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儀龍打醮
獨孤儀龍聽了這話,不禁緊緊握了拳頭,他的藏藍的眸子裏已滿是怒火,他大步上前,攫住東方茱萸的手,茱萸的手被獨孤儀龍握的生疼。她蹙緊了眉頭,想掙脫掉他的大手,無奈他的力道兒極大。北安王見了,心痛,急欲阻止,東方茱萸的眼裏已滿是熱淚。
獨孤儀龍恨恨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別假惺惺的了!朕隻問你,你剛才所說,卻是真的麽?”東方茱萸看了看他,又瞧了瞧獨孤夷青,咬著唇,目無表情說道:“不錯!卻是如此!”此話說完,獨孤儀龍握著茱萸的手兒一抖,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似的。夷青道:“皇兄!事情就是這樣!不如……皇兄你就放了她罷!給她自由罷!”
“放了她?給她自由?”獨孤儀龍重複著夷青的話,忽然又冷冷道:“你倒是想的周全!但是,茱萸她是我的妃子!並且隻能是我的妃子!夷青,你太過膽大了!你可知,就憑你剛才說的話,朕就能立刻將你下獄,殺了你!”東方茱萸聽了這話,心兒一顫,她對獨孤儀龍道:“這件事,本就是我和他兩情相悅!他若是被你殺了,那我也陪他殉葬!”
獨孤儀龍冷冷道:“朕是恨不得殺了你們!但是,若是殺了你,倒是便宜了你的父親!”說罷,便大手將茱萸攔腰抱起,這冷不防的舉動,倒是驚的茱萸口中‘啊’的一聲,大叫道:“獨孤儀龍,你要做什麽?”夷青大叫道:“皇兄,請你放了她罷!你可知,從進虢國,做了你的妃子,她就沒有一天開心過!”
獨孤儀龍聽了,目光聚了聚,對著夷青道:“你太過放肆了!如果你不是姓獨孤,朕一定一劍殺了你!我獨孤儀龍的女人,你竟敢沾染!”說完,將茱萸抱著,便往附近的風吟宮而去。夷青在後大呼:“皇兄!你要對她做什麽?”夷青心中擔心,獨孤儀龍怒從心起,此番茱萸被他帶走,自是凶多吉少!獨孤儀龍諷刺道:“朕的女人,你說朕抱了她做什麽?”夷青看著獨孤儀龍抱著茱萸離去,心中劇痛,隻得狠狠抓住了身邊的花枝,指甲已經深深嵌進了堅硬的樹枝裏,已經流出血來。
茱萸被獨孤儀龍抱在懷裏,卻不反抗,隻是像海邊一條擱淺多時的死魚一樣,等著屠夫屠刀血淋淋的宰割。獨孤儀龍進了風吟宮門,看著麵如土色的茱萸,沉聲道:“為什麽不反抗?”茱萸在他懷裏,閉著眼兒,雖然心兒止不住的顫抖,可是口中還是平靜說道:“你是刀徂,我是魚肉!我想反抗,有用嗎?再說,我已經聽得出來你對我父皇的深深恨意!你的和親之舉背後藏的陰謀也無非是為了我酈國的土地!隨你怎樣,反正我是案上的祭品!”獨孤儀龍聽了,便道:“算你聰明!不錯,朕要的就是你們酈國的土地!朕的雄心便是吞並整個酈國!和親不過是我的權宜之計!”
茱萸聽了,悲哀說道:
“獨孤儀龍,你想得到酈國,大可以在戰場決一勝負,何苦又要使了這樣的計策!”獨孤儀龍恨恨道:“朕也隻是想讓你父皇看到,骨肉分離、天各一方的痛苦!”茱萸問道:“那麽,當年我的父皇究竟做了什麽,值得你這樣的怨恨?”
獨孤儀龍聽了,哈哈一笑道:“我想,你慢慢知道會更好。”一邊說著,一邊已是到了風吟宮裏,入畫和伺墨看了,見湘貴妃被皇上曖昧抱著,不由都羞紅了臉。二人忙忙給獨孤儀龍行禮。獨孤儀龍抱著茱萸,已是快到了她的寢宮,他對著地下的入畫和伺墨道:“你們都到外間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入畫看了看被皇上抱在懷裏的湘貴妃,麵露沉沉的愧悔之色,心神恍惚,可是什麽也不能說,便同了伺墨等宮女退了出來。
獨孤儀龍進了寢宮,打量了這屋子一眼,說道:“這可是第二次我來這裏!”便快速裏將身上的衣衫逐一褪去,露出健碩的上身,獨孤儀龍像老鷹捉小雞似的,將茱萸扔到床上!伸手將她衣裳的帶子解開!頃刻間,帷幔下,茱萸的玉體橫陳,潔白如玉。獨孤儀龍卻不動身,隻是在旁觀賞,茱萸冷冷說道:“你如果要淩遲我,那麽就請來罷!”
獨孤儀龍聽了這話,便道:“你的這副身軀,倒是實在迷人!你給朕說說看,你和夷青當初是怎麽在酈國幽會的?朕在你身上用過的招式,是否他也用過?”茱萸覺出了他的怒氣,便坦然道:“他自是……做的比你好!隻因我是自願的!既然敢做,便就敢當!”獨孤儀龍盯了她半響,恨恨道:“雖然朕現在很生氣!不過倒也欣賞你的無懼!”
獨孤儀龍邊說,邊向她靠近。東方茱萸睜開眼道:“既然你恨我,那就將我打入冷宮!我倒是希望你即刻就廢了這貴妃之位!”獨孤儀龍皺眉道:“朕知道,你不願意做我的妃子!可是,我卻得須盡我的義務!”說著,便俯身吻上了她的頸脖。他在她耳邊低語:“我喜歡這樣折磨你!”
經過一晝夜的折磨後,獨孤儀龍方心滿意足地從茱萸身上起來。他就著清晨黎明的光輝,看了看榻上茱萸的精疲力盡的模樣,看著她身上密布的吻痕,她低垂著眼瞼,烏黑的頭發直垂到床下,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獨孤儀龍便道:“休要和我裝這個死魚樣子!昨兒個晚上不也是盡情地在歡叫!”他在她耳邊說道:“今天晚上我還過來!你這幅小身板,我似乎還用著上癮了?”獨孤儀龍似是意猶未盡。
他拿起衣架上的衣袍,最後將腰帶係上,手觸著腰帶,方想起這是她做的,倒是不由問道:“這個腰帶,紅豆說,你做了一個晚上?嗯?”茱萸此時根本不願意睜開眼睛,想起晚上之事,心中更是替自己羞恥。明明每次都是被迫,可是不知怎麽回事,到了最後,自己總是抑製不住地叫出聲兒來!再看著獨孤儀
龍曖昧的目光,她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她便慢慢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做麽?還不是紅豆求我?幫你做,除非我死了!”獨孤儀龍聽了這話,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道:“我當然知道你不願意!不過,縱然我們互相憎恨,可是我不會殺了你,如今,你可還是一枚有用的棋子!你在我的宮中,酈國便不會輕舉妄動!”
茱萸聽了,倒是哈哈笑起來,笑道:“獨孤儀龍,你錯了!我本就是祭品,我的父皇和我認親不過數月,在他心中,自是江山為重!我沒有這麽大的價值!所以你快點做好你的打算!”獨孤儀龍聽了這話,倒是疑惑起來,坐在榻前,撫著她的長發道:“如果我不殺你,你倒說說,你希望去哪裏?”
東方茱萸此時下了床,當著獨孤儀龍的麵兒,將衣服穿好!口中淡然說道:“我哪裏也不去!誰人也不找!我就靜靜地守著我娘的墳墓過日子!”獨孤儀龍聽了,挑眉說道:“哦?不去找你父親?也……不去找北安王?”茱萸坐在梳妝鏡前,拿起象牙梳,一下一下地梳起了頭發,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淡淡道:“若我想去,你定也不準!何苦連累了他?倒是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隱居好!”
獨孤儀龍的臉色兒緩了緩,站在她身後道:“你和夷青的這筆賬,朕自會記在心裏!你也不用時時提出來刺激我!”茱萸聽了,便停了受中國的梳子,淡漠說道:“不是你自己提的麽?”獨孤儀龍看了看她絕色的容顏,忽然覺得這烏發,這素衣,竟和自己的母親年輕時無二!他的眸子頓時飄忽起來,目光也變得傷感,對了茱萸道:“你這幾天,就在這風吟宮裏禁足,哪兒也不許去!過了重陽節,朕會帶著這宮中的妃子,前去無相寺打醮還願!”
東方茱萸聽了,便對著鏡子道:“既然這宮裏的姐妹們都去,橫豎也不缺我一人罷!我就想一個人呆在這宮裏!”獨孤儀龍冷冷道:“不行!”茱萸道:“既然儉妃昨兒個都看見了,我想,恐怕整個後宮都知道我的不堪之處了!皇上何苦又要我去?去了又是被人嚼舌根子!”
獨孤儀龍嘲諷道:“湘貴妃,你不簡單啊,既和人偷了情,卻還要逼朕給你立塊牌坊!你還知道廉恥二字麽?”說著,便執過來她的肩膀,張口就要呼責。東方茱萸聽了,心中不免激動,站了起來,豈料重心失衡,一頭栽到了前麵的鏡子前,頭上的簪子劃了下來,額頭不但鼓起個大包,腳下也是一趔趄!而且簪子還劃傷了頸脖,幸虧不曾傷了臉兒!獨孤儀龍見了,倒是急急拉住了她,可是茱萸狠命地甩開!
她冷冷道:“這幅模樣,難道皇上還是要叫我去麽?”獨孤儀龍看著受了小傷的茱萸,便也冷冷道:“哪怕是醜的如西施,這去還是要去的!”說罷,便大步離開,入畫和伺墨趕緊進來,伺候著茱萸梳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