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古怪的香氣
另一個聲音清亮的男子道：“還不是因為十五年前那次失敗的培植，聽堂主說那一回有人跑出去報了官。官府的人來搜山，雖然教中的人沒有跟官府的人照麵及時逃走，但事後在城裏卻被那逃跑的人認出了兩個兄弟，那兩個兄弟被捉住自盡身亡，咱們教用人血培植香血蘭一事也暴露了。官府大肆搜捕，害得咱們教幾無藏身之所。所以這回教主讓咱們黑鷹堂和花奴堂這些直接和被擄來的童男子打交道的人都帶著麵具不算，還給那些童男子蒙上眼睛。甚至取血的時候還點上迷香不讓那些被放血的人察覺。”
阿秀道：“照這樣說來，豈不是等香血蘭成熟之後還要放了那些被擄來的童男子？”聲音清亮的男子道：“對，教主說不能將事情鬧大引來官府舉國範圍無休止的追蹤。官府大肆搜查是因為有人不見了。等過了半個月咱們將人放了，官府自然消停了。”
窗外偷聽的顏秋霜不由大鬆了一口氣，那男子的話表明即便自己沒有找到這兒，半個月之後顏秋果和林兒他們也會平安歸來。不過要被放血那麽多天，分量少的話沒關係，分量大了對人身體會有相當大的損害，所以還是盡早救出人為上策。
“既然隻有你們兩個，何必要我們做四個人的宵夜。好了，餃子馬上煮熟了，我和阿秀妹妹也累了一天了，要回去歇著去了，雷三哥姚五哥你們稍後自己撈起來吃吧。”另一個女子說道，卻是那阿香。
聽這對話，屋內似乎隻有四個人，顏秋霜和蘇掌櫃忍不住貼近窗戶悄悄探頭往裏察看。屋內果然隻有兩男兩女，兩女自然是阿香阿秀，兩個男的一個身形高大一個身形矮壯，肌肉虯結看著就是練家子。屋內灶上煙霧繚繞，鍋裏有什麽東西在翻騰，想來該是餃子了。隻是不知道是什麽餡兒的，屋內散發出一股子淡淡香味。
這香味如蘭似麝，仔細咂摸隱隱中又仿佛帶著一股子淡淡的腥味，顏秋霜反複聞了聞，硬是不能辨別是什麽東西散發出的味道。緊靠著她的蘇掌櫃也翕動著鼻子，顯然他也覺得這香氣有些古怪，從來沒見識過。
“哎，兩位妹子急什麽，既然煮了四人份的，我跟雷三哥也吃不完，浪費了怪可惜的，妹子們留下咱們一道吃吧。”說這話的是那個矮壯男子，想來應該是那姚五。
阿香笑著拒絕：“多謝了，我和阿秀妹妹晚飯都吃飽了，這時候再吃東西就睡不著了。”“是啊，我和姐姐累了一天了，隻想回去歇著。”兩個女子拉著手往門口走去。
那個叫雷三的男子卻張開雙臂攔在門口：“妹妹們別心急嘛，你們就是不餓陪一下哥哥們又怎麽了。”阿香沉聲道：“雷三哥你怎麽這樣，我都說了要回去歇下了，你怎麽強人所難。”
雷三半笑不笑地道：“妹妹們還是留下來的好，哥哥擔心你們兩個還沒回到
山洞又會乖乖跑回來求我們。”阿香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們為什麽要求你們？”說完拉著阿秀就要走出屋門，卻感覺到阿秀的手燙得厲害，再看她的臉也開始泛紅，呼吸更是明顯地急促。“阿秀你怎麽了？”“我，我……我覺得……”阿秀扭扭妮妮，似乎難以啟齒。
姚五奸笑道：“阿秀妹妹是不是覺得渾身熱得厲害，特別想要哥哥疼一疼你啊。”阿香大驚，瞠目怒道：“你們，你們給阿秀弄了什麽手腳！”雷三嘿嘿笑道：“妹妹還真是遲鈍，我們兄弟怎麽會隻給阿秀一個弄手腳呢？要弄自然是連你一塊弄了。”
“啊，我怎麽……你們，你們好無恥……”阿香的臉色也開始潮紅起來。雷三得意地笑道：“怎麽，阿香妹妹這會子也有感覺了？感覺很難受，隻想被哥哥憐愛一番是嗎？小寶貝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雷三說完伸手摟過阿香，張嘴就朝著她的小嘴親了下去。
“唔……你個混蛋，你放開……我！”阿香奮力掙紮，狠狠地一口咬在雷三的嘴唇上。雷三吃痛，隻好放開了她。“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打死你！”
雷三揚手欲打阿香，臨了又放下了手，嘴裏道：“雖然阿香妹妹不喜歡哥哥我，可哥哥卻是真心喜歡你的，真要打你哥哥舍不得。隻是今晚你再不情願也得認了，實話跟你說吧，我和姚兄弟特地找花奴堂主要了這香，就是想讓你們就範。”
“放開，你……卑鄙無恥，嗚嗚……”那邊阿秀已經被姚五死死抱住，欲拒還迎，一邊怒罵一邊卻忍不住哼哼出聲。姚五喘著粗氣，一邊遊走一邊扯著阿秀的衣裳。
雷三指著他二人對阿香道：“看到沒有，你們進門之前我們就點上了那香，他兩個原先坐的位置離得近些先發作。這香是花奴堂主用不幸脫落的香血蘭葉片做引子煉製的，乃是助興藥當中最霸道的。凡是聞了這香氣的男女，必然欲望發作，若不及時紓解定會癲狂而死。”
“呃……你，你們……太可恨……”阿香臉賽紅霞，踉踉蹌蹌地跑向水缸想舀冷水澆熄那種發熱的感覺。可是剛一摸到木勺就被雷三摟了過去：“小乖乖，哥哥不是告訴你了這香藥效相當霸道，區區冷水都能破解的話，咱們血月教也就別在江湖上混了。”
呸，真是晦氣，怎麽碰上這樣的鬼事！窗外顏秋霜一邊暗罵一邊羞憤地蹲下身子不好再看，蘇掌櫃也尷尬地矮下身子。眼睛可以不看，可屋內的喘息聲，衣裳撕裂聲卻聲聲入耳。緊挨著的兩人氣息相聞，顏秋霜隻覺得蘇掌櫃的氣息熱熱地呼在自己耳畔，青年男子身上特有的氣味直往鼻孔鑽，心裏大不自在，趕緊悄悄挪了挪身子離對方遠一點。
蘇掌櫃則更難受，屋內深陷欲望男女的舉動雖然看不到，但可以想象。他的腦子裏情不自禁地閃過夢
到顏秋霜時候的銷魂滋味，夢中佳人就在自己身邊觸手可及，蘇掌櫃費了好大的勁才抑製住自己不去摟抱顏秋霜。
阿秀阿香喘息哼哼中夾雜著不甘的哭泣聲讓顏秋霜氣得咬牙，這兩個人渣，太可恥了！極端的憤怒最終讓顏秋霜失去了理智，她呼地躍起就想跳進窗內製止那雷三姚五的獸行。蘇掌櫃大驚失色，趕緊按下她的身子。
顏秋霜又急又怒，順手就是一肘撞向蘇掌櫃前胸。蘇掌櫃側身一閃，“啪”的一聲，顏秋霜的手肘撞在了茅屋用竹篾編成的牆壁上。“什麽人，”還未完全陷入欲望當中的雷三反應很快，厲喝一聲之後直往窗子躥來。糟糕，打草驚蛇了，得趕緊躲開。顏秋霜正欲有所行動，卻覺得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跟著人就到了茅屋背後那棵大鬆樹的枝椏上。
“有情況，出去看看！”那邊脫得隻剩一條犢鼻褲的姚五靈台尚存一絲清明，立馬放開阿秀，隨同雷三一道衝出來在茅屋四周察看。這時候蘇掌櫃抱著顏秋霜已然幾個起落，躲到了鬆樹最茂密的枝椏之處，下麵的人就是高舉火把都不可能發現他們。
“沒什麽啊，娘的，八成是黃鼠狼或者野兔什麽的，白白打斷老子們的好事！”姚五雷三罵罵咧咧地進了茅屋。蘇掌櫃鬆了一口氣，低聲對顏秋霜道：“顏姑娘，聽那雷三所說，昂兒和顏掌櫃他們關在竹林精舍無疑。橫豎咱們兩個今晚救不了人，不如回山洞去等天明回城報信。”
顏秋霜暈暈乎乎地一直沒回神，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自己忽然到了這麽高的樹上，而且是被小白臉給抱上來的。小白臉居然會輕功，而且很厲害，抱著自己氣都不喘地就飛到了這麽高的地方來。虧得自己先前還一直在他跟前充老大，嫌棄他是個累贅，鬧了半天這狗東西一直在裝蒜！
蘇掌櫃等了半天還沒見顏秋霜回答，隻好又問了一遍。顏秋霜羞惱交加，沒好氣地道：“你都計劃好了還問我幹什麽，回去就是！”這女人在生氣，好吧，任誰知道自己被人耍弄欺瞞都不高興吧，蘇掌櫃不敢多話，摟住顏秋霜的腰掠下了地。反正已經暴露了，也懶得再裝無能了，落到了地上蘇掌櫃還是沒放開顏秋霜，繼續攬著她的腰帶著她起縱騰挪。
原來真正的江湖高手是這樣的，人家兔起鶻落，腳步輕柔無聲，即便奮力趕路喘氣聲也很平和。人被帶在空中飄飛的時候，夜風吹過臉頰的感覺是那樣的快爽，衣抉飄飄真有神仙騰雲駕霧之感。可惜顏秋霜還沒感受夠，兩個人已經回到了那原先藏身的山洞。
許久才回過神來的顏秋霜忽然一腳踹向蘇掌櫃，嘴裏罵道：“好你個小白臉，明明是個高手偏偏要裝作一副不中用的樣子躲在姑奶奶身後，看到我搶在你前頭逞能的時候心裏一定樂壞了吧。姑奶奶叫你裝，叫你裝！”惱羞成怒的顏秋霜拳腳齊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