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狼狽不堪
我能忍則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還是靠鈔票過日子。和她們鬧起來,話題又不會減少,有什麽用。吵開來,議論的人更多。雖然,我當上領班有點走後路的關係。我找禿頭王推脫過幾次,我幹領班還太早經驗不足。但他就是認定我當領班了。所以隻能順其自然。我一直很反感禿王看著我笑的樣子。好像我是人名幣,多看幾眼,我就是他的了。
以前總和莫離調侃說,“你真好命。可以巴著你的男朋友做米蟲。”現在,我也嫁了個有錢男,卻和我約法三章,有名無實。
他給我鈔票侮辱我人格,我小小的自尊心就上來拒絕了他,我怎麽就不讓他侮辱我呢。沒封頂的金卡,和領班。差距多大。後悔啊。我幹什麽和自己作對,舒服的做隻米蟲多好啊。辛辛苦苦的幹活,工資還沒金卡裏的錢多。
我其實是沒什麽大誌的人。一個不想當將軍的兵就是我。我隻要一份穩穩當當的小工作。工資夠養活我。不會有被炒的危機。有一個小小雖然不大但是很溫暖的家。還有一個疼愛我的老公。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這工作禿頭王要是沒來由的再升我職,我看我得辭職。不然,我職沒升成,已經在大家的唾沫星子中亡命。空蕩蕩的洋房,豪華卻空洞冰冷。一個對我冷眼旁觀的老公。我想要的小小條件全部都被否決,隻有在金錢上找點安慰。
不是都說上帝給我關上一道門就會打開另一道門嗎?怎麽他把門堵死了不給我活路。
我穿上領班的衣服,在大廳裏巡看。以前,當端菜妹的時候,老羨慕領班。要端茶送水,隻要站著巡視下。沒有什麽大事想休息就可以休息。想訓話就訓話。想吃吃喝喝就吃吃喝喝。但是……為什麽我當領班就沒有之前羨慕的感覺。想休息下,其他工作人員的視線冷嗖嗖的掃射過來。想喝點水,就開始有交頭接耳的議論。也許是我太過反感。為了避免閑言閑語,我幹著比端茶妹還累,做的比洗碗工還多。
站了幾個小時下來,腳麻了,臉笑僵了。終於知道,領班不是什麽人都能幹的。這樣下去,我難道隻能當洗碗妹?
我處在餐廳收銀台。當我抬頭看來迎麵而來的兩個人時,我笑容可掬變成笑容
石化。
阮雅穿著淑女裙,賠上小巧的錢包,淡淡的妝。宛若從天而降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她的身邊。一米七五的個子。筆挺的身姿,一套白色西裝。幹淨利落。灑脫帥氣。一副一直不變的護花騎士。齊銘。
他們好像沒有看到我,進了餐廳直接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齊銘依舊那麽細心,幫阮雅搬凳子,擦桌子。
從她們一進入餐廳,我的視線沒有從她們身上挪開過。他們自然散發的光芒讓我一直忍不住注視。
郎才女貌。這樣的詞說的應該是他們吧。我恬不知恥的加進去,隻是個笑話。我受傷的心,在他們麵前隻會暴露無遺。我能做的是躲得遠遠的。
我決定不和他們見麵。落跑。
我身還沒轉過去,阮雅特有的尖叫聲劃破餐廳。
“啊,你幹什麽。眼睛長哪裏。叫阮小原過來。”
我眼睛一閉。我就知道。這種道歉遭罪的出頭人,又是我。我已經感覺到視線射到我身上的冷顫感。阮雅出了事幹什麽點名道姓的說叫我。雖然我已經是領班了。但,我今天下午才當上領班的。她怎麽知道的?
我十分不情願的挪著步伐,在阮雅輕蔑的視線中一步步朝他們走去。齊銘的臉色難堪。
原來是新來的服務員不小心把水打翻水濺到阮雅的衣服上。
我走過去手慢慢的撫了下犯錯誤的員工。我知道,這個時候本人的心情是害怕擔心緊張的。剛來的時候,我不小心打過盤子,弄錯菜單,弄髒客人衣服等等等等。我知道,孤立無援的難受。
我對新員工說:“沒事的。我來就好。你先去忙別的。”
“不好意思。剛剛的是新員工,不周到的地方請見諒。”我用工作態度對阮雅。擦拭桌上的水跡。
阮雅打量我一身說:“哎呀不錯。翻身做地主啦。”
我對阮雅的冷嘲熱諷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齊銘在一旁打圓場。“阮雅你說什麽呢。小原。過的不錯吧。”
“嗯。”和齊銘的見麵有點尷尬。不知道,醉酒之後他還記不記得,他把我錯認為阮雅吻了我。
“看你的
樣子。升職了吧。”
“嗯。”
阮雅插嘴:“升職算什麽。人家都是軒轅財團的總裁夫人。這點小小職位算的上什麽。不過啊。從小她都愛自食其力。做作的很。”
“阮雅你夠了,不要再說了。”
“怎麽知道心疼她啦。”阮雅把矛頭轉向齊銘。
“你說的是什麽話。”
“怎麽難道不是嗎?”阮雅從包裏掏出一張報紙甩到桌上。報紙的頭條照片是齊銘和我的接吻照。那天在草坪上,他把我誤認為阮雅的吻。
阮雅視線停在一臉驚訝的我的身上說:“頭條女王啊你。結了婚還巴望著齊銘嗎?暗戀十多年的愛情開花結果啦。”
齊銘很意外這張照片,拿住報紙不可置信的看。除了那張大照。報紙上還有一張齊銘和軒轅瑾各拉我一手,爭執的照片。標題響當當,豪門婚姻的多重戀情。
我從齊銘的眼中看出,他完全不記得那晚的事情了。
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我不就一個麻雀嫁到豪門,也會有狗仔追。看來狗仔的生活不好過。連這點小新聞也要拿出來炒。
阮雅站起來怒視著我說:“怎麽敢做還不敢承認?多重戀情?人不可貌相啊。心機真重。”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解釋。
“又開始裝?你還真他媽惡心我。喜歡齊銘早說啊。偷偷摸摸的幹什麽。結了婚還纏著他。”
阮雅的分貝很高。餐廳裏的人唧唧咋咋的議論此起彼伏。他們不時的往我看來。好像我是偷了別人男朋友的第三者。
“你還真是你媽生的。身上流著相同的血。幹著一樣的事。”
我的手在阮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氣憤的拿桌上的杯子朝阮雅潑過去。
阮雅在我伸手拿她的杯子的同時,伸手拿過齊銘麵前的杯子,毫不客氣的朝我臉上潑過來。
我的臉,頭發,衣服全被打濕,狼狽不堪。而我手中的杯子。空空的杯子,沒有一滴水倒出。一時氣憤的我,忘記阮雅杯子裏的水不小心打翻了。
阮雅趾高氣揚的輕視我。一臉嘲諷的說,“和我鬥不自量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