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囚韓信以待後效
雖然目前我還不是皇帝,可這不妨礙咱事先過一把皇帝的癮,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我穿的是皇袍,我叫這衣服為龍袍。
如今我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王了,所以,手下的官服也初步配發了下來,武官的衣服都是紅袍,文官都是紫袍,上麵繡著的飛禽走獸也能區別雙方的身份,文官繡飛禽,武官繡走獸,品級越高者衣服上的獸紋就越稀少高貴。
一品武官繡麒麟,二品繡獅子,三品繡豹子,四品繡猛虎,五品繡熊,六品繡飛馬,七品繡犀牛,八品繡鹿,九品繡兔子。
一品文官繡仙鶴,二品繡孔雀,三品繡大雁,四品繡白頭鷹,五品繡鸕鶿,六品繡貓頭鷹,七品繡鴿子,八品繡鵪鶉,九品繡麻雀。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標記品階的掛飾,一二三品官員可以懸掛金魚袋,四五六品懸掛銀魚袋,其餘品階沒有掛飾。
這掛飾也不是每個官員都有的,隻有立下大功者才能懸掛。
如今我雖然稱王了,一二三品的官員卻還沒有封賞,目前手下最高的官員也隻是四品而已,無形之中就將那些將軍的品級拉了下來,這樣也好日後封賞升遷他們。
以前官職分封的比較混亂,我經常是隨口就將將軍官銜封了出去,按照品級來說,將軍最少也是一個四五品的武官,哪能如此輕易就給予別人!現在官階建立起來之後,一切都走上正軌,也省得這幫文官武官在我耳邊呱噪。
人就是這樣,在沒有得到之前什麽都好,能給個小官就覺得很滿足了,可是真的給了他一個小官之後,欲望就會膨脹起來,做了縣官就想做府官,做了府官又想做郡官,然後就是想封侯,想稱王,喵喵的,我才是一個王,我怎麽可能讓別人稱王,那樣的話我幹什麽去?
封官之後,就是各種相應的俸祿要發放到位,如今的天下已經是千瘡百孔,破爛不堪,哪裏去弄什麽俸祿?可沒有錢,誰給你白幹活?
說不得我隻好舉起了清君側平民憤的大旗,開始劫富濟貧了。
當然,目前還不是計較那些財貨的時候,我要麵對的是韓信的反複,究竟是追究還是放過,這是一個難題。
追究他的話,那些跟隨韓信的,蠱惑韓信的,都要處理,那樣要處理的人就多了,恐怕真的會激起兵變。韓信目前的兵卒都是一些野慣了的主,一旦受到拘束,還真的敢揮刀相向。
不追究他的話,豈不是讓其他人都以為造反有理造反無罪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威信地位豈不是付之東流?
韓信八成就是以為我不敢對付他,畢竟他手下有幾十萬的兵馬,雖然戰鬥力不高,可搗亂卻是讓人頭疼的力量,要不然韓信怎麽敢擺出這麽一出來負荊請罪。
在這之前,我倒也是示意過手下和韓信的人談判過,說過韓信罪不至死,所以,韓信才敢來見我。
我這個人雖然狠了點毒了點,可說過的話倒是講信用的。
我沉吟的越久,韓信就越惶恐,頭緊緊的貼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已經是深秋的天氣了,溫度有點低,加上一點秋風瑟瑟,韓信光著膀子想來不是怎麽舒服的,可他竟然渾身是汗,肌肉都繃的緊緊的高高鼓起,可見嚇的不輕,而他害怕歸害怕,卻沒有拚死一搏的想法,畢竟我的暗器孔雀令在短距離內無敵天下的傳說已經漸漸傳揚開來,連英勇無敵的項羽都因為畏懼這暗器的厲害而不得不在封王的時候加上我一個,他韓信又有什麽能耐敢在這麽近的距離內和我拚命?
“求大王饒過韓將軍吧!”
“求大王三思啊!”
幾個跪在韓信身後的文人高聲叫嚷起來,他們的心理素質確實不高,出謀劃策是個好手,可是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安危的時候,他們比普通人也沒有什麽區別。
如果我追究韓信的責任的話,他們一個個都逃不脫罪責,所以,為了自己,他們也要誓死保住韓信才行。見到我許久未發一言,他們就明白我的心裏恐怕是要處理韓信了,隻不過是在考慮如何處理韓信而已,他們這才不顧一切的提醒我,為韓信求饒,也是為他們求饒。
守衛頓時抽刀,隻是視線卻投在了我的身上,隻待我一聲令下就砍了這些敢喧嘩無禮的家夥。
那些文人被嚇的癱坐在地上,有幾個甚至都給嚇哭了。
我目光從深思恢複過來,視線看到了韓信的身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卻給人一絲絲的寒冷。
“韓將軍,韓上將軍,你這一次鬧出的罪可不小啊!”
韓信再次叩首不已,心裏對勸他稱王的人恨的要命,如果能堅持如一的跟隨虞司令的話,日後虞司令登上皇座,怎麽可能不給自己封王?操之過急啊!心急則亂!都是這些文人誤我!
韓信相信對趙王虞蓮的了解,她肯定不會要自己的命的,當初她將自己招攬到麾下的時候,那種真心的喜悅是瞞不過自己的眼睛的,如果不是自己在這個時候坐山觀虎鬥,按兵不動,想要她和張耳拚和魚死網破兩敗俱傷的話,她也不會亮出那堪稱破城殺器的爆炸車,為了及早抽身來對付自己,她亮出了輕易不示人的底牌,心裏怎麽可能高興?想到這,韓信再次重重磕頭,卻是一言不發。
我就是欣賞男人這種有錯就認,挨打也硬扛不出聲的態度,男子漢大丈夫,有一說一,就事論事,錯了就是錯了,說什麽都沒用,認錯就好。要是那種巧舌如簧的強辯自己無罪反而有功,我肯定一揮手就推出去斬了,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認,還能奢望他負責什麽嗎?
“當初在滎陽,是你先投靠於我,我得韓信,就如猛虎添翼,得了一員大將啊!巨鹿之戰,是你帶了一萬步軍來接應我,當初我留給你的兵卒有多少,我心裏是明白的,不過是千餘人而已,而幾個月你就給我招攬了上萬人,這份功勞我記在心裏。封王之後,我拜你為上將軍,為軍隊首將,就連跟隨我起兵的人都比不上你,可想而知我對你是多麽的倚重,真是將你當作左膀右臂,當成大哥一樣的依靠……”
說到這裏,我禁不住紅了眼眶,
一個弱女子,在這亂世裏掙紮求生,容易嘛我?好不容易才有了點成果,卻一個個的都想分上一塊,我一開始在一大幫男人之中廝混打拚的時候,怎麽不見有人湊上來幫我?現在拿命拚出來了,卻一個個的都站出來要分功勞了,沒門!
韓信跪在地上,低垂著頭,似乎有了點懊悔的意思。
周圍的人表情震動,似乎都心有所觸,但是還是同情的憐憫的居多,並沒有人能真的了解我這種孤苦淒涼的感覺,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內心的害怕能與誰說?
韓信是一個人才,我沒有看錯他,隻是就算我穿越了,將他從劉邦的手下搶了過來,他依然還是走上了過去的老路,還是想稱王,曆史上的劉邦不容他,除了劉邦寡情薄義外,能說韓信沒有責任嗎?如果他真的想反,那麽就反了便是,大不了拚個一死,還能如何?想反又不反,不反又按兵不動坐山觀虎鬥,到底想幹啥?誰人能容他這樣三心二意的?
“剝奪韓信上將軍職權,原韓信所屬即日起並入中軍,由孤王親自統帥,韓信不尊孤王號令,其罪難恕,打入大牢反省,交予三司會審。其餘從犯一並按罪論處。”
我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這裏。
韓信毫不反抗的任憑那些親衛將他捆綁押走,在他身後跟隨的那些文人和武士頓時求饒之聲震天。
“大王……”
一進了武陽的臨時行宮,虞武清就叫了我一聲。
虞武清欲言又止,隨著我的權勢增加,那種震懾人心的氣勢也隨之增加,在無形之中就讓人漸漸的遠離了我,不容別人再放肆親近了,虞武清是我親信的大將,可也覺得我有點不太好說話,想要為韓信求情也說不出口了。
“大王,韓將軍雖然做錯了,可念在他平定燕地的功勞上,能不能饒他一回?”
敢這樣說話的也隻有傅寬這個心粗嘴快的憨厚人了。
我瞪了他一眼,再看看站在我麵前的幾員大將,還有虞家曹家的家族子弟,似乎都想為韓信求情,便歎了一口氣,還是解釋給他們聽。
“韓信功勞是很大,平定燕地,依靠的還不是我的全力支持,可以說要比我平地趙地還要強的多,可是,功不能掩過,不論他有什麽功勞,一旦他想要害我,有了反心,我便不能容他!這不是功過的問題,而是生死的大事!他如若稱王,必定要開疆擴土,在他東麵是大海,北麵是胡人,南麵又是齊地,而齊地的濟北王田安的背後是項羽,韓信沒有膽子和項羽作對的,至少在項羽沒有失勢之前,他不敢戰,那麽,他能開疆擴土的目標便隻剩下了趙地,這也就是他看著我和張耳打生打死,卻一兵不發的原因,隻要我敗了,甚至是兵力損耗太大,他都會揮兵西進,直接和我作對。那時候,覆巢之下無完卵,你們作為我的族人和親信,他能容你們嗎?這也是他將部隊之中的所有指導員都給趕走的原因,他不敢和我直接翻臉,所以不敢殺那些指導員,可要是我勢弱了,他再不敢做,他手下的人也會幫著他做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