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再哭,就吻死你
江禹哲單膝半跪在床上,分開女孩纖細的雙腿,用膝蓋強勢頂了進去,固定住她還在掙紮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男人鋼鐵般強健的手臂抵在女孩柔軟的胸前,手掌順勢而上,迅猛扼住女孩白瓷般的天鵝頸。
喉嚨突然被男人用勁鉗製住,裴樂樂呼吸變得困難,漲紅了臉,猛地嗆咳幾聲,突兀睜著黑漆漆的圓眼睛,直直瞪著身上這個鬼畜般的男人。
她寧可他痛痛快快給她一刀,也不願意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被他折騰得半死不活。
可她說不出話,他存心不讓她出聲,鎖住了她的喉嚨,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眼眸中依然淡漠得沒有一絲情緒,琥珀色瞳孔散發著比這夜色更深的沉寂。
他想看她無望掙紮,從精神上徹底摧毀她,粉碎她最後一點點骨氣,他是魔鬼,把她折磨生不欲死的魔鬼。
裴樂樂隻覺死也不過如此了。
她怕痛也怕死,原以為日子過得再慘,隻要活著就有希望。可現在,這個男人一瞬間磨滅了她對生的希冀,這一刻,若非被他牢牢製住,她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跟他同歸於盡。
她身體裏潛在的暴力麵,完全被他激發出來了。
動不了,那就拚命瞪,狠狠瞪,瞪死他,把他身子瞪穿。
女孩此刻滿臉憤慨,雙眼布滿血絲的發怒模樣,一點都不溫順,但看在江禹哲眼裏,卻是異常的逗趣。
激怒她真是件有趣又好玩的事情,這種惡趣味,為他的生活添加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情趣。
第一次,他發現女人也能如此多變,更難得的是,她每一種麵孔,無論怯懦,溫順,還是不屈,頑抗,他竟然都不排斥。
她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征服欲,他想她從身到心徹底對他臣服,完完全全,毫無保留。
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對天下女人的看法是正確的,都說男兒皆薄幸,其實,變心更快的往往都是女人。
一張無上限的支票,足以驗證一段感情的真偽,和女人的虛偽。他百試不爽,可如果用在裴樂樂身上,光是想象一番,他都猶豫了,總覺得不會成功。
遲疑了,所以暫時不去試驗。
內心深處,他看待裴樂樂的態度是極其矛盾的,他竟然希望這個女孩有所不同,這樣他對她的興趣才能長久,也不用為尋找下一個滿意的獵物而苦惱。
他可不想被那些無聊的損友暗指出櫃,他是正常的男人,有需求,可找個讓自己身心都滿意的女人實在不容易。
思及此,男人的眼神有所變化,他放鬆了對女孩的鉗製,移開掐住她脖頸的手。
女孩被男人弄得快要喘不過氣了,男人忽然鬆開手,她頹然緩了口氣,蜷縮起身子,翻過身側對男人,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拍胸脯調整呼吸,仍不忘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僅歪歪斜斜掛著破碎內衣褲,近乎赤裸的身體。
江禹哲也跟著躺了下來,睡在她身側,結實的胸膛貼著女孩光潔的背脊,他的
手撫上女孩背部絲滑柔嫩的肌膚,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被吸上去了。
膚若凝脂,嫩如豆腐,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情不自禁地,男人的唇緩緩落下,在白嫩的背上落下一個個輕柔的吻,每吻一下,他都能感受到女孩身體輕微的顫抖。
她的身體,他也就真正嚐了那麽一次,於是,至今念念不忘。
他帶著這具美麗的身體演繹了那麽一場完美的舞蹈,他不相信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男人的手鑽進被子裏,從背後繞到女孩綿軟的胸前,然後緩緩撫上她的左胸口。
那裏,是她心髒所在的位置。
他感受著女孩的生命力,細數著她的心跳,好像有點快,砰砰砰,在他掌心快速躍動,像隻活力充沛的小兔子。
男人在摸她的胸,而且摸了半天,不打算放下。
裴樂樂的臉越來越紅了,囁嚅著嘴唇,腦子裏醞釀了半晌,終於咬了咬牙,憤憤罵了出來。
“你變態,大變態!”死就死吧,反正是在醫院,還是家醫療水平高超的大醫院,沒準她剛被他弄死,就讓醫術高超的醫生給救回來了。
男人臉色驀地沉下來。
很好,她居然真的敢說出來,一點都不怕他了。
“裴樂樂,你不想活了?”江禹哲說著威脅的話,可語氣中竟詭異透著一絲愉悅。
“是,不活了,就是找死了!我腳痛,走不了路,已經夠慘了,你還這樣欺負我笑話我。欺負老弱病殘,你好意思,我都替你羞羞臉,幼兒園小朋友也會笑話你。”
裴樂樂突然坐起身,被子滑落了大半都顧不上拉起,朝著男人一通咆哮,看江禹哲就像看十輩子的仇家一樣,眼裏充滿了滔天的怒意。
委屈,傷痛,憤恨盡數爆發,長久壓抑在心中的負麵情緒一瞬間膨脹到了頂點,理智全線崩塌。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一個個都來踩她一腳,當她是泥人不會痛嗎?
有錢人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隨意踐踏人,說栽贓就栽贓,說陷害就陷害,說囚禁就囚禁,說蹂躪就蹂躪。
唐嘉琳和她媽媽不是好人,可江禹哲也好不到哪去。他對她精神上的折磨,打擊更大,更讓她崩潰。
“我已經避開你們了,惹不起你們,我躲開,躲得遠遠的,為什麽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
歇斯底裏的怒吼,裴樂樂再次爆發了,她今天情緒很不穩定,接二連三的失控,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可惡透頂的男人。
女孩揮舞著爪子就朝他臉上揮去。
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力氣就會變得特別大。
饒是江禹哲這樣強壯的男人,冷不丁被她伸爪子狠狠招呼那麽一下,也是夠嗆的。何況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女孩那白晃晃的身子上,她突然投懷送抱,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肩膀上被抓了一下,江禹哲連忙拿手擋開她,護住自己的臉。
這一擋,手又暴露了。
她咬
上他的手背,毫無技巧,凶猛地,用力地撕扯,亮出她那整齊的小白牙,像隻盛怒的小獅子。
唔,這股子蠻勁,有點她酒醉時的彪悍風範,那野貓似的火辣和性感,至今仍讓他懷念呢。
他想撕開她偽裝的外表,看她失去理智的模樣,觸碰她最真實的一麵。而此時,他成功激怒她了。
小貓兒升級成小獅子,張牙舞爪的勁頭更足了,抓亂了濃密的長發,發出高亢的尖叫,表情因為憤怒而扭曲,不再是人前那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徹底開啟不為人知的撒潑屬性。
而這一麵,隻有他能看到。
看著女孩暴走的模樣,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奇怪,看別的女人撒潑,他隻會厭煩,恨不得把人一腳踹開。可看到裴樂樂小瘋子般的狂態,他反而覺得很順眼,很有生命力,就像這百花盛開的春天一樣生機勃勃。
他果然是,有點瘋魔了。
“討厭我?”他想知道她對他的看法,也就信口問了出來。
其實,他已經不指望從她嘴裏聽到好聽的回答了,他惹得她發狂,她心裏肯定恨死他了。
不然,也不會咬得這麽用力,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還挺疼的,江禹哲的眉頭微微擰起來。
“咬完了,換我!”
江禹哲揮開女孩的腦袋,用力抱住她,在她嘴上猛地咬了一口。
嗚嗚,他咬她,好疼!腳痛,嘴巴也痛,心更痛,全身上下都痛!
裴樂樂像個小孩子一樣毫無形象地哇哇大哭,在他懷裏不停掙紮,眼淚宛如斷線的珍珠,撲簌簌直往下落。
“不準哭!”男人低吼,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動不動拿眼淚當武器。
女孩扯著嗓子,哭得更凶了。
“給我閉嘴!”語氣中透著的一點點無耐,男人自己都沒察覺到。
江禹哲雙手緊緊圈住女孩,感受著懷中的軟語溫香,心底那股被女孩挑釁的怒意也漸漸散去。
剛才咬他的凶狠樣子,讓他回想起那晚女孩跳水池時義無反顧的決絕,那股子勁頭可狠了,儼然不堪受辱憤而投江的女烈士。
不是很硬氣嗎,那就繼續硬下去啊。
現在才來哭,是撐不下去了,還是采取拖延戰術,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後趁機反攻。
男人抬起手,想搭上她的肩頭,卻遲遲落不下去。
他的手打了個轉,徒然放下,圈到她腰上,半閉著眼睛,話語中含著一絲幾不可聞的挫敗感。
“夠了啊,再哭,就吻死你!”
男人流氓式的警告被女孩直接忽視了,當沒聽到,女孩抽噎著細細的小嗓子,繼續哭她的。
反正在他麵前,她做什麽都不對,還不如什麽都不管了。
她要好好發泄一次,痛痛快快哭一場,把所受的委屈,羞辱和疼痛全都哭出來。
哭到聲嘶力竭,哭到喉嚨哽咽,哭到,眼淚哭不出來為止。
(本章完)