了,以後你留下來陪我,我們不要分開好嗎?”
翟鈺紅著臉點點頭,又撲入王不講的懷裏撒嬌道:“老公我愛你,我好幸福,我們結婚好嗎?你會娶我嗎?”王不講點點頭,攔腰抱起翟鈺道:“老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結婚,隻是老公要占你個便宜,借你的那一千元錢就不還你了。隻要老婆你不嫌棄我窮,我會用我的真心嗬護你一輩子”翟鈺笑道:“我連人都是你的了,還會問你要錢嗎?如果要還你欠我的感情債用一輩子來還吧?至於窮富並不重要,因為我們還年輕,隻要努力總有機會超過別人的!”翟鈺當天把王不講的衣服洗了,房間收拾了布置一新,笑道:“老公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也是我們的新房,以後租房子的錢你就不用擔心了,都是老婆借給你不用你還的。”
第二天兩個人來到了民政局辦理了手續,王不講不敢再用假身份證辦理,拿出真的身份證,看見他本來的名字叫王浩宇,翟鈺很是吃驚,浩宇把假身份證扔掉,笑著說,這一切都是天意,是奶奶臨終算好了我們今生有緣分,你才是真正愛我的人,如今我和父親的關係已經恢複從前了,該帶你回家看望他了。兩人就要辦理手續的時候翟鈺突然一言不發,轉身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