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紅玉髓手串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娘娘萬福。”靜兒跪在了秦鳳翔的麵前,秦鳳翔微微抬眼,這個侍女是皇後身後那個,“嗯,本宮記得你。”

秦鳳翔在心裏快速的想著陸雅慧派人在這個時間到自己的莊妍居來做什麽。

“貴妃娘娘,皇後娘娘賞賜,另外皇後娘娘懿旨,貴妃娘娘侍奉聖上辛苦,這些首飾是做姐姐的心意。”靜兒沒有把陸雅慧的原話一模一樣的傳達。

靜兒眼見,在跪下行禮的時候,已經看見屏風之後金黃的靴底,原本到了口邊的話,便沒有出口。

陸雅慧派靜兒去送禮就是因為靜兒靈活機智,最會審時度勢。

“替本宮謝謝皇後娘娘。”秦鳳翔招了一下手,錦兒便把靜兒手裏紅木匣子接了過來,捧到了秦鳳翔的麵前,秦鳳翔示意了一下,錦兒便把那匣子打開。看見裏麵都是些看起來就是價值不菲的首飾。

“奴婢告退。”

“去吧。”沒有聽見秦鳳翔許她站起,靜兒靜靜的跪在秦鳳翔的麵前,秦鳳翔不動聲色的把靜兒打量了一番,微微的點頭。

靜兒彎著腰,恭恭敬敬的退出了莊妍居,臉上沒有半點的不敬,秦鳳翔點點頭,陸雅慧身邊的兩個侍女一看就都不是簡單的人物,不像是自己的身邊的兩個,分明就是別人的眼線。

秦鳳翔沒有想在皇宮裏久待的心思,誰的眼線都和她沒有關係,秦鳳翔也沒有培養自己勢力的打算。

“錦兒,你也退下。”

錦兒把手裏的匣子放在了秦鳳翔的手邊,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就退了出去,皇上還在屏風之後的貴妃榻上臥著,她也不敢造次。

“皇後送的?”慕卓然明知故問。秦鳳翔點點頭,把匣子裏的首飾倒在了她的矮榻上,她在電視裏看多了,宴無好宴,她才不會輕易的相信陸雅慧和她就是真的姐妹情深,之前她是怎麽整她的,秦鳳翔可沒有那麽塊就忘記。

“拿來叫朕看看,皇後都送了什麽好首飾。”慕卓然看著秦鳳翔把那盒子裏的首飾已經倒了一床,知道說也是白說,便自己站起走到了秦鳳翔的矮塌前。

“這幾個頭麵,都是前朝的,你應該眼熟。”

“稟報皇上,嬪妾又不是在庫房裏一件件看過,不可能眼熟。”秦鳳翔一遍回答,一邊檢查那些首飾,慕卓然不知道她的意圖,便不無諷刺的說道:“都是些極為貴重的,皇後出手真是大方。”

“皇後要是小氣,落的可是皇上您的顏麵。”秦鳳翔麵上假意恭順,實則不動聲色的反擊了回去。

這些珠寶首飾真假不論,那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值錢些也不錯,以後離開了皇宮,她還是要生活的,隻有一件紅色珠子的手串,在那些首飾裏特別的顯眼,“皇上,這是珊瑚嗎?”秦鳳翔拿起那串珠子,心裏有種感覺,這個才是皇後一匣子首飾的重頭,她沒有那麽好心送那

麽多的貴重首飾,定是有所圖謀。

秦鳳翔心裏冷笑一聲,等著慕卓然的解釋,“看著似乎是珊瑚,聞著有淡淡的異香,味道說不上,朕也是初見。”皇宮裏女子的首飾多種多樣,皇上不識得也是情有可原。

秦鳳翔心裏卻是想起了一個物事來,皇後給她這個珠子的意思定是要她隨身佩戴了,當即她也不猶豫,立刻就帶在手腕之上。

“這個皇上不識得,嬪妾可以為皇上解惑,一般的寶石,乃至珊瑚都不會自帶異香,據嬪妾知道的隻有一種,隻有麝香的精髓,是紅色石質,有淡淡的異香,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不可能,豈有此理。”慕卓然一甩袖子,眸子裏閃過陰鶩,後宮傾軋,原本就是尋常,沒有想到他以為不同的秦鳳翔也學會了這一手。

慕卓然一把抓住秦鳳翔耳朵手腕:“朕怎麽忘記了前朝公主對著後宮的手段應該是而莫能相,你既然知道這個東西有異,為何還要佩戴於身?”

秦鳳翔試著掙脫了一下他的手,掙不脫來,“又沒有什麽大害,就是久帶了不孕而已,嬪妾又不怕。”她又不要費盡心機在後宮生存,有無子嗣對她來沒有什麽差別,慕卓然恨恨的摔開她的手。

她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要離宮去找她的石頭嗎?慕卓然的眼中陰鶩更甚,身上爆發出森森的寒意。

“別以為朕允諾你一年之期,便不會反悔。”慕卓然冷聲說道。整個天下都在他的囊中,秦鳳翔也自然是他的,放她出去和她的情人聚首,那秦鳳翔想都別想。

上次他們有了肌膚之親,這已經將近兩月,秦鳳翔的肚子沒有動靜,慕卓然的眼睛看向她的肚子,要是她有了身子,或許就不會離開皇宮了。

想到此,他看著她手腕上的紅色珠子手串:“取下來。”

“這個必須要帶著,不能悖逆的皇後娘娘的一番心意。”秦鳳翔把攤在床上的首飾裝進了那木匣子。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

“嬪妾要的不過是一個寵妃之名而已。”秦鳳翔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慕卓然。

“嬪妾在深宮之中,有些事情不經了解,是很難辦的,皇上把您得力的探子派給嬪妾幾個,有大用。”

慕卓然看著秦鳳翔遞給他的紙條,上麵寫著要幾個探子去的地方,打聽的內容,以及打探的方式。

“莊妃這個計劃不錯。”慕卓然看著秦鳳翔的計劃,不由得一怔,以往他下令去打探消息的時候,是不限製打探消息的手段,秦鳳翔的計劃裏,把每個探子用的什麽方法都列舉的一清二楚。

“皇上派人的時候,保證這些人的可靠,若是不可靠,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消息。”營私舞弊,這些都是身在高位的人永遠看不到的真相,秦鳳翔心知慕卓然不會放她出宮,便不再開口。

“今天愛妃托香月送來的是

你的閨情?”慕卓然手裏輕輕的捏著袖袋裏的那張小小的紙片。

秦鳳翔想起自己胡亂寫在紙條上叫香月送去的那首詩,不禁啞然失笑。閨情,怎麽可能,她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笑的張狂。

慕卓然看著她絕美的臉,心裏就是一陣悸動,想要伸手把她擁進懷裏,板著的臉上卻是顯不出柔情,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掙紮。

“笑什麽?”慕卓然的臉上不好看了,他心裏想要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卻是看見她笑的花枝招展。

“沒什麽。”秦鳳翔收住了笑,站起身,給慕卓然倒了一杯茶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桌旁,小口的輕茗,動作無比的優雅。眼中是雲淡風輕,慕卓然看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有些惱羞成怒,秦鳳翔太會惹起他的怒氣了。

秦鳳翔手腕上的手串灼著他的眼睛,慕卓然微微轉開了眼。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到底要怎麽樣。”

她要怎樣?秦鳳翔的嘴角不自覺的升起了一抹譏誚。轉眼消散,快的幾乎叫人抓不住。

“愛妃。”慕卓然心下了然,壓住胸中的怒火,嘴角浮起一個叫秦鳳翔看不懂的冷笑,“愛妃可知道程洛鴻最近做了什麽?”

程洛鴻?秦鳳翔在記憶裏飛快的搜尋關於那人,沒有一點的印象,她的那個前身沒有給她留下什麽有用的信息,能叫慕卓然用這樣的語氣,那人定是與她的關係不淺,“皇上有什麽就直說。”

古人就是可惡,拐彎抹角的不算,說話也是藏頭露尾叫人猜半天。秦鳳翔心裏嘀咕一番,臉上卻是不在意。

自古君王最是多疑,越是表露明顯就隻能招致君王的疑心。

“最近他聯係了不少反賊,到時候朕親自出征,看看咱們這位自小的玩伴,能有什麽本事,看看他把程將軍的能耐學到了幾分。”

秦鳳翔在心裏把慕卓然的話咀嚼了幾遍,有深意的笑了,慕卓然給她說這些就是想打擊她罷了,先前慕卓然放出她為了情叛投慕國,又是被封為貴妃,就是想叫她被前朝舊臣記恨。

“應是學到了幾分。”將門虎父無犬子,既是她和慕卓然自小的玩伴,應該也是一個極為優秀的官員子弟。

秦鳳翔把程洛鴻分析了一番,轉眼笑道:“怎麽?皇上可是嫉妒他的將才?”若是一般的人,慕卓然不會專門的對她說,必有別的深意。

“朕嫉妒他?自小就是朕的手下敗將,之前他劫獄,朕念舊情,沒有對他動手,也算是朕手下留情。”既然站在他的對立麵,就沒有舊情可念,一切都是他自找的,等他出手,那程洛鴻就乖乖的引頸就戮吧。

慕卓然的眼中閃過猶疑,那程洛鴻對秦鳳翔可是念念不忘,他們幾個自小都是一起長大的,對彼此可是知之甚詳。

現在秦鳳翔的態度卻是叫他疑惑了起來。

秦鳳翔又要玩什麽把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