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收取寶物回京城

說罷,朱朱的身子騰空而起。

它短小的身形劇烈的膨脹中,轉瞬之間就它就從小豬的模樣,變成了一個身披青色鱗甲的巨獸,巨大堅韌的鱗甲布滿整個獸身,看上去威武無比,從嘴中伸出的兩根獠牙更是森白鋒利,猶若尖錐一般。

朱朱仰頭發出一聲尖嘯,震天的巨吼從它口中如波紋一般震蕩開,響徹了整個蓬萊宮。

地壇的穹頂在這股氣勢之下,裂開了如蛛網一般的裂縫,無數落石從頂上墜落,原本幹淨肅穆的地壇轉眼間就變得麵目全非。

地壇是蓬萊宮的機要之地,這裏遭到了破壞性的攻擊,外麵的世界頓時維持不穩。

原本的藍天白雲裂開了幾道巨大的裂縫,無數灰色的霧氣從裂縫中湧入。

在秦正澤的壓製之下,原本已經消停的火山此刻又發出轟鳴聲,熾熱的岩漿再次噴發,地麵更是劇烈的抖動起來,像是地震一般,叫人站立不穩。

“這是怎麽了?”沈清墨一臉震驚的看著殘破的天空,祭出兩靈,深藍深紫兩靈在她身周盤旋,一道淡淡的光幕將她籠罩在其中。

秦正澤在朱朱醒來的刹那,也從昏迷中蘇醒,此刻和紀禮淵一起,將沈清墨圍護在中間,皺眉說道,“蓬萊宮似乎遭受到了重創,我們有必要趕緊離開這裏!找找回去的路!”

“不能盲目!”紀禮淵開口阻止。他凝神靜氣,飛快的掐算一番,說道,“生機在地宮中,跟我來。”

說完,他的身形就朝前飛掠而去,方向正是地壇的方位。

秦正澤和沈清墨對視一眼,飛快跟上紀禮淵。

將地壇破壞得麵目全非,朱朱口中發出滿意的狂笑,“啊哈哈……死老頭,叫你把豬爺當豬烤,我也要破壞掉你的蓬萊宮,讓你躺在棺材裏都心疼得扯胡子!哼,現在豬爺要走了。”

一道白光從朱朱口中吐出,朝祭台兩側的石柱激射而去。

“哢擦哢擦……”幾聲輕響過後,石柱之間驀地出現一道光門。

“終於能回去了……也不知道那死女人怎麽樣了,呸,豬爺我不過是利用她,才不會擔心她呢!走了!”

朱朱再次環顧了地壇一眼,甩了甩尾巴,踏入光門之中,轉眼就消失在地壇之中。等朱朱的身影完全沒入光門,光門便消失不見,石柱恢複如初。

朱朱剛離開,沈清墨三人便進入了地壇之中。

伸手揚開空中的灰塵,沈清墨皺眉對紀禮淵問道,“就是這裏嗎?”

“應該是,先看看。”

地壇的穹頂和外麵裂開的天空如出一轍,巨大的石塊還在不斷向下砸落,隻有地台中央的祭台周圍還勉強保持著原樣,兩道光束從蓮花紋石盤中直直射向穹頂,似乎和祭台兩側的石柱一起將穹頂給撐了起來。

沈清墨眼眸中凝起暗金之色,凝眸朝地壇中央的祭台看去。

視線直直落在祭台之上,沈清墨清楚看到祭台中間的石質供桌,還有供桌上三個蓮花紋石盤。

金黃色的靈果,還有珊瑚紅手串清晰可見,無色的靈液還潑灑了一些在供桌上,看得沈清墨微微皺眉。

“祭台那邊有一個供桌,桌上有三樣靈物,看上去應該不俗。”沈清墨伸手指向祭台,搜寶的市儈又冒了出來。

紀禮淵似是無意的瞟了她一眼,說道,

“去那邊!”

“怎麽去?”沈清墨看向紀禮淵。

地壇範圍極廣,從中心的祭台到入口處都有數十丈的距離,而除了祭台之外的地方四處都在墜落巨石,這些巨石上殘留著一些符文圖樣,黑色的火焰循著符文的軌跡燃燒,每一塊石頭上都附著著極大的能量,若是貿然闖入其中之中,怕是會有些困難。

沈清墨自己掂量了下,覺得以她現在的修為,隻怕闖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就會被巨石砸中。

三人中,有可能唯一能順利通過的,就是紀禮淵了。

情況緊急,現在沒有時間再多思考。

“我來。”秦正澤雙掌向前一推,一條筆直的道路頓時被清理出來,直直從門口通往祭台之上,“清墨用靈撐起護住我們頭頂,紀先生……麻煩你帶我們過去。”

紀禮淵一手扣住一人的手腕,用行動表示讚同。

等到紀禮淵的身形飛掠而出,沈清墨瞬間凝聚起一柄傘,遮在三人頭頂,藍紫色的靈看上去分外美麗。

上了祭台,三人都鬆了一口氣。

既然祭台的範圍內還是暫時安全的,作為一個尋寶上癮的人,沈清墨第一件事就是去收蓮花紋石盤中的寶貝。

光柱破碎的無色靈液是她最先收取的,剩下兩個光柱中分別放著一枚金黃色的果子,一串紅色手串。

沈清墨嚐試著伸手去拿手串,卻意外的沒有遇到任何阻擋,珊瑚紅的手串就這樣被她拿在了掌心。

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掌心。

“這……這也太容易吧。”她還以為這光柱是某種禁製,還需要破解一番來著。

“關注是防止異類拿取其中寶物的,人類不在禁製之列。”紀禮淵淡淡解釋。

“真的?”沈清墨驚喜出聲。

還有這麽好的事?

又驚又喜的,沈清墨又去取金黃色的果子,也順利得手。想想也是,蓬萊宮如此難尋,進殿的條件還極為苛刻,若是裏麵還禁製重重,隻怕這些寶物要在這裏塵封無數歲月了。

祭台上的三件寶貝都收到了玉佩空間中,現在就隻需要考慮離開的事情了。

紀禮淵早有準備,在沈清墨取走最後一件寶物之後,他便隔空禦力,同時將三個蓮花紋的石盤控製在手中,按照某種玄秘的軌跡在供桌上移動起來。

過了片刻,隻聽得“哢擦”一陣輕響,祭台兩側的石柱再度冒出白光,中間緩緩浮現一張白色的光門。

沈清墨好奇的問道,“我們通過這個光門出去?”

“是的。”

“那光門通向哪裏?”秦正澤皺眉問道。

“心中默想著一個地點,便可以傳送至那處地點,不過不能確定具體的地點,會有幾裏路程的偏差。”

這也是很好的了,起碼不用從殿門口出去,再想盡辦法攀登上懸崖。

秦正澤看向沈清墨,問道,“我們傳送到小羅山?”

“行。”沈清墨也真有此意。

見兩人已經商量好,紀禮淵抬步走進光門之中,瞬間就失去了蹤影。

此舉雖然讓沈清墨有些吃驚,卻也早有預料。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再和他們有牽扯了,雖然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失落,不過……這樣也好。

“我們也走吧

。”秦正澤說道。

“好。”沈清墨收回目光,點頭。

秦正澤握緊了沈清墨的手,兩人一起邁入光門之中。

就在兩人跨入光門中時,一道光芒從祭台的地麵冒出,也跟隨著進入了光門之中,一沾到沈清墨的身上便消失不見。

光門之中一片七彩霞光,空間時間轉換,流光溢彩,無盡的光點懸浮在空中,像是夜幕上的星子一般閃爍不定。

沈清墨沒料到光門中是這樣神奇的景象,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然而這種景象,不過轉瞬之間。

沈清墨隨即就感覺到腳下驀地失重,前方傳來巨大的吸力,席卷起一陣陣狂風。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沈清墨感覺自己像是一片被狂風卷入天空的單薄柳絮一般,身不由己的被飛速向前吸去。

劇烈的風擦過她的臉頰,刺得生疼,沈清墨緊緊的閉上眼睛,抿緊了嘴巴忍住胃部的不適。

沈清墨和秦正澤兩人十指緊扣,就算手指因為太用力握住,而變得疼痛無比,都沒有放開的想法。

幸好這種難受感覺沒有持續太久。

一陣劇烈的眩暈之後,等沈清墨再一睜開眼睛,雙腳已經踩上了實地,周圍景物熟悉,不遠處小羅山的滿山青翠映入眼簾,讓她放下了懸著的心。

感覺到手指傳來刺心的疼,沈清墨含笑看向身側。

“歸來之後,有何打算?”秦正澤將沈清墨被握得通紅的手放在掌中,輕柔的揉搓著她的手指,為她舒緩疼痛,一邊帶著笑意低聲問道“沈家也沒有什麽好回的,不如我明日就去提親,你早日嫁給我可好?”

嫁人?從沈家出嫁嗎?

沈清墨搖頭拒絕,“阿澤,我暫時還不想。等我解決完沈家的事情,我……我們再商議可好?”

畢竟是談婚論嫁,她禁不住有些羞赧,不過還是堅持想法。

“行,我聽你的。”秦正澤在沈清墨耳邊低語,“不過……你別讓我等太久,我已經等不及要……”

後麵的話,他隱著不說,卻惡意的在她耳邊吹了一口氣。

炙熱的氣息,一下就將沈清墨小巧精致的耳垂燙出了淡淡紅潮。

“你想幹嘛呢!你……你無恥!”沈清墨氣急,猛地推開了秦正澤。

可誰若是看到她一張臉霞飛雙頰的模樣,也都會覺得她不是生氣,而是在害羞。

秦正澤邪肆一笑,挑眉說道,“你想哪裏去了?我說,我已經等不及要大宴賓客,昭告天下你沈清墨是我的女人了!難道這也不行?沈清墨,你想哪裏去了,這思想太過邪惡了。”

故意使壞不說,還倒打一耙,他才當真是無恥!

這麽一想,沈清墨倏地想到了紀禮淵。

她分明也是這麽對他的,是不是在他心裏,她也是個厚顏無恥的女子呢?

多半是了。

秦正澤回到了京城,自然就是如魚得水一般,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掏出一個極小的信號彈和火折子,點燃之後一簇黑煙騰的升上天空,不過盞茶時間,就有三名黑衣人幾乎同時趕來。

這些黑衣人明顯都是訓練有素的模樣,恭敬的朝秦正澤行了禮,便垂首等待指示。

“影一,去找兩輛馬車過來。影九,影十六回端王府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