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私刑伺候
慕卓然做的,不過是無用功,他可以假裝沒看到皇後的文書,卻沒辦法不在上麵蓋上印章,秦鳳翎,終究是關入了宗人府。
皇後親自送她進去,當獄卒將她推入牢中,秦鳳翎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陸雅惠的笑聲再也忍不住了。
“秦鳳翎,我跟你鬥了三年,我終於贏了!”送被慕卓然娶進門的那一刻起,她就沒辦法驅走丈夫心中的影子,她裝大方,裝懂事,裝大度,裝溫柔,裝了三年,現在,終於卸下偽裝。
“我你沒想過跟你鬥。”她淡淡回答,從地上爬起來,審視新的住宿條件,熟悉的讓人惡心的味道,可她不害怕,再苦自己不是曾經經曆過嗎?
“隻要你在他心裏一天,我就要跟你鬥。”她不甘,明明得到了他,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母,可是,慕卓然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不是愛,不是愛,一點點愛意都沒有。
“你隨意。”秦鳳翎不想理會這個心裏已經扭曲的女人,她的悲劇,難道是因為慕卓然愛自己太深?那自己未免太過無辜。
她將地上的稻草抖一抖,裏麵蹦出一兩隻蟑螂,她也不在意,接著做自己的工作,她得把自己的床鋪整理清楚。
“皇後娘娘,你贏了,因為我沒想過跟你鬥,所以你贏了。”毫無邏輯,但是就是這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到了如此地步,你還這麽橫?你以為你還是皇帝手上的掌上明珠?別做夢了,你的下半生,都會在這裏度過。”陸雅惠對秦鳳翎,除了刻薄,就是恨得咬牙切齒。
整理好稻草,將所有的幹稻草放上,勉強做成一個幹爽的小窩,至少夜晚不會被凍醒。她開始思考生存問題,對於旁邊喋喋不休的皇後所言,置若罔聞。
“放肆!”陸雅惠被忽視了,更加暴怒,“來人啊,把這個犯人給我押出來,她還有罪行尚未交代,本宮要用宮刑逼她招供!”
兩個強壯的獄卒走上來,將她拖到牢中大廳。
大廳,每個角落,都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秦鳳翎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兒時有個電視劇放狠心的嬤嬤給格格紮針,十指連心,痛徹心扉,可死活看不出,手段可謂高明。
陸雅惠在中間的椅子坐定,“來人,給我燒爐火。”
炎炎夏日,爐火在密閉的空間中燃起,火紅的炭木燃盡化為灰燼,釋放出熱量,蒸得所有人都冒汗。
陸雅惠斯文地擦去額頭上的汗,站起身將一名獄卒手中的鐵烙接過,親自放入火爐中,什麽滋味都不如自己親手來,親眼見到她痛不欲生,跪地求饒的模樣。
“娘娘,給莊妃娘娘用這個,不太好吧。”一個老獄卒,猶猶豫豫開口,動用私刑,皇上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大怒。
“放肆!”陸雅惠聽不得這種話,將燃得火紅的鐵烙貼在了他的胸膛
前。
那人吃痛,往後躲開,手捂住胸前的燙傷,兀自嚎叫。
“來人啊,將這個奴才拖出去打兩百大板。”陸雅惠滿意地接著烤鐵烙:“既然本案由本宮全權處理,用不用宮刑,也是本宮說了算,你們,誰有異議?”
眾人看到這一幕,誰也不敢再多嘴,生怕下場像他一樣,兩百大板,年輕後生都挺不住,何況是他那樣年過半百之人?
陸雅惠心滿意足,走向秦鳳翎,拿著通紅的鐵烙在她麵前晃,“怕麽?”
“隨意。”
“我一直想著,要你這張臉給毀了,老天都眷顧我,進大牢你咎由自取。”她惡狠狠地說。
秦鳳翎不言語,陸雅惠在她麵前隻是在演獨角戲。
“不怕?”陸雅惠故意問,將鐵烙印在她的腰際,若不仔細,沒有人會知道自己對她用過私刑。
秦鳳翎沒忍住,疼得尖叫,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滑落。
陸雅惠滿意於她的反應,又來一擊,秦鳳翎不支,暈倒。
“來人,潑水。”她冷冷吩咐,今天到了這裏,她就沒打算放過這個賤人。
秦鳳翎感受到涼水,才慢慢轉醒,她大笑,笑自己,這副身體太弱不禁風,連兩下鐵烙都扛不住。
“本宮今天就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針刑伺候!”秦鳳翎聽到她的吩咐,果然,電視劇不是開玩笑,殺人不見血的法子也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本宮親自來。”待到獄卒將針取來,陸雅惠接過針盤,徑直命令,她要親手來!
懷著滿身的恨意,陸雅惠重重將一根細長的針紮到她肩胛處,觸到骨頭才罷手。“怎樣,你以前就是這樣整人的吧。”
不由分說,又是幾針,紮在她背上,大腿,繼而是手臂,胸前。
“你看著我,看著我!”陸雅惠捏住她的下巴,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心中無比快意。
“喪心病狂!”陸雅惠已經瘋了。
回答她的是更多的針紮在全身各處,秦鳳翎再一次痛暈過去。
“接著潑水。”她漠然吩咐,將手上的針放下,低頭思考下一個用什麽來懲罰她。
兩桶涼水下去,秦鳳翎隻是重重抬了一下眼皮,卻沒有清醒過來。
“娘娘,犯人體力不支,若是將她潑醒,恐怕要出人命。”獄卒查看秦鳳翎的狀態,回稟陸雅惠。
“擺駕回宮。”折騰了大半個時辰,自己也有點累了,心中暢快無比,整理褶皺的衣角,漫不經心地說:“今日之事,若是有半句泄露,本宮饒不了你們。”
她不敢對秦鳳翎的臉怎樣,畢竟皇帝的心還在她那裏,若是真將她毀容,慕卓然也不會讓自己好過,思及此,她隻能暗著使勁。
眾人齊聲應答:“遵命,恭送娘娘。”
陸雅惠離開宗人府,回宮打扮一新,慕卓然上午派人來吩咐,說今晚過來用膳,她吩咐小萱多準備幾道皇上愛吃的菜色。
慕卓然準時來了,兩人默默用完晚膳,在偏廳歇息喝茶時,慕卓然才開始說話。
“端妃那邊,你這幾天有沒有去看,她怎樣了。”距離小產半個多月,他隻去過兩回,政治太忙,他也不願意麵對。
“端妃妹妹身體恢複很快,不過情緒低落,皇上要多去關心她。”陸雅惠體貼大度地回話,煙圈還有點紅,“她真是讓人心疼。”
慕卓然點頭,“朕明日就去看她。”
陸雅惠點頭,兩人再度沉默。
“莊妃……”一句話剛說出口,陸雅惠就笑著打斷:“皇上,嚐嚐這銀耳蓮子羹,是下午嬪妾親手燉的。”
“嗯,朕試試。”沒辦法拂皇後的麵子,慕卓然端起桌上的銀耳蓮子羹,嚐了一小口,忍不住歎:“雅惠真是好手藝。”
“既然皇上覺得好吃,就都吃掉,不要浪費嬪妾的心意。”陸雅惠笑道。
看著麵前男子,一勺一勺將它喝光,陸雅惠眼角的笑容更加明顯,“皇上,累了吧,嬪妾陪皇上去休息。”
慕卓然喝完之後,隻覺得口幹舌燥,想喝一口茶解解渴,掃視到對麵,才發現麵前站著的人,赫然是她朝思暮想的秦鳳翎。
“愛妃!”他一把抱住,感受到她慣有的氣息,和光潔的肌膚,心中的一團火猝然升起,打橫抱起麵前的女人,扔到了床上。
意亂情迷之時,陸雅惠柔柔地問,“大牢裏的人,是否任憑嬪妾處置?”
慕卓然動情深處,雙眼迷離,邪魅一笑:“就聽愛妃的,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陸雅惠得到指令,鉤住慕卓然的脖子,輕輕咬在肩上,有點癢,有點疼,更激發了慕卓然的戰鬥之情,縱情馳騁。
而陸雅惠再醒來,身邊人已經不見,她將被褥遮住胸前,大喊:“來人啊。”
小萱跑進來,“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什麽時候走的?”
“五更天就走了。”小萱雖不解皇上怎麽那麽早離開,但是,大半年沒留宿主子身邊,昨日卻奮戰到深夜,還是難得的好消息。
“下去,滾出去。”陸雅惠臉色卻不太好,大吼一聲,把小萱嚇壞了。
空無一人的寢宮,殘留著昨日歡愉的味道,陸雅惠卻低低地哭泣,是不是醒來發現身邊人不是她,你連看我一眼都吝嗇?
下早朝之後,慕卓然心事重重,坐在禦書房,對著一個奏折,久久地走神,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皇上,您累了就休息會兒,別累壞了身子。”旁邊張公公會察言觀色,猜想昨日留宿皇後寢宮,該是累了吧。
“滾!”和陸雅惠一樣,他將手下的奏折摔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