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用趙大人換王爺

晉京。

皚皚白雪覆蓋的皇宮,宮人們都各自清掃著道路上的積雪。

隻是這場冬雪似乎沒有想停的意思,剛掃出一條路不過片刻又是層層的白。

“徐公公……”

一個無力的聲音透過紗簾傳到外麵候著的老公公耳朵裏。

已經年過半百的徐廣元立刻抖擻精神輕步走到那龍榻邊:“皇上。”

天氣突變,讓這位在皇座上風風雨雨三十年的皇帝病倒了。

室內的暖爐地龍燒的極旺,徐公公站在那兒都覺得背上有絲絲的汗意,而裹在錦被中的夏侯靖竟還是冷的發抖。

“招獻王進宮。”

“是。”

徐廣元心中雖有疑惑,卻又覺得這個時候皇上招獻王也在意料之中。

太子夏侯逸是皇上的大皇子,又是現今王皇後唯一的兒子,雖文韜武略樣樣出眾,但卻爭強好勝,勝負心極重,簡單來說那邊是肚量不夠。

而這二皇子夏侯隱,內斂大氣,穩重又溫和,有治世之才卻不顯山不露水,更重要的是這獻王的生母是當今皇上的第一個皇後,一年前突染惡疾病逝。

夏侯隱的母親周氏極得皇上的寵愛,但她對皇上卻總是有種疏離感。

旁人不知,徐公公卻是一清二楚,當年立太子的時候皇上最屬意的當是二皇子夏侯隱,周氏知道以後極力反對甚至以死相逼,皇上這才放下這個念頭。

不知是怎的,周氏對皇上疏離連帶著這二皇子對皇上也是謹遵守君臣之禮,外人看了這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絕對想不到這兩人竟是父子。

時間一久,皇上對這獻王自然也是漸漸有了距離。

隻是這個時候招獻王進宮,太子知曉了指不定又要有什麽非議。

徐公公搖搖頭,去了獻王府。

一盞茶,一卷書,寒梅冷香從那大開的窗下飄散進來。

夏侯隱便這麽端坐了一個上午。

聽完徐公公的來意,那雙酷似當今皇上的眼睛微微垂了垂,良久方道:“公公就跟父皇回話,說我病了,起不了身。”

“王爺,這……”徐廣元麵露為難,雖然他早已料想到這獻王必定不會去。

“不是我這當兒子的不孝,隻是太子一直以來對我尤其防備。父皇病倒已經十日有餘卻不曾召見任何一位皇子包括太子在內。這個敏感的時候我若進宮,勢必是給自己招惹是非。”夏侯隱聲如暖玉,不急不慢地說著自己的理由。

徐廣元心下也知道這二皇子說的不錯。

這獻王一直這般,對所有的事情洞悉得一清二楚,卻不顯山不露水,從來都是獨善其身絲毫不願出風頭。

“是,老奴這就是回稟皇上。”

看著徐公公躬身慢慢退出去,這邊的獻王複又抬起手中的書卷細細看了起來,那從容的模樣似乎天下發生再大的事也與他無關。

京城中的

氣氛低沉,這戰場上也依舊如是。

趙子卿不屑地看著秦簡麵前的沙盤,撇嘴道:“王爺的放手一搏真是個妙計,把自己給搏進去了。”

身為監軍的襄王被擄走了,這本該是件極其嚴重的事情,讓趙子卿這麽一說反倒有幾分他自己咎由自取的感覺。

“子卿。”秦簡輕斥一聲,這個關頭可不是說風涼話的時候。

夏侯退提了一個計劃,那就是天啟軍傾巢出動,製造出浩大的聲勢,待敵軍出來對戰後方放鬆警惕的同時,一組小分隊繞行敵軍背後燒其糧草,斷其後路。

當時的秦簡聽完之後第一反應是,這一招著實算不上妙招。

事實證明秦大將軍的想法是對的,這傾巢出動的後果就是自己營地守衛薄弱,襄王自己挖了坑自己被推了進去。而且敵軍似乎早有防範,燒糧草的計劃也以失敗告終。

“將軍別愁著臉,那敵軍提出了什麽要求?”趙子卿問。

秦簡意味不明定定地望著對麵的趙子卿,趙大人頭皮一緊顫巍巍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用我去換王爺?”

秦將軍點頭。

這時,一旁的周岩卻是道:“趙大人該感到榮幸才是,襄王那是皇室貴胄,敵人要求用你去換這可是大大提高了你的身價啊!”

他話音一落,秦簡便皺了眉,不想趙子卿卻麵白著眼道:“那我是不是該對那蒙越的將軍三叩九拜感恩戴德,謝他這麽看得起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