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何必拆穿我

她微微移開視線,嘴巴一癟,道:“既然你什麽都知道了,又何必來拆穿我?”

“因為……我很不喜歡看你在我麵前偽裝的樣子。”他從旁邊慢慢地靠過來,伸出一條手臂,從後麵攬住了她的腰身,徐熠星一嚇,身體已經快過大腦發出的指令往外掙脫,誰知她的抵抗舉動,反而讓男人橫在她腰間的鐵臂越勒越緊。

“再敢亂動,我就吻你。”

許是被她亂動的煩了,男人幹脆湊到她的耳邊嗬著氣來了這麽一句,徐熠星被溫熱的氣息刺激的縮了縮脖子,小聲抗議道:“放開我!”

“就不,”剛才還一臉情聖的男人此時卻像小孩般耍起了無賴,另一隻大手抓住她抵在自己胸膛前往外推的兩隻小手就勢強吻了下去,徐熠星一怔,不敢相信這個一直徘徊在界限外的男人,此時竟在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找的情況下,越界!

上次還可以說從她的嘴裏搶湯喝,那這次呢,這次又算什麽?

有什麽在旁邊的野草叢中一閃而過,容玉錦眼眸一厲,淩厲的掃了過去。

嗬,居然能跟到這裏來,真的是很專業啊。

既然想看,那就讓你們看個夠吧。

容玉錦眼眸一眯,對徐熠星的攻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加專注凶猛……

野草叢中的閃光又開始悄然亮起,又倏忽熄滅,如此反複,如天上的星,閃爍著能夠窺探一切的刺目光亮。

在自己徹底失控之前,容玉錦終於舍得放開了她,徐熠星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甫一得到自由,就禁不住大口的喘息起來,這長長的深吻,真的要把她憋壞了。

“你、你……”

她滿是羞怒的指著他,一轉頭卻發現,這裏是荒無人煙的山頂,別說一個小小的親吻,就是別的什麽壞事,若這男人想做,她亦無處可逃。

徐熠星忽然驚怕的說不出話來,踉蹌著後退幾步,轉身就想逃。

她到底是那根線搭錯了,竟然一個人,毫無防備的跟著這個男人孤男寡女的來到這種地方!

“喂!”

容玉錦雙手卷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在後麵喊。

徐熠星在前麵越跑越快。

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表白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容玉錦無奈又自嘲的一笑,果然,自己還是狠不下心來逼這個小女人從了他啊……

“喂……”他加大了音量,大聲喊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一個吻作為禮物,也不過分吧……”

生日?

徐熠星喘著粗氣停住腳步,錯愕的回頭,夜幕下,她幾乎要看不清那人的身影在哪。

那人又喊:“為了你,我可是直接從生日宴會上逃出來的!你,就這樣回報我嗎……”

“我不信!”徐熠星聲嘶力竭的大喊,鬼才相信他的話,等騙她回去,說不定這人又要拿著索要生日禮物的借口,對她做出什麽不可饒恕的事來!

她氣喘籲籲的繼續跑,跑……跑著跑著腳下一滑,嘰裏咕嚕的

滾了下去。

“啊……”一聲長叫,驚飛無數鳥兒。

等容玉錦在半山腰上提心吊膽的找到灰頭土臉的她時,頓時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噗哈哈哈哈哈……這個小女人,可以更搞笑一點麽!

有了這個小插曲,等徐熠星再回到家的時候,情緒已經明顯的不那麽低落了,她站在家門口,兩手叉腰,氣嘟嘟的看著容玉錦留下一個飛吻後開著車越來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為止。

就算那人都走了,她依然覺得胸口漲的很滿,滿到,甚至再容不下一絲悲傷的情緒。

這人……到底是來幹嘛的?

每個人犯下的錯誤,都是要受到懲罰的。

自從離開車禍現場,林夢茹就開始發起高燒,整晚的說著胡話,夜嘉榮也陪著她一夜未睡。

但是到了第二天,班還是要上的,公司裏一大堆的事情在等著他去處理,夜嘉榮想了想,將自己的媽媽打電話叫了來,幫忙照顧。

但是為了不嚇到老人家,夜嘉榮沒有將實情告訴媽媽,隻是說林夢茹身體不舒服,他又忙,讓媽媽過來幫忙做做飯之類的。

夜母欣然答應,掛了電話之後,臉上的假笑卻是一收,這些個女人,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她簡單做了份早餐,拎著就去了林夢茹的公寓,夜嘉榮已經離開了,屋裏隻剩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林夢茹。

她燒還沒退幹淨,睡得很不安穩,嘴裏不知在喃喃著什麽,麵色緋紅,兩條秀眉擰得死緊,像在承受著什麽極大的痛苦。

夜母隻是瞥了一眼,冷哼了一聲,便去了客廳,嗑瓜子吃水果看電視去了。

自私的人永遠自私,對誰都是自私,隻是有時候,會完美的將自己的本性掩藏起來而已。

到了上午十點,林夢茹終於被疼醒,她滿頭大汗的坐起來,左邊的腳痛的她不斷的抽搐**,有氣無力的喚了幾聲嘉榮,卻沒有聽到人應。

疼,讓人崩潰窒息的疼。

在她差點疼昏在床上時,夜母終於姍姍來遲,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嚷嚷著走進來道:“怎麽了怎麽了,這喊得跟生孩子似的,有那麽難受麽?”

總覺得這女人在誇張做戲,想要博取她兒子的同情,可惜呀,她兒子現在上班去了,不在家。

她?她當然沒有憐香惜玉的心,也不吃這套。

“伯母……我……我腳疼,好疼……”

像被誰緊緊抓住,指甲勒進血肉,刺破血管,五個指頭越嵌越深,誓要把她的骨頭都挖出來一般的痛著,林夢茹汗如雨下,抱著自己的左腳泣不成聲。

夜母見她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有些慌神,這個女人可不像徐熠星那樣,她愛怎麽糟蹋就怎麽糟蹋,夜嘉榮根本不會管,上次他們去醫院看她的時候,她就能明顯看得出,兒子對這個女人,很是看重。

夜母扔掉手中的瓜子,找急忙慌的去找電話,打120,林夢茹在床上疼的哀哀叫,夜母也不知該怎麽安慰

,隻是坐在床邊,一個勁兒的歎氣。

這是造的什麽孽呀,別剛走了一個煞星,又來了一個隻會給他兒子拖後腿的累贅。

她可是寧願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願意白發人照顧黑發人的。

120很快呼嘯而至,林夢茹被抬上擔架,夜母也跟著一起去了,到了醫院一檢查,結果竟然是……

“你的右腎輪廓模糊縮小,已經開始失去功能,而左腎衰竭,現在有兩種治療方案,第一呢,是保守治療,靠透析維持現狀,但是能維持多久,隻能看天意了,這第二,就是腎移植,但是匹配的腎源不好找不說,而且價錢昂貴,你看……”

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拿著病曆本,在林夢茹的床前給她說著診斷結果,林夢茹剛打了止痛針,現在好受多了,人也清醒了,一聽這話,當即道:“我要第二種治療方案!”

夜母一聽,在旁邊不由得白了她一眼,果然是個敗家子,沒聽醫生說,腎源價錢昂貴麽!

“好的,那請先在這裏簽字吧,目前先做著透析。腎源我們會盡量找找看,實在找不到的話,再另想辦法。”

“好的,謝謝你了。”

林夢茹毫不猶豫的在紙上簽了名,錢不是問題,夜嘉榮有的是錢,關鍵是她不能因此而丟了命,從而便宜了別的女人。

尤其是那個姓徐名熠星的。

正想著呢,旁邊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夜母不情不願的將手機拿起來遞給她,林夢茹假惺惺的笑著道了謝,然後接了起來。

“喂……”

“林小姐嗎,你拜托給我的事,我已經辦完了,預付定金隻付了一半,那剩下的一半,你看,什麽時候能給我打過來啊?”

那頭傳來一個粗嘎難聽的男聲,林夢茹卻不覺刺耳,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如花,媚聲媚氣道:“好啊……不過,要在我驗收了成果之後……”

“沒問題。”那男人似是對此有十分的把握,毫不羅嗦的答應了下來,然後利落的掛了電話。

夜母最見不得女人**的樣子,陰陽怪氣的問:“誰啊?”

“哦,是嘉榮。”林夢茹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著謊,順手將新買不久的手機扔回床頭櫃上。

“別有事兒沒事兒的給嘉榮打電話,他忙著呢。”夜母當即就不願意了,翻著白眼沒好氣的埋怨著她。

“是,我知道,就是有點事兒要談。”林夢茹早就看出這個老太婆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物,現在還沒過門呢,她就迫不及待的暴露了本性,不過,她林夢茹大人有大量,懶得和她計較就是了。

反正等她死了,那夜家的一切,夜氏,和她的兒子,都將會是她林夢茹的。

在徐熠星呆在家裏和弟弟等待調查結果的時候,容玉錦亦沒有閑著。

他聯係了身為政要人物的二伯,請他幫忙找人調出當晚在事發地段的錄像來給他發了一份,自己則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這份長達兩個小時的錄像反反複複看了十幾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