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爺會負責

她哆嗦著紅的滴血的唇兒,斷斷續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亂了亂了,全亂了,她腦子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

她知道麵前的男人是誰,此時的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自己的男人,為什麽不要?

趙沉赤紅著一雙眼死死的鎖著她迷亂潮紅的小臉上,內心卻陷入前所未有的掙紮。

可是,喜歡她,並不隻是對她身體的迷戀,而是她的整個人,他不止想要她的身體更要得到她的心,所以他並不希望在這這種情況下得到她,這樣會讓他覺得自己有些卑鄙,行為始終不光明磊落。

驕傲如他,怎麽可能趁著心愛女人意識不清而趁虛而入?

這樣的事,他從來都不屑做,可是她嘴裏吐出的每一個音節都像一股強烈的電流,生生的刺激著男人的耳膜,躥入心裏,細細的哽咽聲,像貓爪一樣撓的他快要把持不住。

“真是要命!”他深呼氣,透著濃濃欲念的雙眸,凝著她迷亂的小臉,牙關緊咬,一字一字的說,“阿月,你若再不住手的話,爺保證,你明日定會後悔的!”

懷裏的女人身子軟的不可思議,臉上更是一片嫵媚,是他從沒有見過的嫵媚。

在他的印象裏她從來不屬於絕色的美人兒,可此時他覺得眼前的她美的不可思議,每一處都美的恰到好處,少一分則不足多一分則顯得太過,這世上的美人兒就應該是她這樣的。

趙沉眼底一片赤紅,這是他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是,既然是自己的,那就沒有必要為難自己。

心一橫,猛地一把將纏在身上的妖精推到在羅漢榻上,硬邦邦的身子重重的覆了上去。

窗外高掛的月牙兒慢慢被雲兒遮住了,似是被那對糾纏在一起的一雙人羞得躲了起來,一直到後半夜再也沒有出來過。

床幃漸落,夜還很漫長……

翌日。

李扶月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了,她是被餓醒的。

昨晚的她根本沒吃多少東西,再加上昨晚一整晚上劇烈的運動,現在她早已饑腸轆轆,肚子更是時不時的咕嚕咕嚕的叫喚。

仰躺在羅漢榻上,眼神有些飄渺,昨夜的種種猶如走馬燈一般在腦子裏回放著。

幽幽的歎了口氣,最後她悲哀的發現,她竟然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節。

李扶月小心的側目看去,心倏地一緊,驟停了一秒。

就這麽毫無防備的她,忽地對上一雙幽深如古井的眸子,似是沉澱了千年,幽深、難解。

四目相對,男人的眸子裏有她讀不懂的情緒在閃動,透著詭譎的光芒,那裏麵少了平日的銳利,多了一分不曾有過的柔情。

其實趙沉早就已經醒了,醒來時看到懷裏的嬌小的女人慵懶的躺自己的懷裏,讓他不忍心去打擾這難得的安寧。

醒來後懷裏睡著喜歡的女子,這種體驗以前從來沒有過,他忽然覺得這種感覺很不錯,他心裏很滿足。

細而悠長的呼吸噴灑在身上,竟讓他有些迷戀,這種感覺很安心,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受。

此時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眼神,倏地喉嚨一緊,他低聲問,“醒了?”

男人沙啞醇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似是忍耐,似是心疼。

聽到他的聲音,李扶月這才如夢初醒,一把推開他,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扯過薄被改在自己身上。

“你……”她想說你把眼睛閉上,卻意識到這根本和掩耳盜鈴沒有分別,反而顯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看著她戒備的眼神,男人眸色一黯,心微微一窒,胸口有些煩悶,他一把扯掉薄被,將她扯過來摟進懷裏。

“躲什麽?恩?”捏著她的下巴,懲罰似得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發狠的說,“不許躲!記住了,你是爺的女人!”

她的心跳速度,明顯加快了,一張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

“無賴!誰是你的女人?”

雖然她平時痞了點,色了點,但畢竟那隻是嘴上說說的,畢竟她也沒有實戰經驗。

“你說誰是爺的女人?”大手撫著她的小臉,柔膩的感覺竟然有些愛不釋手,褪去了厲色的眸子凝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說,“輕薄了你,爺定會負責。”

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小聲嘀咕,“誰稀罕你負責……”

嘴上不滿,但心裏卻有種絲絲甜膩的感覺,同時也豁然開朗,這是自己的男人,有什麽可害羞的?

她從來都不是會虧待自己的女人,既然自己心裏也是喜歡他的,那就努力去爭取,若真是有一天他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來,那她就一腳踹了他,然後在微笑的祝他這輩子都不舉。

男人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臉色有些不自然,聲音難得的有些遲疑,說,“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聞言她的臉紅的更加的徹底,心裏雖然接受了,但此刻被他提起來還是不禁有些羞怒。

她一瞥眼,推了推他的肩,咬著唇說,“你先鬆開我。”現在倆人的姿勢實在是有些不雅。

鉗著她窄腰的大手緊了緊,男人低頭睨著她,啞聲說,“不鬆!”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李扶月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吻痕,腰上的指痕更是清晰可見,尤其是胸口,更是慘不忍睹……

媽的!這男人下手也忒他媽的狠了吧!這是沒見過肉還是怎地啊?

李扶月感覺額頭直突突,渾身的血液往上湧,一陣咬牙切齒。

“我靠!趙十三啊趙十三,你個大流氓!你你你你……你看看,你這分明是虐待啊!”

趙沉盯著她身上自己留下的傑作,眸色更深,俯下頭來,咬著她的耳珠,聲音曖昧誘惑的說,“阿月認為爺是流氓?恩?”

大手從她的腰身慢慢的向上移,這把真的構成了耍流氓的程度。

“爺還有更流氓的,阿月想要嗎?”

輕喘一下,李扶月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

“趙十三啊趙十三,我算是徹底的看透你了,你丫的平時看上去一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趙沉挑著眉睨著她,故意的又往上了一點,感覺她的反應後,打趣說,“看來阿月也是口是心非的人,明明你也很有感覺。”

“死開!老子快要餓死了,現在沒時間和你扯!”李扶月掙紮著從他懷裏逃出來,在他的注目下撿起地上淩亂的衣服胡亂的套上,身上多了一層布心裏就有底多了。

趙沉微眯著眸子睨著她,看著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覺得很可愛,有種想要把她拉過來一親芳澤的衝動,但也還顧及著她初經人事,沒再放肆,反正來日方長。

待兩人穿戴整齊後,可憐的李公公戰戰兢兢的服侍他們用膳,一雙哀怨的小眼睛偶爾偷瞄李扶月幾眼,一副語言又止的模樣,一張本就圓圓胖胖的白臉更是皺成了包子。

李扶月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盯著看,尤其是在經過昨夜之後,總感覺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曖昧,瞧的她渾身不自在。

這大概就是有點做賊心虛的心理,雖然她現在不太確定到底是誰給自己下的藥,但心裏卻也猜的七七八八。

除了那兩個人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誰有這麽做的目的。

李扶月心裏頭那個氣啊,她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麽陰過,竟然陰溝裏翻船了。

放下筷子,輕咳一聲,眼神戲虐的痞痞的看著李崇新,微微牽開唇角。

“我說李公公啊,我這身上是粘了膠水還是臉上長花了?你看你那雙眼睛都快黏在我身上了,你這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一直沉默用餐的男人,一個厲眸掃過來。

李崇新麵色一僵,嚇得他腿一軟差點差點坐在地上,半條老命差點丟了,忙不迭的擺手搖頭,“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您吃、您吃!”

誒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再這麽下去他的老命遲早要交代了不可,都說伴君如伴虎,他此刻實在是太有體會了……

李扶月看著麵前誠惶誠恐的李公公心裏一陣無語,心想她沒那麽可怕吧?

李扶月視線在對麵的男人和身邊的李公公身上來回的流轉,心裏忽然悟了。

昨日發生那般的事情,這趙沉定是收拾了李公公,而他一直用一雙哀怨的小眼睛盯著自己,想必是想讓自己替他說幾句好話。

雖然她覺得李公公有些冤枉,但心裏卻有些竊喜。

誰讓他以前將自己綁在柴房裏收拾自己來著,而且打賭他也沒贏自己,她才不會那麽好心的替他解圍。

‘敵人’不開心,她就爽。

於是乎,美豔的唇角微微翹起,心裏一陣樂嗬,忽然覺得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