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奉聖命雷霆行動

我心裏一軟,這女人也不容易,能硬生生的在男人堆裏站穩腳跟就不容易了,如果我再打擊她的話,恐怕她就會站不住了,要是從九卿裏被排擠出去,對天下女子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損失,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損失,少了一個臂助。

“至於你,也是免去黃河水利副總管之職,同時再罰你半年的俸祿,你可服氣?”

曹麗想跪卻在我嚴厲的目光下沒有跪下,嘴裏隻是連聲道服氣服氣。

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我對他們揮揮手,“都回去吧。”

張蒼和曹麗行禮退出,我這才用手揉著自己的眉心,覺得頭疼不已。

女人當皇帝,本來就會被人詬病,沒事還要找出毛病來,由不得我任性行事,所有的細節小事都要在心裏盤算多少次,生怕有任何錯漏被人抓住,這和電視劇裏的那些故事並不相同,電視劇裏的女主當皇帝也好,當貴妃也好,每日裏都是清閑的隻知道爭風吃醋,玩手腕,鬥心機,哪裏會關心什麽國家大事,更別說什麽家族,而電視劇裏的皇帝也是悠閑的讓人羨慕,每日裏就是尋花問柳,微服私訪到天荒地老,仿佛隻要出了宮門,天下大事就不用再操心了,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在現實裏發生?

一國之君又怎麽可能輕易出了宮,不理國事?更別說什麽沉醉在女人堆裏為所欲為,簡直就是小說家言,不值得相信。

類推的話,那些做總經理做總裁的也是一樣,怎麽可能為了討好一個女人花盡心思,丟下自己的事業不理?

愛情,是這個世間最荒誕的東西,讓人追尋了一輩子,猛然回首時,卻發現自己還是不懂什麽是愛情。

我枯坐良久,直到侍者進來請我吃午餐,我才恍然知道自己就這麽坐了一上午。

無奈的搖搖頭,看來春心動了,想男人了啊!

上輩子也不是老處子一個,也談過戀愛,也知道熱戀和失戀的滋味,也經曆過男人拋棄,自己拋棄別人,說不上是個純潔的人,也說不上是一個壞人,時代就是那麽一個時代,社會就是那麽一個社會,人也就是那麽一種人。

這個時代還沒有滿漢全席,皇帝吃飯也不是幾百種菜,我的午餐也就是做了四盤菜,一碗小米飯而已。

就這些我還吃不了,所以,每次我都讓人隻做很少的一點,免得浪費,當然,我吃的東西也是經曆過好幾道檢測的,免得被人投毒,用的碗和筷子也是銀的,這可以防止這時代的大部分毒素了。

當皇帝就這點不好,總是要防著別人謀害自己,其實做皇帝很累很苦很不舒服,但是這世間的人卻總想著搶著做皇帝,沒當過皇帝的人想當,當了皇帝的人一邊喊苦喊累一邊還死也不肯放手。

吃過了午飯,我又開始考慮國家大事,既然已經將張蒼和曹麗的水利總管一職免除了,那麽這個總管的職位就要盡快找人接手,免得耽誤黃河水利大事。

好在左治已經推薦了張而,這個人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想來是會同意出任黃河水利總管的,至於他的副手什麽的,應該由他自己來找,隻要在錢物上監管的仔細點,就能防止貪汙現象了。由於有曹麗和張蒼監管不力的情況出現,所以,我還是將監管的事情交給了左治,他可以監管錢物的去向,卻不能插手錢物的管理,這樣使用者、調撥者、監管者互相監督,雖然麻煩了點,至少能讓我省點心。

想完張而的事情以後,我又想到了這次黃河水利暴露出來的蛀蟲,雖然秦政由於太過嚴苛而被我廢除,這貪汙公款一項還是要嚴懲的,國家剛剛成立,一切都還不順利,大家的手裏都沒有什麽餘錢,這我可以理解,以後國家發展起來了,我會給官員們漲工資的,但是在國事艱難的時候對國家的錢糧伸手,這個罪依然不能饒恕,必須要嚴懲不貸,以儆效尤。

這件事我就交給左治處理了,以他的性格,恐怕會以雷霆之勢直接就抓人問罪,一個落網就會將其他人都供出來,都抓起來,然後詳細審問的話,很快就能弄清案情到底牽連了多少人,當然,我也不會濫殺無辜,抓重點我是明白的,小魚小蝦的就以觀後效吧,總不能殺太多,免得沒人給我做事了。

廷尉府雖然也是九卿之一的重要府邸,卻很少有官員肯到這裏拜訪,左治的陰沉臉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欣賞的,而且這裏相當於後世的公安部,煞氣重,氣氛嚴肅緊張,也不是任人來往的地方。

建國之初,一切都以穩定為主,廷尉府雖然建立了三年有餘,卻很少辦理什麽大案子,都是些打架鬥毆爭風吃醋之類的小事情,弄的這廷尉府的官吏們總有點提不起精神的慵懶感覺,出門回家也覺得比別人矮了一頭,不過,這一切在這一天都將成為過去。

下午的時候,廷尉左治左大人就來到了廷尉府,召來了好幾個府中高手,秘密的商議事情,下麵的府吏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能感覺到空氣中的那種緊張氣氛,那是一種血雨腥風將要降臨的沉悶壓抑的感覺,很多府吏都暗自議論,恐怕有大事發生,很大的大事!

果然,到了傍晚時分,廷尉大人的命令就頒布了下來,有案件要處理,著各個部門的主管帶隊抓人。

看到每個主管手裏拿沉甸甸的代表廷尉府抓人命令的竹簡令符,足足有幾十片之多,府吏們的心裏頓時就激動的無法言語起來,大案件,絕對是大案件,看起來至少要抓個幾百人回來!莫非是謀逆?

黑色的製式公服帶著一道寬約三指的紅色鑲邊,黑色的青銅頭盔上一束紅色的雉尾羽,腰上是一條黃色的猛虎花紋腰帶,能在京中佩戴這種黃色服飾的人除了禁衛軍就隻有廷尉府的公差了,青色的長褲,黑色的短靴,刀出鞘弓上弦,殺氣騰騰的上千人從廷尉府裏出來就奔向了各方,頓時讓邯鄲的百姓們毛孔發寒,腳底板發冷,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幫完全變了麵孔的廷

尉府差役們。

這是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了?

百姓偷偷的議論不休,卻沒有人知道這些平日裏無事可做的公差們今天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的要去幹啥,不過看起來怎麽都不像是出門遊玩的。

明哲保身的想法很快就占據了上風,沒有一個百姓願意在街上溜達了,一個個的溜回了自己的家,通過窗戶縫和門縫偷偷的看著外麵的情況,心裏猜測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數十個廷尉府的公差來到一家高大的宅院大門前,看了看門口上方懸掛的趙宅門匾,再看看自己手裏的抓捕竹簡令符上的文字,沉聲喝道:“滏水河道吏趙明達的府邸,就是這裏,小的們,給我進去抓人!”

門口本來有兩個趙府的家丁守門,隻是這兩個家丁看了看數十個黑乎乎殺氣騰騰的官兵,再想想自己的小命,比較一下人家手裏的刀劍弓矢,再看看自己手裏的木棍,頓時斂聲閉氣的退到了大門兩邊,恨不得和大門柱合二為一,就怕這幫官兵將自己也收拾了。

一隊官兵根本就沒有去在意門口的這兩個家丁,一行人魚貫而入,直接就向著主家所在的主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家丁丫環都被這幫凶神給嗬斥的原地站立,哪一個敢稍微移動一下腳步就會遭來廷尉府公差們的怒罵加刀背敲打。

聽聞到院裏的噪雜混亂的聲音,趙府的主人顧不得安睡,披著一件官服就走了出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大聲的喝罵,埋怨家丁們吵醒了他的美夢,隻是當他看到院裏的家丁們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站著,而麵前卻是一幫黑服紅邊頭戴銅盔上插著紅色稚尾的公差的時候,他的眼睛眨了幾十下,也沒有弄明白自己這小小的府邸怎麽會召來這幫公差,甚至他都沒有認出麵前的公差是廷尉府的人,畢竟建國九年了,稱帝也有三年了,廷尉府的人還沒有抓過哪位大臣哪,在這位趙明達的心裏,廷尉府似乎和一般的城衛軍也沒有什麽區別,可是城衛軍是不會闖入官員的府邸的,不過不管麵前的這些公差是什麽人,趙明達的心裏都是一陣陣發涼,似乎大事不妙啊!

“各位……”趙明達難得的露出了一臉的笑容,放下了官員的架子,主動的對著麵前這些不過是底層的普通官吏們拱手為禮,謙恭的好像在麵對自己的上官一樣。“有事嗎?”

“有事嗎?”帶頭的廷尉府公差冷笑一聲,一亮手裏的竹簡令符,朗聲說道:“你可是滏水河道吏趙明達?”

“本人正是趙明達。”

“奉廷尉大人手諭,抓你回去問話!”

公差隊長對著身後的同伴們一擺頭,頓時三四個如狼似虎的公差就衝了過去,幾下就將趙明達抹兩肩攏雙臂捆了個結結實實。

趙明達不敢掙紮,隻是不住聲的叫嚷道:“我是滏水河道吏,是受少府曹大人直接管轄的,曹大人可是皇上的二娘,你們抓我,可是要得罪少府曹大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