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度日如年

五天,從她昏倒在池邊,被他抱到醫院,到現在也才五天,可她感覺像是過了五年。

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

從清晨睜眼那一刻,她意識恢複清醒時,心情便開始惴惴不安了。

想著接下來可能發生什麽,想著他會不會突然狼性大發,見到她就立刻撲上來蹂躪她,想著……

很多,很多想法,大腦塞得滿滿的,特別的充實,也異常的頭疼,感覺當年高考都沒這麽累。

因為,她的對手是一個男人,一個家世過人,富貴逼人,氣勢懾人的鑽石級高富帥。

無論從哪一方麵進行pk,她都能被他輕輕鬆秒成渣。

他從不壓抑自己的渴望,也不避諱在她麵前展露他強壯精悍的身體,他改變了強勢的作風,轉而用自己的身體進行引誘,企圖迷亂她的春心。

她清心寡欲的人生被他打破了,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色女屬性被他撩撥得蠢蠢欲動。

她的抵抗變得疲軟無力,在他一輪又一輪,時而強勢,時而溫情的攻勢下,她已經漸漸顯出了放棄抵抗的消極心態。

一旦他發出更強更勢不可擋的攻勢,比如剛才,撕掉她的衣服,強行壓倒她,那她真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第一次發生在意識不清醒的狀態下,傳說中身體被撕裂那種很痛很痛的感受,她幾乎沒印象,隻是覺得雙腿又酸又漲,走路有些不自然。

她心理上的第一次,其實還沒交付出去,而他已經在步步緊逼了。

還記得他打趣她生理期的嘲諷之態,那話裏話外,都透著等不急的意思。

弄得她好想把櫃子裏一打護舒寶全部扔到他臉上,讓他也試試被厚棉條纏著身體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的生理期差不多結束了,親戚一走,她還能拿什麽借口搪塞他呢……

每天都是戰戰兢兢,緊繃著心神,門外一個響動,或者是腳步聲都能驚到她。

他不來,她心惶惶……他來了,她心慌慌……他來或不來,她都心累……

就這樣,一直到深夜零點,她睜著眼,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數不清翻了多少次身,她才能徹底入睡。

她都感覺自己快要神經衰弱了,門那邊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響,在她耳中卻能放到無限大,也能嚇得她心髒猛地一跳。

這日子,還是人過的嗎,加些聲效和背景畫麵,都能做成驚悚片了。

光是他一個人,就夠她焦頭爛額了。

何況,麻煩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那極品姨媽和表妹。

雪上加霜的是,自己和唐嘉琳在醫院對上,江禹哲待她毫不客氣,說打臉就打臉,她對自己的恨意估計又加深了一個層次。

醫院有江禹哲擋著,她奈何不了自己,可要是出了院回到學校,自己就落單了。依她的性格,還有她家的勢力,指不定又會想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法子整自己。

心裏苦啊,各種委屈,壓得她胸口難受。

偏偏這個人一句好話都沒有,她都摔傷腿了,他還笑她挖苦她,像是嫌棄她摔得不夠狠,還摁她的痛腳。

到底誰做得過分,誰沒道理,他憑什麽這樣理直氣壯欺負她。

她的淚腺並不發達,多少年沒哭了,可遇到江禹哲,她二十年積攥的淚水開始泄洪,堤壩破潰了,洶湧而至,滔滔不絕。

想停,吸了吸鼻頭,停不下來了。

嗚嗚,她一定是現代版的竇娥,來場六月飛雪,她的冤屈就能大白天下了。

嚎啕大哭漸變為啞聲啜泣,哭到雙眼紅腫,泣不成聲,像隻紅眼的兔子。

女孩這一哭,哭了起碼半個小時。

男人的興致也被她哭沒了大半,抿了抿嘴角,沉沉低吼:“一二三,不準哭了!”

女孩捂著臉,不看他,抽泣聲源源不斷從嘴中逸出。

男人眯起眼,瞥到女孩扭動中滑落的內衣肩帶,正一點一點往下垮,女孩的大半胸脯白果果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眼底閃過狼一樣幽暗的綠光,男人的喉結滑動了幾下,欲念又有了死灰複燃的跡象。

“看來是欠吻了!”

裴樂樂心頭一驚,忙想說不。

剛抬起頭,下巴被男人強勢扣住,她眼前一黑,男人的臉俯瞰而下,重重吻上她。

他的嘴裏散發著一種清淡的草木香味,又夾雜一絲絲薄荷的涼爽,他的吻既纏綿又強悍,帶著一種讓女人難以抗拒的魔力。

掙紮,呻吟,到半推半就……身體越來越軟,在他的懷抱裏,軟成了一灘春水……

一吻作罷,酣暢淋漓,男人的怒火徹底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更為欲罷不能的火氣。

他審視女孩的眼神,也更加深沉。

兩頰染上了嬌豔的緋色,雙唇也是紅豔豔一片,微微帶著腫。

“剛才幹嘛去了,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白癡笨女人!”

江禹哲抿著唇揶揄她,被這個女人一攪合。既然如此,倒不如跟這個所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小女人調一下情。

裴樂樂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臉色羞惱,神情隱隱含著控訴,悶悶瞅了瞅江禹哲。

“我不是笨蛋,更不是白癡,嘴上沒德的人最討厭!”

淚水洗過的雙眼,清澈如最剔透的水晶,眼眶裏殘留的一些水汽,給女孩本就清麗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更加水潤柔和的美感。

我的眼裏常含淚水,隻因為我愛得深沉。

江禹哲又控製不住地開始腦補了,這句話,似曾相識。

可她對他絕不是愛得深沉,說恨還差不多。

遇到這個女孩,他的世界好像變了。具體哪裏變了,又說不上來,他還是那個他,但就是不一樣了。

江禹哲忍不住在女孩臉上捏了兩把,不過癮,再捏,惹來女孩哀怨的瞪眼,男人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不想了,有時間瞎想,還不如做點什麽。

男人的手指勾上女孩滑落到小臂處的內衣肩帶,輕輕一挑,正要拉開。

“砰砰砰!”

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如魔音穿耳,使得江禹哲手上動作一滯,而裴樂樂也暗暗鬆了口氣。

“老江,我知道你在裏麵,快出來,不要打擾病人

休息。”

裴樂樂連忙從男人身上跳下來,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包住,快速退到床腳,遠離危險的男人。

江禹哲的臉色黑成了鍋底,額角青筋若隱若現,他深吸一口氣,長腿一跨,利索翻身下床,係上被女孩抓開的衣扣,眼底陰霾一片。

而外間沙發上,儼然躺了個男人,身體歪歪斜斜,占了大半沙發。

聽到開門聲,燕少軒聞聲扭頭,看到好友身上明顯人為弄皺了的襯衣,撐著手肘支起上半身,挑著一邊眉頭,笑得騷包,眼眸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聽說,今晚上演了一出好戲,是抓企圖爬牆逃走的小賊,還是追拿不乖的小寵物呢?”

江禹哲懶得搭理他,回頭握了握門把手,確認門關好了,他才慢悠悠走到沙發邊,踢了踢燕少軒,示意他一邊去。

燕少軒連忙跳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老老實實坐好。

江禹哲從金色煙盒裏取出一根雪茄,夾到兩指間,送到嘴邊,眼角瞟了燕少軒一眼。

燕少軒摸摸鼻頭,歎了一口氣,心想這位就是大爺,傾身,彈開打火機,給男人遞了個火。

給男人點煙的同時,不忘提醒:“一星期一根,你這周超量了啊,這根抽完,再沒了!”

無意中一瞥,瞥到他手背上有個清晰的牙印,還帶著點點血絲,俊俏的桃花眼眯了眯,話語中帶著幾分打趣,還有幾分關懷。

“這麽重口味,跟她不太搭啊!還是你把小姑娘惹火了?都咬出血來了,牙齒夠利的,要不要打一針狂犬疫苗,鬧出後遺症就不好了。”

江禹哲閑閑看了看他,那一眼,幽深沉冷,警告意味甚濃。

燕少軒笑容頓住,糟糕,自己好像惹到他了,不會打攪了他的好事吧。

孤男寡女,夜黑風高,他能說他故意的嗎,想看看江禹哲氣急敗壞的模樣。

可惜這家夥忍耐力太強了,想看他暴跳如雷,好難。

自覺閉上了嘴,燕少軒笑了一下,關上打火機,想不過,又轉問其他。

“那塊地皮,我看唐永年不可能輕易批給你。那個老狐狸,向來狡詐,說不定有後手呢。”

江禹哲吮了口煙,吐出淡淡的眼圈,手抵著額頭,不說話,垂下濃密的眼睫,自有心思醞釀。

燕少軒也不計較,自顧自繼續說。

“你背著你爸自立門戶,還打著唱對台的心思,貌似不太妥吧。我是很相信你的能力,可畢竟江氏那麽多年的資本累積,真有哪一天杠上了,我怕你一時之間吃不消。”

燕少軒想不通江家這對父子的關係,比他和他家那個頑固不化的老頭更加難以揣測,表麵看著風平浪靜,父慈子孝,可內裏卻是暗潮洶湧。

江德凱疑心病重,執掌江氏多年,哪肯輕易將大權移交給旁人,就算自己的兒子,他也是多處管轄,事事留了個心眼。

江禹哲呢,外人看是孝子,凡事以江德凱的意見為主,殊不知,背後已經開始了各種動作。暗中收購江氏股票,拉攏董事局幾個元老,利用手頭資源,自立門戶,悄悄弄了個公司,擺在台麵上跟江氏對著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