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毀爺名聲的代價

莊厚昌摸了摸胡須,哈哈笑道:“淩王殿下身邊的人倒是有情有義,也罷,不過是個女婢,本相賜予小兄弟便是!”

話鋒倏地一轉,“不過今日你承了本相這個人情,他日還須記得還我。”說罷,他轉身走出了長亭。

小琨胸脯微微起伏,將緋姬背到身上,朝一棵高大的鬆樹上瞄了一眼,背著緋姬迅速離開。

窗戶大敞,黑色人影閃身而入。

“國師,莊厚昌似乎已同衛炤達成了協議,協議具體內容屬下無從得知。”

聽完夜影的匯報,司寇晏殊食指輕輕滑過臉龐,半張臉隱沒在黑暗中半張臉被月光籠罩,詭譎陰森。

“莊厚昌還不敢背叛本尊。”頓了頓,他聲音夾雜著些許得意,“衛炤給本尊的兵符是真是假現在還不清楚,凰玨兵符迄今為止隻有聖上和衛炤兩人見過,本尊也不過是有所耳聞。不過此次衛炤的婢子將這話故意傳給本尊,是否另有陰謀?”

一直靜靜聆聽的夜影終於再次開口:“屬下曾在衛炤身邊服侍過兩年,凰玨兵符曾偶然見過一眼,據說該兵符遇水即會變色,當初親眼見證過。”

司寇晏殊眼瞳一亮,拿出白玉雕就著月色看了看,忽的側目看向夜影,聲音寒徹:“你既知曉,為何不早說?”

“屬下畢竟隻見過一次,當時不太確定,但是今天跟蹤那丫頭的時候,撿到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司寇晏殊目光倏地一冷。

夜影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張隻有指甲蓋般大的密函,遞給司寇晏殊。

拿出隨身的攜帶的夜明珠,司寇晏殊仔細讀了出來:“趁司寇晏殊熟睡,偷回凰玨,以水驗真假。”

這字跡是衛炤的沒錯!司寇晏殊倏地握緊手掌,那小小的紙片瞬間被捏的粉碎。

“那丫頭呢?”

“已經睡下了。”

“繼續觀察她。”

“是,國師。”

勁風拂過,夜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另一邊,早已熟睡的路瑾壓根就不知道衛炤偷偷在她身上又擺了一道計謀,那張小紙片一直都黏在她的裙角下,直到從她身上掉下來被夜影撿到。

睡下不過兩個時辰,路瑾就倏地從床板上翹了起來,穿了鞋趕緊下床,慌得都忘了自己在床邊下灑了啾啾球,兩隻腳剛踩下去,一陣接著一陣的吵鬧聲傳入耳朵,活像十幾隻老鼠鬥架的撕咬聲。

“錘子的!”她暗罵一句,迷迷糊糊趕緊套上鞋子,捂住小腹跑出院子。

廁所啊廁所!

白天在宴席上不知道吃了什麽玩意兒,導致半夜三更突然被肚子痛醒,八成是吃壞了肚子!

迷迷糊糊,兜兜轉轉,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麽地方,瞧見不遠處的茅廁,匆匆跑了進去。

等折騰一番之後,方才舒服的清醒了許多,再仔細打量周圍,哪還分得清東南西北?

順著小道一路前行,突然眼前不遠處閃出一個頎長的人影,她二話不說扭頭就往回小跑,可還沒跑出幾步遠,後衣領子就被人給揪住。

兩腿騰

空踢騰幾下,她嚷嚷道:“狗日的,趕緊放了老子,要是我出了什麽事兒,國師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口熱氣噴在她的後勁上,她不禁縮了脖子,隻覺得那千年寒氣從領口一直灌到了褲腿。

“你的國師大人這麽了得?”

達到冰點的聲線拖得緩慢綿長,似乎蘊著不明的怒氣。

“放開老子!”她使勁兒別過腦袋,“賤狼你快鬆手,領子卡的我喉嚨要斷了!”

“你不是有那位國師大人嗎?叫他來救你。”

這語氣跟平常有點兒不大一樣,有點像……在賭氣,可難受的快喘不過氣的路瑾哪注意到這點微妙的變化,恨不得掙脫出他的魔爪,將他往死裏揍!

“啊呸,老子為你犧牲了這麽多,還差點被變態給吃了,你就這麽對我?”

她強的臉蛋兒紫紅,雙手反過來試圖撥開衛炤的手指。

“他怎麽了你?”

“他沒怎麽我,是我怎麽了他!”

頓時,抓在她領子上的大手往上一提,又將她轉了個身兒,兩人成了麵對麵的局勢。

隻見月色下,衛炤臉上像罩了一層黑雲,活像那來索命的黑無常。

“賤狼你想幹嘛?老子不過是來你這裏借個茅廁,用得著這樣嗎?”

搞不懂,深更半夜他不睡覺,怎的就來茅廁這邊轉悠,還恰好就碰上了。

“你猜本王想幹嘛?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本王到底是無能還是有能!”

噗……

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這,這廝怎的這麽直白!這種害臊的話都說的理直氣壯,不過……靠,難道他又派了傳說中的暗衛偷聽了她跟司寇晏殊的對話?神了神了,哪天她非要將那位一直偷聽的暗衛給揪出來,揍得他娘都認不得!

“喂喂,我這不是跟那變態開個玩笑麽,至於這樣?其實呀,我是暗諷他不舉,瞧他那副病怏怏又妖人一般的模樣,不用想就知道那方麵的事情比不過王爺您,是不是?”

她在他手下安分了許多,不再胡亂掙紮,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溜著須兒拍馬兒。

“爺,小的覺得吧,就我一個肯定不能讓你盡興,那個不如小的去給你多找幾個美人兒?哎,對了,那個雪兒就相當不錯,國色天香,那皮膚嘖嘖,可謂是吹彈可破。”朝他眨了眨眼,“怎麽樣,爺?”

衛炤始終沉著臉,對她說的這些話當做完全沒聽見,一路快走,將她帶進了屋子,“啪”的一聲狠狠將門關上。

“賤狼你發瘋發夠了沒?”

被他甩到床上,腦門剛好磕在床沿邊,疼的她齜牙咧嘴。

“噤聲!”

耶?

坐在床上捂住紅腫的大包,路瑾立即乖乖閉上了嘴巴,豎起耳朵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剛才那一聲“嘶嘶”聲不是幻聽?

情況突然,當她剛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的時候,一把鋒利的匕首突地飛向合上的窗戶,穿透窗紙,朝著某個目標追去!

“鏗!”

匕首似是被人擊落,一個黑影如鬼魅般

轉瞬即逝。

原來一直都有人在暗中跟蹤她!她竟然還一無所覺。

“死變態,反過來擺老子一道!”她罵出聲兒,拿眼瞅了瞅衛炤,“那個,剛才誤會了。”

“跟爺道歉。”

路瑾一愣,立即換了嚴肅的表情:“我路瑾,向淩王殿下鄭重表示歉意,希望淩王殿下小人不計大人過,咱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要回去睡覺。”

這段話說的有板有眼兒,聽到耳朵裏實在讓人忍不住生氣,卻偏偏又不好發作。

衛炤一眯眼:“你再說一遍。”

識相的趕緊撇了嘴,她轉移話題:“那個,你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

“用不著你瞎操心,先管好你自己。”

“嘁!”

不說就不說嘛,搞得好像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腦袋屋子裏轉了一圈兒,不由輕咦了一聲。

“怎麽?”他淡淡問。

“那個雪兒呢?你不是把她帶過來了嗎?”話說從剛才到現在,她都沒瞧見那位大美人兒。

勾了唇兒,眼珠子下轉動,用略微古怪的眼神兒瞅著他:“唉,瞧我還真是胡謅對了,爺,這方麵的事情呢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難以開口,但是我是個大夫,還是絕無僅有的神醫,你呀,真是踩著狗屎運了!”

眯著眼兒會心一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接著道:“通常那啥硬不起來,一般都是陽氣不足,腎虧腎虛,歸其根源還是要補腎!我這裏有道獨一無二的秘方,專治不舉,假一賠十!”

衛炤黑著張臉,眼中盡是冷意:“說夠了沒?”

小爪子毫無畏懼的朝他肩膀上一搭:“夠了夠了,算你便宜點,總共隻要五十兩。”

忽的伸手抓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往自己懷裏一拽:“不如你幫爺親自診斷一下,再看看爺到底需不需要你的藥方。”

路瑾整個人撲進他寬敞溫暖的胸膛,一隻手還被他緊緊握著,還沒來得及思考,她的手突然被他拉向身下那灼熱的部位。

“媽媽咪呀!”

她大叫一聲,指尖像是被電了一般猛地用力收回。

衛炤鬆開了她的手,扯著嘴角問:“診斷的怎麽樣?”

見他冰冷的眸子盯在自己臉上,麵無表情,她擠出抹討好的笑,聲音放的盡量柔和,嘴裏卻在插科打諢。

“爺盡管放心,就算夜禦百女都不成問題。司寇晏殊那邊我還得做足了戲,趕緊回去睡覺才行。”

說著,她輕輕緩緩試探的從他身上離開,又伸手替他理了理被坐皺的衣衫。

衛炤看著她這副狗腿樣兒,拍開她的爪子:“急著走?百女不需要,你一個就夠了,這樣才能顯示本王的數量和質量。”

說罷,他倏地起身,長臂朝她腰間一摟,毫不費力將她的挾在一側的臂彎之中,邁起步子就朝門外走去。

路瑾這回嚇得不輕,怎麽說她都是個純情的小姑娘呀,怎麽能被衛賤狼那啥了呢?就算那啥也得換個帥氣的超暖男哥哥啊!

“喂喂,趕緊放開老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