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憂客餐

那些如仙人般的男子,都是拿來做男神的吧?

這樣的話,那麽,慕容言他一定是萬千少女心裏的男神吧?

跟著淺兒回來的流雲遠遠的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陽光之下,白衣男子負手而立站在清憂花海中,陽光打在他的周身,像極了那些仙俠小說裏的修仙男主角。

隻不過,流雲為什麽覺得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內心深處某個地方滑下一股清泉,那種感覺很清涼,很舒服,又讓流雲覺得很熟悉,可是又好像很陌生……

看著這樣的他,卻是又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心疼?

流雲被自己腦海之中突兀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一巴掌便是拍到了腦袋上,嘟著嘴巴自言自語著:“流雲啊流雲,你到底在想什麽啊?犯二了吧!真是的,破腦袋,屬黃瓜的,欠拍!”

看著愣在原地舉止怪異又自言自語的流雲,淺兒輕輕喚了她幾聲,卻是沒用,便伸手扯了扯流雲的衣袖:“流雲姑娘?流雲姑娘?我們該過去了,主人該等的著急了。”

回神過來的流雲,向著淺兒抱歉的笑了笑:“那個,淺兒姑娘,為了不讓你家主人等的著急,我就先過去跟你家主人打個招呼吧,你自己先慢慢走著哈。”說完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騰空而起向著白衣男子飛身而去。

淺兒看著一身淡紫色衣裙的流雲飛在一片白色的清憂花海之上時,突然就像是回到了從前,那時候姐姐也是這樣穿著一身淡紫色衣裙,整日裏在花叢中飛來飛去,像是一隻紫色的花蝴蝶,遠遠看去甚是好看。

而如今再配上這水仙之畫織錦衣,果真是如仙女一般了。

淺兒愣在原地獨自感歎著:“估計全天下,也隻有流雲姑娘這樣的女子,才配穿水仙之畫織錦衣,換作旁人,隻怕就少了一份仙氣,而全天下,大概也隻有流雲姑娘才配的上主人,換言之,也隻有主人這樣風華絕代之人,才是配得上流雲姑娘的男人。”

足尖輕點,氣息微收,流雲在距離男子三部遠的地方緩緩落下,站在他背後,看著他一襲白衣,那種純淨的白,大抵是世間最無暇的純,流雲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想著,穿著這樣衣衫的,該會是怎樣的人?又有著怎樣的性格呢?

再看他那如絲綢一般的墨發,隻用一根上好水仙之畫的絲錦綢帶將一部分頭發束起,其餘的便是散落下來,在幽穀清風的吹動之下,隨風而舞,流雲覺得真真是美不勝收。

然而這時一直並未轉身的白衣男子卻是突然開口:“流雲姑娘看了在下半天,不知看夠了沒有?”

說著轉身麵向流雲,流雲大窘,急忙看天,打著馬虎眼說著:“今天天氣真好哈。”嗬嗬嗬嗬。然而抬頭望天的流雲卻不知她錯過了什麽。

如果那一刻她沒有轉移視線,那她一定

能夠發現白衣男子在轉身看到她時,眼中的風起雲湧,以及眼角滑落的那一滴淚……

隻是那些表現在臉上的情緒轉瞬即逝,快得讓人無法感知,男子的神情便又恢複了往日的那種雲淡風輕,看著臉紅到耳根的流雲,隻是微微地一笑。轉身向著木屋走去。

被別人當場抓包,窘迫萬分的流雲,一邊望天,一邊想著真是丟臉啊,接下來要怎麽辦?結果還沒想完,就聽到那極有磁性的男聲飄來:“流雲姑娘還不跟過來?是不想吃飯還是不想聽你之前問我的問題的答案?”

流雲聽此,趕緊跟了過去。

“想知道啊,當然想知道啦,嘿嘿。”

看著追過來的流雲,男子猛的轉身停住,嘴角勾笑,盯著流雲的眼睛。“不過,我隻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最想知道哪個?好好想清楚,機會隻有一次哦。”

流雲愣了一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你,我想知道你!”

聽了流雲的回答,男子似乎很高興,轉身大步向前走去,同時開口道:在下清憂木子言,木是木已成舟的木,子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子,言是千言萬語不及子心有知的言。

流雲站在花海之中,聽著這別具風格的自我介紹,嘴裏卻是一遍遍念叨著:“木子言……木子言……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難道是這個身體之前的主人聽到過?或者……”

看著滿桌子的菜,流雲覺得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簡直就是視覺盛宴加味覺享受啊!一旁的鍾叔將最後一道菜放到桌上,笑嗬嗬看著流雲。

年近六旬的老人,一身灰色穿衫衣,看上去身體俊朗,長得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個修養極好又知識淵博的老人家。

流雲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曬笑,再抬頭卻是無比崇拜的看著鍾叔開口:“鍾叔叔,今天從憂語池回來的路上就聽淺兒說起您,說您做的菜特別好吃,星月無人能及呢!”

鍾叔聽了流雲的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似乎是很喜歡流雲,開口道:“淺兒這丫頭盡是胡說,你可不要跟她似的,整日裏胡說,哄我一個老人家開心。”

流雲拉著鍾叔坐在椅子上,自己則是蹲在鍾叔跟前繼續說。

“起初我還以為淺兒跟我吹牛呢,不過現在我都覺得淺兒說的不對了,這哪裏是星月無人能及啊,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嘛!弄得我一聞到這撲鼻的香味,就想吃,可是我一看它是如此的精致漂亮,我就不好意思吃了,生怕毀壞了這份精致。”

“流雲姑娘既然生怕自己毀壞了這份精致,既然古有有望梅止渴,那我想流雲姑娘也是可以聞味而飽腹的吧!這樣的話,流雲姑娘那就不要吃了,看著我們大家吃就好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話音未落

,流雲便看到木子言嘴角淡笑的踏進來了,隨他進來的還有淺兒。隻是淺兒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著流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流雲心下疑惑不解,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其實本來是木子言先回來的,而流雲在後的,結果流雲回到木屋看到小侍童時,才從他口中得知,木子言還未回來,同樣沒回的還有淺兒。

聽了木子言的話,流雲也不惱,隻是一旁的傻笑,心裏卻是做了別的打量。

鍾叔看著人差不多都回來了,便笑著招呼大家吃飯,並讓淺兒喊了童木回來吃飯。待大家四個人都圍著飯桌坐下來時,鍾叔突然起身去了隔間的木屋,流雲不解,剛想起身,這時木子言卻是一個眼神製止了她。

隻一會便看見鍾叔樂嗬嗬的抱了一個紅褐色的酒壇過來,看那模樣,似乎對這酒極為重視,一旁的木子言輕輕輕開口,可是話卻是說給流雲聽的。

“這是鍾叔自己獨門秘製的夏雪東花釀,已經珍藏了幾十年,鍾叔對它可是寶貝著呢!平日裏我們都很難喝到,今天鍾叔看上去心情很好,連帶著我們大家都有口福了,嗬嗬。”

鍾叔憨厚的笑著:“子言莫要胡說,老夫我幾時少過你的酒?雪山腳下的那些陳釀不都快要被你喝光了麽?”

聽了鍾叔的話,眾人皆笑,童木將拿來的酒杯一一擺好,鍾叔便打開酒壇給大家倒酒。

酒壇被打開之時,流雲隻覺得一股極其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那酒香簡直要把自己醉倒了。

於是笑著誇讚:“這酒真好,恐怕我要忍不住貪杯了,若是我醉倒了,你們不要把我丟出去才好啊。”

淺兒捂著嘴笑。

“放心吧,流雲姑娘,我們定不會把姑娘丟出去的。”

眾人失笑,一頓飯便是在這樣的氛圍下進行著,隻是天下間哪有不散的宴席?一餐之後誰又知明天的大家將會在哪裏?

流雲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樣醉倒了,木子言將流雲抱回房間時,她的嘴裏還在呢喃:“好香的酒,我還要喝,還要喝……”

木子言無奈的笑了笑,如玉般的手卻是伸手捏了捏流雲的臉,那特屬於男性低沉的性感嗓音緩緩流出:“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如此貪杯,真是個小饞貓,若不是簡蘇來報,我還不知道你給自己找了如此大的一個麻煩,本想著你能在月城好好待一段時間的,卻不曾想竟會如此……”

然而此時木屋窗戶上忽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緊接著一個細小的靈羽穿窗而過,向著子言而來,伸手接住靈羽,木子言的臉色未變,卻是語氣淡淡的向著窗外開口道:“去書房等我。”

說完將流雲的手臂放入棉被中想外走去,在門口處回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流雲,才輕輕關上門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