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親事定
顏秋霜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羞恥開導對方：“你不過是打單身太久，好不容易開葷才會這樣。跟你在山洞發生那事的若是別的女人你也一樣會對她念念不忘的。”
這惡婆娘真是可惡，她以為爺是那種隨便什麽女人都肯要的人，蘇掌櫃氣得臉色發青，猛然將顏秋霜拽進懷裏，顏秋霜憤怒掙紮，可照舊被製得死死的。蘇掌櫃貼在她耳邊低聲道：“可在山洞之前爺就天天晚上做夢夢到睡你了又如何解釋呢？爺這輩子見過的女人比你好看的多了，可爺就隻夢到睡你，你說你是不是給爺施了什麽妖法了？”
顏秋霜這回不光耳根發紅，全身都因為這粗俗之極的話羞臊得發紅。她不要命地掙紮，手腳動不了就奮力扭動身體，等她驚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蘇掌櫃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她就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了。然後蘇掌櫃將她抱進裏間房裏放到床上，自己也踢掉鞋子上了床。
顏秋霜急得差點沒暈過去，可又怕大聲嚷嚷會驚動那邊的蘇老頭和孟氏，隻能低聲怒罵：“你，你想幹什麽，放開我你個狗東西，我殺了你。”蘇掌櫃掀開被子罩住兩人，嘴唇跟著壓在顏秋霜的唇上，狠狠吮吸起來。一邊吮吸一邊伸手去解顏秋霜的棉衣。
許久之後兩個人穿戴整齊坐在了外間的椅子上，顏秋霜淚流不止，那種身不由己無力反抗的屈辱感實在是太叫人難受了。蘇掌櫃見她眼睛泛紅，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把這惡婆娘氣得狠了，他懊惱地搓著手，低聲求饒道：“乖，別哭了。我就是太想你了才控製不住。咱們下個月就要成親，就算我今日讓你懷上了孩子也能遮掩，可我不想你被人說上半句閑話，即便想得要發瘋了最後也沒進去是不。你就看在我一心為你著想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顏秋霜扭臉隻管流淚，蘇掌櫃有說了許多好話，顏秋霜才冷哼道：“下個月成親，你想得美。”蘇掌櫃臉一沉：“這事可由不得你，兩家老人鐵了心，至於我的手段我想你也清楚，我奉勸你除了乖乖地嫁給我之外，別的想法都不要有。”
顏秋霜咬牙：“狗東西，你威脅我！”蘇掌櫃淡笑：“威脅不威脅我不知道，反正你這輩子就隻能乖乖地做我的媳婦，給我生兒育女。”顏秋霜氣道：“我說過我不給任何人做媳婦，我自己養活我自己礙著誰了？”
蘇掌櫃不以為然地道：“你不嫁人那一套理由我都知道，可你未免也太悲觀了。朝廷大員都有一輩子隻守著原配發妻過的，你怎麽就斷定世上男子都想著三妻四妾了。我是真的喜歡你，想娶你做媳婦。你放心，我娶了你之後再不會去瞧別的女人，這輩子就我們兩個過，這樣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顏秋霜沒想到這貨會說出這樣的話，怔怔地看著對方，不知道說什麽好。這算是表白嗎？自己要不要相信他呢？“秋霜，秋霜，咱們要回去了，你快出來！”院子裏孟氏在大聲喊著。
顏秋霜呼地站起來，蘇掌櫃跟
著起身送她，不放心地叮囑道：“你那臉還有點紅，回去拿冷水敷一下。你娘脾氣不好你別跟她硬頂，省得再挨打，先忍著等下個月嫁過來了就好了。哥哥一定會好好疼你，再也不讓你挨打受罵，乖，回去好好等著做我的新娘子，你娘念什麽你都別生氣啊。”
顏秋霜本想說我娘打不打我關你個禽獸什麽事，卻被這貨這柔情蜜意情深款款地範兒給弄得渾身的雞皮疙瘩突突突直往外冒。她驚駭地看著蘇掌櫃懷疑這人腦子出問題了。“傻呆呆地看著哥哥做什麽，跟你娘回去，記著別跟她慪氣，乖，聽話。”蘇掌櫃寵溺地在顏秋霜額上親了一口，順手替她抿了抿劉海。
這人分明是個大尾巴狼，這會子卻裝起了情聖，顏秋霜不禁打了個寒噤，她驚駭地看了一眼蘇掌櫃，然後飛快地拉開門閂落荒而逃。
回家的路上母女兩個都不說話，一回到家孟氏就將顏秋霜叫到跟前，板著臉道：“不管你願不願意姓蘇的你都得嫁。我跟蘇郎中商量好了，就請梁掌櫃娘子做媒，婚期就在下個月十八。”顏秋霜哼了一聲，卻識相地沒有再刺激孟氏招打。古代一個孝字壓死人，就算她身手利落，可孟氏要教訓她她還就得受著不能逃跑更不能還手。
孟氏見她不作聲，跟著又道：“因為婚事太過倉促怕引起人家的懷疑，蘇郎中想好了法子。讓蘇掌櫃明日就裝病，然後蘇郎中去幻音寺請高僧給蘇郎中掐算，就說蘇掌櫃必須在今年成親，否則就算病好了明年也會複發。然後蘇郎中借口他自己瞧上你能幹蘇昂又喜歡你，特地請梁掌櫃娘子做媒。下個月就是臘月了，既然必須在今年成親自然必須在下月，那樣你們兩個這麽快成親也就合情合理了。”
老家夥們真是老奸巨猾，這樣的幌子虧得他們想得出來。照這樣說來這樁婚事似乎已成定局，這又不是現代社會，自己隻身一人可以離家出走，古代一個女子獨自離家出走簡直就是找死。
孟氏說完又扶額歎息：“該怎麽跟龐掌櫃娘子說啊。人家昨日才提了那麽多東西上門，我又答應了人家等一個月，可轉眼間就變卦了，該怎麽跟人家交代啊。都是你這個死丫頭，明明早就跟被姓蘇的占了身子偏偏瞞著老娘，你若是早告訴老娘，老娘昨日就借口她家那表弟沒按時來推了她，哪裏會有眼下的進退兩難。嘿，我該怎麽跟人家說呢？”
孟氏的苦惱顏秋霜懶得管，她腦子裏開始認真思考自己要嫁給小白臉與他做夫妻這件事。想著蘇掌櫃所說的話，小白臉不至於甜言蜜語地哄騙自己，他原先說的喜歡自己的話應該是真的。雖然他說的喜歡更多的隻怕是對自己身體的迷戀，但既然自己的身體能叫他迷戀，那婚後相處久了讓他完完全全地迷戀上自己這個人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想一想自己也真是矯情，當初以為懷孕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不是下定決心嫁他了嘛，現在又糾結什麽呢？孟氏這般執著地想將她這個老姑娘嫁出去，龐掌櫃娘子那裏恐怕推
辭不掉。與其嫁給外地一個陌生男人，還不如嫁給小白臉，至少離娘家近。上頭又沒有婆婆，公公也是個極好的人。
想通了的顏秋霜好吃好睡，蘇掌櫃卻開始了苦悶的裝病生涯，第三天去安和堂瞧病的人就傳出消息，蘇掌櫃病了，蘇郎中要看顧兒子這幾日不坐堂問診。可是蘇掌櫃該吃的藥都吃了，病還是沒見什麽起色。蘇郎中無法，隻好帶著孫子去幻音寺上香順便請著名的了苦大師給蘇掌櫃批命。你還別說，幻音寺的香還真起了作用，蘇郎中祖孫上香回來後，蘇掌櫃的病情就開始有了好轉，已經慢慢能下地走動了。
梁掌櫃娘子慣愛打探消息，總能從安和堂夥計的嘴裏掏出情況來。顏秋霜聽著唾沫四濺地和孟氏感歎著蘇掌櫃的病情以及幻音寺菩薩的靈驗，差點沒大笑出聲。姓蘇的一家子裝神弄鬼還煞有其事的，居然一家老小都上陣了。顏秋霜一想著小白臉這幾日隻能悶在房裏不能出來就覺得快意。
可是她提著籃子和孟氏去買菜經過安和堂的時候，卻被蘇昂纏上了。“顏姑姑你們去買菜啊，不如你替我家也買點菜吧。爹爹病了祖父忙得很沒工夫買菜，咱們家這幾日天天吃剩菜，難吃死了我頓頓吃不飽。”小孩兒可憐巴巴的樣子最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顏秋霜還沒開口孟氏就答應了。
蘇昂高興壞了，喊著你們等等飛快地跑到蘇郎中那裏拿來錢，點名說要買肉和牛肉還有魚和豆腐。顏秋霜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包子臉，打趣道：“你這孩子這張嘴還真是會吃，有肉和牛肉不夠還要加上魚和豆腐。你家祖父也是真寵你，你要吃什麽菜都答應你。等著，顏姑姑都給你買來啊。”蘇昂是個得寸進尺的家夥，顏秋霜給他買來了魚肉他又嫌蘇郎中炒得不好吃，死活要拉著顏秋霜給自己炒菜。顏秋霜明知蘇掌櫃是裝病，她才不想去麵對他呢，自然是堅決拒絕。可是蘇郎中也加入了請求的行列，說自己這幾日實在是忙得腳不沾地，又要照顧兒子又要看顧孫子，還要坐堂問診，實在是沒有精力做飯了。
蘇家祖孫這般賣力地拉自己去他家做飯，這讓顏秋霜不禁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小白臉在搗鬼了。可孟氏大手一揮：“街坊鄰居的，誰家都有落難的時候，秋霜你幫著蘇郎中做一下飯也是應該，畢竟人家蘇郎中往日沒少幫過咱們。”母上發話，顏秋霜不好再拒絕，隻好硬著頭皮提著菜籃子走進了蘇家後院廚房。
好在小白臉裝病臥床不能來騷擾她，蘇昂又跟個小尾巴一般圍著她轉，顏秋霜擇菜他搬凳子，顏秋霜燒火他遞柴，倒是個不錯的幫手。可惜一會兒蘇郎中說蘇昂這幾日都沒念書描紅了，板著臉將孩子叫到前麵鋪子，說是要親自監督他學習。
廚房裏隻剩下顏秋霜一個人了，她專心忙碌著，隻想著快點做好飯回家，生怕蘇掌櫃走出房門來騷擾自己。可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她正剔著魚鱗，蘇掌櫃忽然走了進來，看著她嘻嘻笑道：“你來了，這幾日有沒有想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