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的臉是人民幣
“軒轅晨。軒轅晨。”我叫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軒轅晨回過神來。
“車開過頭了。仁愛醫院已經過了。”我好心提醒。我完全忘記口袋裏掉出的東西被他撿到的事情。何況，我沒注意到他認真看照片的神情，一臉陰霾。所以，我隻認為，他老毛病犯了，開車走神。
“哦。”軒轅晨反應過來，把車掉了個頭。“不好意思，想點事情走神了。”軒轅晨默默的把手裏的東西放到自己口袋中。又恢複原來的斯文公子模樣。
“想什麽那麽入神啊，該不會想哪個妞吧？”我開玩笑的脫口而出。都是和莫離調侃夠了，居然打起軒轅晨的主意來。
軒轅晨沒回複我，把車停在停車位。
他的沉默，讓我尷尬。我想到，我和他的見麵頂多3次。禮堂後花園的一次，結婚現場的一次，還有就是現在這一次。我們還沒熟到開玩笑打鬧的程度。雖然他給我的感覺很不錯。至少比他冷若冰霜，情緒要買保險的哥哥好上百萬倍。
我尷尬的笑了兩聲，掩蓋掉車裏的氣氛。說起來，我和他真的是不熟。那我幹什麽安分的呆在他身邊，讓他帶我去醫院。而且氣氛尷尬的要死。我對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是一樣的受力體。對方要是熱情洋溢，我就會朝氣蓬勃。要是冰冷陰戾，我則冷若冰霜。總的來說，我是看對方辦事的人。
就在我準備落跑的時候，軒轅晨對我一笑說：“身邊已經有一個女人，我還想其他女人幹什麽。”
他一臉玩笑的樣子，讓我緊張的心情放鬆不少。還以為他富家公子一個，開不起玩笑，沒想到立馬就給我開回來。
我和他一同笑了起來。
我靠幾乎：“我還以為你開不起玩笑呢。”
軒轅晨一副暈死樣：“拜托。我頂多比你大兩歲。怎麽說的我是老人家樣的。”
“你哥就很象老人家。一直撲克臉嚴肅的不得了。”
“我哥？全世界的女人估計你是第二個說他像老人家的人的。”
“第二個？誰是第一個。”其實不問我也明白。是唐雪君。但我想從軒轅晨的口裏套出點關於他們的話題，故意這樣說。
“唐雪君。”軒轅晨如我所願的和我說，我想聽到的話。“她的家境不好。你算的的上中等之上的家庭。她家卻住在貧民區。父母靠幹搬磚頭運沙子等苦力來供她上學。父親在她還小的時候，在工地裏發生意外事故，工傷死了。家裏所有的重擔都在她母親身上。她也不賴，撿垃圾，掃廁所，清廢水道。什麽髒活累活她都幹活。她高中的時候認識我哥的。那時候，哥開著寶馬差點把騎著自行車的她給撞到了。就那樣一撞撞出個火花來。我哥為了她，名牌私立高中不讀，偏偏要去她所在的高中讀書。拉著老爸在那學校弄讚助來資助唐雪君。她每次考試都會給老爸回信。真把我爸當成發善心的大善人。但他是商人。他隻是想自己的兒子隻是一時的興起。所以沒多加幹澀。但一個戀愛一談談了4年。她大一，我哥大三。在我哥畢業那年，準備和唐雪君訂婚。就在訂婚那天。唐雪君沒出現。此後她人間蒸發了，再也找不到。哥認為是老爸在背後搞的鬼。因為當他和老爸提出要訂婚的時候，老爸是……”軒轅晨意識到好像說的過多了。如今，他哥已經結婚。我是他的大嫂。他卻在我麵前說他哥哥以前的女友。他笑了幾聲書
：“嗬嗬。我好像說多了。”
不多。不多。繼續說都行。對醫院有恐懼症的我，在認真聽軒轅晨的話中，不哭不鬧，安分的在醫院打完針，包紮完，出院。
當我們重新回到車上，他準備帶我去餐廳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兩件事情。我不僅早上沒去上班，下午的上班打卡時間也超過。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莫離那說要罩著我的丫頭，居然放我鴿子。
我拿起電話。有5個未接電話全是莫離的。我居然一個都沒接到。真是無緣。
我撥莫離的電話。接電話的人卻是小白。
“怎麽是你接的電話。”
“我家老婆的電話不是我接的，還有誰。你聽過哪個男的接她電話？”
莫離的聲音在旁邊說：“你說啥呢。我丫就你一男人。把電話給我。”她用甜到膩死人的聲音說：“小原原……”我心裏冒出一個大疙瘩。有話快說，你磨豆漿啊。電話費不是你出的，你也不能這樣折騰我，站著茅坑不拉屎。怎麽說，好像不大對，怎麽把自己的手機比喻成茅坑呢？
“你們感情是坐火箭是吧。前一秒和我說要分手，後一麵就“我丫就你一個男人”。”我學著莫離怪聲怪氣的說。
“那不是人家錯怪他了嗎。”莫離溫柔的說。她隻有在事發是自己錯誤的時候難得溫柔的用“人家”這詞。
“你確定是自己誤會了。”
“嗯。那個女的是小白他姐。從美國回來，人家沒見過才誤會他嘛。”
“你慢慢和你家小白老公“人家”去吧。你什麽時候少折騰我啦。”
我剛掛掉莫離的電話，一個讓我膽戰心驚的電話號碼出現在我的來電顯示上。王經理。勝比的餐廳的經理。
我按下接聽鍵後，手機偏離耳朵幾厘米的距離。
禿頭王的聲音果然如我所料的爆發出來：“阮小原，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啦。沒有請假敢翹班。”
我謙卑的說：“不是的。經理你聽我說。”
“不是的。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來上班？”
我剛張口準備說話。
禿頭王說：“是。你是不是沒有找我事前報假？”
我又張口話還沒說。
禿頭王說：“是。我都說的都是事實，你還想說設麽不是的？”
我張口無言。軒轅晨從我手中奪走電話。他忍受著禿頭王的吼叫。禮貌的說：“你好。我是軒轅家的軒轅晨。”
電話那頭一片平靜。
軒轅晨說了幾句話後，電話完好無缺的放回我的手中。我閃光的發現到禿頭的另外一麵，沒想到他有心平氣和說話的一麵。
軒轅晨說：“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我驚訝。一向鐵公雞著稱的禿頭王平時超過一秒他都不會放過，現在會放過我？
軒轅晨聳聳肩說：“不相信你上去看看。”
車已經到到勝比的餐廳前。我琢磨著，他隻是自報姓名而已。事情有那麽好解決嗎？我報姓名，禿頭王隻會吼“你當我白癡不知道嗎。”
我下了車，軒轅晨好像想到什麽，把車窗拉下來對我說：“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家裏有party。家族成員都要到。還有很多親朋好友都會來。”
我一臉茫然。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老哥沒和你說。沒事，我帶你去！”
軒轅晨看到我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說：“這次是你第一次的家族晚餐，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缺席。而且，和自助餐差不多的形式，不會太正式的尷尬場麵，你不要擔心。”
“軒轅瑾都沒和我說。能不能不去嗎？”我找借口說。
“他應該是一時間忘記了。等你打完工我接你去。”
我還打算做垂死掙紮。軒轅晨開車車離開。垂頭喪氣，看來不去也得去。
當我心情欠佳的前腳踏入勝比的餐廳的前腳，我懷疑禿頭王把店盤給別人了。餐廳門入口，兩排站滿工作人員。
禿頭王笑容可掬的對著我。好像我是百元大鈔。
兩排的工作人員，在我一踏入餐廳的同時。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歡迎光臨勝比的餐廳。”
我們餐廳什麽話改服務了？我後退一步，抬頭看了一眼餐廳招牌，確定我沒走錯地方。
禿頭王朝我身後探頭探腦的問：“晨經理怎麽沒來？”
“哈？”
禿頭王笑了幾聲說：“你還真壞。知道我不看新聞的。還不和我說。”邊笑邊打我肩膀。
我和你有那麽熟嗎？禿頭王怎麽時候變成太監王。說話真是一個娘。
禿頭王對工作人員說：“從今天開始，小原啊升職。當領班。”
吳領班啊了一聲，嗲聲嗲氣的說：“什麽。她當領班那我呢。”
禿頭王臉刷的變下來說：“你變成副領班。”
“副領班？”吳領班嫌棄的說。
“你還敢說。今天早上十點十五分的時候，你幹什麽去了。躲在收銀台低下化妝。你以為我不知道。我沒把你變成端盤妹對的起你了。”
吳領班用我聽到的聲音說：“土鴨子變鳳凰。”
我和禿頭王說了軒轅晨不會來之後，禿頭王叫兩排的工作人員全部散開繼續工作。雖然當上領班，我還是要負責餐廳的事件。我去工作間換衣服時，聽到吳副領班和一個小同事的對話。我躲在換衣間的死角裏，沒有出聲。我的潛意識裏是抱著偷聽的態度的。
“真是的。你沒看到王經理那樣。一副馬屁精的樣子。她不就是嫁了個有錢的老公。”
“是很有錢。軒轅財團的總裁。聽說，我們這邊整條的商業街都是他的地。怪不得王經理那麽諂媚。”
“童話故事居然發生在土包子身上。之前聽說，她是阮家的二小姐我還有點不信。後來聽說，是小三的女兒。”
“小三？哎呦真是不行。她媽是小三。那還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手段把軒轅財團的總裁勾搭上。”
“可不是嗎。就是會裝可憐。家裏開公司，還硬是要出來打工賺生活費。做給誰看都不知道。”
“可不是嘍。家庭條件那麽好，還和我們爭什麽崗位。”
“趕快出去吧。被王經理知道我們偷懶又要扣工資了。”
“走吧。現在土鴨子當上領班，肯定春風得意。我們還是少惹她的好。之前她當端盤妹的時候，我們沒少欺負她。她不要報複就好。”
她們離開更衣間還在說著話。但我已經聽不進去。早知道嫁入豪門，這種謾罵是少不了的。我為什麽還要介意呢？我安慰自己。我的臉又不是人名幣，怎麽可能人人都喜歡我呢。
我不敢去想晚上的聚餐，又有怎麽樣的腥風血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