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暴打
蘇老頭道：“大妹子你是不知道，那血月邪教的當家本事就是煉製這些邪祟見不得人的藥物，不然也不會擄了那麽多童子雞藏到那麽隱秘幽僻的地方了。他們的藥非常霸道，但凡中了藥任憑你意誌力再堅強也扛不住的。”
孟氏不相信蘇掌櫃，但相信蘇老頭的人品。蘇老頭這麽一本正經地說，她心裏有點沒底了。然後想到昨晚女兒好端端地居然說出一輩子不嫁人的怪話，莫非秋霜真的被這姓蘇的給汙了？
孟氏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蘇老頭知道她心裏開始動搖了，趕緊道：“孟家妹子，那晚事情究竟如何咱們大人不在場不清楚，不如將顏姑娘叫來，讓她當麵跟我家大郎對質，這樣我家大郎所說是真是假一下就清楚了不是。”孟氏想了想同意了。
蘇家為什麽先請孟氏去，隨後又來喊自己過去，不會是那下作東西不想保密山洞之事了吧。顏秋霜惴惴不安地到了蘇家，結果還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自己還真是不幸而料中。麵對三個人灼灼的目光，顏秋霜隻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就算性子再剽悍，也沒有臉皮厚到將這樣的事情當眾說與人聽。
看著女兒的臉色先是蒼白繼而灰青最後變為通紅，嘴唇顫抖著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孟氏一下就明白了蘇掌櫃所說的話是真的，氣得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撲過去對著顏秋霜的臉就是一巴掌下去：“老娘打死你個敗壞門風不知羞恥的東西，你爹的臉都叫你丟盡了！”
羞恥難當的顏秋霜根本不知道躲避，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蘇掌櫃看著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心疼得趕緊將顏秋霜拉到自己身後：“嬸子你要打就打我，是我強迫顏姑娘的！”“狗東西，你當老娘不敢打你是嗎？”孟氏打不了女兒就打蘇掌櫃，蘇掌櫃隻管護著臉任由孟氏捶打。
蘇老頭等孟氏打了好幾下出了一陣氣後將她拉開，嘴裏道：“孟家大妹子，事情已然發生了你再打他兩個也於事無補。”“是啊，一切都晚了。女兒失了貞潔如何還能嫁人。”孟氏指著顏秋霜尖聲罵道：“我就說你這死丫頭怎麽好端端地說出一輩子不嫁人的話，原來是與這姓蘇的狗東西做下了見不得人的醜事！你這丫頭怎麽這麽不要臉，當初我逼著這狗東西娶你，你還說如何如何瞧不上他，怎麽轉眼間就與他勾搭到了一起。你不是很能打架嗎？他強迫你的時候你怎麽就不打死他呢？”顏秋霜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孟氏捶胸頓足：“哎喲，我前世是作了什麽孽，這輩子生了你這麽個東西。老頭子你倒好早早地蹬腿見了閻王，留下這麽個冤孽來禍害我，我為著她受了多少氣！她一再叫人退親害得咱們一家成了滿村人的笑柄。退親就退親吧，不過是年紀大點但清白還在，誰知道這回居然連清白都丟了，糊裏糊塗地被男人給睡了。哎喲，這可怎麽開交啊，老頭子，要不是惦記著二郎還沒成親，我還真不想活了！”
顏秋霜又氣又羞，好不容易恢
複正常的臉色又漲得通紅，蘇掌櫃也大為尷尬，手足無措地看著孟氏又不敢上前製止。最後隻好內疚不安地看著顏秋霜。顏秋霜隻想放聲尖叫，賊老天怎麽這麽犯賤，害她穿到這麽個倒黴蛋的身上攤上這麽個極品老娘不算，還讓她碰到姓蘇的賤男。
蘇老頭皺了皺眉頭，趕緊對孟氏道：“孟家大妹子你不要罵顏姑娘也不要哭了，老頭子今日請你過來是想跟你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這事全怪我家大郎，於今之計隻有讓他兩個趕緊成親遮掩這場醜事。我想就讓他兩個下個月成親，大妹子你看如何。”
孟氏對女兒又打又罵固然是氣惱，但更多的卻是裝裝樣子，因為女兒被姓蘇的玷汙了身子，最好的結果就是嫁給他。孟氏這回是鐵了心也要逼婚成功，打罵女兒就是想借機觀察蘇家父子的反應。蘇掌櫃護著顏秋霜的行為讓她心裏有了底，沒想到蘇老頭更是直接說出了她最想聽到的話。
孟氏定心丸服下了，接下來盤算的就是嫁妝彩禮的事情了。女兒已然和蘇掌櫃有了首尾，若是蘇家以此為借口不給彩禮那自家就虧大了。把女兒養到二十多歲卻一分彩禮都沒得，這事情怎麽都說不過去吧，蘇家又不是那窮苦人家出不起。
孟氏心裏有了盤算之後捂臉大哭：“這可怎麽辦啊我的天，我才答應了人家龐掌櫃娘子說要將秋霜許配給她家的表弟，這轉眼間就反悔我怎麽跟人家交代啊！”蘇老頭訕訕地道：“這個，大妹子，都是老頭子教子無方，害得你為難。可我聽說你們兩家也隻是口頭約定，親事沒定下你們家又沒收下他家的什麽信物，悔婚算不上的。”
孟氏假裝沒聽到，繼續扯著長腔嚎啕：“原本打算與人家今年定親明年成親，這樣咱們家好歹也能攢下一點錢置辦嫁妝。可女兒不爭氣叫人汙了身子，急急忙忙地下個月就要成親，這倉促間你叫老娘上哪裏弄錢置辦嫁妝啊。鄉下人本來就沒有什麽積蓄，好不容易攢下的一點積蓄也都拿出來給二郎開鋪子了。死老頭子你兩眼一閉兩腿一蹬見了閻王爺，留下我在世上遭罪。我這麽急急忙忙地將秋霜嫁出去，又不給她置辦什麽像樣的嫁妝，人家不一下就猜出咱家女兒是失了清白匆忙出嫁的。死鬼老頭子你說我怎麽辦啊……”
對於孟氏的嚎啕，顏秋霜因為還沉浸在羞恥當中，隻覺得耳旁嗡嗡響個不停，卻沒認真去聽。蘇掌櫃聽完卻是大喜：“嬸子，你的意思是答應將顏姑娘嫁給我了？”涕泗橫流的孟氏甩了一把鼻涕，憤然道：“你們兩個不要臉的，這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我不讓她嫁給你還能嫁給誰！”蘇掌櫃一把拉住顏秋霜的手，在她耳邊大聲道：“秋霜，你聽到了嗎，你娘答應將你嫁給我了，咱們下個月就成親。”
顏秋霜被他喊醒，聽完他的話卻懵了，怎麽這些人這麽隨便地就敲定了自己的婚事。她這個當事人還在這裏呢？“我不嫁人，娘我說過我這輩子不想嫁人！”可惜她忘記了自己置身古代，婚姻大事自來是父母之命媒
妁之言。結果她話音剛落，孟氏就跳了起來。
這死丫頭，與姓蘇的做下醜事，人家肯主動娶她，在這關鍵時刻她還有臉說不嫁，孟氏這回是真怒了，蘇家門背後正好放了一根木棒，她順手抄起木棒就往顏秋霜身上掃去：“不知廉恥的東西，明明想男人想瘋了沒名沒分地跟人家滾到了一起，偏還有臉說什麽一輩子不嫁人！”
蘇掌櫃本來以為憑著顏秋霜的身手，肯定能輕易避開，誰知道顏秋霜不閃不避。眼看著孟氏的木棒就要掃到她的腰上了，那麽粗一根木棒，孟氏又是盛怒之下真要打到顏秋霜身上肯定會受傷。他情急之下不由施展出了真本事，倏忽之間飄過去將顏秋霜抱開。好在孟氏急怒攻心，根本沒發覺他鬼魅的身法。
“親家親家，請息怒，別打顏姑娘。我家大郎之前對顏姑娘百般挑剔，後來又強迫於她，她不肯嫁也是理所應當。讓我家大郎好生給顏姑娘賠罪，求得她的原諒。年輕人麵皮薄，親家母，咱們兩個去一邊商量婚事的具體事宜，把這地方留給他們兩個吧。”蘇老頭見勢不妙趕緊上前奪下孟氏手中的木棒勸道。
孟氏氣得渾身發顫，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蘇老頭又道：“既然錯在我家大郎，那麽顏姑娘的嫁妝全由咱們男方自己置辦，至於彩禮也一分不會少的。你放心，我一定將婚事辦得體麵熱鬧，不叫顏姑娘受一點委屈，不讓人家說你們顏家一句閑話。”
孟氏原先的嚎啕表演，目的就是逼著蘇家表態。蘇老頭還算上道，一切都照著孟氏希望的方向發展。孟氏徹底安心，當下痛快地站起來跟著蘇老頭走出了門。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狠狠地對顏秋霜道：“死丫頭再敢作怪胡說八道，老娘真的打死你，就當這輩子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你還真是沒眼力見兒，明知你娘一心想將你嫁出去你偏要說什麽不嫁人的鬼話，你這不是討打嗎？”屋內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蘇掌櫃心疼地一邊伸手去摸顏秋霜紅腫的臉一邊埋怨道。
顏秋霜雙目噴火，憤然推開蘇掌櫃的手：“死開，少在這假惺惺地充好人，我挨打全是你害的。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想嫁人，你怎麽還想娶我呢？我就不明白了，你之前不是瞧不上我很厭惡我嗎，怎麽現在就非要娶我了呢？不錯我和你的確發生了關係，可你沒損失什麽，吃虧的是我。而我不要你負責，你怎麽就是死抓著這事不放了呢？”
蘇掌櫃攤了攤手，苦著臉道：“誰說我沒損失，我損失大了。你當我喜歡娶你這個惡婆娘啊，這不沒法子嘛。實話跟你說吧，自從跟你在山洞度過那一晚之後，我幾乎天天晚上睡不好覺，腦子裏老想著你。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裏頭也全是咱們那晚的情景，夢裏的你很熱情又很乖巧柔順，咱們兩個……”
“無恥的東西，別說了，你再說我把你舌頭割下來！”顏秋霜羞恥得連耳朵根都紅了，這個下作色胚，明明說的是不要臉之極的話，偏偏神態那麽認真無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