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失控

“顏姑娘別生氣,我沒有笑話你。說實話看到你一心保護我的時候我心裏感動得不得了。”蘇掌櫃一邊靈活地躲閃著顏秋霜的攻擊一邊一迭聲地解釋。本來拳腳老是落空打不到人顏秋霜就窩火,再一聽蘇掌櫃的解釋她越加憤怒,她氣喘籲籲指著蘇掌櫃怒罵:“你這小白臉慣來口是心非,姑奶奶才不信你的鬼話!”

蘇掌櫃無奈地道:“那我要怎麽做顏姑娘你才肯消氣呢?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我,那個我就是,你不是很能幹嘛,之前不是沒機會顯露我的本事嘛。”顏秋霜跳腳:“你這狗東西,你分明就是笑話我半桶水晃蕩的厲害,笑話我愛逞能!”“不是,不是顏姑娘,我那個,我嘴巴笨不會說話又惹你生氣了,那個,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消氣啊。”蘇掌櫃急得說話都結巴了。

顏秋霜冷笑道:“想讓我消氣也簡單,你老老實實地站那裏不動讓我打一頓!”蘇掌櫃大叫道:“你,你這凶婆娘怎麽能提這麽無理的要求!”

顏秋霜厲聲道:“我凶,我再凶也比你虛偽騙人好!”她罵完人轉而又頹然道:“嘿,我也是自不量力,你這狗東西可是個真正的高手,我居然想打你一頓,蘇大俠心裏頭隻怕又在偷笑吧。”說完自己走到一邊生起了悶氣。

蘇掌櫃一愣,走過去央求道:“顏姑娘你別生氣,我,我不動,讓你打幾拳好了,隻要你能消氣。”“滾開,誰稀罕打你!我真是笨到家了,叫人當猴耍了那麽久尚不自知。”“顏姑娘,顏姑娘,你別生氣了,我給你賠罪,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蘇掌櫃越是這樣低三下四地央求顏秋霜就越冒火:“蘇大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耍弄我很好玩是嗎?”蘇掌櫃急得冷汗都出來了:“顏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想騙你的,我誠心誠意地向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哼,蘇大俠還真是管得寬,我氣我自己太笨太傻不可以啊。滾遠點別惹我心煩!”顏秋霜儼然噴火的暴龍,蘇掌櫃不敢再靠近她,隻好怏怏地走到一邊。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之後,顏秋霜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可是身體卻開始感覺有些異樣,渾身燥熱,尤其是下腹一股熱氣升起,她凝神屏氣努力想壓下這股燥熱卻不成功。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會這樣。

“看到沒有,你們進門之前我們就點上了那香。這香是花奴堂主用不幸脫落的血蘭葉片做引子煉製的,最是霸道不過。凡是聞了這香氣的男女,必然欲望發作,若不及時紓解定會癲狂而死。”顏秋霜腦子裏忽然想起先前在茅屋裏雷三所說的話。

壞了,自己當時在窗外偷窺屋內的時候時候聞到了一股子奇怪的香氣,八成就是那所謂血蘭葉子做藥引煉製出來的香所散發出來的。換句話說就是自己也中了那香氣之毒。再仔細一聽,蘇掌櫃也跟自己一樣氣息粗重,不用說他也中了招,這會子跟自己一樣也不好受。

顏秋霜

又氣又急,顫聲道:“姓蘇的,你趕緊到洞外去,不準進來!”蘇掌櫃正天人交戰,腦子裏不斷有聲音在叫囂著去摟抱顏秋霜,與她親熱歡好。聽到顏秋霜這句話,他才清醒了一點,意識到自己若是真那樣做了,那跟雷三姚五之類的家夥也就沒什麽兩樣了。想到這裏他當即靠著非凡的毅力慢慢走出了山洞。

渾身仿佛又上千隻螞蟻在爬,小腹的邪火越積越旺,仿佛要將人燒灼一般。顏秋霜幾次奔向洞口想投入蘇掌櫃的懷抱,又一次次折回。洞外的蘇掌櫃也一樣,一次次奔向洞口又一次次返回,嘴裏下意識地喊著:“顏姑娘,顏姑娘。”顏秋霜死死咬住嘴唇,生恐那句應答蘇掌櫃喊他進來的話說出口。

渾身燥熱得要燃燒,顏秋霜難受地貼在冰涼的洞壁上降溫。手指下意識張開撫摸著洞壁上的泥土。冰涼的時而滑膩時而粗糙。這涼意讓她的意思清醒了幾分。她才注意到自己觸摸到的東西有些古怪,圓圓長長而冰涼,時而滑膩時而粗糙。

這分明和某種冷血動物的特征一致,自己摸到的不會是這個東西吧,顏秋霜正驚疑著,那東西似乎蠕動了一下,這更加坐實了她的猜測。可憐她兩世為人都用極端害怕這東西,她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就往外跑。

洞外正天人交戰的蘇掌櫃聽到她的尖叫不由一個激靈,人立馬清醒過來。飛速奔進洞裏,急問道:“顏姑娘你怎麽了?”“蛇,啊有蛇!”顏秋霜不要命地撲進對方懷裏,想著那東西是在地上爬行的,於是地麵也不敢踩了,雙手抱住蘇掌櫃的脖子,雙腿則死死纏在對方腰間,整個人樹袋熊一般掛在蘇掌櫃身上。

“啊,你被咬到了嗎,快給我看看!”蘇掌櫃大驚,以為自己一語成讖,顏秋霜真的被蛇咬了。“沒有,快出去,那東西就在那邊,靠洞壁最裏麵那裏,我害怕,出去呀!”顏秋霜打著哭腔,整個身子奮力在蘇掌櫃身上扭著。

“那邊哪裏有蛇,那是一段木頭,別害怕。”顏秋霜看不清楚,夜視眼的蘇掌櫃卻看得真真兒的。“不,真的是蛇,我剛才摸到了它的身子,快出去啊!”顏秋霜急得不行,一個勁兒地催著蘇掌櫃快出去。

“真不是蛇,不信我拿過來給你看。”蘇掌櫃偏不如她的意,還向裏麵走去。“啊,你別過去,你瘋了!”顏秋霜急怒交加大聲抗議,可又不敢下地自己跑出去,害怕得閉上了眼睛,人卻將蘇掌櫃抱得更緊了。

可憐蘇掌櫃本就飽受欲望煎熬,這會子心心念念的溫軟身子又實實在在地緊巴在自己身上,他的氣息已經粗重如牛了。可想著顏秋霜心結未除,還是強撐著走到最靠裏的洞壁處將那長木頭握在手裏,然後在顏秋霜身上蹭了幾下,又手腳並用哢嚓折斷了它,嘴裏道:“真就是木頭,不是什麽蛇,顏姑娘你不必害怕。”

“啊,真的不是蛇,嚇死我了。”證實了隻是虛驚一場,顏秋霜長出了一口氣,身

子也軟軟地從蘇掌櫃身上緩緩滑下。那種親密接觸的感覺太過深刻,蘇掌櫃再也把持不住,猛然抱緊顏秋霜,狠狠吻向她的嘴唇。顏秋霜大驚,張嘴欲罵,卻被蘇掌櫃抓住機會伸進了舌頭。

顏秋霜伸手欲推,蘇掌櫃勁健的胸膛卻燙得她的手軟軟地使不上力氣。蘇掌櫃的大手緊緊箍住顏秋霜的腰,不要命地往自己身上按,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顏秋霜被他吻得暈暈乎乎地,隻覺得那團火燒灼得更加厲害了,然後那推拒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改為環住了對方的腰,即使這樣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兩個人還是覺得不夠,隻想再親密一些。

年青的身體本就敏感,何況中了那種致命的藥物。兩個人糾纏著緩緩倒在了厚厚的草墊子上,都放棄了與藥物抗爭的想法,這一刻他們隻想放任身體的欲望,一時間山洞裏春意無邊。

瞧著外頭隱約灰暗的光線,應該是五更剛過,林子裏早起鳥雀的啁啾聲此起彼伏。蘇掌櫃其實早已醒了,可是他卻不敢亂動,顏秋霜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昨夜不知持續了多久的瘋狂歡好耗盡了她的力氣,事後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蘇掌櫃擔心她著涼,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身上,又將兩個人的衣裳都蓋在她身上。

顏秋霜滑膩的肌膚緊緊貼在蘇掌櫃身上,昨晚抵死親熱時刻滅頂的歡愉之感又襲上了剛剛摘除處男帽子的蘇掌櫃心頭。青年男子每日早晨本就容易有生理反應,何況他此刻還佳人在懷。可是這佳人脾氣火爆,昨晚的失控是因為那古怪的香氣,這會子大家頭腦清醒,自己若是再敢行動,身上這婆娘不殺了自己才怪。

可是自己不再動她,顏秋霜醒來還是會跟自己拚命。一想到昨晚的瘋狂蘇掌櫃就懊惱,真是太丟臉了。身為煙霞穀弟子卻抵禦不了區區助興藥物,強奪了顏秋霜的清白。更可恥的是後麵藥性解去了大半之後,其實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抑製住衝動,可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縱自己,直到顏秋霜昏睡過去為止。

怎麽辦,怎麽應對這凶婆娘的怒火,還有這凶婆娘那個刁鑽的老娘。上回自己不過偷窺了她解手,孟氏就不依不饒地,這回可是真真正正地占了她閨女的身子,那惡婆子不得提刀上門。孟氏當然不會真的砍了自己,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逼自己娶顏秋霜,而這回是推脫不得了。

難道這回真的娶這凶婆娘了嗎,沒有別的法子了?似乎還真的沒有,誰叫自己染指了她呢?身為煙霞穀弟子卻始亂終棄不負責,穀主知道了肯定要懲罰自己。蘇掌櫃心亂如麻,最後想:娶就娶吧,雖然顏秋霜脾氣壞了一點,出身差了一點;但能幹機敏心腸好,昂兒又那麽喜歡她。

更重要的是這婆娘跟個妖精一般死死勾住了自己的魂……不然自己昨晚也不會那般把持不住。想到這裏蘇掌櫃變化越加明顯,可憐他欲望呼嘯卻不敢有半分作為,隻能喘著粗氣渾身冒汗地死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