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隱瞞心事

秦小溪緩過神,急忙把碗收進廚房裏來洗,她沒有吃多少飯,被江雲揚和突然回來的淩浩川這一嚇,一點味口都沒有了。

一邊洗碗,秦小溪一邊緊張得身體發顫。

淩浩川又看見了她和江雲揚在一起,而且他看到的時候,還是江雲揚將她抱在懷裏想要吻她的時候。

她不知道,淩浩川這一次又會怎麽懲罰她,是不是會把她打個半死?

一想起那根皮帶,她的身體就忍不住顫抖了又顫抖!

秦小溪洗完了碗,站在那兒,久久地想著自己應該怎麽辦。

她不知道,除了接受懲罰,她還能怎麽辦!

樓上,江雲揚和淩浩川談完公事,發現這批貨的帳目果然有問題,他匆匆下來,開上車走了。

淩浩川走到窗邊,看著江雲揚的車開了出去。

他的目光久久盯著江雲揚的車消失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轉頭向窗外四處望,沒有看見秦小溪的身影。

他的濃眉皺緊了,這女人跑到哪裏去了?

淩浩川下來,找了幾間屋,卻見她站在廚房裏發呆。

“在幹什麽?”背後突然傳出的問話聲嚇得秦小溪猛然一抖,她驚慌地轉過身來。

看見淩浩川那張陰沉沉的臉,秦小溪無法控製地緊張,說話也結巴了:“我沒……沒幹……什麽!”

“今天為什麽不關大門?”

“大門?”秦小溪茫然地抬頭看著他:“我……我……”

她忽然想起來,淩浩川說的是江雲揚來後,她因為躲他跑進來沒有關大門的事情:“我……忘了……”

“你忙著和江雲揚親熱,連門都忘了關是不是?”淩浩川冷冷地說。

“呃,不,不是,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是……是他……他……”

秦小溪想要解釋,但對淩浩川的那種懼怕使她根本無法準確地表述出來,結結巴巴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淩浩川懶得再聽她廢話,走到她身邊,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拖了出來。

淩浩川將秦小溪拖著,一直上了二樓,將她扔在了沙發上,說:“脫衣服!”

他轉身進了臥室。

秦小溪從沙發上站起來,淩浩川已經從臥室裏出來了,秦小溪驚恐地看著他手裏那根黑色的皮帶,她的身體像篩糠一樣地顫抖!

淩浩川看見秦小溪沒有動,他一聲大吼:“還不脫!”

秦小溪嚇得身體更強烈地顫栗起來。

淩浩川的眼前一直晃動著剛才他看到的那一幕,江雲揚抱著秦小溪在接吻。

從上一次打了秦小溪以後,秦小溪和江雲揚一直保持著距離,他以為秦小溪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沒想到今天一回來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接吻!

淩浩川心裏的憤怒瞬間點燃,但因為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在江雲揚麵前,他很好地隱藏了他的心事。

打發走了江雲揚,他再也無法控製心裏的怒火,立刻將秦小溪抓上來,要對她施以最嚴厲地懲罰!

因為童晚欣對他的欺騙,他越來越討厭女人的不自重和不檢點。

他討厭女人和男人勾肩搭背,討厭女人隨隨便便和男人擁抱,最討厭女人跟一個和她毫不相幹的男人接吻!

他尤其不能容忍秦小溪和江雲揚走得太近。

他們有什麽關係?什麽關係也沒有,她是他淩浩川的妻子,卻一次又一次地和江雲揚親近,竟然還發展到了接吻的地步!

這就是他要嚴厲懲罰她的理由。

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淹沒了淩浩川的理智,他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再次開始了對她的無情懲罰!

……

他把她娶進門才多久?不到兩個月,她就一再和江雲揚勾勾搭搭,把他的警告當耳旁風,現在還趁他不在家,公然和江雲揚接吻!

秦小溪身為他的妻子,卻任由別的男人抱著親吻,她就是該死!

越想越憤怒,他的手也越重!

一場突如其來的婚事,一場被欺騙的愛情,讓這個原本不算殘暴的男人變得不再善良!

當淩浩川終於停下來的時候,他累得夠嗆,直喘粗氣。

秦小溪躺在地上,她的身體蜷成一團,縮得緊緊的,身上的衣服、褲子都爛了,到處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傷痕,慘不忍睹!

過了好一會兒,淩浩川冷冷地說:“起來!”

秦小溪動了動,身上被撕裂一般地疼,她仍然掙紮著慢慢站了起來,不看他,搖搖擺擺地往出走。

她背上的衣服破碎地在他的眼前飄,她的頭發淩亂不堪,走路很艱難,姿勢也很難看。

淩浩川的心突然一陣疼,好象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了一般。

秦小溪扶著樓梯的扶手,緩慢地、一步一步地往下邁,每走一步,似乎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

走了很久,秦小溪才走到她的房間裏,看見床,她慢慢挪過去,往床上一撲,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淩浩川手上拿著皮帶,還站在那裏發呆,他心裏的痛感還沒有消失。

他在心裏憤怒地想:“我說過,不準你和江雲揚接近,你也答應過我,可你為什麽還要和他親近?為什麽要和他接吻?”

是她逼他懲罰她的,她頂著他的妻子的身份,卻和江雲揚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還發展到了接吻,這不是有意挑戰他的底線嗎?

應該說,不光是江雲揚,秦小溪和任何男人親熱,都會使淩浩川大動肝火。

然而,淩浩川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責罰了秦小溪,看著她往出走的孱弱的背影,他的心裏會泛出一種痛感?

他真實地感受到了他的心的疼痛!

過了很久,心裏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了,淩浩川回頭望望,看見了秦小溪的外衣,剛才她出去時沒有帶走。

淩浩川放下皮帶,拿上秦小溪的衣服,走出客廳往樓下走去,他想借著送衣服去看看那女人怎麽樣了。

他知道這一次把她打得很厲害,但她竟然沒有掉一滴淚,他想看看她會不會躲在哪裏偷偷哭。

走進秦小溪的房間,淩浩川看見秦小溪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褲子沒有換,破破爛爛地裹著她血糊糊的身子。

他慢慢走過去,站在床邊,以為秦小溪聽見他的腳步聲會抬頭看他一

眼,但她竟然沒有動。

皺皺眉,淩浩川彎下腰,捋開秦小溪披散在臉上的長發,看見秦小溪閉著眼睛,也看見了她臉上被皮帶梢抽出的血痕,他伸手探探她的鼻息,發現她竟然沒有呼吸。

淩浩川的心裏頓時驚慌不已!

他伸出手去,想把她抱上車趕快送到醫院去。

手剛要挨上她的身體,他又猶豫了,她現在這個樣子,他覺得送到醫院去很不妥當。

想了想,他急忙打來熱水,把她身上的衣服輕輕揭起,為她清洗背上的傷口。

當熱水浸在她肌膚上的時候,秦小溪動了動,嘴裏發出了一聲呻呤,因為水對傷處的刺激,她醒過來了。

但秦小溪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動一動,仍然趴在那兒。

淩浩川鬆了口氣,繼續幫她清洗傷口,嫌破衣服礙事,幹脆扯下來扔掉,褲子也扯下來扔掉了,秦小溪身體的整個背麵都呈現在了淩浩川的麵前!

此刻的淩浩川心裏沒有一絲雜念,麵對這樣傷痕累累的身體,無論哪個男人,心裏也不會有雜念吧!

淩浩川用手撩起熱水,輕輕淋在她的身上,然手用柔軟的棉布緩緩擦洗,從背上到臀部,再到腿上。

在清洗這些血汙的時候,淩浩川的心直發顫,他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麽會那麽狠心,下了那樣重的手來打她!

她隻是一個嬌小的女人,怎麽遭得住他那樣瘋狂地抽打?

淩浩川把秦小溪身上的血汙一一洗幹淨,輕輕為她蓋上了棉被。

看著秦小溪昏睡的臉,淩浩川的心不由自主再一次痛了起來。

坐了好一會兒,他站起來出了房間,開車出去了。

淩浩川回來的時候,秦小溪還在昏睡中,他揭開棉被,拿出剛剛買的瘡傷藥,細心地為她點在傷口上。

每當藥水點到她的傷處時,她的身體就會顫動一下,嘴裏也會輕輕呻呤出聲。

點完了藥,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背,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副似曾相識的身影,也是布滿傷痕。

那是童晚欣的身體,他和童晚欣第一次合體的時候看見過,隻不過童晚欣的身體上是一些類似於牙齒印一樣的窩狀。

他不由發起呆來。

過了一會兒,淩浩川為秦小溪蓋上棉被,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心裏很亂,一會兒覺得自己太殘忍,把秦小溪傷得太重,一會兒又覺得這是秦小溪應該得到的懲罰。

秦小溪一直在昏睡。

天漸漸晚了,淩浩川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他走進廚房,打開火開始熬粥。

熬好了,他舀了一碗端到秦小溪的房間,晾得不燙了,在她耳邊喊:“丫丫,起來吃飯。”

現在的秦小溪,就像一個小小丫頭那樣讓人心疼,不知怎麽的,他就叫出了“丫丫”這兩個字。

秦小溪在迷迷糊糊中,好象聽見了父親的聲音,她輕輕嗯了一聲,動了動身子,似乎想起來,但一身鑽心地疼痛使她蹙緊了眉頭,又無力地趴下了。

淩浩川看見了她臉上的痛楚,他的心又揪了一下。

他端過碗,舀了一勺粥放在她嘴邊,說:“來,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